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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
再进屋的时候,翠珠手里抱着两根木炭,把它们加进了火炉里,把火拨得大一点,问着男人道:“刚刚坐着冷不冷?我中午出去的时候,把火封小了。那会儿忙着做饭,也没顾上管它。”
男人笑着说道:“我不冷。你别管那个了,快净了手吃饭吧。”
片刻之后,两人相对而坐。
翠珠默默无言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偶尔夹一两筷子青菜。
男人看了看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不吃肉?这么香的野猪肉闻着都让人垂涎欲滴,你自己竟然无动于衷……,你,不会是吃素吧?”
翠珠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晚饭的时候,我不喜欢吃荤的。白天吃就没关系。”
男人感叹了一句,“你很注重养生嘛。”又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翠珠的腰线,觉得宽大的衣衫也遮不住她玲珑的曲线。想起当日在悬崖下,握在手心的那一把柔韧细腰,禁不住心中一荡,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会跳舞?”
翠珠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还是照直说道,“我不会跳舞。以前练过一种养生功法,叫做‘瑜伽’。”
男人好像对瑜伽不感兴趣,没有再追问下去,端起杯子,含笑问道:“喝不喝酒?”
熟稔得倒像是他是此间的主人。
“太烈,喝不了。你自己喝吧。”翠珠淡淡地回复道。
男人见翠珠情绪不高,不禁懊恼地说道:“还在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累了,不想说话。你快吃饭吧,越来越凉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把饭碗往翠珠跟前一推,“还要一碗。”
翠珠匆匆两下扒完自己碗里的饭菜,拿上自己的和男人的空碗去了灶间。
把盛好的饭递给他之后,翠珠坐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就着灯开始默默地做针线活。
男人见她这样,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自己自斟自饮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受不了这一室的静默,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你打算在这儿长期住下来了?”
翠珠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我认识木郎中”
翠珠差点要跳起来了,“木郎中认识你?那,上次你走后,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问到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男人笑了一笑,解释道:“我萍踪不定,难得回来一次。就连他也不知道我都去了哪里。可能他觉得这样告诉你,和直接说不认得我没什么区别吧”说完,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你到处打听我?……。”
不知怎的,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翠珠竟有些心跳紊乱起来,她慌忙分辩道:“那次好歹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又那样不辞而别了。我想着你定是在这西山里头住着的,备了礼物去道谢,哪知道,问谁,谁都说不认识你,之前也没有见过你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似曾相识呢?”
男人又抿了一口酒,呵呵一笑说道:“我听说你和你弟弟是从云京来的?我也去过云京,大抵,我们在云京的时候,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彼此吧。我也觉得你很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翠珠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在云京时遇到的各色人等,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也没有想起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看着她这幅迷茫又认真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想不起来就算了。打什么要紧……,听木郎中说,你在自己雇人盖房子?”
“嗯。”木郎中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他了?真是嘴上没有把门的,看我下次还帮不帮他采药了翠珠心里愤愤地想着,嘴上却试探地问道:“你跟木郎中是亲戚?……你也姓木?”
“不是”男人顿了一顿,说道:“我姓姬。”
“姬?真是一个好姓,上古的姓氏呢”翠珠赞叹道。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姓姬,开创周朝700多年江山的周文王也是姓姬。
男人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是吗?……一个姓氏而已。”
男人放下酒盅,似乎有些醉意,理所当然地吩咐翠珠道:“把床铺收拾好,我要歇息了。”
翠珠吓了一跳,站起来说道:“姬先生,你醉了吗?”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你大惊小怪什么?天这么晚了,你让我往哪儿去?木郎中被人请走了,不在家。你让我睡到野地里?”
“那,那也不能睡到这儿呀?你,你怎么不早说?”翠珠目瞪口呆地看着姓姬的。她忽然觉得姓姬的也不都是黄帝、文王,还有姬无命那样的小偷,还有眼前的这个无赖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辞行、玉镯
第一百九十一章 辞行、玉镯
如果之前,她的女子身份没有被男人看穿,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让男人留宿在冯原他们的屋子里,反正冯原和苏齐已经回京,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这个男人曾经帮助过她,留宿一晚也没什么要紧。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言语行动之间又处处透露着熟稔甚至似有若无的暧昧。她怎么还能答应他深夜留宿在此?
翠珠皱了皱眉头说道:“姬先生,山里头,除了木郎中,你还有认识的人家没有?”
男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回答她道,“你不是打听过了?没有人认得我。”
“木郎中不也说他不认识你,结果你们两个还不是互相熟识?……,算了,不说这个了。没人认得你不要紧,只要他们认得我就行。这阵子我陪着木郎中在山里到处采药、出诊,山里的住户十之七八都认得出我,走吧,随便找一家,拜托他们安置你一晚,绝不成问题”
男人嗤笑了一声,“你隔壁不是有一间空房吗?做什么着急把我往外头撵?……你心里,在害怕什么?”
他不等翠珠回答,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下懒腰,径直往外面走去,“不劳你大驾,我自己走”
翠珠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
岂料男人并不是往栅栏那边走,而是转身走到冯原他们的屋门口。
翠珠刚张了张嘴,想要阻止。
只听‘咔哒’一声,冯原门上的铜锁竟被男人单手拽了下来,他推开房门,旁若无人地走进屋里。
上次在悬崖边,翠珠就知道他臂力和腕力大得惊人,这会儿见他单手拽开铜锁,愈加吃了一惊,追过去问道:“喂,你这是做什么?真要住到这里?”
男人已经看清楚屋里的摆设,挑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不耐地说道:“啰嗦什么?你看不见吗?赶紧点上灯,铺好床铺,我们各自休息……你若再犹犹豫豫的,我可就改变主意了到时候,难保我们还能这样分房而睡……”
这可真是引狼入室翠珠咬牙切齿地转身出去。用蛮力,她觉得自己很难有胜算。打起来,一番交缠,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点了一盏油灯过来,冯原和苏齐床上原有的被褥都被她拆洗了,还没有来得及缝好,她只好取出一床新的被褥,铺到冯原的床上。新被褥原本是想过年的时候给冯原换上的,哪知道被提前拿出来便宜了他
翠珠恨恨地铺好床铺,也不给他生火,就转身离去了。
回去把碗筷杯碟收走,洗刷干净,灶间拾掇清爽,洗漱了一番、褪去脸上的易容膏。翠珠回到屋里,插好门窗,换了衣服,把油灯拨亮一些,开始缝制自己的被褥。
直到将近四更天的时候,翠珠才揉着酸涩的眼睛,熄灯入睡。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昨晚做了一夜的梦,一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坐起来迷茫了片刻,忽然想起昨晚那个不速之客。
急忙穿好衣服,束好头发,打开房门,去灶间洗漱。
一出房门,就见那姬姓男子正长身玉立在院子正中,双目远眺着周围的山峦。
男人听见身后门响,回身看了翠珠一眼,点头说道:“还是你本来面目看着让人舒心”
翠珠郁郁地到灶间洗漱完毕,捅开火,准备做早饭。
男人走过来,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不照顾我洗漱?”
翠珠放下手中的柴草,洗了洗手,给他兑了一盆温水。水是晚间睡前装进陶罐里放到封了火的炉灶上,经过一晚上炉灶的余温加热,早上倒出的时候,水就是温的了。
翠珠又递给他毛巾还有青盐和柳枝做的牙刷。
男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并不去接,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没有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自行洗漱过了”
翠珠气得只想把毛巾扔到他的脸上去。可惜手扬起来之后,一对上他那张清矍的脸和那双清淡的眸子,莫名地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