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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妈妈气的脸色铁青,大喊了一声,“拦住她!”
落英和院子里的几个粗使丫鬟吓的肝胆俱裂,急忙去追,可是碧草早已冲出了浣玉轩,神态癫狂,理智全无,一路上捉了人便大喊大叫,“她是妖女,她是狐狸精,她要害死世子爷……”
丹丹一直静静的坐在碧草的房里,表情虽然淡然,眉心却是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小姐!”福妈妈过了许久才进来,脸色比之前更难看,“申婆子跟世子爷求了情,将碧草带去了谢园。”
福妈妈对世子爷此番处理很是不满,碧草罪大恶极,所为恶劣,杖毙都不为过,若是让她逃脱惩罚,小姐还怎么在下人面前立足?
丹丹挑了挑眉,想不到碧草已经是有些人手里的枪了。
丹丹回了立园,江瑾瑜并不在房里,清灵小心翼翼的回话,“谢夫人派人将世子爷请了去。”
丹丹草草的梳洗了,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将胳膊伸在她的脖颈和腿弯处,轻柔的将她抱起。
丹丹急忙醒了过来,“快放我下来,你的伤!”
江瑾瑜却是将她抱了放在床上才松开手,目光幽深又灼热的望着她。
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暧昧,而且他的心里也未必就是那种意思,知道他有话要说,丹丹忽然不想看他的表情,索性背过身去面朝里边。
江瑾瑜上了床在丹丹身边躺下,贴着丹丹的身子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下巴抵住了她的发顶。
整个人几乎都躺在了他的怀里,丹丹身子颤栗了一下,不自在的动了动,往里边挪了挪,腰间的手却将她箍的更紧。
嗅着怀中的香软,下巴蹭了蹭丹丹柔软的秀发,江瑾瑜哑声道:“碧草的娘是谢夫人的贴身丫鬟,也是我的乳娘,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我是吃着她的奶在她怀里长大的。夜里怕黑是她陪在我身边,那人毒打我是她拼了命的护住我,有人在我的饭食里下毒,也是她每次都先尝一口,才敢放心的让我吃下去……挨饿的时候,她自己饿了三天,只为给我多省下一点饭食……谢夫人心情不好拿我出气的时候,也是她一跪便是一整夜的为我磕头求情,那人当着我的面猥亵她,凌辱她,她顾不得自己的屈辱,最先捂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
让人震惊又心酸凄苦的过往他说的平静又漠然,仿佛那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是别人的故事。
丹丹的心如利剑破腹,骤然疼痛了起来,风光霁月、恣意快意的他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非人的待遇。
有父亲却丧心病狂、变态的没有人性,有嫡母冷漠无视任其自生自灭,有生母非但没有维护疼惜他,反而在他身上发泄不满和怨恨……尊贵的世子爷,府上唯一的男嗣,不是众人掌心里的宝,却是饱受了无尽的凌虐,以至于乳娘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亲人。
丹丹的心缩成一团,紧紧的咬了唇,竟是有些害怕再听他说下去。
“小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她才是我的生母,我常常很失望的想,为什么她不是我的生母,我的嫡母,只是我的乳娘?……六岁的时候,我就对她说,‘乳娘,你真好,玉儿以后长大了,第一个对你好,给你做最漂亮的衣服,给你买最好吃的东西,让天下最美的婢女伺候你……’,可是,就在第二天……”
身后的声音忽然顿住,一股慑人的冰冷和杀气袭来,丹丹忍不住头皮麻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发觉到丹丹的异样,江瑾瑜的气息慢慢的温和了下来,轻轻的抱住她,悲伤痛哑,“那一天残阳如血,乳娘带着我去给谢夫人请安,那个人正好也在那里,不知怎么两人就争吵了起来,谢夫人指着我说,‘是,他就是个孽种,是个你永远也不敢动,不能动的孽种!’那人忽然的赤红了双目抓住我的腿将我直直的劈两半,裤子都撕裂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开裂的声音,我吓的连哭都不会了,那人是真的要将我劈死……”
浓浓的沉痛和哀伤让丹丹的心头骤紧,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她觉得自己没有流泪,脸颊却是湿濡一片,“别说了,我不要听了,求求你别说了……”
江瑾瑜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抹去她腮边的泪水,眼底却是噬人的阴狠和无尽的哀伤,两种极端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扭曲的可怕,“是乳娘在那一瞬抱住那人的胳膊狠狠的咬下来一块肉……我活了下来,乳娘却是被他活活凌虐而死……那时候碧草还不足两个月大……”
丹丹有些惊呆了,竟然是这样的渊源?怪不得他那么的容忍碧草,给了她大小姐一般的身份和待遇,他在报答乳娘对他的恩情,也是对碧草年幼便失去母亲的愧疚……
“可是,后来碧草怎么会出现在黄花镇?”这是丹丹一直深深疑惑的。
江瑾瑜的周身又开始泛起浓烈的杀意,沉默了半晌,就在丹丹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他绷紧了声线,声冷如刀锋,“那一年我三个月不在府上,回来便发现碧草不见了,一并失踪的还有我院里的五个姿色不错的婢女,却都是被那人,那个畜生……幸好落英机敏,冒死悄悄的救了碧草,碧草便一身是伤的去了黄花镇,乳娘的老家在黄花镇,只是,她的家人早就没了……”
(yoyoli0228的小粉红,谢谢研箫的平安符,明天加更!)
第025章 她宁愿她没品
第三日三朝回门,江总管忙的满头大汗将大大小小的礼盒装上车,又将福悦楼特意烧制的香浓酥蜜的烧猪扎了大红的彩绸放在车头。
他本来想还有三日就是八月十五中元节了,便提议干脆将中元节的礼一起备上送过去,哪知世子爷却想也不想的道:“既然备好了,那就一起装上吧,十四再备一份送过去!”
江总管目瞪口呆,彻底明白了世子爷讨好奶奶、孝敬岳母的心思。
一切装置好了,满满当当的两大车,压的车轮子恨不得陷进土里,正欲请示了爷和奶奶出发,忽然紧锣密鼓的一对人马直奔定安王府而来。
带头的竟是皇上的贴身总管钟全。
看着那一队金盔铁甲威风凛冽的皇家侍卫和钟全高深莫测的表情,江总管心中大惊,点头哈腰的将钟公公请入上厅,吩咐小丫鬟上了好茶,打发近身的小厮速去给王爷报信,又脚下装了轮子似的亲自去了世子爷的立园。
丹丹便听到江总管喘气如牛,跟拉风箱似的汇报:“钟公公亲自来了,说皇上有旨,请世子爷和奶奶速去接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旨也是有大喜和大祸之分的,江总管不是没小意迎逢的跟钟全探问,可是钟全始终讳莫如深,半点没有透露,江总管都忍不住心底打鼓。
“别担心,没事!”江瑾瑜神色自若,轻声的对丹丹道了一句。
清水和清灵上前快速的又给两人整了衣装,没有发现失仪和不妥,丹丹紧跟在江瑾瑜身后去接旨。
两人一进入厅里,钟全便不动声色打量了二人的神色,皆是淡然自若,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惊慌诧异,钟全不由微微挑了眉梢,急忙站了起来与江瑾瑜寒暄。
先祝贺江瑾瑜的新婚大喜,送上了自己的一份贺礼,又关切了他的身子,含了笑正欲转入正题,定安王爷恰好一身莽服正装,满头大汗的跑来,一瘸一拐,鼻青脸肿。
丹丹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昨日竟然撞的那样惨,卢嬷嬷果真是个超高手。
王爷一出现钟全便收了声,到底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大总管。喜怒不形于色,视线只在定安王爷身上微微打了一个转,便不轻不重的施了一礼,只是语气忽然有些冷淡,“咱家给王爷请安了。咱家这就宣旨吧……”
丹丹便感觉到,其实定安王爷此遭是可有可无的,钟全这个太监半分等他的意思也没有。
她忍不住恶意的想,若是钟公公在圣旨宣读了一半的当儿,定安王爷闯了进来会是个什么光景?
定安王爷恼恨的瞪了江总管一眼,脑门上的汗都没顾得抹带头跪拜。江瑾瑜和丹丹在他身后恭敬的跪下,钟全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明黄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北圣战,江瑾瑜智勇过人。居功甚伟,其才可以安邦,其情高山景行,其德明德惟馨,其义高义薄云。其忠碧血丹心,其勇不避斧钺……”
一连串的溢美言辞将江瑾瑜夸得上天入地只此一人。丹丹忍不住偷偷的瞄了身旁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