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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凌漠已痛的满身是汗。哪还有力气挣扎与询问,在听到老男人说把小姐抬回去上药后,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凌漠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晌午。那个叫苦穗的丫头趴在自己的床沿睡着了,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把小丫头惊醒了。
“小姐,你醒了!”小丫头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苦穗是吧,你确定我是你的小姐吗?”看着房内清一色的古物,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凌漠想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姐,你当然是奴婢的小姐啊!”谷穗疑惑的说。
“你跟了我多久了?”凌漠不死心的问。
“小姐今儿是怎么了,自打小姐十岁生日那天,到现在已是四年了!”小丫头好像在回忆。
老天,难道自己真的如众多小说里描写的穿了?
“苦穗,快拿镜子我瞧瞧!”
忐忑又充满期待的看向镜中:如水的肌肤,弯弯的淡眉,满含秋水的双眸,俊俏的鼻子,淘气的小嘴,微卷的乌发增添了三分独特,镜中的小人儿称不上绝色,却处处充满了灵气!
可是凌漠的心里好乱,这是什么状况啊?!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死了吗?可灵魂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这身体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恍惚中,苦穗轻声说道:“小姐,二夫人来看你了!”
凌漠看到竟是那个素衣淡漠的女人,心道原来她是二夫人,可这身体的娘为什么不来?
威严的老爷,妖娆做作的三夫人,还有眼前这个优雅却神情漠然的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又隐藏了怎样的故事?
一连串的变故让凌漠一阵头疼。
“苦穗,小姐怎么样了?”
“回二夫人,小姐刚醒来,还未用膳。”苦穗诺诺的回答。
凌漠白眼一翻,这个小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小。
“到我那里取点燕窝来给小姐服下!”
不待凌漠开口,二夫人说完已转身径自离开了,既然关心自己,又何以如此的淡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古代的燕窝味道真是不错,还是纯天然的东西好,吃饱喝足了,凌漠小心的挪动身体,试图下床走走。
“小姐,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小丫头苦穗万分的紧张凌漠。
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附在这十四岁柔弱的身体上,凌漠还真是不习惯,更让她不习惯的是,小丫头一口一个小姐,一口一声奴婢。
“唉,苦穗,跟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不自称奴婢,还有,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喊我姐姐好了!”凌漠试图说服小丫头。
“小姐,万万不可,这真是折杀了奴婢,小姐那么金贵,奴婢怎能称姐姐!”小丫头一脸惊恐。
古代的主仆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任凌漠怎么哄劝,苦穗就是倔强的不肯接受她的提议,凌漠只好放弃。
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暗自思量,二十一世纪暂时是回不去了,离了这具身体,自己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目前也只好安心的住下,这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一顿鞭打,恐怕要有一阵子才能好起来吧。
果然,足足一个月,凌漠的这具身子才算好利索。
当然,这一个月里除了那个二夫人偶尔来过几次,再也没有人踏进过她的小院,倒也让凌漠落得悠闲。
早餐前,试着在院子里慢跑了半小时,接过苦穗递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把汗,凌漠问道“老爷回来了没有?”
“听管家说,三天后才能回府!”小丫头现在被凌漠洗脑,胆子大了许多。
因为怕小丫头怀疑,凌漠只说失火加挨打,让自己忘了很多东西,惹得小丫头一阵哭泣,更加细心的照顾她,也日渐习惯了她每每怪异的举动。
这养病的一个月里,凌漠摸清了一些情况,却也是受了不少刺激。
现处的是一个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朝代,主要有五大国:段干国、沐国、赤炎国、拉锁国、狼蛉国。
段干国地处偏南,四季如春;沐国位居段干国正北方,四季分明;赤炎国位于段干国东北同时与沐国毗邻,四季也还较分明;拉锁国则属沙漠地带,位于沐国之西北;狼邻国位于赤炎国和沐国之北,严寒之地,终年积雪,却盛产疗伤圣药。
可以说五国鼎立,五国之外还有一些偏远小国,也是自成一派,目前表面政治形势还不错,各国独居一方,倒也称的上相安无事。
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叫紫桑漠,十四岁。爹爹就是那晚鞭打自己的气质老男人,现任段干国的丞相,为人还算正值,娘亲苏旖雅是前丞相苏昭的妹妹,过门多年才生下紫桑漠,可苏旖雅在紫桑漠出生不足满月时就抑郁病逝了。据说二夫人是在紫桑漠出生的第二天悄悄过门的,二夫人也生下一位小姐,可惜不久就夭折了,从此原本寡言的二夫人又多了份淡漠。三夫人牡丹是当今段干国兰贵妃的亲妹妹,据说过门的时候排场大的堪比国宴,现丞相府十岁的独子紫桑宇就是三夫人所生,仗着有个贵妃姐姐和宝贝儿子,三夫人更是恃宠而骄。
自己的命还真是可怜,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饱受欺凌,到了这古代,却又偏偏摊上娘死爹不疼的身体,凌漠一阵哀叹。
被打到现在,那个气质老男人没来探望自己一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身体生气,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生了不疼不养,当初又何必生她呢。
听苦穗讲,老爷几乎忘了小姐的存在,只有每年过生日时,老爷会叫管家送些银两,平日里都是三夫人掌管府上,可没少给小姐苦头吃,吃、穿、用竟比不得三夫人身边得宠的丫头,小姐天生胆小懦弱,受了委屈只会闷在心里,从未向老爷说起,日子久了,势利眼的下人们对这个小姐也是能欺负便欺负。
难怪打开衣橱,不过是两三件已洗的发白的衣物,料子竟真的比不上府里上等丫鬟穿的,再看看苦穗的身上,粗布不说,已有好几个补丁上去了。
凌漠这个气呀,真是人善被人欺,可怜的苦穗跟了这样一个小姐,也真是苦命的很。
擦过脸后凌漠把帕子递给苦穗,看了苦穗的身上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苦穗,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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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江瑾瑜伸开手臂将丹丹抱在怀中,见丹丹挣了要推他,急忙对着她轻轻嘘了一声,又温柔、讨好的用手指抹去她唇角那抹被她咬出的自己舌尖的血丝。
丹丹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并用了不小的力道。
因为吃痛,江瑾瑜闷哼了一声,却是生生忍了,也不急着抽出来,大方的任由丹丹咬住,虽然痛的龇牙咧嘴,面上却是挂了宠溺的笑,眼中更满是柔情。
话说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他这副贱相!
丹丹恨得牙痒,齿间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江瑾瑜闷哼了一声,也是豁出去了,咬着牙绷紧了下颔,巨痛之下仍然面不改色,反倒笑的更加灿烂,很是英雄,还抽空对她眨了眨眼睛,借机眉目传情。
口中又泛出了淡淡的血腥味,怕是某人的手指被咬破了,丹丹不得不佩服,还是这厮有种,真是个刀枪不入的皮贱货!
丹丹愤恨又挫败的瞪了江瑾瑜一眼,却是慢慢的松开了口,江瑾瑜不疾不徐的收回手,特意在丹丹的眼前撩过。
丹丹垂目飞快的往他手指上瞟了一眼,果然两排深紫的齿痕,已经渗出了一圈血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疤痕。
心中想着不由的又看了他的手一眼,暗骂了一声活该,知道清水还在外面,轻轻喘息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对外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被一只恶狗咬了,已经没事了,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水沉默了片刻,应了一声,轻巧的走了出去。
恶狗?!这丫头竟然说他是只恶狗!江瑾瑜举着带了一圈项链的手指,面色扭曲复杂的望着丹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怪异滋味。
身上的酥软无力缓和了许多。又有了几分力气,丹丹对江瑾瑜颓败的面色视而不见,没好气的推开他,又狠狠的往他脚上踩了一脚,拿眼气势汹汹的瞪他。
自己刚才的身体反应实在敏感、诡异的不合常理,是不是他用了什么坏招?
虽是怒目而视,可是因刚才的情动,绯染醉人的双颊和眼角眉梢里全是娇艳妩媚的风情。江瑾瑜的心口重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