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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是不是这门亲事定的着实急促又蹊跷了,太不理智?”清水送了二人回来,冷不丁的被问了这么一句,再看小姐黯然迷离的神色,当即吓了一跳,担心的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立刻上前安慰。
“我的好小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世子爷若是心里没有小姐,又怎么与小姐定亲?婢子瞅着,小姐是觉得这事太顺了,快的不像真的,这可不像小姐的做派……”
清水嘴上说的轻松,心底直打鼓,老天爷,这啥事都敲定了,正正经经的定了亲过了大礼的,只差明年花轿临门抬脚嫁过去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万一出了意外,冷君奕是男子,相貌、家世也不俗,怎么都好再娶,小姐的名声却是毁了,再难议得好人家!
当时她们自顾不暇、危在旦夕,自是不知冷君奕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无论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摆到皇上面前的就是铁定:危难之时,冰兰郡主舍身救护皇太孙,冷府的世子爷救护皇太孙得利,立下大功,任职鸿胪寺少卿,享从五品俸禄。
如此年少位高,已是大朱首例,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可,那位冷肃、端凝又与那位郡主有着道不清辨不明的纠葛,真的是小姐的良配吗?
丹丹也是就这么自问自答的一说,也不理睬清水,径自取了棋谱摆了黑白子左右手对弈。
清水却是愁上眉梢,愁了新姑爷又愁小姐,虽说还有一年的婚期,现在准备婚嫁的绣品已然仓促但还不算太晚,可是,她的小姐有两大天生缺陷,书字和女红针黹,简直是一塌糊涂。
她轻声的放置了茶水,让清福在一旁伺候,快速的去寻叶氏,是要让太太尽快给小姐找个针线嬷嬷了。
院里没有问事的婆子,清水全权兼职,又是大丫鬟,又是老妈子,什么事都要她心中思虑,所幸她聪慧稳重,又懂得顾全大局,着实可堪大用。
清水刚出了门,就见叶氏和大太太一起走了过来,暗松了一口气,又微微蹙了眉,看来太太心中也是有谱的,听闻大太太的针线活比桂娘子还精细,只是,大太太是孀居之人,指着大小姐做嫁衣不妥吧?
却听叶氏道:“取了你们小姐平日里的针线活给大太太瞅瞅,也好决定给大小姐请个什么样的针线嬷嬷?”
清水这才微笑头,立刻去取,可是寻摸了半天,也就找了两方绣的歪歪扭扭奇奇怪怪图案的帕子,直把叶氏和林氏瞧的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定安王府的主居一角有个小偏院“浣玉轩”,这不是江瑾瑜的主院,但是一年四季但凡回府,他便住在这偏幽的一隅,相较于主院的满目珠玉奢华、香仆美婢如蝶,这里却是异常的朴质、清冷,伺候的侍婢也仅仅是碧草和落英二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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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多情种
(鉴于第三卷比较瘦,大伙儿一片争议,冷三派和江花花党都是恩怨分明,而且是强烈分明的那种,这两天二更,那个,我真的不敢随意播报情节了!男主只有一个,肯定是随着情节发展选定的,痴心、爱心、真心、忠心都是必须的,饶是这样也肯定会让站错队的书友失望,到时弃文就弃文吧,这也不是栖木能强求的,我只想写出自己心中的男主!二更下午三四十。(看小说就到悠 uCM))
身着青碧色精绣卷草纹襦裙,明艳俏丽、朱唇欲滴、身材越发玲珑有致的碧草端了一盆水,轻巧的搁置一旁的床头小几上,两根纤纤玉指探了探水温,方将棉白的帕子浸入盆里,又仔细的恰到好处的拧去水留了三分湿润。
她握在手里却是没有立即行动,只静静的看着床上闭目趴着昏睡的男子,明媚如水的双目渐渐浮出几许潋滟、痴迷,饱满翘挺的胸脯也有些起伏不稳起来。
忽然,男子一声沉吟,俊冶的眉宇紧紧的蹙拧成结,显见的痛苦难耐。
她猛然回神,回看了门口一眼,见悄无声息,深吸了一口气,将温软如玉又泛凉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的试探性的触上那清隽如峰的眉心,轻轻的揉了揉,带着万分的轻柔与爱恋,迷离了神色,如痴似醉。
见男子面色舒缓,沉吟了一声又恢复了安宁,不由的翘起了唇角,目露甜蜜满足。
她又静静的坐立了片刻,心中莫名躁动,咬了咬唇。闭目又是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将整个手心贴到了那张让她日思夜想俊逸的如刀削斧刻一般的脸上。
“别怕!别怕!”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心中充满无限柔情的时候,床上的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别怕,别怕,有我在…………”
“呀!”碧草惊呼出口。
江瑾瑜猛的睁开眼。【】【】目露惊喜,触及碧草惊慌失措又满含期待的如水双目,他微一怔忪,立刻松开手,慌乱的看向她的身后,见空无一人,神色瞬间黯然。沉默片刻喑哑道:“碧草,怎么是你?大小姐呢?”
碧草垂目敛去眼底的雾气,轻哽道:“婢子这就去喊大小姐,公子爷想吃些什么,婢子这就去给爷做来?”
江瑾瑜又趴了回去。闭目摆手,疲惫道:“不必,下去吧!”
碧草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端起盆就往外走。
迎面落英走了进来,见她的神色不由一怔,碧草匆匆抹了泪,强笑道:“公子爷醒了,快去请大小姐过来!”
落英看了床上一眼,伸手将她拉了出去。悄声道:“你没和爷说那位已经和冷君奕定亲的事吧?”
碧草又抹了一把泪赌气道:“大小姐让瞒着,再说你瞅瞅爷的身子,我哪敢说,可是万一爷知道了………啊,爷!”
碧草一声惊叫,江瑾瑜已抓住了她的手腕。“谁与冷君奕订了亲?谁?”
“哥哥,哥哥,你疯了,你怎么下床了,还不快扶公子爷上床?”江夜蓉刚一进门,就见到哥哥神色憔悴、情绪激动,眸子却是阴寒的吓人,当即吓的花容失色。
“是不是她?她与冷君奕定亲了,是不是?”江瑾瑜推开碧草和落英,急切的问江夜蓉。
江夜蓉就怕这事露了,哥哥受伤太重,受不得半刺激,她知道哥哥满心满眼都是丹丹那丫头,但凡有一办法她也会去为哥哥争取,可是,丹丹眼里心里分明没有哥哥一分一毫,那个狠心绝情的丫头,哥哥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连一句关切的话也没有,只让管家送些滋补的药材,他们江家,他们兄妹两个就缺她那破药材吗?
她的哥哥,多少女子梦寐相求也入不了哥哥的眼,他们兄妹两个对她几番容忍、宽待,得到的却是那丫头一味的不识好歹、冷性绝情,当他们兄妹就那么没有尊严、身价吗?
江夜蓉又气又心疼,急忙拉住江瑾瑜的袍袖,“哥哥,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皇上,皇上不反对他们两家结亲,太子妃又极力促成这事,所以………”
江夜蓉只觉的被猛的一推,她大惊失色,“哥哥,哥哥,你去哪里?”
江瑾瑜的身影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快去叫连祥追上,快去啊!”江夜蓉心慌气喘,险些跌坐在地上,冤孽,真是冤孽,这个艾春丹就是天生来克制哥哥的。
江瑾瑜连马也顾不上牵,出了大门才发觉身子吃力,等不及吩咐管家备车,伸手拦了一辆,催着车夫一路疾飞往皇太孙朱逸博的别院里去,他知道这个朱逸博都会在那里。
朱逸博正在对着桌案上的一副明月静夜图出神,细腻的笔触,怡静的神韵,让人浮躁怅惘的心也跟着静谧安定下来,他又看了看一旁题的诗句,目露疑惑。
正微微闭目思忖,便听厅外几声嘈杂,咣当一声他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朱逸博挑了挑眉,唇角噙了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继续坐的四平八稳,待到气势汹汹的某人双手扶了桌案立在对面,翘挺的鼻尖几欲撞上了他的鼻尖,急促、灼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才慢条斯理极其优雅的睁开双目,将对面那张怒气冲冲的妖孽脸推开。
“别过分啊,就是你小子身上有伤,我也舍得让人拉了你再赏二十板子!”朱逸博看了看被踹的依然吱嘎晃动的扇门,脸沉似水,心底却是窃笑,他果然捉住了这个奸猾家伙的七寸,艾春丹那个丫头就是他的七寸。
江瑾瑜操起朱逸博面前的青玉描龙茶盏咕咚两口喝个精光,又捞了把椅子坐定,才蹙眉不满的看他,“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要对那丫头做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