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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她才反过神来,不解道:“要柴灰做什么?”
小兮闻言先是一怔,看了看翡小翠仿若恍然大悟道:“小兮虚长几岁,想必姐姐岁数还小,并不知道……嗯……不知道那个……”她左右瞅瞅,碍着翡小翠的耳边悄悄道:“姐姐可来葵水了?”
葵水?翡小翠有些傻愣的咔吧咔吧大眼睛,随后低呼,“你说大姨妈呀!”
“啊?”小兮长得还算端正的脸满脸的不知所谓。
“哦,就是葵水……”翡小翠自然而然的说出声,也没遮着掩着,声音在小兮听来许是高了,窘的小兮急忙伸手捂住翡小翠的嘴,急道:“小声点!”
翡小翠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的手,小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急忙拿开手,低声道:“小兮的那个已经烂了,要重新缝一个,才想要姐姐帮忙取些柴灰,小兮不是后厨的人,不好进去……。”
翡小翠一脸黑线,她想起来了,古时候的女人要缝一个长条袋子装进去柴灰一类的东西,在来月事的时候抵用卫生用品,她穿过来的第一个月也来了葵水,不过有丫鬟侍候,是把布条层叠的缝制成厚实的长方形,里面并没有装什么柴灰,而且她那几天用了足足三十多个,都被她随手丢掉了,现在看来,那东西是奢侈品,穷人家的孩子用的都是装柴灰的,过事把柴灰倒出来,洗干净布袋子,待下次来葵水再装柴灰,如此反复,直到用烂了才丢弃。
“翡姐姐……”小兮见有下人朝这边来,急不可待的唤了一声。
“哦,好,你晚上来找我取。”翡小翠连忙点头道。
小兮低着头,还不忘快速的说声谢谢,这才转身离开。
有点做贼的感觉,翡小翠好笑的望了小兮背影一眼,刚转回身子,忽然又瞥见樱九儿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角盯着她,顿时火起,这厮还有完没完,都盯了她八天了,到底要干嘛?
“樱公子……”她一喊,果然樱九儿的身子隐到墙角后面,翡小翠这个来气,也不管四下有没有人,大声喊道:“樱公子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找了这些天可是找到了?”
有路过的下人顿时小声的议论上了,当看见墙角后立着樱九儿,下人们的八卦因子更加沸腾,蛐蛐的声音远远的散播开去。
樱九儿躲也不是走也不是,脸一热,从墙角后慢腾腾的走了出来,翡小翠立时眼睛一花,只见樱九儿穿了银白的长袍,外罩绯红罗莎外敞,腰间却扎眼的系了一条碧绿的腰带,那视觉效果绝对能刺激的人挪不开眼珠子,近了她才看清,他今日不仅穿的色彩醒目,脖子上还戴了银项圈,手腕上有银铃铛,走路的时候伴着清脆的铃响。
翡小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圈,最后定在他那双左顾右盼的桃花眼上,“你这是要吃喜酒去吗?穿的这么喜气。”
樱九儿撇了撇嘴,道:“晚上紫洛雅设宴。”
翡小翠狐疑的看了眼樱九儿,难道是没事闲的?这岛山虽不缺淡水,可瓜果梨桃、各式蔬菜却不是那么全的,后山只开垦了一小块地方用来种植蔬菜,是以他们日常吃的换来换去也不过就那么几样,这一下子要摆宴,厨房的库存要消耗半数,若没什么目的,紫洛雅岂能如此?“设宴?什么名目?”
“听说是他生辰……”樱九儿恹恹的说完,随后又咕哝了一句:“谁知道是真是假。”
翡小翠一时也猜不透是真是假,估计就算真是紫洛雅过生日,这个生日宴也是另有目的,难道与闱君辰或者闱君恒有关?哼,必是生意上又有油水可捞了。
樱九儿刚才就见她在这往树上刻什么,这会儿见她不言语,他便转过身看那树干,上下一扫,共八道,一时没想到她是在等船来数日子,道:“你画这些做什么?”
“记天数。”翡小翠随意的看了眼道。
“天数?……”樱九儿一下瞪的两眼溜圆,忽的想起那日蓝流苏找他,从他那拿走了一包七逢,那药是用来催孕的,无色无味,姚琳女国有很多争宠的男子为了能有个孩子,铤而走险让妻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之后七日内与妻主共鱼水之欢便有极大的可能让妻主怀上自己的孩子,她……她不会是……有了吧?
樱九儿一把拉过翡小翠的手,双指搭脉,翡小翠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连艳丽的唇色都尽腿干净。
缓缓放下翡小翠手的樱九儿彻底呆愣不动了,他知道蓝流苏对翡小翠越来越上心,一开始时十分嫉恨,恨不得杀了翡小翠,可碍于流苏,他不能动手,因事前翡小翠曾到自己的院子捣乱,他便在配制的所有药里均加了一味促使皮肤瘙痒的药,包括七逢,他当时只想她若再来捣乱便是随手碰了哪瓶也要皮肤奇痒,求他要解药,他也好解解气,只是没想到后来蓝流苏来讨。
他曾想一辈子陪着流苏哥哥,可还没到一辈子事实便残忍的告诉他,那个人想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他,终究不是女人,给不了的太多……,他承认,当时藏有报复嫉恨,一咬牙便将掺了瘙痒药的七逢递了出去。
160。给你盐色-22
翡小翠眼见樱九儿脸色难看,嘴角哆嗦的往后缓缓退了两步,忽然转身就要跑。
樱九儿最近行为古怪,翡小翠还没问清楚哪能容许他跑了,早有准备的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站住!”
本就心虚的男子被这一声低喝吓的猛的止步,脚硬生生的撞到一旁的石牙子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不吭声,翡小翠攥着他的衣角狐疑的转到他身前,她看他,而他那双桃花眼却低垂着不看她。
“你这些天为什么老盯着我?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在给我把脉?脉象如何?”
“没有!”好半晌,樱九儿声音有些发颤的应道。
“没有?什么没有?”翡小翠眉尖一蹙,更感樱九儿古怪。
樱九儿拉着自己的袖子往回拽,力度却有些发飘,竟连续拽了两下都没从翡小翠手里抽出来,不禁有些急了,道:“你松手,我……我不想再见你!”
翡小翠一愣,心里竟有些酸酸的,手一张,那绯红的袖子瞬时从指间飘落,她仰头看着樱九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纷乱而不清,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为刚才小兮的那句‘樱公子待我极好……’而不舒服?她一定是心里有病了,不然不会对这个唯恐避之不及的‘小受’有感觉,是了,是有感觉,她居然对流苏的旧情人有感觉?疯了疯了疯了!
翡小翠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深深吸了一口气,先一步转过身,背对着樱九儿摆了摆手,语气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道:“你说不见便不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本夫人也不想再看见你。”对,不见甚好,时间能让人忘掉一切,包括感觉,而且是这种要不得的不良感觉。
翡小翠一边咕哝一边加快脚步,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一直跑到自己的屋门前,一把推开房门,脚步忽然就顿住了,想了想,终是一咬牙,跨进去将门反手关上。
樱九儿微垂着眼,当翡小翠的脚步声响起他才抬头去看,他看着她一路越走越快,最后开门,当她顿在门口的时候他的心在胸腔剧烈的打鼓,他居然在期盼她能回一回头,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哐啷’一声门响,彻底击灭了他的渴望,他浑身无力的立在原地,绯红的袖子在风中微微拂动着,这一身潋滟的色彩此时好像失去了色泽,像一根萧索的枯草,摇摇晃晃。
进了屋的翡小翠蹲坐在门板旁,傻愣愣的望着这间简易的下人房,她住了十来天了,可好像今天才这么有耐心的去细细的打量,那目光明明从陈设到窗口,从窗口到棚顶,又从棚顶到犄角旮旯,连犄角处落满尘土的蜘蛛网都被她找到,可为什么她的眼睛里却好像没有这些东西,有的只是樱九儿那双媚态十足的桃花眼……娇嗔薄怒的使性子……,完了完了,她病得真的不轻,还是赶紧看大夫吧!
她自言自语的叨咕看大夫,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是真的病了,而且是身体上的。
翡小翠只觉得四肢无力,脑袋发沉,眼发花,最难受的是胃,她扒着门框缓缓起身,胃里上涌的酸液一下拱上喉咙,她连忙一把拉开门,撑着廊下的扶手忍不住的吐了个一塌糊涂,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稍稍吃的有点不顺口就要吐出去,她痛苦的皱着一张小脸,暗暗道:‘看来这海鱼以后是不能吃了。’
“你怀孕了,我去给你配安胎药。”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吓了翡小翠一跳,反应过来又是一愣,倏然转头,樱九儿少有的冷沉,美艳无双的精致妆容愈发显得冷媚非常。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