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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如何控制她?
“你变了很多。”闱君宵敛眉凝目的看着她。
翡小翠不看他,扬起头看着远处的飞鸟低掠,苍穹峥嵘,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从来都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是她顾忌太多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当她亲眼目睹玉苏死在冷水中,与自己生生离别,她一度埋怨自己抛下玉苏没能生死与共,恼恨流苏不顾兄弟之情,恼恨卫忱莽撞,恼恨皓卿只顾自己,半年时间她恨也恨够了,窝囊也窝囊到家了,谁知道最后竟连绿萼儿一个无关大局的人也保不住,归根结底为什么?不过是自己一味隐忍退让。
如今退无可退,她别无选择。
萼儿留给她的白布包里是一个肚兜,第一眼觉得这个肚兜与她那次偷偷揣进怀里的是一样的,夜寂寥,漫漫无眠,她手里一直掐着肚兜,烛火跳跃,无意间发现双层肚兜里有一块黑影,本来就对萼儿嘴里说不会刺绣实际绣工不错有猜疑,当即找来剪刀拆开,里面是一块黄纸,叠成三角形,上面是朱砂描符,她奇怪的展开,居然真是一张黄符,很像压邪用的。
一直守在一旁侍候的德欢,奇道‘夫人,背面有字!’
她翻转过来果然见上面有米粒大小的小楷字,‘火凤青鸾,飞鸿印雪;情之所至,所终一人。’火凤为翡鸟,青鸾为翠鸟,鸟儿只在雪上留下些许痕迹,却让一个人情之所至,所终一人……,萼儿,值得吗?
目光下移,后边却是紧跟着一句‘小心弘绯!’
前一句的意思是萼儿在表达情意,她不谐诗词,想了一会儿才看明白,后一句明明一目了然,可她却看不懂了,为什么要小心弘绯?
她让德欢叫花浅离进来,把符咒拿给他,问他什么意思。
花浅离对弘绯虽然冷漠闪躲,可毕竟身子是给了她的,心里对弘绯有着莫名的情感,可这些都不足以撼动他对翡小翠的忠心,当下认真解释,‘烟花之地,小倌们都有这样的贴身物什,暗许终身的会将其送给恩客,等着恩客赎身上岸。而肚兜里这张黄符正是保佑找到有情人的。’
花浅离知之甚详,解释过后,翡小翠深深看了他一眼,命他翻过来看,当花浅离看到那句小心弘绯,脸上顿时呈现出错愕,似乎也看不明白。
世事难料,谁曾想一直以朋友处之的弘绯会对自己不利,都说妓子无情,朋友肝胆,可如今偏偏是萼儿誓死不变,弘绯隐晦莫测,翡小翠那时才真正活过来,她可以看淡世事,却绝不容许被世事看淡。
根据绿萼儿留下的弘绯这条线,她查出弘绯奉女皇陛下之命,让自己花名在外,造成风流不成事的表面现象,而这明明可以救绿萼儿一命,县尊却非要将绿萼儿置诸死地,她又顺着这条线查出成亲王原也有意让她沉迷美色,远离朝政,可结果却突然出手让县尊除掉绿萼儿保全她的名誉,这种反差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之前的翡小翠不愿意想,现在的翡小翠是非想通不可,一开始成亲王是希望自己足不出风华驿,就地成亲与美人安逸享乐,此以县尊张罗婚事为证,就算出现绿萼儿也未有任何变动,显然成亲王是乐见其成的。可后来弘绯来了,奉了陛下之命让绿萼儿献媚勾引以昭彰风流之名,陛下的用心看似更希望她永不入朝,如果自己真是她的亲生女儿,翡小翠可以想成是为了保全她的命,不想她与成亲王正面交锋,可偏偏这个时候成亲王除掉绿萼儿,目的似乎要打破陛下的好梦,只翡小翠犹豫的是,如此这番可就保全了她的名誉,难道成亲王改变主意希望她入朝?
这样想着,可终究是不清楚自己在成亲王和女皇陛下手里到底算什么?是棋子还是亲人?是以如何思索也想不通里面的关键问题。
直到她接到姑姑的家书,翡小翠豁然所悟,姑姑这个平怀王并不得圣眷,自己回姚林国这么久不见她吭一声,忽然露面,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有利于她的好事,而这件好事一定与自己有直接关系,她立即命花浅离再查,得回的消息竟是镇国大将军决定将七子柳玺辉下嫁给成亲王义女容成翡翠,成就亲上加亲!
亲人与棋子对于上位者来说毫无分别,自己不论是谁的亲女,只要有利就会被扶持,无利便要被舍弃,紫洛雅说的对,无用的弃子谁会怜惜半分?既然如此,她要对付的人就很明确了,她倒要这两只老狐狸看看,翡小翠到底是庸才还是天才!
*
思绪在心头纷扰不散,可却比任何时候在脑海里的条理还要清晰,望着如洗碧空,翡小翠缓缓转头对上闱君宵深邃阴鸷的眸子,温婉勾唇,淡淡道:“皇上可听说过女人是水做的。”
闱君宵真的看不透她在想什么,顺着她的话不屑的一笑,“泪水做的吗?”
翡小翠点点头,又摇摇头,眼底是煜煜闪烁的光,一字一顿道:“我,容成翡翠,就算是泪水做的,也要结成坚冰,刺穿敌人的心脏!”
401。茕茕白兔,东走西顾-4
“孤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你说,孤要怎么控制你?”
“嗯?”翡小翠一怔,他说什么,要控制她?
就在翡小翠发愣的瞬间,闱君宵突然伸长手臂一把搂出她的身子往马下一拽,他双脚脱掉马镫,带着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翡小翠扑倒下去,下面是近一人高的草,两人跌下去立时不见影子。
滚落进草丛里的翡小翠只觉得耳根脸颊上被什么划了一下,再一凝神,闱君宵正压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草香和他不住喘息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里,反应过来她本能的挣扎,闱君宵却用双腿紧紧的夹住她的腰,像夹着马肚子一样,低低笑着,“控制一匹野马最好的办法是骑在它身上,夫人觉得呢?”
“你放开我!”闱君宵的比喻让翡小翠顿时红了脸。
闱君宵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流连摩挲,哑着嗓子道:“孤的后宫佳丽三千,却没有一个与夫人这般惹孤心动,若不是夫人身份特殊,孤真想把你带走,可惜,我们只能做一对野鸳鸯了。”
说完闱君宵的唇猛然压下来,张口含住翡小翠的丹红唇瓣,触感柔软湿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城略地,翡小翠的手撑着他的胸口,只稍稍用力便温顺的一动不动,任君采撷的迎了上来,如此倒是闱君宵稍稍一怔,眼眸一眯,随后信心大增的伸舌尖探进她口中,蛟龙缠绵,尽情吸吮。
女子清浅的气息紊乱,配合着闱君宵越来愈粗重的热气在他松开她的唇呼吸空气的当口,娇滴滴的低语,“君辰和九儿在那……。”
闱君宵的大手已经摸向她的腰,只要手指一挑便能解开她的腰带。
闻言毫不在意的道:“孤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翡小翠黛眉微蹙,在闱君宵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常色,她睨着他,抬起小手去碰他的脸,闱君宵往旁边一躲,眼中警戒之色一闪而过,翡小翠嘴角笑意带着几许嘲弄,“皇上怕我?”
闱君宵被说中眸光一沉,却是低笑,“怕,当然怕!最难做的不是要一个人死,而是怎么能留住她的命还要她为自己卖命!”
“那么皇上有什么妙招让我甘心情愿为皇上卖命?”翡小翠扬高下颌,露出雪白的脖颈,颈领处有一枚翡翠领扣,金边镶制,衬着肤色莹润光泽。
闱君宵的眸光下移,欣赏着她天鹅长颈般优美的弧线,小腹鼓燥,这时候才真的有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
“你猜!你这么聪明。”他的手又从腰上一点点的摸了上来,摩挲着她的脖子,去解她的领扣。
领扣被打开,翡翠饰物夹在他的指间,递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低低道:“是梅香。”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皇上喜欢就留着吧。”翡小翠的领扣已经开了,她特意撑起身子,一扯,露出里面质感分明的蝴蝶骨。
“那孤就笑纳了。”
翡小翠眼瞅着他将饰物揣进怀里,暗暗冷笑,这个蛋面翡翠扣上抹了一种能让人浑身发痒起红疹的毒,倒不是专门为闱君宵准备的,她身上除了领扣上,发簪、朱钗、项珠、手镯,就连锦缎衣衫上绣着的金银丝线都沁了毒,她不会武功,为了防身,让九儿在她身上抹了各式各样的毒,这个领扣是毒性最浅的。
闱君宵并未觉察,手探进她的衣口,另一只手臂箍紧她的腰身,抱着她亲吻,在脖颈上留下一串细细密密的湿痕,可说话却口齿清晰,“夫人该给孤一缕发丝才好,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翡小翠眉头一皱,想起九儿说用了闱君宵的头发作药引子,解了她身上的毒,同时另制了四枚解药给定下娃娃亲的皓卿他们清毒,这会儿闱君宵提起,倒有些风花雪月的意思了。
“皇上不知,与皇上结心缕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