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
翡小翠想起昨晚去看绿萼儿还真是不大乐观,外伤虽然因擦了九儿调制的金疮药好了很多,可脚上的踝骨碎裂,要想好,没个三五月不太可能,即便绿萼儿参赛的曲目是唱曲,还是要走上台的,一瘸一拐哪里还有什么美态?这样的印象分没了,唱的再好也休想夺冠。
数一数日子,别说三、五个月,连十天都没有,翡小翠微蹙眉尖,叹道:“不算今日还有五日,五日他的伤能好到什么程度?”
这话自然是问九儿的,紫洛雅扶着翡小翠上车,翡小翠一问话,樱九儿当仁不让的越过紫洛雅紧挨着登上车驾,与紫洛雅故意擦着肩膀无声的撞了一下,九儿双眸挑衅十足的瞟了眼脸色不佳的紫洛雅。
紫洛雅狐谋深算,这点挑衅算不得什么,当即只微微一笑,身子一侧,让九儿先上去。
这样的小动作翡小翠全无察觉,九儿矮身进车厢,眼睛一扫,嘴角一翘的坐到了她对面,虽然他先上来,却把翡小翠旁边的位置留给了紫洛雅,紫洛雅一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眸光闪动,随后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外伤嘛,若早晚按时上药,五日后应该就消肿结疤了,可脚踝的伤确实需要时日,用九儿调制的壮骨膏需四十日。”待车行,樱九儿才接话道。
“四十日?伤筋动骨一百日,只四十日就能愈合,九儿可说是杏林高手,可惜时间仓促,五日后的花魁大赛怕是要出丑了。”
樱九儿想了想道:“夫人何不想个法子让绿公子不用走的。”
“不用走?”翡小翠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脑子里忽然飞快的闪过一个场景,绿竹掩映,罗莎飘渺,要的是欲看清看不清,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眼睛一亮,豁然笑道:“九儿提醒的好,我已经想到了,其实就算没有脚伤,若论年纪,萼儿并不占优势,如此一来倒取长补短了,好,就这么办,呵呵……。”
“也不晓得夫人想到了什么,笑的跟孩子似的,独乐不如同乐,夫人快说说,怎什么就这么办了,好在哪?”樱九儿被她渲染的跟着抿嘴乐,桃花眼更显的百媚生姿,流光煜煜。
翡小翠看的心神一荡,张了张唇角,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改变主意道:“等回去再告诉你。”
一旁的紫洛雅眼梢一斜,再看九儿的脸已经晕出两朵红云,显然也明白了翡小翠的暗语,顿时心生不悦,睨着二人的秋波交递,终是没忍住,问道:“绿萼儿是怎么回事?”
樱九儿悄无声息的笑了,这只狐狸终于沉不住气,没名没分的质问翠翠,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这次就算翠翠不恼他,怕是心里也不痛快了吧,哼,他等着看好戏。
认识绿萼儿是在青桃镇,当时紫洛雅就对弘绯身边的萼儿、珠儿有些反感,还曾套过翡小翠的话,翡小翠说对这两个小倌没有兴趣,可现在事情显然有变,具体情况翡小翠又不曾与自己提起过,看樱九儿与她说的亲热,他怎么能心里舒服?
紫洛雅的声调有些低沉,顿时将翡小翠‘调戏’九儿的心情弄没了,扭过头去,耐着性子将绿萼儿的事解释了一遍,同时说道:“当时写信给你提及的人和事,就是绿萼儿海葬的事,我知你初涉朝堂,不宜干涉地方上的事,后来只得将绿萼儿带回府,为他筹谋划策,争夺青魁行首之位,免去海葬。”
闻言,紫洛雅不咸不淡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人慈悲之心,只是不知道能搭救几个落难之人?绿萼儿免去海葬,那别人去海葬难道就应该吗?依洛雅看,此番祸事倒是绿萼儿的福气了。”
翡小翠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樱九儿见状只等着翠翠恼怒,紫洛雅吃瘪,不想翡小翠却道:“说的也是,救绿萼儿一个倒不如剔除海葬诟举,可惜这需要一个在风华驿有影响力的人来做,只怕我不行,萼儿既然与我有缘,且救他一救吧。”
紫洛雅咔吧了一下嘴,再说不出什么,沉默不语了。
樱九儿盼着紫洛雅吃瘪,却闹的自己吃瘪,这翠翠的性子也太好了点,就算他一个外来的都很知道,姚林国与妻主这样说话的除了正夫以外再就是极得宠的也没有如此不分尊卑的,他不禁丧气,对紫洛雅一时也没了斗致。
386。竞选花魁-26
马车行的不快,咣悠悠的回到翡府的时候已经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了,闱君辰做了滋补汤,据说是姚林国特有的专门针对女性的一种能补气养血的药膳,他特意让人送了来,而紫洛雅与樱九儿也跟着进了翡小翠的院子,侍候在闱君辰身边的小奴放下汤就被翡小翠打发下去了,只说一会儿一定喝光。
这世上总是有些糊涂人喜欢装聪明,反之,也有那不糊涂的装糊涂,翡小翠七个月里与后宅哪个走的也不近,此番刚和卫忱亲热便先有洛雅‘横刀夺爱’,后有九儿愤愤难平,与自己并排而立的正夫虽不能侍寝,却也积极示好,这些在翡小翠眼里无非是因为一个‘爱’字,哪个也不愿意失了爱的温度,可哪个后宅不是因为要得到这样的‘温度’而穷尽一生年华,用尽手段。
若翡小翠不知道有史以来男尊女卑的朝代,那些个女人是如何争宠的事,恐怕也看不清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论聪明,这些夫侍没有敦厚老实的,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若不是比他们多活了十多年,以她的智慧恐怕也难拢的住,就是现在,她看的明白,要一碗水端平也不容易。
她先打发了闱君辰的小奴,就是不想让这个奴才回去多嘴,只盼着九儿与洛雅这两个聪明绝顶的人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顾全后宅安宁。
小奴们把饭菜布上,樱九儿、紫洛雅分坐两头,跟事先商量好似的,离翡小翠不远不近,翡小翠坐中间,暗自苦笑,难道两人天生八字不合?
饭吃到一半,小奴为紫洛雅盛汤,紫洛雅喝了一小口,觉得一股子腥味往上窜,便问小奴,“这是什么汤?”
小奴恭谨的回道:“这是百合甲鱼汤。”
樱九儿刚想喝,闻言噗的笑道:“这个呀,不适合我。”
所言之意便是适合紫洛雅,紫洛雅本来就对床底之事在意,这下顿时沉下脸,放下手里的汤匙,盯着那碗汤发呆萌。
下午翡小翠要去看绿萼儿,紫洛雅却没跟着去,吃过午饭就出门了,意外的是樱九儿说累了回自己院子休息,也没陪她去。
绿萼儿被人扶着出了屋子,靠坐在椅子上一遍遍的练习翡小翠给的歌,他的嗓音温和又有成熟男子的磁性,因为还不太熟悉歌词,歌声有些细碎绵柔的穿过午后的阳光,飘过院墙去。
而这间客房的隔壁院子住的正是蓝流苏,也许翡小翠都不清楚她来过的这几次只与流苏隔墙而立,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听着绿萼儿明显不熟悉的调子,翡小翠在门口听了几句才走进去,葡萄架下垂着一串串稚嫩的青葡萄,阳光穿透那些绿叶子,斑驳的光影投在绿萼儿脸上,他练的十分认真,就是翡小翠走近都不曾发觉,手里捏着张纸,粉嫩的指甲被光打的通透,像擦了唇冻的唇瓣,晶亮晶亮的,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念唱一句另一只手便跟着打一个拍子。
“越躲藏越相爱越怕输,越长大越怀念少年时有多勇敢……。”
他呐呐的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少年勇敢……她少年时很勇敢吧!”
“我现在不勇敢吗?”一抹暗影投在他脸上,绿萼儿吓了一跳,仰头正对上俯视着他的翡小翠,他眼底划过一抹意外的惊喜,扬起嘴角,笑道:“大人来了。”
翡小翠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他的脑门,摇头笑道:“说了多少遍你还是要叫我大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做者无意,承者有心,这么个小动作顿时让绿萼儿双颊飞袖,眸光含羞,咬着唇瓣不知所措的咕哝道:“尊卑有别,奴不敢逾越。”
“尊卑有别?”翡小翠细细的咀嚼这句话,随后苦笑,“难道家人多了就应该有尊卑之分吗?如若没有就制止不了一些不好的事吗?”
绿萼儿听她说,眼见她面有迷惑,解释道:“对家人也是如此,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正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都是自古尊寻的道理啊。”
“哎,算了,我到底不能这样要求他们,若是玉苏……自不用多说。”翡小翠被洛雅、九儿的小动作闹得头疼,听着绿萼儿温婉的话语,不由的想起玉苏来,思念就像酒,越沉淀越浓,如今只得将这份情放在心里最深处。
翡小翠仰头望天轻叹一口气,再看向绿萼儿的时候微微一笑,道:“我听你唱的很有味道,慢慢来,待与秦筝配合,必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绿萼儿看见女子的脸上有着从没见过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