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闱君辰见翡小翠的眼神看过来,顿时小胸脯一挺,这个女人总算是懂规矩了,知道这内宅的事应是正夫管,且这迎新换衣的‘缝二春’节交给他,足见翡小翠给足了他面子,闱君辰顿时觉得这几日辛苦没白挨累,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弯起,朝着阙皓卿道:“诸位迎新换衣也是应季该做的,如今各房的事都是你张罗,你且问问哪个需要,需要的便去做,不必来回夫人与我。”
眼看着阙皓卿眉头微微一动,闱君辰视而不见的又道:“皓卿也晓得,府里虽然各房都有人,可毕竟都没正经进门,这……缝二春……呵,也就别凑趣了。”
阙皓卿虽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了,好不容易有个与夫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想正夫一句话就给否了,而一旁的翠翠显然不予置评,似乎全不在意,难道这些日子翠翠的心思都落在君辰身上了?阙皓卿嘴角还挂着一丝温润的笑,点头应声,“正君说的是,皓卿晓得了。”忽然又想起一事,他转头问翡小翠,“前段时间夫人说寻个经验老道的婆子,近日还真就寻得两个,夫人要见见吗?”
“都是什么人?”翡小翠这才对上阙皓卿的眸子,却还是底气不足的轻声道。
“一个是寡居多年的四询妇人,看着还算干净,且无依无靠能与咱们去京师,另一个说来挺巧,是卫宅以前的老人,前段时间出了宅子寻亲,如今又回来想找活做,也是无牵无挂能与咱们一起走的。”阙皓卿脸色淡然,回答十分谨慎,可翡小翠看来却觉得有种生疏感,亦或是……皓卿生气了?
闱君辰一听是卫宅的人顿时脸一沉,插言道:“两个都领来瞧瞧,这选侍候孩子的婆子一定要睁大了眼睛,手脚不干净的万不能用。”
翡小翠忙点头符合,道:“对对,这人可得选好了,照顾宝宝不是轻巧活。”
阙皓卿见翡小翠对闱君辰千依百顺,心瞬时凉了半截,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在姚琳国,男子们都在后宅里养着,哪个不是与妻主一个屋檐下住着,却偏偏能分出受宠和冷落来,还不是靠缘分,几次三番他都与翠翠错过缔结良缘的好机会,只怕日后围绕在她身边的夫侍们多了就更难了,阙皓卿情绪低落下来,浅浅吁出一口气,道:“那就晌午将人领进来见见。”
以前府里的一些事阙皓卿只管直接找翡小翠落实,现如今看这意思只需回闱君辰即可,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二夫君是个什么位置,可真当自己对那个人动了情,明明知道的事却成了他心头上的刺,刺的心酸疼,阙皓卿转过身缓缓收起嘴角温润的笑痕,低垂着眼静静的退了出去。
翡小翠望着门口渐渐消失的月白影子,竟有种失落的感觉,身子被困在闱君辰这里,即便她想去安慰一番都不行。
满心期待‘缝二春’的紫洛雅听了闱君辰的话,顿时满面阴郁,阙皓卿不知道他将心理的一些负面的情绪传递给紫洛雅后造成了怎样的后果,紫洛雅原本就抱着嫁给小翠为侧夫的心思更加坚定,当晚便写信与母亲,张罗陪嫁之物,并恳求母亲上表陛下赐婚,势要与闱君辰平起平坐。
紫洛雅的事暂且不提,只说翡小翠晌午见了前来‘面试’的两个婆子,两个都干干净净的,其中一个穿的极素,样貌也比另一个年轻,一看便知是那孀居的寡妇,翡小翠将眼扫到另一个身上,忽然就是一愣,这不是那天在济世堂门前嚷嚷让路的老妇吗?她是从卫宅出来的?
翡小翠脑袋一阵哄乱,垂下眼思索了一会儿,再抬头时试探的问道:“你和末儿是什么关系?”
来人正是末儿的姑母张妈,一听翡小翠问话,立时按照小桃事先嘱咐的应道:“夫人问的可是我那侄女末儿?”
侄女?原来是末儿的姑母,翡小翠沉默的盯着她,直看得张妈身子紧张的微微发抖,翡小翠恍惚的点点头,道:“你们是否都能随我去京师?若能,就留下。”
张妈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看来确如小桃所说,这人真不知道末儿与卫二公子的事,如若知道怎会留她?如此甚好,她依计行事便可。
选妥了两个婆子,翡小翠如常的等着闱君辰来讲课,果真是冬至了,外面的空气干冷的冻脸皮,就算是临江的地方也伸不出手去,她手里捂着熏笼,坐在窗口思绪渐渐飘远,这些日子越是习得皇室规矩对封建社会的制度越是有更深的体会,也就不得不赞同闱君辰的说法,卫旭磊想与她同回姚琳国恐怕走正途是行不通的,除非弄个假官牒,这种事倒是可以找紫洛雅疏通,只卫旭磊愿意从今以后改名换姓的在别国他乡度过一生吗?
还有那个张妈……在末儿身怀有孕的时候来翡翠府找活,又是意欲何为?
283。塘底拾宝
翡小翠坐在窗口沉默着,当她收敛思绪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疑惑的朝门口看了看,今儿闱君辰怎么没来‘授课’?她刚想到这,门外便有小奴禀告,道:“夫人,是奴才。”
听声音是闱君辰的贴身小奴,翡小翠起身奇怪的皱了皱眉的,隔着门问道:“什么事?”
“十一殿下身子不适,吩咐奴才来禀告夫人,今儿的课歇了。”
歇课?翡小翠想都没想乐的差点蹦高,在屋子里无声的拍巴掌乐,忽然想到那小奴说闱君辰身子不适,她连忙佯装关切的问,“殿下怎么了?请郎中看了吗?”
那小奴等了半天屋里才应声,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这位夫人问了,不然一会儿回去十一殿下问起真就不好回话,小奴规矩的应,“用了午饭后便觉腹痛,时轻时重,金御医也已经号过脉,说是腹气所致,需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理气止痛,方子已经开了,奴才来的时候药也已经在火上了,夫人且放心。”
翡小翠一听病情像是肚子受冷理不顺气,疼起来倒是真挺疼,可也不算病,那些个御医一听说皇子身子不适说什么都要给开药方子的,这个不稀奇,照她看来,只要那热水袋烫贴小腹敷一会儿便好,既然无大事,她倒可以安心的歇课了,太棒了!
“知道了,你回吧。”
那小奴又等了半天却只等来翡小翠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当即脸苦了下来,这要是十一殿下一会儿缓过腹痛问起他又如何答?这夫人也真是的就不能随他去见见殿下,可这话他一个做奴才的说不得,直到屋里再没声音传来,小奴不得不苦泱泱的应了一声‘是’沮丧的转身回去。
终于不用读书了,翡小翠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口里念叨着怎么安排这天上掉下来的一下午时光,对,先去看皓卿,他今儿来气着了,她得去安抚安抚;然后去看玉苏,那小人儿定是想自己想的没底了;还有紫狐狸,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晚上就在紫狐狸那睡,好好在他怀里蹭蹭。翡小翠念叨一通就是打心眼里没想过要去闱君辰那探病。
在镜子前照了照,随手在发间差了一支朱钗,披上披风,笑着出了住了半个月的书房。
去找皓卿,结果赶上皓卿出去买办,转个身路过紫洛雅的院子,结果告之紫大人今日约了刑部左侍郎曲大人饮酒,翡小翠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取了上次买的针线和布料去了玉苏那。
庭院深深深几许,翡小翠怀里捧着针线包和布包在院子里穿过一个又一个月亮门,才发现玉苏住的地方离自己很远,不,应该说流苏以前住的院子,大概是特意远一些好眼不见为净吧,她在走过的每个角落留恋,青石台阶、假山、拱桥、横七竖八的围墙,翡小翠立在亭子里向远处望着,忽然一阵风袭来,扬起起她鬓角处的碎发,竟然拍打的脸颊有些疼,她抬手摸了摸脸,手上落了冰冰凉凉的东西,垂眼看去,碎星般米粒大小的雪花落在手背上,只眨眼的功夫便融化成水,顺着手背上的纹路滑过一条水痕。
下雪了……。
翡小翠望着四周,空中随风卷过雪珠子,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假山、拱桥、还有远处的房檐上全覆上一层清雪,她倒不觉得冷了,却是思绪越来越远,被这雪拂着面,记忆里的场景忽然清晰如昨,刚来时面对如此精巧却五脏俱全的宅院没有一点好感,如今说走就要走了,还真就舍不得了。
“咳咳……快些走,今个这池塘里的水就得放干净,不然你瞅这天,恐明天就要结冻。”
“是啊,看来今儿要贪黑了。”
月亮门外闪进来两道人影,都是灰衣短打扮的男子,手里拎着锄头,想来都是粗使的小厮。
翡小翠本是要去玉苏那里,正巧与这两个同路,都要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