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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小翠靠着实在是累,又被他拉扯着胳膊,便挪了挪身子,樱九儿手指沉沉的按了按,也不抬眼看她,只道:“病了还乱动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吗?现下如何是好,开药吃吗?”
“我没什么事,煮两盏姜茶出了汗便无碍了。”她见他明明眼底全是焦急之色,却非沉沉着脸,好好的娇俏模样弄得像个怨妇似的,不由的心一软,嘴边无奈的挂起一抹笑痕,轻声说道。
“姜茶也不能喝!”樱九儿松了她的手腕,红润的唇瓣轻轻一撇,又道:“蒸汗吧。”
“蒸……”翡小翠挑了挑眉梢,是桑拿的意思吗?
一直立在一边的阙皓卿缓缓走了过来,温柔的望了眼翡小翠,然后扭头对樱九儿说:“需要准备什么?最主要是对她和孩子都无害。”
这句话明明大家心里都这么想的,可一旦阙皓卿说出来,翡小翠倒是觉得贴心了,樱九儿则觉得酸酸的,难道他对翠翠不用心吗?就阙皓卿知道假惺惺的说出来。
不怪樱九儿这样想,不是他小气,他知道阙皓卿身负血仇,只怕他对翡小翠居心不良,人就是这样,一旦这么想了就会觉得那个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以往在翡翠府他与卫忱走的近一些,因阙皓卿总是事物繁忙且不爱说话,相处下来只觉得这个人对什么都看的很淡,唯一看重的就是那琴,一得空便坐在天井下调琴,可就是从来就没听到过一句成调的曲,他从风情楼那留意到阙皓卿是女皇的人,为女皇打理着钱庄,资产庞大,但这些都没什么,翡翠府里本来就卧虎藏龙,可他和流苏两个半月前接到情报里竟提到十多年前的太傅通敌叛国案,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的身世如此复杂,那时候对翡小翠的心意还为明了,自然不会多想,现在心里全是她,怎么可能会不对阙皓卿有所芥蒂呢?
樱九儿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瞥了翡小翠一眼,越过阙皓卿道:“翠翠,我们还有事要做,还是出地宫吧。”
翡小翠正脑袋昏沉,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她还不是那种不顾正经事的人,当然记得紫洛雅和锁儿的事,坐直身子刚要说话,阙皓卿先一步坐到了床边,温和道:“你别动,身子都这样了哪也别去,这儿地方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将养,至于……九儿说的事,自有我来办。”
“你办?”樱九儿微怔,随即明白了,这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呢,看来风情楼能查出来的事这个人也查的出来,珏国白莲教总坛,除了杀人还会刺探情报了。
“外面那个泊儿是五毒门的人,紫公子在她手上是吗?只要盯住白莲教内混进来的五毒门弟子就不难找不到他们藏身的老巢,救出紫公子的同时一网打尽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既然是凌云掌门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留她们一条命也不无不可。”阙皓卿起身将被子叠起来,体贴的置在翡小翠的后腰处,没回头,似随意的说着。
樱九儿脸一热,低低问道:“你与家师相识?”
“我儿时在珏国见过凌云掌门,掌门与白莲教前任教主有过露水姻缘,只道不同,最后散了。”
翡小翠觉得身子这样靠着舒服多了,抬眼看了看淡然若水的阙皓卿和脸红欲争辩的樱九儿,其实皓卿的年纪只比九儿大不了两三岁,气度却是沉稳的多,而与流苏那种沉郁多谋的稳重比起来,皓卿更给人光明磊落的感觉。
“师傅成过亲?”樱九儿震惊的怔住了。
翡小翠不知道阙皓卿传达给樱九儿的是怎样一种信息,可看樱九儿的样子似乎极为不妥,她心里是有九儿的,担心道:“怎么了,九儿?”
“九儿?”樱九儿不应声,翡小翠看了眼一脸平静的阙皓卿,再转移目光看九儿。
樱九儿咬了咬唇瓣,惨白着一张脸猛劲的摇了摇头,“没事,我去写张方子。”
“九儿……”翡小翠坐不住了,挪身子就要下床,腿上突然被阙皓卿的手按住,对她无声的摇摇头,见她愣住不动了,才扭头看着樱九儿道:“泡药浴是最好不过了,你写方子,我好让人去抓药,至于锁儿的事,我自会处理,夫人无须担心,身子要紧。”
似乎是最后一句身子要紧提醒了樱九儿,他勉强收了收神,点头转身到后面的书架子那磨墨执笔,写好了方子,拿到嘴边吹了吹墨汁才交给阙皓卿,道:“就照这个弄吧。”
229。就算哄我
翡小翠想问阙皓卿可总觉得是在探人隐私,想了想还是歇了口,等着有机会亲自问樱九儿。
有人好办事,不一会儿的功夫药便抓全了,翡小翠看着樱九儿仔仔细细的往浴桶里撒草药,吩咐人往浴桶里倒热水,水浸了药草,顿时连着雾气散发出浓烈的药草香,熏的人眼儿迷离,昏昏欲睡。
阙皓卿见她静静的望着樱九儿也不吭声,心思动了动,温温雅雅的低声道:“要我侍候你蒸药浴吗?”
翡小翠一时反应不过来,收回在樱九儿背影上的目光挪到了阙皓卿微有些泛红的脸颊上,望着他那双与语还休的眸子,她现在连抬手臂都觉得酸疼,感冒这样严重还瞎想什么?微微扯着嘴角笑道:“别,再给你传染上,就让九儿在这儿吧,他是郎中,回头让他先服一剂药预防着。”
阙皓卿闻言脸更红,他是想侍候她不假,可本意还有另一层,自是心里明白,要将两人的关系落到实处,将来才能跟着她回姚琳老宅,若是她身子调养的好,下一胎怀上他的一女半儿,那么将来就算她封了王,去了封地,他也能有名有实的跟着,最重要的是,有了孩子她对他即便没了新鲜感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事事想着他点,再有,有了皇室的骨血不怕没机会对女皇下手,相信总有机会亲手要了她的命。
那边樱九儿探手试了水温,返过身来看翡小翠,“可以了。”
红着脸的阙皓卿闻言蠕动了两下唇角,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声若蚊呐的道:“那我……出去了。”
这样的阙皓卿让翡小翠觉得奇怪,可转瞬想了想,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而她也这么做了,嘴角高高翘起,道:“去吧,早点休息,不用来看我了。”说完见阙皓卿眼眸一黯,翡小翠随即止住了笑,看这磕唠的,想必是顺着他的话说倒让他误会了。
其实阙皓卿的年纪在众夫君中是最大的,虽未经人事,可已经是成熟的果子,男女之事想不懂也难,刚才的话已经算是隐晦的问她要不要他侍寝,翡小翠一开始没敢那么想,等确准了他是这个意思,她又忍不住笑了,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人误会以为她晚上要留九儿侍寝,可这会儿再解释似乎有越描越黑的意图。
“嗯……”翡小翠不得已只得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
之前听阙皓卿说起自己师傅成过亲之后,樱九儿的胸腔便一直闷闷的,逼着自己专心侍弄好了药浴本想打了招呼就出去,没想到翡小翠竟遣了阙皓卿留下自己,茫然的看了眼翡小翠,又看了眼缓缓走出去的阙皓卿,直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他还是觉得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翡小翠从床上爬了下来,脑袋有点晕眩,站直身子稍稍缓了缓才算好点,浴桶前挡了屏风,她直接走了过去,不见九儿说什么,目光却是傻愣愣的随着自己的身影一瞬不瞬的跟着,她抬手将扎在发冠上的白纱拿了下来随手搭在屏风上,解开发冠披散了头发,摩挲着桶沿想了想道:“你心里有事?”
这里确切的说不是一间屋子,是个封闭的园子,而床和屋子里该有的摆设都有,翡小翠说话的时候还了点回音,像是从山谷飘来的,樱九儿神情有些恍惚,一来翡小翠与他总是若即若离,二来他心里确实有事,导致好半晌也不知道要应个声,头一次把翡小翠晾到那了。
翡小翠在屏风后边解开衣裳边听着外面动静,半天没反应,她忍不住扒着屏风向外微微探出头,结果发现樱九儿根本就跟没听见似的,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当下皱了皱眉,小声道:“九儿,九儿?”
“啊?”樱九儿蓦地抬眸,愣愣的望向翡小翠。
翡小翠翻了白眼,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回魂了吗?就知道你心里有事,想什么呢?”
樱九儿含糊的‘唔’了一声,忽然瞥见她半露的香肩,顿时连耳根子都滚烫起来,快速的挪开目光,侧过身子去。
“嘶!”翡小翠见他似乎是不打算说,心事也不是勉强来的听的,便回身准备沐浴,结果转身过猛,晕眩的脑袋跟着眼前一黑,她的手情急按向桶沿,却不想手滑进水里,想必是为了蒸汗,浴桶里的水还有些烫,她立时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屏风外的樱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