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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呢!”退出他的胸膛,我便打算离去了。
“等我,等我处理好,我们一同回你的西暖阁。”他站在原地,开口说道。
我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虽然背对着他却依旧觉得甚是尴尬,可后面此时却传来他的笑声,那笑声显得很轻松,很畅快。
走在回西暖阁的路上,我与胤禛并肩而行,我们前后各有两名小太监,手提宫灯在为我们照明。回到屋里,胤禛遣退了他们,我便一步跑到了暖炉前。出去这么长时间我真是太冷了,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冻透了一般。
胤禛看着我贪婪一般的烤着火,不由得皱着眉问道:“还是很冷吗?明日在宣太医看一下吧!不好,还是让太医院的人都来,人多或许有好主意。”
“不用了,我在这暖和一会就好了。”我连外氅都没有脱下,就那么站在火边,对胤禛说道。
躺在床上,耳边是胤禛均匀的呼吸声,可我却莫名的知道他没睡着,最后犹豫的开口说道:“我可不可以不住这?”
果然,他没有停顿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所,我为什么要住在养心殿的侧殿?”我翻转过身,向他说道。
“因为我住这。”胤禛简明扼要般的回答,真是让我瞬间无语。不过他说的也对,既然皇上不住在乾清宫,那皇后自然也就不可能住在坤宁宫了。可是和他这么一前一后的住着,我真是不习惯,每次想要走出养心门,都必须经过他的前殿,我又不好总是从后门走,看来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偏殿呆着吧!
“别再想了,你哪也去不了,快点睡吧。”他也侧翻过身,面对着我,把我的被子向上拽了拽,然后闭上眼沉沉睡去。
五月初,年妃生产了。时值胤禛正在养心殿同十三等人议事,我便带着流霜前往年汐岚的翊坤宫。坐在外堂,看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忙进忙出,看着守在殿外的太医,只觉得人人似乎都很紧张。让流霜前去打听,回来说内室有三个稳婆正在接生,众人如此紧张是怕万一服侍不周引得皇上众怒。
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否则怎么生孩子太医要在外面守着?隐隐的听见年汐岚因为生产而痛苦的喊叫声,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做母亲是多么不易啊!渐渐地年汐岚的呼喊声消失了,不一会一个稳婆手托着一个简单包裹的婴儿脚步不稳的走了出来,来到我面前,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说道:“老奴该死,请皇后娘娘赎罪,贵妃娘娘生的小阿哥夭折了。”
我看着这个襁褓中的婴孩,眉清目秀,可脸色却是绛紫色的,显然他是缺氧致死的。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贵妃娘娘现在怎么样?”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小阿哥是因为生产的时间太长了,刚出生就夭折了。贵妃娘娘现在昏过去了,等宫人为娘娘简单整理一下,就请太医进去诊治。”稳婆勉强的把这句话说完,我知道她是吓坏了,虽然在清朝孩子早夭也是很平常的,可是这是皇子,而且是皇上宠妃生的孩子,经自己的手死了,一个不好触怒皇上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胆战心惊也算正常。
里面收拾停当便把太医换了进去,良久太医才出来,跪在我面前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还未苏醒,身体无大碍只是太过虚弱,今后需要好生调理。小阿哥微臣也已经看过了,是因为稍有难产,所以才夭折的,这与稳婆的描述一致。”
“务必要把贵妃娘娘调理好,知道吗?否则要真是皇上怪罪下来,恐怕也不是你能承担的,懂吗?”我冷声对太医说到。
“喳,微臣领旨。”太医俯首于地的说道。
天色已晚,年汐岚依旧没有醒来,反倒是胤禛先来了。进了门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直接问我道:“怎么了?”
“年妃生了一个男孩,只是出生后就夭折了。”我低声的说道。
胤禛握紧拳头,良久才又说道:“年妃现在怎么样?”
“还没有醒,皇上去看一下吧!”我颌首说道,胤禛稍一点头便提步走了进去,我又回身对流霜说道:“我们也回吧!”
回到养心殿的西暖阁,我累得直接瘫倒在软榻上,流霜命织锦去给我准备温水洗漱,织锦乖巧的领命出去了。自从住到皇宫里,流霜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宫里的太监宫女看到她都会尊称一声“姑姑”。我还曾经取笑她,年纪不大辈分不小,毕竟在宫中被称作“姑姑”的都是老嬷嬷。但是实话实话,这声“姑姑”流霜是受得起的。
早早的睡下却在不到二更天的时候醒了,窗外蝉鸣声起,一声一声的再告诉你夏天已经到了。想想进宫也快半年了,这半年发生了不少事,众人身份的转变,对待他人的态度都已经与从前不同了。自进宫后除了必要的请安,晴洛与韵瑶只来过一两次。一是因为我也很忙,每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二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同,更何况每日来给我请安都要经过胤禛的养心殿,想到养心殿她们也就望而退步了。现在又发生了年妃的事情,恐怕宫中又要沉寂很久了。
胤禛连着两日翻得都是年妃的牌子,每日他翻过牌子后,内务府的太监都要拿着牌子到我这,我点头同意后才会通知年妃准备晚上接驾。我实在觉得这个规矩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胤禛是皇帝,他决定的事情那容得被人说不,我同意与否又能怎样?
最近朝中真的很多事情需要胤禛处理,从第三日开始他便没再去过任何人的宫中,整日埋首在养心殿,而对于年妃那刚出生的孩子也就只能安葬了。但是听说年妃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每日缠绵病榻,可胤禛却没有时间在去探望了。
渐渐地皇宫里的大小事宜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各个宫中的主子也已经安置妥当,年妃处我有加派人手照料,我这个皇后也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因为住的离胤禛很近,所以前殿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十四已经从西北赶了回来,听说回朝的第一天就在大殿上和胤禛闹得不欢而散。众大臣在两厢侧立,绝大多数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甚至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希望可以扳倒胤禛。原因很简单,胤禛一登基便开始大力的整治官吏,对贪赃枉法之人的处罚力度也远远大于圣祖爷康熙,这使很多人对胤禛又怕又恨,所以希望十四回来能带离他们脱离苦海。
再说说德妃,她对于胤禛登基很是不满,在她心中皇位的人选一定是十四,她觉得圣祖爷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对于胤禛想要册封她为皇太后一事,迟迟的不答应。这回十四回来,德妃似乎看见了主心人一般,对胤禛的态度更是坏的要命,甚至拒绝见他。这件事让胤禛很生气,可是德妃毕竟是他的亲娘,他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别的办法。
对于德妃对十四的偏爱,我想胤禛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的,没过多久他就再次把十四派了出去。理由是圣祖爷的梓宫回遵化景陵安葬,十四被派去守皇陵,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得私自回京,并派马兰峪的总兵监视他的行动。这件事使得德妃对胤禛更加的憎恶,不允许他再进永和宫一步,也不许别人称她为皇太后。没过多久德妃病重,胤禛派太医院的太医前去诊治,德妃却把太医轰了出来,胤禛强硬的进了门,却被德妃骂了出来。
我从佛堂出来便听到了流霜这样的回报,心中不禁有些发酸,回到我的寝宫却意外的看见坐在里面喝着闷酒的胤禛。
我打发了流霜出去,取过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和胤禛的酒杯碰了一下,接着便一口喝下。这御酒香醇至极,可咽下之后却依旧辛辣,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此刻坐在我对面显得如此痛苦的胤禛,我的眼圈慢慢的红了。
我们相对而坐,却许久没有人说话,只是沉默的喝着酒。胤禛本不善饮酒,几杯酒下肚就已经面色泛红,可眼神却依旧含着悲伤和愤怒。胤禛握紧手中的杯子,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形不稳的站起来,像是一只咆哮的野兽,怒吼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厌恶。在她眼中就只有十四,那我算什么,难道我就不是她的孩儿吗?让她做皇太后难道还委屈她了不成?”
我坐在原处没有动,缓缓的喝下杯中的酒,然后语气飘渺的说道:“人都是有偏心的,就像十三弟,他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所以你不能怪德妃娘娘。你已登上大宝之位,无人能在憾及,既然已经赢了,又何必再去计较这些呢?”
胤禛用手撑着身桌子,缓缓地滑倒在椅子上,低哑着嗓子说道:“太医说额捏已经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