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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哥儿看了他两眼,没做声,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流露感情,如今纵然心中有许多话说,也都说不出口了。
效贤见他不说话,越发气愤,丢开手跑了出去,也不许人跟着,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起来,最后躺在花丛中的青石板上发呆,没想到天降绣球,将他砸了个正着。
他哎呦一声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拿着那个绣球,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砸他,谁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盼姐儿,这绣球显然是她的,她见了效贤,欢呼一声跑了过来,见效贤居然没有撒腿就跑,十分讶异:“你怎么不跑了?”
效贤白了她一眼,把绣球丢了,又躺回到青石板上,盼姐儿好奇的看着他:“你不高兴呀?你为什么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见效贤不理她,又伸手去挠效贤的咯吱:“臭效贤,快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
效贤烦的要命,翻身起来将盼姐儿狠狠推了一个踉跄,不等盼姐儿反应过来,又居高临下怒斥道:“你再这么烦人,本太子就让人把你的嘴缝起来,整天叽叽喳喳的,你还是个女孩子么?”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盼姐儿愣了半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正四处寻找盼姐儿的宫女追过来,见盼姐儿哭,赶忙跑过去哄。
欺负了一把盼姐儿的效贤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再次回到承德殿,茂哥儿正在和伯让一起下棋,效贤默不作声坐在旁边观战,茂哥儿自然不是伯让的对手,但也能勉励一战,见茂哥儿舍弃了大片江山只为保住那几颗棋子,笑道:“你能明白有舍才有得的道理就好,也不枉你姑母把你养这么大,回去要好好地,这样才能让你姑母放心。”
茂哥儿道:“姑父放心,我不会让您和姑母失望的。”
效贤这么聪明,何曾不明白只有回到徐家才是对茂哥儿最好的,可是心里就是难过去这个坎儿,他和茂哥儿一起长大,感情早就跟亲兄弟似的,如今乍一分离,自然十分不痛快,可是在承德殿看到茂哥儿和伯让一起下棋,效贤心中的那股躁动也慢慢平复下来,是了,虽然茂哥儿不住在宫里了,可是每天还要去弘文馆念书,大部分时间还是陪着自己的,自己权当是茂哥儿到徐家小住便好了。
效贤得意洋洋的回了凤仪宫,却看到徐妙筠严肃的隐含怒气的脸和一旁哭的抽抽噎噎的盼姐儿,暗道不好,刚想转身就跑,就被徐妙筠喝道:“闯了祸还想跑到哪里去?”
效贤慢慢转过身来,陪着笑看着徐妙筠:“母后,我犯什么错了呀?”
徐妙筠指着盼姐儿道:“你为什么要欺负盼姐儿?她哪里得罪你了?”
盼姐儿依着徐妙筠,鼻子眼睛具是红红的:“她说要把我的嘴巴缝起来,呜呜呜,好可怕。”
徐妙筠揽着盼姐儿哄,越发的瞪向了效贤。
效贤不敢反驳,嘀咕着:“谁让她那么烦人呐。”偏偏这句话还被盼姐儿听到了,哭的越发厉害:“他说我烦人,我没有,我只是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徐妙筠哄着盼姐儿:“盼姐儿最乖,一点也不烦人,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又呵斥效贤:“还不向盼姐儿赔不是?”
效贤固然不情愿,可他一向听徐妙筠的话,遂上前对盼姐儿赔不是,盼姐儿也不是使小性子的,见效贤赔了不是,立刻不哭了,上前不顾效贤反对拉住了效贤的手:“我要跟着你一起玩,不许不理我。”
在徐妙筠严厉的目光下,效贤只得点了点头。
茂哥儿搬回徐家住,徐妙筠忙个不停,晏静宜也忙个不停,先给茂哥儿收拾了院子,又告诉盛哥儿以后要跟着哥哥一起念书,盛哥儿才六岁,对读书也没什么兴趣,不怎么乐意,大声道:“我要跟二哥一起。”
他说的二哥是指昌哥儿,如今昌哥儿在谢家家学里念书。
晏静宜难得的严厉了一把:“你和昌哥儿好是一回事,可茂哥儿才是你的亲哥哥,你要跟着他一起念书母亲才放心。”
盛哥儿撅着嘴不答应,可等到徐景焕一回来,就吓得立刻躲到了晏静宜身后,晏静宜觉出不对劲来,忙问怎么回事。
徐景焕面容平静,可眼底却风起云涌,这分明是怒极的模样,他道:“盛哥儿过来。”
盛哥儿不肯,晏静宜也怕他一时冲动把盛哥儿抓过去打一顿,也护着不肯:“盛哥儿犯了什么错?你先说清楚。”
徐景焕却不答,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还不过来!”
晏静宜被吓了一大跳,盛哥儿慢吞吞从晏静宜身后挪了出来,瑟瑟缩缩站到徐景焕跟前,徐景焕道:“你在学里是不是跟王侍郎家的小儿子打架了?”
盛哥儿慢慢道:“是他先打翻了我的砚台,又不道歉,我才打他的。”
徐景焕点点头,道:“那你说说,后来王少爷扬言要报复你,你说什么了?”
盛哥儿不敢答,徐景焕怒喝道:“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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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每天晚上一更,我知道少了点,不过临近毕业,毕业论文最大,实在抱歉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赔礼
盛哥儿吓得哭起来,晏静宜赶忙搂住了道:“孩子还小,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童言无忌,你别吓着他。”
徐景焕怒极反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那好,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去问问,他说了什么混账话。”
晏静宜看徐景焕这么生气,这可是少有的,尤其是对着盛哥儿,有时候也是刻意板着脸,并没有这么严厉,遂哄着盛哥儿道:“你说什么了?告诉母亲,若是不好的话,咱们以后就别说了。”
盛哥儿抽抽噎噎道:“他说他父亲哥哥很厉害,要让他父亲哥哥来打我,我就说^我就说我姑母是皇后,我表哥是太子,我让他们来打你,呜呜,母亲,我真的没有说别的。”
晏静宜也是急了:“你这个孩子,这话怎么能说,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是仗势欺人呢,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呀。”
徐景焕道:“如今小小年纪就知道说这些话,以后长大了还不为非作歹?若是以后长成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倒不如现在让我勒死了干净,也免得将来酿出祸事,给家里抹黑!”
晏静宜哭道:“你要是勒死他,我也不活了,孩子还小,听了人的挑唆不知道轻重乱说话也是常有的,你何必这么生气,好好的教就是了。”
徐景焕自诩严于律己,从来没在说话上让人抓住这个把柄,没想到临了儿子这么不争气,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让他英明丧尽,自打脸面。
当初听着的人可不少,明白事理的,说是小孩子话不当真,心眼多的,肯定会想,一个黄口小儿都敢说这种大话。你们徐家人还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弹劾徐家仗势欺人,更甚者说不定会弹劾徐妙筠和效贤,说纵容了徐家人,到时候真的成了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了。
晏静宜也明白这话的严重性,可看着儿子哭得哽咽难耐,心里到底心疼,看着徐景焕:“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你说该怎么办?”
徐景焕道:“你不是护着他么?你自己看着办,也犯不着来问我。”
晏静宜气的说不出话来。赌气想我不找你就不找你。又不是没人商量。遂去找徐润安,徐润安笑道:“弟妹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到时候派人去王府致歉也就是了。景焕嘴上说的很,不管不问,其实刚才还嘱咐管家多备些礼物呢,你就放宽了心,盛哥儿到底是他的儿子,他哪能不心疼,你听他话说的狠,恨不得把儿子打死,不就是仗着你会拦着劝着么?下回你不管不问。让他打,你看他舍得么?”
晏静宜勉强笑笑,又谢了徐润安,看徐润安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没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只要事情不闹大,盛哥儿也不至于挨打了。
晚上盛哥儿害怕,非要粘着晏静宜睡,徐景焕看了又是生气,阴沉沉的瞪着盛哥儿,盛哥儿穿着小衣,怯怯的一步步往外挪,晏静宜想着徐润安的话,也不劝,端看徐景焕如何做。
眼见着盛哥儿要掀帘子出去了,徐景焕喝道:“大冷的天就这么出去作祸呢。”
盛哥儿若获至宝,一溜烟跑回来钻进了晏静宜的被窝,徐景焕又说晏静宜:“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
晏静宜道:“以后我也不管,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省的再赖到我身上。”
茂哥儿搬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冬至,下了第一场雪后,天气越发的冷,晏静宜看着穿着厚厚的皮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激动地热泪盈眶,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亲,揉一揉,可茂哥儿那一脸的淡定严肃表情太像徐景焕了,导致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