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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昨天从头到尾都听着呢,连伯让什么时候走的都一清二楚,因此看到徐妙筠那白玉一般的脖颈上有几点红痕,一点也没大惊小怪,反而委婉的提点徐妙筠:“大婚的时候是要验元帕的,这规矩严着呢,娘娘可得守着点。”
直白的语言让徐妙筠听了耳朵都烧起来了,胡乱点了点头,刚才的甜蜜顿时化作了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在安嬷嬷面前丢脸了,想着他下次再敲窗户绝对不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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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到了端午节,晏静宜居然被发现有了身孕,徐家上下别提多高兴了,连晏三太太也亲自过来一趟,晏静宜迟迟没有身孕她也着急呢,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徐老太太是最高兴地那个,再三的叮嘱晏静宜好好养胎。
晏静宜羞羞答答的应了,心里却是高兴万分,徐景焕平日里难得露出什么大喜大悲的表情,如今有了儿子也不过是脸上多了笑容,被董子澄张飒诸人敲了好几顿酒席,张飒也说自己续弦的事情定下来了,等过了中秋节便办喜事,大家又替他高兴了一回。
过了没两天,晏静宜便提出给徐景焕抬个通房,徐老太太没反对,让他们小夫妻看着办,其实谢芝兰有孕的时候压根没提通房的事,徐大太太和徐润安也没提,徐润安每日要么住在书房要么对谢芝兰嘘寒问暖,谢大太太逢人便夸这个女婿贴心,徐家上下也对谢芝兰十分敬服——怀孕了还能拢住男人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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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第九十四章 提点
如今晏静宜提起这件事大家也说她贤惠,不过名声好听,内里却是苦涩,徐景焕听她说了,没说答应也没反对,只是道:“你打算抬哪个?”
这个问题倒把晏静宜难住了,徐景焕身边伺候的多是小厮,身边只有菱花和秀莲两个丫头,而且都年满十八岁了,样貌不出众,性子也十分温和。
要说抬这个两个,徐景焕是一早发了话的,等二十岁了配给徐家的管事,也不枉服侍他一场,满府里都是知道的,如今不过是数着日子等出嫁。
若是抬自己的陪嫁丫头,个个都是有差事的,抬哪个都不合适,若是外头选,那就不是通房而是贵妾了,晏静宜心里挺难受的,觉得徐景焕是刻意为难她。
等过两日晏静宜说服自己要给徐景焕纳个贵妾,徐景焕又一口拒绝了,道:“我若是想要个通房或者姨娘,早就提了,我既然没提,你也别操心了,安心养胎便是。”
晏静宜脑子一懵,没想明白徐景焕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谢芝兰挺着肚子来看她的时候点拨了几句:“二弟这样的人只有他替别人拿主意的,却不喜欢别人替他拿主意,你只顺着他的意思便是。”
晏静宜觉得很委屈,她见谢芝兰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心,忍不住抱怨了几句:“那我和那些丫头有什么分别,只听他的吩咐便是了。”
谢芝兰忍不住一笑,这就是她不肯嫁徐景焕的缘故,瞧,晏静宜这么柔顺的人也抱怨了不是?
谢芝兰摸着肚子笑道:“我听夫君说,二弟这个人从小读书就特别刻苦,早起晚睡,从来没有间断过,就是如今,只怕也是如此吧?”
晏静宜点点头,心里也有些不忿的。人家都是*苦短日高起,或是夜夜红烛照红妆,他就跟完成任务一样,于男女之事上无半分留恋。
她每日起的就算早的了,可徐景焕起的比她还早,每天她起的时候徐景焕已经在书房读书了,刚开始还心生敬佩,时间长了便觉得失落,谁不希望自家夫君是个温柔体贴的。
别人就不提了,单说徐润安。对谢芝兰那是嘘寒问暖。叫人瞧了心生羡慕。还有徐沛凝的夫君苏又庭,那也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哪像徐景焕。跟块石头一样。
晏静宜想起来眼神更黯然了,谢芝兰见了笑道:“跟着这样的人过日子,弟妹肯定觉得委屈,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容易相处,摸清了他的底线,以柔克刚,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晏静宜有些茫然,徐景焕的底线是什么?徐家?徐妙筠?反正从来不是她。
她蓦然发现。她嫁过来一年了,居然对自己的夫君一点也不了解。
谢芝兰暗暗摇头,这个弟妹性子就是太柔顺了,不是东就是西,不会换个角度看问题。
其实两个人都成亲一年多了。以前也肯定有过摩擦,不过徐景焕都没有发作,如今怎么就发作了?
原因无非在于徐家的身份变了,徐妙筠成了皇后,徐家便是外戚,徐景焕便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晏静宜也成了国舅夫人,如果还跟现在似的没一点自己的主意,那将来别人一挑唆,觉得自己是国舅夫人了,这个体面要有,那个人情也要,这日子可怎么过?徐家怎么往下走?
如今徐景焕借着通房的事不过是让晏静宜有个意识,不要因为你的身份觉得应该做什么而去做那件事,而是根据你的切身需要才去做。
就像这个通房,徐老太太没发话,徐景焕也没说,晏静宜完全可以装糊涂揭过去,可她却为了贤惠的名声提起这件事,对自己又没有半分好处,这不是让自己吃亏?
谢芝兰暗叹,别看徐景焕性子冷,其实也是挺知道疼人的,关键就看晏静宜能不能领悟了。
这件事最后在晏静宜的沉默中不了了之了,通房姨娘什么的也搁置下来了,事情得以解决不像是谢芝兰所说的摸到徐景焕的底线,而是晏静宜实在想不明白徐景焕话里的意思,想着自己有了身孕不该是被人捧着哄着的么?居然还被夫君冷落了,躺在床上哭了半天。
徐景焕见了就心软了,温声细语劝解一番,晏静宜知道徐景焕的意思,还是哭:“夫君下次要说什么只管说,别叫妾身琢磨,妾身也琢磨不出来。”
徐景焕无奈,只得应下。
徐老太太知道了便和徐大太太笑:“夫妻俩过日子还真的一个刚强些,一个软弱些,要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徐大太太笑道:“这是老太太眼光好,会挑孙媳妇。”说起来又想起何秉书的婚事,可是一直耽搁到现在了,如今何家大不如前,何大奶奶怕何家的那些事惹老太太烦,也鲜少过来了,却为了何秉书的婚事来过几趟。
徐大太太是个心软的,纵然以前不待见何家,如今见儿子女儿生活美满,这股气就放下了,劝徐老太太帮何秉书说一门好亲事。
徐老太太却没松口,她老人家可记仇呢,虽然女儿和外孙该心疼,可一码归一码,何家的人可不是好东西,如今何文远见徐家蒸蒸日上,巴不得徐老太太出面给何秉书说一门好亲事。
徐老太太怎可能让他如愿,就是何大奶奶亲自来求也不接这个茬,后来被逼急了索性问:“何秉书是谁家的孩子?你若是叫他改姓徐,我立刻给他说一门好亲事。”
何大奶奶无法,只得私下求徐大太太。
其实何秉书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当初端王还风光的时候,何家妄想脚踩两只船,纵然和徐家关系闹得不好,却也觉得没什么,可谁又知道这世道变得那么快,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端王死了,徐妙筠是皇后了,徐家要发达了。
何家则被打上了端王的标签。身份尴尬,偏偏又和徐家沾着亲戚的关系,别人想踩他,看着徐家也不怎么敢,毕竟是亲戚呢,要是捧他,又没那个投资价值,毕竟何家和徐家关系不好是尽所周知的。
所以说,若是以前何秉书作为何阁老的嫡长孙是一枚闪亮的金龟婿,如今就好像父母双亡依靠显贵亲戚的表小姐。好一点的人家嫌弃。差一点的人家又配不上。倒叫徐大太太愁得不得了。
何秉书这个人倒是蛮让人怜惜的,想和徐家亲近又不敢,让徐老太太看了还挺心疼,她自己不出面。让徐润安出面时常和何秉书喝喝酒,说说话,联络一下感情。
因此徐润安倒是挺了解何秉书的,知道他秉性不坏,就是没脾气,说的好听叫温和,说的难听叫软弱,欺软怕硬,谢芝兰听说了便笑道:“若是这样给他找个性子刚强些的才好。”
她如今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躺在美人椅上吃东西,徐润安神情温柔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你不知道,我姑母这个人其实也挺明白事理的。就是嫁错了人家,心里苦,我们家和何家算是结了仇了,再无转圜可能,以前祖父去世,何家不许姑母来见最后一眼,后来想求娶大妹妹又拿了庶子来糊弄,再后来二弟和妙筠看着姑母的面子寄住,又受了那些羞辱,祖母提起来就生气,若不是看着姑母在,早就让二弟给何家下绊子了,何家人不是东西,秉书却是嫡亲的表弟,打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