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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嬷嬷顺势一扶,趁着混乱向雨霏使了个眼色,惊声喊叫道:“不好啦,郡主娘娘被老太太撞得厥过去了。天哪,快来人,传太医啊。”
周围的丫鬟仆妇见雨霏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皆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将人一径扶进内室去了,只留安老太君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进了内间,屏退下人只剩翠微,桔梗,碧纱和江嬷嬷几个体己人,雨霏才缓缓睁开眼来,暗暗舒了一口气,因叹道:“方才多亏妈妈。否则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又紧蹙眉心,恼道:“这回真是我太大意了。老太君处心积虑找来了王府的旧人,摆明了就是猜到了什么想逼我就范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总不能躲在这儿一辈子不出去哪。我现下脑子里乱的很,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江嬷嬷也是满心烦恼,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什么,您客气了。咱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奴也不过是想保全自个儿罢了。”
因瞥见一旁茫然无措的碧纱,顿时怒从衷来,一把扯着她的耳朵,骂道:“小蹄子,这都得怪你。要不是你方才喊那一声,咱们就咬死了不认识那个忘恩负义的死婆子,老太太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现下闹成这样?你说,该怎么着?”
碧纱吃痛,眼眸里逼出一串委屈的泪珠,撅着嘴哭道:“我哪里想到这么多,霍妈妈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对我们几个小丫头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留一份。后来听人说她回乡后便得急病去了,我们几个还伤心了好久呢。这猛地一见,可不是唬了一跳嘛。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会反过来害咱们呢。”
江嬷嬷闻言,便啐道:“她是你哪门子的妈妈,叫的这么亲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当初王爷待她可不薄啊,要不是看在她奶大郡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还能由得她活到今个?没成想一时心软,竟养了一头白眼狼呢。这会子被她反咬一口,倒真真难办了?”
雨霏见碧纱被揪得耳根子都红肿了,便出言劝道:“罢了罢了,这和碧纱又有什么相干?既然那边早就有心为难咱们,就算没有这个霍婆子,难道还找不出其他人来指认了?不说别的,就是随便想个法子揭开面纱,就凭我的容貌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的。我早就想着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竟来的这么快。”
缓了一缓又问江嬷嬷道:“妈妈在王府的时间最长,这霍婆子究竟什么来历?家里还有什么人不曾?你且细细儿说说,或许咱们能借此威胁,让她有个畏惧能在众人面前改口,事儿方可有个转机。不是?”
江嬷嬷沉吟了半刻,低声缓缓道:“这霍婆子原本在府外头是有家有口的,后来因为身材健壮奶水又足,就被选进来做了奶妈子。咱们王府的规矩,郡主也是知道的,乳母只要进了府就要斩断亲情,不能再出去照看自个儿的孩子,更不能接进来一同养着,为的就是让她们能对主子一心一意。后来听说她那口子拿着她的钱又纳了个寡妇做二房,没多久,独生儿子得了一场怪病,身子渐渐瘦弱下去,看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好,倒把霍婆子积年的积蓄全花光,最后小小年纪还是死了。霍婆子从此便对那边寒了心,就剩一个光身子在府中伺候了。想来还真没有人能掣肘得她了。”
雨霏闻言,心里一沉,贝齿紧咬着下唇,无意识地紧攒着一双柔荑,指节都发白了。好半晌方才咬牙道:“实在没法子,只能装病先拖着,妈妈想个法子去王府向父亲大人报个信,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
江嬷嬷闻言,应了一声,忙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却转了回来,满脸愤怒与懊恼地低骂道:“这起子没王法的小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促狭婆子,守着府中大门和四处角门,别说是奴才了,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呢。”。。。。。。
正文 256:尾声: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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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尾声: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一)
江嬷嬷闻言,应了一声,忙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却转了回来,满脸愤怒与懊恼地回道:“这起子没王法的小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促狭婆子,守着府中大门和各处角门,别说是奴才了,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呢。”。。。。。。
雨霏蓦然起身,气得身子微微颤动,因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想软禁本宫不成?妈妈你带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就说是回王府请安,本宫倒要瞧瞧她们有几个脑袋敢拦着。”
翠微闻言,忙低声劝道:“郡主先别忙着生气,依奴婢看,这样反倒中了老太太的圈套。事情若闹大了,她和二老爷就更有借口来逼迫您了。如今倒不如使个拖字诀,就守着暗香阁里,谅她们也不敢用强。看谁能耗得过谁!”
雨霏叹了口气,无限烦恼地摇头道:“没用的,论耐性和心机,老太君不会输给府里任何一个人。她既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想必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算今晚躲得过去,只怕明个熟悉永平郡主容貌的奴婢旧仆,诰命贵妇,甚至宫中的太妃小主都有可能闻风而动了。到时候咱们又能挡得了几回?”
江嬷嬷急得在房子里直打转,连声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回可真真是踢到铁板了。难道咱们就要困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雨霏心里也如麻绳一般乱作一团,整个人如同走在悬崖峭壁边,没来由地惊出一身冷汗。左思右想,却是江郎才尽无计可施。蓦然觉得肚子一抽,一阵剧烈的痛楚教她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落下来,下身一湿,仿佛有什么东西直直往下坠。。。。。。
一旁的翠微和江嬷嬷见雨霏脸色青紫,嘴唇发白,都唬了一大跳,忙赶上前来将雨霏扶到床上躺下,直觉得手中似有湿腻,探眼一看,竟是一片殷红。
翠微赶着喊了一句:“哦弥陀佛天哪,这怕是,怕是不好呢。”。。。。。。
江嬷嬷到底老成些,沉着脸谨声道:“怕是动了胎气,见红了。得赶紧请太医过来。不然孩子恐怕。。。。。。”
雨霏痛得快说不出话来,只连连摆手,好半晌方才喘着气儿结结巴巴道:“千万不能,不能声张。这个时候若是被老太太她们知道我并未滑抬,只怕更有借口逼迫咱们了。那前边的千辛万苦,只怕,只怕就都要白费了。子陵也会受我牵连,性命不保的。”
翠微跺脚嗐声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只管惦记着别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呢。”
话音未落,就听云母仕女图屏风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想不到一个冒牌货对本宫的男人还这么情深意重哪。”。。。。。。
却说内室乱作一团,外间却是一片死寂。安老太君眉心紧拧成了个川字,底下人惯会察言观色,偷眼瞧着主子的面色不悦,都低眉垂手,噤若寒蝉。
孔姑太太见天色越来越暗沉,黑漆漆地如一大片泼洒的墨汁,又听得外头更漏一声紧过一声,心里顿时烦躁不已,又是期盼,又是忐忑,一时坐立难安,索性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以此削减紧张与不安。。。。。。
安老太君揉着酸胀的额角,脸上隐隐闪过一丝不耐与愠怒,低声嗔责道:“你能不能安生点,来来回回晃得我头都晕了。”
孔姑太太转过脸来,惴惴不安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出来?不会真撞出个好歹了吧。老太太您倒是快拿个主意啊。”
安老太君漫不经心地瞥了孔姑太太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行了,你也是出身大家子的千金小姐,多大的事儿,连这点耐性都没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什么可急的?”
孔姑太太恼声道:“那也不能总这么干坐这呀,天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她们一辈子不出来,难道咱们也要候着不成?”
安老太君一脸得意地轻笑道:“怕什么?时间耽搁的越长说明越有问题。这时候里面只会比咱们更急,你给我沉着点气儿,好戏在后头呢。”
目光扫过一旁若有所思的凤鸾,意味深长地点头笑道:“说不准咱们鸾丫头这回就能穿着大红嫁衣从正门抬进府里来呢。”
孔姑太太和凤鸾听了这话,面上都是一喜,因弯腰殷勤道:“这还不是全托了老太太的福。凤儿往后定会好好儿孝敬您的。绝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是个冒牌货还敢不分尊卑,拿张做乔,。”
安老太君志得意满地笑道:“罢了,只要鸾丫头有个好结果,我这个外祖母也算尽到心了。免得你成日家抱怨我偏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