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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了回去,声嘶力竭道:“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那毒药没有药死我,却生生打下了我腹中的骨肉。他在我的肚子里只有一个多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这假装滑胎不择手段的毒妇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杜芷善这才反应过来,随即便尖声大喊道:“这和我有什么相干?背主忘恩的是韦诺儿,灌你毒药的是姨妈,引你去后院下人房的是你自个儿的枕边人,我只不过在火上多泼了一勺子油罢了。是你不得人心,弄得众叛亲离又能怨得了谁若不是当年你巴着正室的位子不放硬拦着不让我进门,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不错,我的确是隐瞒了你身怀有孕的事实。若是被表哥知道了,以他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难免又要心软。难道要我看着你瓜熟蒂落,继续在侯府为非作歹吗?”
雨霏冷笑道:“好个为非作歹?我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杜芷善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你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站在表哥身边颐指气使,享受本该属于我的荣耀?教我怎能甘心?最可笑的就是你还假模假式地拉着我叫妹妹还要帮我搜罗个好人家。呸就你那德行,能认识什么豪门大户,还不是想要我像你母亲一样,嫁给那些穷酸秀才或是贩夫走卒,想教我眼睁睁地瞧着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最恶毒的是你才对。你这样蔑视羞辱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千金,要我怎能容你?”
雨霏鄙夷地瞥了义愤填膺的杜芷善一眼,不屑地撇嘴道:“中山狼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当年我只想着你一个好端端的黄花闺女,又是大家闺秀,却委屈给人做妾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耻下作,不仅暗地里私相授受,还将那yin词艳曲堂而皇之地展示人前。哼,‘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亏你还是出自名门望族,诗礼之家,真是活打了嘴的。”
顿了一顿,接着道:“事到如今,当初谁是谁非对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我这一己之身又有什么要紧,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是害我孩儿的人就一个也跑不了。你的耳报神这么灵通,自然知道王念义那个负心薄信的无耻之徒已经魂归西天了吧。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就该轮到你了。”
正说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欢快跳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孩童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一边喊着:“娘,我摘了果子,好甜呢。”
一边献宝似地将手里已经揉搓得不成样子的果子往杜芷善嘴里塞,粘腻的汁水糊了她一脸。杜芷善却丝毫也不介意,立时转怒为喜,笑盈盈地一口咽下,轻轻抚摸着那孩童浑圆的脑袋,柔声道:“嗯,很甜很好吃。瑞哥儿真乖,这么小就知道孝顺娘了。”
瑞哥儿一脸骄傲,用脆生生的声音说:“我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娘一个人,哦,还有柔姨。”
话音刚落,就见荆钗布裙的若柔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喊说:“我的小爷,你跑慢一点,当心磕着。”
见到雨霏先是一愣,不知该怎么行礼,因瞥见杜芷善脸上的红肿印痕,顿时惊呼失声:“奶奶,这是怎么弄的?奴婢这就去煮个鸡蛋给您敷脸,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杜芷善不耐烦地啐道:“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当心唬了瑜哥儿。煮什么煮,马上连饭都吃不饱了,哪有闲钱买鸡蛋。”
若柔低头绞着衣带,喃喃道:“前些日子用钗环首饰换了些银子,再说前几日府里也送了月钱来啊。。。。。。”
杜芷善怒气冲冲地打断道:“没瞧见我这里有客嘛?竟在这里韶叨些没要紧的。也不怕人笑话。你如今脾气见长了,我说一句你敢顶十句。我还没骂你的,不是要你好生看着瑞哥儿吗,怎么还让他爬上跳下的,若是蹭破了一点皮,可仔细着。”说罢,又掀起瑞哥儿的衣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安下心来。
瑞哥儿见若柔一脸委屈,便忍不住嘟嘴:“不关柔姨的事儿,是我硬要树上的果子的,柔姨就帮我爬上去摘,连腿都跌破了呢。娘就不要再骂柔姨了。”
杜芷善轻轻捏了捏瑞哥儿白嫩嫩的脸颊,降下音调,柔声道:“好,好,瑞哥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娘不怪她了。不过你也要答应娘,往后一定要小心,不准去树梢水边这些危险的地儿。不然娘以后可就不理你了哦。”
小孩子心思单纯,不知道杜芷善是在和他开玩笑,被唬得连连点头,又一伸手覆上了杜芷善由红变成青紫色的脸颊,娇声说:“瑞哥儿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又转过脸来,满眼厌恶地看着雨霏和翠微,两手叉腰喊道:“坏人,坏人不许你们欺负我娘。”
杜芷善见雨霏怔怔地盯着瑞哥儿,心下一颤,慌忙上前一把将瑞哥儿拉了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脸戒备与惊惶,忙颤声吩咐若柔道:“还不快将瑞哥儿带下去,昨个不是有人送来一盒桃花姬吗?瑞哥儿想必爱吃,你盯着点,那东西虽好,吃多了也涨肚子。”
若柔见杜芷善和雨霏这争锋相对的模样,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害怕,想上前劝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忙拿话儿哄着瑞哥儿出了屋。
雨霏见杜芷善那又慌又惧的神情,心下了然,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想不到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的大*奶也有害怕的时候。看来天下的母亲都一个样,孩儿永远是咱们的软肋。”
杜芷善闻言,心蓦然停顿了半刻钟,颤颤巍巍地指着雨霏,语无伦次道:“你,你可别乱来。瑞哥儿是我的命,谁要敢动他。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翠微瞧见雨霏的神情,心下了然,便趁势添了把火,讥讽道:“哎呦。想不到不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疼得紧嘛。这可不是大*奶一贯自私的作风呢。别装出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谁不知道瑞哥儿不过是你用来重返侯府的筹码罢了。斩草要除根,你想,我们主子会傻到留下这个孽根祸胎日后与瑜哥儿争家产吗?”。。。。。。
正文 245:殷勤昨夜三更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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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殷勤昨夜三更雨(二)
翠微瞧见雨霏的神情,心下了然,便趁势添了把火,讥讽道:“哎呦。想不到不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疼得紧嘛。这可不是大*奶一贯自私的作风呢。别装出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谁不知道瑞哥儿不过是你用来重返侯府的筹码罢了。你想,我们主子会傻到留下这个孽根祸胎日后与瑜哥儿争家产吗?”
杜芷善苍白着脸,饶是大暑天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一阵凉风吹过,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想,是想斩草除根吗?稚子无辜,瑞哥儿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雨霏冷冷道:“你的孩子无辜,难道我的孩子就该死吗?翠微说的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已经被你害得失去了一个亲生骨肉,绝不能再让瑜哥儿步上后尘。只要是对他不利的隐患,我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杜芷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无比诡异:“你果然和过去判若两人了。若是从前你是绝对不会这般铁石心肠,阴险狠辣的。”
雨霏冷笑道:“你也会说是过去了,若还是那样,只怕不知死了几百回了。从地府回来的人只明白一个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要想保护身边最在乎的人,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间活下去,就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杜芷善再也不顾脸面,屈膝向前,一把揪住雨霏用金线绣着弟切草花的裙摆,苦声哀求道:“我求求你,以前的一切事儿都是我的不是。瑞哥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些年来,一点一滴的母子之情却是渗入骨髓。我如今真的没有别的奢望了,只要能和这孩子相依为命,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就已足够。只要你这回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母子,我可以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侯府半步。你以前那样善良,那样慈悲, 何必要对我们这样的丧家之犬穷追猛打,死咬不放呢。”
雨霏冷冷地扫下杜芷善冰冷的手,指尖轻轻划过衣衫上绣着的黄色弟切草花儿,语气刻毒地如同在鹤顶红里浸泡过一般,带着丝丝肃杀之意:“虽然我借着郡主的衣冠住在暗香阁,身边一景一画,一饰一物无不是永平郡主从前最喜爱的梅花。其实我最喜爱的还是这种毫不起眼的野花。知道为什么吗?它就意味着绝望与复仇”
话锋一转,不屑地瞥了一眼在地上哭得花容惨淡,狼狈不堪的杜芷善,冷笑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