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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嬷嬷忙拦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老奴知道您心善,可九姑娘这事儿是重华轩的家务,咱们不方便插手,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咱们已经因为肖姨奶奶的事儿与老太太闹得水火不容,这会子您又想为九姑娘出头,岂不是要连二老爷一家也一同得罪了。那往后您在这府里可是要被孤立了。老奴想,这也绝不是王爷原意看到的。况且咱们和九姑娘又没有多深的交情,您又何必插手别人的家事,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让自个儿倒落得一身骚呢。您可一定要三思,莫要因小失大啊。”
却说雨霏这边和江嬷嬷争执不下,阿扣却随着翠微在园中信步,赞叹亭台轩榭那特有的江南景致的同时,闲话里若有似无地问起雨霏的日常起居,衣食喜好,更有意无意地将话头往念远身上带,似乎对这位未曾露面的郡马爷特别感兴趣。翠微都不卑不亢地将话儿引往别处,实在支吾不过去,就低头不语,或是一问摇头三不知。甚至刻意走一些远离听雨楼的羊肠曲径。
阿扣见翠微说话乏味,油盐不进。自个儿也感觉甚是无趣,眼见面前的景致皆大同小异,心里更觉得焦躁烦闷。想起此行的目的,也只得强压下满腹的不情不愿,耐着性子和翠微周旋着,心想:这样旁敲侧击地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将话儿挑明了,再许些好处,这婢女说不准还能漏些口风。因笑问道:“今日过府本来是特意拜见郡主伉俪的,常听人说她们夫妇相敬如宾,形影不离。可我来了这半日,怎么也没瞧见郡马爷呢?”
翠微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心道:“这郡马爷还真是一个香饽饽,甭管是什么人都想凑上去咬一口。这回倒好,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番邦女子也动了心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这里,将脸一紧,不紧不慢地顿了个福,冷声道:“郡马爷在朝为官,每日家公务缠身,总是早出晚归,倒叫姑娘失望了。”
阿扣如黑曜石般的眼珠一转,歪着头抿嘴笑道:“郡马爷的威名如雷贯耳,我在苗疆时就曾听闻他骑射功夫惊人,能百步穿杨。我一直很好奇,要是有机会还真想和他切磋一下呢。听说郡马爷还有一柄镶了东海夜明珠的御赐宝刀,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瞧瞧?也好长点见识。”
翠微不动声色,一本正经道:“姑娘好本事,好志气。只可惜奴婢平日里只管在郡主身边伺候,郡马爷的事儿倒是不大经心。也不知这御赐宝刀收藏在什么地方,姑娘的吩咐,奴婢怕是没法子应承了。”
阿扣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眉眼微露得逞的笑意,不慌不忙道:“那我也不为难你,我听说你们汉人的规矩,公主,郡主夫妇都是分开住的。你就引我去郡马爷的住处,我自个儿去找。”
翠微脸上露出了被人戏弄的神色,柳眉微挑,睫毛微垂遮住了眸子里的冰冷和愠怒,冷冷道:“姑娘初来中原,难怪不懂这里的规矩。爷们的住所,不要说是您了,就连郡主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有点羞耻的女子是连二门都不该轻易出去。您身份特殊,若是贸然前往,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闲话儿,奴婢可担待不起。”
阿扣似乎打定主意,非去听雨楼不可。便从皓腕上褪下一个蚕虫形空花嵌猫眼石银手镯,硬塞给翠微,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娇声道:“规矩都是人定的,看得出你也是个明白人,不过是去瞧一眼遂个心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怪罪你呢。”
翠微自是不肯收的,正在拉扯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呦大白天,拉拉扯扯的这是做什么哪。”。。。。。。
正文 195:美人如花隔云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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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美人如花隔云端(八)
阿扣言谈间一个劲地向翠微打听念远与雨霏的琐事,甚至提出要去听雨楼转转,翠微只用话支吾着。但阿扣似乎打定主意,非去不可。便从皓腕上褪下一个蚕虫形空花嵌猫眼石银手镯,硬塞给翠微,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娇声道:“规矩都是人定的,看得出你也是个明白人,不过是去 瞧一眼遂个心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怪罪你呢。”
翠微自是不肯收的,正在拉扯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呦大白天,拉拉扯扯的这是做什么哪。”
两人闻声回头一瞧,原来是府里的四爷王念义一手捧着一个精巧的转花过枝雀金鸟笼,一手转着两个骰子,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嘴角含着一缕戏谑的笑意,斜倚着山石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错愕的人儿,笑道:“原来是郡主房里的翠微姐姐啊,怎么有空到园子里来逛逛了。”转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阿扣主仆,顿时瞪大了双眼,那满是惊艳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张目结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上次负荆请罪的闹剧,翠微对王念义和王念礼兄弟没有一丝好感,心下暗付:都是一个血脉的兄弟,怎的差别竟这么大。有人就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有人却昏昧迷暗,居心叵测,上不得台面。难到真应了那句老话:十个手指各有长短。
不慌不忙地上前行了个礼,正色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当不起您这声姐姐。郡主殿下吩咐奴婢伺候贵客在园中游玩。
王念义见阿扣站在那里窈窕冶丽,美**人,如月里嫦娥,浴后杨妃一般,连花朵都为之黯然失色,浑身上下充满了异域风情,与她相比,素日里常见的翠红阁那些相好的姑娘们都成了庸脂俗粉,残花败柳。
心如鹿撞,砰砰作响,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勉强吞了一口吐沫,迈着自以为稳健却醉得晃晃悠悠而显得格外滑稽的步子,直勾勾盯着阿扣,挪不开眼儿,笑眯眯道:“既然是郡主殿下的客人,那就等于是咱们侯府的贵客,不知这位是。。。。。。”
阿扣从鼻子里不屑地嗤了一声,扭过脸去随手折了一朵芍药,挡住了如花似月的面庞,翠微见状,只得开口代为答道:“这是金川的阿扣姑娘,特地带了礼过府来给郡主娘娘请安的。”
王念义一惊,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赶着追问了一句:“是金川土司的公主,有白玉观音之称的阿扣姑娘吗?”
翠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奴婢还要带贵客去别处赏玩,就不能多陪五爷说话了。”
王念义听了这话,只得不情不愿地侧身让开一条道儿,乘机又偷偷瞄了阿扣那半遮半掩却越显瑰艳绝俗的脸颊一眼,虽然心痒难耐,怎奈众人皆知此女是太子的新宠,不能造次,也只得怏怏地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谁知那阿扣经过王念义身侧时,却出人意料地递过去一个含情微嗔的澜波,清眸流盼,眼含秋水。吐气如兰,幽幽香气萦绕在王念义鼻尖:“转了这么久,我倒真有些渴了。”
王念义不等翠微回话,便忙抢着插嘴道:“我的住处就在前边不远,昨个新得了一罐明前的雨花茶,不知姑娘肯不肯赏脸过去品一品?”
阿扣浅笑盈盈,眉眼间俱是撩人的风情,婉转娇声道:“真是多谢你啦。这天儿连一点湿气也没有,真是热死人我的嗓子眼就像被苗疆的五步蛇咬了一口似的,火辣辣的疼呢。”说着,故作眩晕,身子软绵绵地直往王念义身上瘫去。
王念义忙不迭地伸手扶住阿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满是**诱惑的眸子,仿佛着了魔似的,什么礼仪规矩都忘了。一跺脚,直着嗓子嗐声道:“哎呀,这些丫头真是不经心,这毒日头底下,连把伞也不带,连盅茶也不备。姑娘这样冰肌玉骨的绝代佳人若是有了一丝一毫的损伤还不叫人心疼死。咱们快些走,我再吩咐厨房做一碗清凉爽口的冰镇莲子汤送过来,消暑解渴是最好的了。”
说罢,不顾翠微和侍女诧异的眼神,揽着阿扣若约素般纤弱的蛮腰,自顾自地向前大步走去。翠微见状,忙拦道:“这样恐怕不合规矩,瓜田李下,四爷也要懂得避嫌才是。”
美色当前,王念义早就昏了头了,只想着和美人儿亲近,哪里还顾得了别的。遂一脚踹了过去,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教训起我来了。难道郡主的客人,我就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了?若不是看着你是郡主的丫头,看我不用窝心脚把你的肠子都踹出来。”
翠微吃痛,还要再拦,却听得阿扣虚弱得喘着细气儿,娇娇弱弱地说:“我知道你们汉人的规矩大,但是我好像是中了暑气,实在难受。要不就请这位姐姐去哪儿寻碗凉茶来,我就在前边的亭子里坐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