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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群臣皆感面上无光,羞惭地低头。
楚明锋怒火直窜,却硬生生地压住,寒声道:“还有谁试一试?”
叶妩凑在楚明亮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楚明亮奔过去,向一个侍卫要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走到御前,以清亮的嗓音道:“皇兄,臣妹愿意一试。”
楚明锋点头,她向慕容焰灿烂一笑,举起匕首,利落地割断红绳,解开了花结。
众臣错愕不已,慕容焰面色一变,正想开口,却被她抢先。
“秦国太子,此法最简单。满朝文武假称解不开,是因为担心这么做,会伤了贵国送母后这份贺礼的美意与两国友好邦交。本公主只是弱女子,不懂家国大事,只想为母后收下这份贵重的贺礼,免得贵国陛下的美意付之流水,还请太子包涵。”楚明亮不卑不亢地说道,浅笑吟吟。
“此乃我国陛下精心准备的贺礼,盒中是大秦国万千百姓梦寐以求的圣物,须以最虔诚的心意开启,岂能用兵刃开启?公主此举,有损我国陛下的美意与诚意。”他义正词严地说道,面上怒气沉沉,“我国陛下知晓,必定雷霆大怒。”
楚明亮语塞,不知如何应对,紧张而心虚。
叶妩感叹,安乐公主才回京不久,没见过这些大场面,到底怯场。
于是,她缩着身子,扬声道:“贵国陛下让太子献上贺礼,以示两国友好邦交。这份珍贵的贺礼有了如此花结,便是锦上添花,如果这‘锦上添花’变成了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那秦国这份贺礼究竟有多少诚意,可想而知。太子,花结只是让贺礼看起来更精致,最重要的是这份贺礼有多少诚意,如果太子非要在这细微之处纠缠不清,那太后无法欣然接受这份贺礼。如此一来,太子如何对贵国陛下交代?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花结而惹出事端,影响两国邦交,太子又如何对贵国陛下交代?”
虽然她不想出风头,但这件事只能由女子出言相帮,才不会更激怒秦国太子。如果是晋王或沈昭帮腔,秦国太子必定不依不饶,将事情闹大。原本,秦国太子送这份贺礼就是有意刁难,有意羞辱楚国,挑起事端。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出声的地方。
宫眷所在之处比较暗,不知是谁说了这番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又不卑不亢的话。
晋王、沈昭、孙太后和楚明亮自然知道是谁说的,楚明锋更是清楚,没有回头看她,心中赞赏她的辩才与机智。
慕容焰听了这席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目色阴沉,“本太子素闻楚国人杰地灵,右相沈昭以才智闻名天下,想不到楚国宫中还有辩才如此了得、胆识不小的神秘女子。楚皇陛下,不知方才这位女子是何人 ?'…'本太子想一睹芳容。”
“只是一介无知宫人罢了,难得太子对朕的近身宫人有兴致,那便如太子所愿。”楚明锋龙颜大悦,豪声一笑,“金钗。”
金钗面露错愕,看着叶妩,犹豫了须臾才走出来,站在御案一侧。
当听到“金钗”二字,叶妩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是他反应快。
慕容焰望了一眼长相清丽的金钗,不动声色,似乎有点失望,好像她并不入他的眼。站了片刻,金钗便回去,站在叶妩身后。叶妩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与嚣张狂妄的魏国太子、秦国太子相比,楚明锋尤显得沉稳内敛,却又帝道十足。他朗声道:“既是秦国圣物,朕与群臣自当共瞻一番。”
宋云打开木盒,又见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却是一支与天山雪莲相像的干莲花。
“楚皇陛下,此乃我大秦国皇族与百姓奉若圣物的雪域圣莲。”慕容焰的语气颇为自豪,“我大秦国有一座万仞高山,山顶终年积雪,长有一株雪莲。这株雪莲十年开花一次,每次只开三朵,这三朵雪莲与中原的天山雪莲不太一样,集天地日月之灵气、雪域之精气,能解百毒、治百病、延年益寿,极为珍贵,因此名为‘雪域圣莲’。去年冬,父皇命十名高手从高山雪域上摘下三朵雪莲,制成滋补圣品,如今仅剩一朵,特献给贵国太后延年益寿。”
“原来如此。”楚明锋笑道,“此物珍贵,贵国陛下美意,朕与母后领了。”
如此,慕容焰回席坐下。
拓跋浩行至御前,张扬道:“楚皇陛下,本太子也有贺礼献上。父皇精心备了一份贺礼,还请楚皇陛下、太后笑纳。”
拓跋泓走上前,奉上手中的木盒,也用红绸包裹。
宋云接过来,拓跋浩道:“本太子听闻贵国前朝罗大将军编纂了一本书,记载了不少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若本太子没记错,应该叫《神兵谱》。巧了,大魏国也有这样一本《神兵谱》,书中也记载了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这两本《神兵谱》中的神兵利器,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此言一出,楚国君臣皆震惊。
叶妩也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一定是拓跋泓的主意,他是故意的,献上假的《神兵谱》,羞辱楚国,让楚国自乱阵脚,魏国就可以浑水摸鱼。难道,他想抛砖引玉,引出真的《神兵谱》?
“大楚国的确有一本《神兵谱》,贵国也有,实属巧合。”楚明锋面如寒铁,语声阴寒,“贵国这份大礼,朕与母后欣然接受。”
“如此甚好。”拓跋浩阴险地笑。
“楚皇陛下,右相沈二夫人精于舞艺,魏国太子与本太子钦慕已久,只盼此行能一睹沈二夫人的超群舞艺与绝世风采,还望陛下应允。”慕容焰再次站起身,颇有礼貌地恳求,“魏国太子与本太子提议,三日后,陛下在宫中设宴,沈二夫人与香浓同时献舞,在场诸位亦可大饱眼福。如若陛下应允,本太子再献上一份重礼。本太子保证,这份重礼将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陛下、太后将会十分欣喜。”
楚国群臣皆知,沈二夫人已是陛下的妃嫔,虽然尚无位分,但迟早会册封的。魏国太子、秦国太子一直打她的主意,盛气凌人,不知有何企图,令人气愤。
楚明锋的脸膛越来越紧绷,眼中的寒气越来越重,怒火在体内叫嚣,恨不得教训这狂妄的两国太子。
叶妩担忧地看他,心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献舞的,可是,他如何拒绝?
沈昭起身,从容有致地说道:“秦国太子、魏国太子仰慕内子的舞艺,此乃内子的荣幸。能为两国太子献舞,是内子的福气,只是实在不巧,内子抱恙在身,无法献舞,还望两国太子海涵。不如这样吧,明日沈某请宫中御医为内子诊治一番,如若御医说内子可跳舞,那内子再为两国太子献舞,可好?”
他们咄咄逼人,他知道陛下绝不会应允,只能施以缓兵之计。
此言以进为退,两国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明日再做计议。
叶妩知道,两国太子硬要自己跳舞,只怕是拓跋泓的主意。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跳舞?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
不久,内外命妇皆退席,寿宴只剩下一众男子,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叶妩和安乐公主一起离开延庆殿,在一条宫道上慢慢走着。
“皇嫂,你是否觉得奇怪,为什么秦国太子、魏国太子再三要求你跳舞?”楚明亮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你擅编舞的名声已经传遍三国,他们是对你的舞感兴趣,还是对你感兴趣?”
“别瞎说。”
楚明亮捂嘴,“我就是猜猜嘛,反正皇兄又听不见。对了,皇嫂,如若皇兄应允他们的要求,让你献舞,你会跳什么样的舞?”
叶妩断然道:“你皇兄不会让我跳的。”
“这倒也是。”
“公主,我回澄心殿了,就在这里分别吧。”
“皇嫂,我想……问你……”楚明亮似乎难以启齿,昏暗的灯影照亮了她娇羞的神色。
“问什么?”叶妩见她如此窘迫,约略猜到,想必她有了心上人。
楚明亮拉着她的广袂,流露出春心萌动的娇态,“方才在寿宴上,你看见魏国那个齐王了吗?”
叶妩错愕,心中一动,“与魏国太子相比,齐王多了五分俊朗,不像魏国太子那么粗犷。”
楚明亮羞涩道:“之前,我在宫外见过他,没想到他是魏国齐王,没想到我和他还会见面。”
“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二月吧,怎么了?”
“你和他怎么相识的?”
说起这事,楚明亮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回忆、讲述二月里的奇遇。
二月春风似剪刀,她整日闷在宫中,烦闷无聊,就偷偷地出宫,只有莫颜跟着。
在街上的酒楼吃饱喝足,她和莫颜去秦淮河游览风光,却遇上好色之徒。在河中央,好色之徒见她们没有随从,起了歹心,强行堵住她们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