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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姨太太,看看,抻了腰了不是?”
芳儿低声嘟囔道:“这才刚怀上,就这样了,夫人生了两胎,七八个月挺着大肚子还不是府上里里外外操心,真是的,比主子还娇贵。”
尤青喝了声芳儿大胆,转头对许大夫说:“看来姨太太身子有失调养,还请许大夫给把把脉。”
芳儿低着头偷笑,夫人凶起人来竟也有模有样的,这时许大夫过来为秋萍把脉,秋萍看他神情凝重沉吟不语,急忙问道:“许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许大夫抬起头道:“依我看来,姨太太定是长期服用伤身避孕之药,这次有孕纯属侥幸,还是要多加调养才能保证胎儿平稳,呆会儿我开了方子,姨太太日日服用就是。”
许大夫开了方子,秋萍又仔细问了许多,许大夫告辞前又叮嘱说:“生产前万不可再同房,以防伤及胎儿。”
说完逃一般走了,尤青在身后嘱咐芳儿说:“让车夫先送许大夫回保和堂,再过来接我们。”
尤青坐着喝茶也不说话,一向大胆泼辣的秋萍看着尤青,心里惴惴不安,她怎么如此好心,请了豫章最好的大夫来为我诊脉,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和大人不再同房,可许大夫说的有理,之前在含香院确实是一直服用浣花草以防有孕,姚县丞接她来了这院里,她才偷偷停服的,没想到天遂人愿真怀上了,为了腹中胎儿平安来到世上,还是要听许大夫的。
秋萍主意既定,心里去了忐忑,笑着问道:“姐姐,怎么多日没见老爷过来?”
这时芳儿进来说道:“姚府的规矩,夫人就是夫人,侍妾就是侍妾,姐姐妹妹乱叫,是要家法伺候的。”
秋萍脸色一滞,尤青笑道:“反正你也不会进姚府,我日后也不会常来,规矩不规矩的,你心中明白就是。你刚刚说老爷多日没来?唉,我们做女人的就是可怜,你不是说他迷恋你的房中术吗?如今刚怀上,他还来做什么?对了,刚刚许大夫说生产前都不能同房,那你这十月怀胎他都要来得少了,不过你放心,吃的用的服侍的人,我都会放在心上,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许大夫也会隔一阵子就来为你把脉,再怎么着,孩子生下来后,老爷也得来看看你们。”
秋萍愣愣看着她,直到她走了,才跳起来把尤青用过的茶杯摔在地上,还是不解气,又把屋里的一套青花茶具砸得稀烂,谁知过几日小丫鬟去姚府要茶具,没见着尤青,芳儿拿出一本账册来,一一念给小丫鬟听,这些东西你们院里都是有的,如今怎么又来要?莫不是要给姨太太娘家也备一份?小丫鬟回来一说,秋萍气得直咬牙,可那套茶具是姚县丞钟爱的,他来了要是问起,就是说失手摔了也不能一套都摔了不是,戳着脑门把小丫鬟骂了一通,无奈拿私房又去买一套一样的,这都是后话。
水柔听了尤青的话笑道:“青姐姐还真是厉害,竟想出这样的法子,别人偏又无漏可寻,只怕夜里回去姚县丞还得说你贤惠。”
尤青一脸惭愧:“阿弥陀佛,我竟也做了这种口是心非的恶人。”
水柔笑笑:“又没有害人,再说了,他人伤你在前,理应反击。”
尤青刚在水柔劝说下缓和过来,水柔拿出一本书翻开给她看,她只瞄一眼就面红耳赤,指着那副画半晌口不能言,水柔就看着她笑:“那秋萍不是说房中术厉害吗?青姐姐照着这本书学过,只怕姚县丞都得想不起她来。”
尤青揉着胸口连连说:“罪过罪过,这可羞死人了,太难为情了。”
水柔看她一边说罪过,一边瞄着图看,就笑着给她一页页翻过:“青姐姐有什么难为情的,夫妻床第之间还需守礼吗?”
尤青红着脸偷看一眼念一声罪过,直到水柔合上书才说:“怪不得不让那个小蝶跟来,原来准备给我这个。”
水柔打趣道:“青姐姐那么害羞,看都不敢看,那敢再给你呢,让你看看就再拿回去。”
尤青一把抢过塞进衣袖,水柔瞅着她吃吃笑,附耳将月郡主的话说给她听:“夫妻间床第之事极为重要,感情浅了能增进感情,感情深了这又是最好的表达,女子呢,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呢也要主动,很多事在床上说,夫君答应起来要痛快得多,比白日里讲一箩筐道理都有用的。”
尤青听到那句“女子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也要主动”,脸上刚褪去的血色又涌上来,忸怩说道:“怪不得他有时候说我扭手扭脚,坏了他的兴致,这话倒是从未听过,出嫁前母亲也只嘱咐些贤惠啊顺从啊什么的。。。。。。”
说着说着又捂上脸,水柔看一向落落大方的尤青羞红着脸忸怩不安,只觉分外可爱,打趣道:“姚县丞要看见青姐姐这副样子,怕得吃了你才是。”
尤青脸就更红了。。。。。。
夜里她在灯下忸怩着羞羞答答把那本书拿到姚县丞面前,姚县丞没顾上看书,看着她通红的脸庞,想起洞房花烛之夜,她就是这般推拒着,身子就着了火一般与她在床褥间厮缠。
事毕才想起那本书来,拿过去在灯下一看,眼眸晶亮亮抱住尤青:“这好东西哪来的?小青怎么一下子开了窍了,听说今日带许大夫给秋萍把脉去了,日后那边就交给小青照应,我是极放心的,袁大人今日突然找了我去,说是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听说我尚有闲心纳妾,属官忙着寻花问柳,他自己却早出晚归,说要把一些事务交给我来做,看来日后不得闲了。。。。。。”
尤青就不住得笑,心想忙了好呀,省得你闲来总惹是非。
73
73、三个媒婆 。。。
又过几日水柔去看素歆,尤青这日府里忙碌,没跟着她来,谁知到了云府,云家二老歉然看着她,云阁老说:“小柔啊,这十多日,你如此费心,几乎天天来,谁知素素这丫头还是想不通,竟然非要去西林寺,今日天不亮就走了,唉,这是她留给你的书信。。。。。。”
水柔接过来一看,素歆说老劳烦她过来,看她一日比一日疲惫,父母也日日忧心,自己只是去佛尊前静静心,不会想不开做傻事,过些日子定健健康康回来,她也不准备去寻那个人,他有心自会回来,大不了今生陪伴父母膝下尽孝。
水柔抬头冲云家二老笑道:“素歆这是想开了,去西林寺也好,在清幽山林中平心静气,又有惠能大师开解,比在府中更好,过几日二老想去探望,我定陪着去。”
云老妇人抹着泪说:“好孩子,难为你了,就和若雪一样善解人意,素歆若能象你这般懂事,我们就省心了。”
水柔笑说:“我痴长素歆几岁不是?过几年她嫁了人再做了母亲,为二老生了外孙子外孙女,也就再不用操心了。”
云阁老笑道:“小柔这孩子象极若雪的性子,意谦又倔强又不羁,可一点也不像他。”
要是袁熙在,定会在心里摇头,她可能象母亲,但更象父亲,倔强着呢,那象你们看见的那般温柔可亲。
云家二老邀水柔用过午饭再走,水柔推辞说累了,向云家二老告辞回去,多日里为素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情一轻松就觉困倦不堪,回到家倒头就睡,睡得正香甜被敲门声惊醒,坐起身问是谁,郭氏在门外懦懦说道:“夫人,突然来了三个媒婆,说是老夫人让她们来的,轰都轰不走。”
水柔迷迷糊糊说:“既是老夫人让她们来的,让她们去老夫人房里就是。”
郭氏说:“可是老太爷老夫人刚刚出门去了,都不在家。”
水柔烦乱说:“让她们在东厢等着。”
自己起来洗把脸才清醒了些,心头一清明,就想,刚刚回来时,公婆分明在家,既是找了媒婆上门,怎么就出去了?莫非这几个媒婆是冲着自己来的?心中一冷,这该来的还是来了,且去看看再说。
慢腾腾精心梳洗装扮了,进东厢时三个妇人一看她这气派,都连忙站起来,水柔坐下,郭氏奉了清茶,水柔慢慢喝着不说话也不让她们坐,三个妇人相互推搡着,谁也不先开口。水柔喝了半盏茶才看看她们说:“怎么还坐着呢?快坐吧,也不给大娘们倒些水喝?郭大嫂,快倒茶。”
三个人推让着坐了,水柔才问:“谁让你们来的?为何而来?”
其中一个笑说:“是老夫人让来的,说是县太爷子嗣艰难,想要纳个妾室带些儿女福气。”
水柔手中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声音清冷冷说道:“是吗?我是县太爷夫人,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看见老夫人出门,故意上门来骗些银两?”
其中一位连忙陪笑说:“我们哪里敢啊?这是那儿我们能不知道吗?县太爷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