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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拐角处守了一个下午,也没见有人出门,才满腹惆怅来找袁熙。。。。。。听见袁熙说要造战船,假装随意问道:“那怎么造船?”
袁熙笑笑说:“因江州治安向来由慕容山庄负责,历来只有渔船没有战船,下官是文官,也不通晓这造船之事,估计要通过工部或者兵部吧。”
程同周望望外面天色已暗,笑问袁熙:“天色已晚,袁大人是不是设家宴招待一下本督军?”
袁熙也笑:“按理应当如此。。。。。。”
程同周的眸子就亮了一下,眼睛不住朝后衙瞟呀瞟,袁熙心里有气,脸上还是笑着说:“可程大人来得太晚,没来得及和我家夫人说,再说了,这么一个简陋地方,实在是怕委屈了程督军。这样吧,若望过来,把程督军带到含香院,找头牌的姑娘,不行就多找几个陪着。”
话说程同周到了江州后,因急于建立官声,又在孙知府眼皮底下,赴任前回了趟定远,姑父杨继祖嘱咐过他,孙守仁老奸巨猾,让他一定要小心从事,他因心中忌惮,从来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又没有成亲,早就憋得够呛,袁熙这么一说,他的脸上绽出点喜色,却又犹豫道:“这个。。。。。。朝廷命官留宿妓院,岂不是违例吗?”
袁熙一笑就说:“那让若望陪着程大人先行去驿馆歇息,下官会吩咐驿丞准备最好的上房,姑娘随后送去,此事断不会说出去,程大人请放心享受就是。”
程同周乐呵呵走了,头一次觉得袁熙还挺顺眼的,其实姑父还嘱咐过他到江州后无为而治,慕容山庄不可小觑,可姑姑没等姑父把话说完就抢白道:“无为而治,你就是胆小怕事,一辈子只能做个七品县令,同周如今比你官大,用得着你嘱咐吗?一个山庄又能又多厉害,人常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程同周也觉姑父太过胆小怕事,家里要不是姑母照应,也开不了许多铺子,他准备听姑母的。。。。。。一路想着到了驿站,饭菜早已摆好,几个容貌标致身段风流的姑娘已先他到了,见他进来忙蹲身施礼,娇媚甜软得齐声喊着程大人,他的骨头登时就酥了。。。。。。
袁熙笑着回了后衙,水柔迎上来为他脱帽脱靴换衣,一边问道:“往常没有这么晚过,你看天都黑透了,累吗?”
袁熙摇头:“黄昏时刚准备回来,程同周来了,正事没说几句,不停瞟着后衙,提出让我设家宴款待,看来还惦记着你呢。”
水柔白他一眼:“好好的,提他做什么,你还对付不了他吗?”
袁熙靠在水柔身上无奈说:“他自是好对付,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有过几日他定会找几个幕僚,如果总有人给他出主意,也够我折腾的。”
水柔一脸担忧:“哎呀,做个县令也不得安宁,真是的。”
袁熙看她忧心,又笑道:“只是和柔儿唠叨几句,没有那么严重,不是还有孙知府吗?程同周闹得厉害了,他自然会出面的。”
水柔还是不放心:“他不是记恨你那一顿鞭子吗?”
袁熙又想起乐笙来:“该死的乐笙,都做爹了,连个人影都不见,鸿胪寺一直在找人,可是音讯全无。柔儿放心,程同周如果逼我急了,我就设法去查他救公主这事的真假,说不定此事与乐笙有关。”
水柔觑着他:“他今日送上门来,你是不是已经打什么主意了?”
袁熙在她耳边一说,水柔就笑着戳他脑门:“你呀,坏主意还挺多。”
袁熙嘻嘻一笑:“谁让他如此轻易就上钩呢?”
夜里躺下都快睡着了,水柔突然推推他说:“子昭,我有个主意。
袁熙迷迷糊糊听着,她就说:“尤青说呀,一个县令的钱粮是可以养三十个人的,我们家如今算上韩大叔一家也才七口,六少他们呢只是给银子,朝廷发放的粮食呀布呀棉花呀一年能省下不少,是不是能设法卖了?”
袁熙翻个身说:“头一年估计剩不下多少。“
水柔搬过他肩膀:“那第二年第三年呢?把剩下的换了银子,在定远那边置地收租子,日后懒得做官了,我们全家也无后顾之忧啊。”
袁熙心里偷笑闭着眼睛装睡,水柔不停咯吱他,他突然翻身过来抱住她说:“非招我不是?”
水柔忙躲着说:“跟你商量正事嘛,谁招你了?这些日子你不是忙吗?早些睡吧。”
袁熙亲亲她的唇说:“我是想早些睡呢,是哪个钻在钱眼里的人不停在我耳边说要多赚些银子的?”
水柔噘着嘴说:“我看你忙碌烦忧,想着总得图个日后,那天不想做官了,我们全家也能丰衣足食不是?”
袁熙笑嘻嘻说道:“那柔儿奖赏一下为夫我?”
水柔茫然道:“为何要奖赏你?”
袁熙捏捏她鼻子:“这一点我想到柔儿前头了,我做官本来就是为了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并非有多大野心,所以离家前嘱咐过父亲,家里有了结余就买田置地,这倒不是我有多精明,那些乡绅们都是如此,我学着做罢了。”
水柔瞅着他说:“怎么没跟我提过?”
袁熙抱住她笑:“觉得我有事瞒着你了?其实不是,知道你一向淡泊钱财,这些事我来想着就好,柔儿就做些爱做的,弹琴绣花下棋养花种草。。。。。。不用太过操心。你本来就心细,想得又多,不要再添了烦忧才是。到了夏日如果父母亲过来,我忙碌顾不了家里,又要害你多操心。。。。。。”
水柔埋头在他怀中感动不已,这些话比他说的一生一世都要让她满足,袁熙看她不说话以为睡着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经意间她的双手和唇舌已沿着他身子向下滑去。。。。。。
第二日袁熙和水柔吃着早饭,就喊若望过来问如何,若望看看水柔,袁熙说:“没事,说就是了。”
若望因未经人事,微红着脸说:“这程督军也太。。。。。。太好色了些。。。。。。”
本来袁熙嘱咐好若望,在含香院中托如玉找来几位可靠的姑娘,准备灌醉程同周问他搭救公主之事,可不曾料到这程同周进去后匆匆吃了几口饭菜,喝了几口酒,搂了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就进了卧房,别的姑娘坐着听着里面的声音不住的笑,过一会儿那个姑娘出来又换一个进去,如此你来我往折腾了整整一夜,有娇气些的只嚷腰疼。。。。。。
袁熙听若望一说,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这小子比我想得还没有出息。”
水柔低头看着碗里的饭,不吃也不动声色,若望又说:“那几个姑娘都送回去了,程督军这会儿赤身露体睡得正香,估计今日是不会过来了。”
袁熙歪头看看水柔,忙摆手让若望出去,对水柔说:“是我疏忽了,不该让柔儿听到这些。”
水柔站起身说了句这些臭男人,就回卧房去了。袁熙匆匆吃完碗里的粥,把水柔碗里盛了粥过去笑着说:“先吃饱了再说。”
水柔也不理他,袁熙只得一口一口喂到嘴里,一边笑说:“又不是我做了什么,柔儿就不生气了吧?”
水柔瞪他一眼:“若望都示意不要让我听,你偏说没事,你怎么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
袁熙忙说:“我错了,以后再不当着柔儿的面说这些,我该出门了,柔儿帮我穿衣吧。”
水柔一甩手说:“自己穿去。”
袁熙只得自己去换衣,一边换着一边嘟囔:“这衣服怎么都穿不好,这么多带子,真是麻烦。。。。。。”
水柔抿嘴一笑还是没动,又听见说:“这帽子也不知道歪不歪,管他呢,就这样走了,大不了被别人笑话几句。”
水柔忙出来喊他等等,过去正了正帽子,又看看衣袍说:“好了,走吧。”
袁熙笑问:“还生气吗?”
水柔一笑:“本来也没生气,只是听到这种事,心里不舒坦罢了。”
袁熙就指指脸颊,水柔亲了一下,那边脸又侧过来,水柔笑着又亲一下说:“贪心。。。。。。”
袁熙到了前衙,今日比昨日又轻松了些,下午接到礼部邸报,说是原籍豫章县的云老相爷过了二月二就要告老返乡,云相毕生为社稷操劳功盖千秋,当地官员务必隆重迎接,由于云相坚持从简,礼部不好定出官例,由当地官员看着安排。袁熙腹诽礼部几句,一看也就剩十多天,加上路上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忙找来姚县丞问需要准备些什么,姚县丞摇头,原来有些告老的最多不过四品官,这朝廷一品大员,还真不知该安排多大排场,主簿典史驿丞都赶过来,一听也都茫然摇头。
袁熙看着一头雾水的四人,呷口茶水说:“那大家看该如何?”
四个人都摇头,门外又报说程督军来了,袁熙心头一烦,他专拣傍晚时来,又想让我家宴招待不成?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四人都吓一跳,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