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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花喜孜孜说:“日子也订下了,就在四月初四。”
袁熙挑了挑眉:“这也太急了点。。。。。。”
水柔心下更是疑惑,刚要张口问,璎珞已端了饭菜过来,脸依旧通红着,水柔方明白她双眸中的光彩何来,那是沉浸于爱恋中的女子才有的光彩,心下一叹,先压下满腔怀疑,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
吃过早饭,两口子又陪父母亲话了会儿家常,水柔笑说:“那些点心要一家家去送的,我和袁熙准备准备就动身吧。”
苗春花点点头:“那自然好,水柔啊,你的东西我一下也没敢动,知道你心中自算计好都是给谁的。”
袁熙看着她偷笑,水柔假装没看见,两人先回屋,将公婆璎珞的那份拿出来送过去,袁守用拿出点心细细品尝,苗春花戴上珠钗在身上比着那块布,璎珞笑着谢过水柔将自己那份拿回屋去。
水柔在屋中低声和袁熙说了心里的疑虑,袁熙才说自己想得不够周到,说着就有些冒火,要去乐笙家问问,水柔把给张媒婆的那份包好说:“我们先去张妈妈家一趟,父母和璎珞那儿什么也别说,省得担心。”
离开前水柔又拉璎珞到一旁悄悄问可是和乐笙见过面了,璎珞摇头说自正月十六偷偷看见一眼再没见过。
水柔和袁熙到了张媒婆家送上礼物,一块上好的绸子一支珠钗两包点心,张媒婆直埋怨水柔太过客气,关心问袁熙赴考如何?
袁熙竟红了脸不大好意思说高中了,水柔就指着他笑说:“不只中了,还是探花郎呢。”
张媒婆听了喜笑颜开合掌说道:“阿弥陀佛,竟中了探花郎,总算我老婆子没看错人,这样才不委屈了水柔。”
水柔就冲着袁熙笑,意思是怎么样,要不是中了探花,你配不上我呢,袁熙就冲她做鬼脸,张媒婆笑呵呵看着小两口挤眉弄眼说:“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夫妻样了,这样我也不愧对水柔地下的母亲,将来才好去见她。”
水柔想起母亲有些伤感,袁熙一脸认真追着问:“张妈妈此言何意,要怎么样才能有十分的夫妻样呢?”
水柔看他那认真样子又笑起来,张媒婆就说:“十分夫妻样就是老夫老妻了,你们还是少年夫妻,还没有儿女,自然还差着几分。”
袁熙还要问,水柔瞪她一眼止了他话头笑着问张媒婆可知乐笙的事。张媒婆叹一口气,原来乐笙二月底回来过,回来就央求张媒婆去袁家求亲,张媒婆也诧异,之前不是不中意的吗?如今怎么态度大变,又如此着急?乐笙倒也敢作敢当,原来他真的投军去了,这次回来是为禀告父母,他的父亲倒没说什么,只是他的母亲哭闹不休,非要他先成亲才能让他离去,起初他也不愿意,可母亲抹脖子上吊得逼迫他,他就想起璎珞来了。
张媒婆告诉乐笙,这样的亲事她是断不会去说的,唯恐损了阴德,乐笙苦苦央求不行就告辞离去,第二日张媒婆想着看在水柔的面上,去提醒一下袁家二老,千万莫要轻率答应亲事,谁知赶到袁家镇子外,迎面碰上王媒婆从袁家方向走来,满面喜色告诉她自己又做成一门亲事,就是林家乐笙和袁家璎珞,还说乐笙去求你,你竟不应,如此你情我愿之事,不是合着该你积一份德吗?
张媒婆知道来晚了一步,此时再去说就是破坏人家姻缘,只好转身回家,过几日听说成亲的日子也定了,就订在四月初四,日子一定乐笙又离家走了,再没听说回来。
袁熙咬牙切齿在心里骂着乐笙,他本不喜欢璎珞,为了让自己母亲满意,竟要害了璎珞,没想到他为了投军参战,竟如此不顾一切,可叹父母亲和璎珞蒙在鼓里满心欢喜,尤其是璎珞,如果知道实情,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水柔看袁熙双手握拳,手指关节泛着白,知道他动了怒气,示意他先等等,就问张媒婆:“可还能退亲吗?”
张媒婆说:“如果你们执意要退亲,找了王媒婆是可以去林家说的,只怕乐笙母亲不肯,袁熙如今有了身份,乐笙母亲如果说你们仗势欺人,只怕未入仕先坏了官声。”
袁熙咬牙道:“为了璎珞好,顾不了那么多。”
张媒婆说:“最重要是顾及璎珞,她如今满心欢喜等着嫁给乐笙,你们说了实情,我看那姑娘脾气倔,只怕会想不开罢。”
袁熙和水柔对视一眼,这才是最担心的,就算能退亲,璎珞心里能过了这个坎吗?水柔说:“她对乐笙心意已久,为了讨乐笙欢喜变了很多,知道实情只怕要伤心,糊涂嫁过去如果乐笙对她不好,只怕这辈子都。。。。。。”
袁熙咬了咬牙说:“还是退亲,这阵子我们没什么事,她伤心难过,我们陪着开解就是,总好过这样嫁了乐笙,一辈子都不好过。”
二人打定主意从张媒婆家告辞,沿途问着人去了王媒婆家,袁熙这次倒是坦然道明身份说明来意,王媒婆一听竟是今科探花,心里也知道乐笙订亲确实诚意不足,委屈了袁家姑娘,满脸推笑着应承下来:“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乐笙的母亲比较难缠。。。。。。”
水柔不明白她为何痛快应承,又一副为难神色,袁熙就比她要精于世故,对王媒婆痛快说道:“此事成了,定当重谢王大娘,二十两银子可好?”
王媒婆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笑着连连点头,送二人出门时还说:“探花郎和探花娘子就在家坐等好消息就是,此事定能成的。”
走得远了,水柔才问:“她要银子直接说就是了,怎么支支吾吾的?”
袁熙捏捏她鼻子:“这世间之人阳奉阴违真真假假的事太多了,哪会都如柔儿这般赤诚待人。”
说着拉住她的手瞅着她说:“累了吧?跑了大半天,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28
28、退与不退 。。。
二人离去后,苗春花对袁守用说:“这是什么道理,那么多舅舅姨母姑母家不去,倒先去张媒婆家去了,把她抬那么高做什么?”
袁守用瞪她一眼:“又多事了不是,水柔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她没了父母,听说张媒婆与她母亲交好,自是把那儿当娘家了,再说如果不是张媒婆,袁熙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吗?”
苗春花嘟囔道:“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张媒婆,水柔也嫁不了熙儿啊,按老一辈说法,熙儿那是天上星宿下凡。”
袁守用摆摆手:“子昭一高中,你又狂妄起来了不是?依我看,是水柔八字旺夫,你看她到我们家后,我们的光景就越来越好,哪象原来那般惨淡,总想着糊涂着过,如今这心里竟越来越明白,觉得日子有了盼头,过一两年抱个大胖孙子,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苗春花听他说原来日子过得惨淡,心里有些气,自己持家他就觉得惨淡,水柔一来日子就有了盼头,听到他说抱孙子,心中也莫名激动起来:“是不是去年小产伤了身子?怎么再不见动静?”
袁守用指着她说:“你可别生事啊,拿这个去逼水柔,该来的早晚会来的,这是能着急的事吗?眼下该忙着准备璎珞的嫁妆才是,这些日子怎么未见你做些什么?”
苗春花嘿嘿一笑说:“本来想着准备的,水柔一回来,我这心就落下来了,她心细想得周到,女红又好的没话说,一切她来安排,我听她的就是。”
袁守用一捋胡子:“这下知道水柔的好了不是,以后莫要无事挑剔搬弄是非。。。。。。”
苗春花爽快答应着找璎珞去了,袁守用看着她的背影叹气,这个不知足的老太婆,又闲不住又不安分,子昭如果做了官,她免不了在邻里亲戚间仗势招惹是非,还要常嘱咐着点才是。
水柔和袁熙进门时,全家已吃过午饭,袁熙往堂屋一坐嚷嚷着饿,苗春花一边去准备一边说:“这张媒婆也真是,送她那么些好东西,竟连饭也不让吃。”
水柔起身要去帮忙,袁熙拉她坐下:“你也怪累的,就辛苦母亲了。”
苗春花心里别扭着去厨房忙活,看着进来帮忙的璎珞说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怕媳妇累着,倒不怕累着老娘亲,不过这小子真是争气,今上午街坊们都说,定远县多年没出过一甲进士了。”
璎珞皱眉说:“娘,爹不是嘱咐说邸报来前不要出去乱说吗?你怎么说去了?”
苗春花刀切在砧板上用了用力说:“你怎么知道我说去了?谁说我说去了?我这次还真忍住了,我只是问她们中一甲是不是很了不得,她们说那是自然,我这心里美着呢,夜里醒来生怕是在做梦。”
璎珞吃吃得笑着往灶膛里添柴,水柔在门外听见她甜甜的笑声止了脚步,要怎么说才好?低头想了半天才进去笑问:“母亲都为璎珞准备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