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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婆母都是长辈,总不能让她低头向自己认错,水柔忙上前拉住她手:“母亲,我们进屋吃饭吧。”
一家人进了屋坐下来,袁熙看向父亲,父亲正笑看着他,一直知道父亲有过人之处,没想到竟能四两拨千斤,真正姜还是老的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得有些匆忙,有什么不足再改吧:)
17
17、错在何处 。。。
水柔在饭桌上没有吃几口饭,她的心思复杂难言,婆母忐忑得看着她的脸色,公公吃两口就笑着让她多吃点,璎珞甜甜叫着嫂子为她盛饭盛汤,袁熙没事人一样不接触她的目光,她以为可以干净痛快得离开,如今却被牵扯着都是不舍。婆母的话语犯了她的大忌,她以为死也不会原谅,如今却后悔那么狠得说她,明明知道她会没有招架之力,在气头上还是说了,如果是自己的母亲惹恼自己,再恨再气也不会说出那些话来吧?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并没有在心里把她当母亲看?
刚搁下筷子,璎珞忙站起来收拾碗筷,嘴里说着:“今日我来收拾厨房,娘和嫂子都歇着。”
苗春花忙说:“你长这么大没洗过碗筷,我跟你一起吧。”
袁熙抬头道:“母亲和璎珞过会儿再忙,既然父亲刚刚说了,我带着水柔去湘州赴考之事就这么定了,二月初三我们动身,水柔这些日子将家里的事交给母亲,璎珞也在边上听着,我和你嫂子不在家,你要多帮着母亲,不要让母亲累着。”
璎珞忙说记下了,苗春花张口想说璎珞的亲事,又抿住了嘴,今日的事就是这么惹出来的,再不想开口惹出祸端,袁守用起身取出皇历看了看:“初三不宜远行,初四吧,二月初四都是双数,四平八稳,保你们出门平安。”
袁熙点点头,水柔看看婆母的神色和气开口说:“母亲,璎珞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您放心吧。”
苗春花喜出望外,不用自己说,水柔竟看出自己心事来了,璎珞也红了脸低了头,袁守用说:“有水柔想着,我和你母亲是一百个放心,璎珞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起身打开上了铜锁的柜子,柜子里又抱出一个小木匣,抽开盖拿出几包红纸封着的东西,再打开时,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袁守用递给袁熙:“这是你中举后,几位乡绅送来的贺仪银,四位乡绅一家五两,统共二十两,你们拿去国都,不用太过节俭,好吃好喝才是。”
袁熙扭头看看水柔,贺仪银竟没有动吗?那一家人入冬的棉袍,过年的新衣柔儿都哪来的银子?她可是变卖了嫁妆吗?苗春花这时说道:“以为你霸着银子做守财奴,原来留给熙儿赴考用的,倒是错想了你。”
袁守用呵呵笑道:“你想错我还少吗?就咱家那几亩地,我拿近处的薄田换了郊外的良田,你都唠叨我十多年了,你说我犯懒,就为着少走一里多地,把良田换了薄田,家里每年收成少了一半,你得空再去郊外看看,那几亩良田里可还有庄稼吗?”
苗春花看着他:“没了庄稼难道长出银子来了吗?”
袁守用笑:“那几亩田挨着程家坟地,他们在县府开铺子发家后,半逼着低价买走建了祠堂了。当年刘老财知道我懒散,半哄半骗多给一亩地让我和他换,我初始不肯,有一日看着一位夫人在旁边转悠,一打听是县太爷家的,我就应了。”
苗春花就看着他:“你这个老头子竟有这些算计?我不信,是赶巧了吧?要真是早就想好的,这么些年由着我唠叨,就不辩一句?”【霸﹕。。】
袁熙水柔璎珞看父母说的热闹,都笑听着,谁也不说话。袁守用有几分得意:“要跟你说了,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吗?在街坊中一嚷嚷,刘老财还不恨死我?昨日他见着我还感叹,说我们两个是难兄难弟,我只落几亩薄田,他时运不济,只落了十几两银子,谁让他贪得无厌,祖上留下大片田地收着租子,还非要我们家那几亩田地,我这也算是劫富济贫。”
一家子都笑出声来,笑声中袁熙说:“儿子一离家,开春耕种就得父亲一个人忙了,他们六个会来帮忙的,您就放心吧。”
袁守用呵呵一笑:“那六个小子虽不成器,倒讲义气,你认识他们这么些年,每年春耕秋收一窝蜂就来了,去秋我都没去田里,你中经元的消息传来,刘老财就打发佃农都给收了回来。”
袁熙笑笑把手中银子放回父亲手里:“这些银子收着家用吧,国都的起居他们六个都给备好了,他们家都有租子收的,虽不多,比我们家富裕些,本来成亲时要给我银子的,我没要,让他们包了我赴考的用度。跟他们自不用客气,可那几个乡绅历来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他们的银子儿子不想要,日后他们家里有了红白喜事,务必双倍送回去才是。”
袁守用点点头,苗春花一脸茫然:“就算这些银子留着,从哪儿再来二十两?”
袁熙笑道:“母亲就等好消息吧,儿子定会高中的,中了后的俸银一年五十两。”
苗春花两眼放光:“我的天爷,五十两,一年就五十两,我们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几两银子。当年你爹中了秀才,家里免了一个人头的赋税,都高兴得什么似的,去秋你中举后一年多了一石米一石麦一石杂粮,我就日日烧香感谢祖宗保佑,一年真有五十两银子,我就吃斋念佛。阿弥陀佛。。。。。。”
全家人又笑起来,袁守用瞅着苗春花说:“老太婆,你这佛念得太功利了些,就为了你儿子一年得五十两银子。”
苗春花也忍不住笑了,笑过又拍着嘴说:“正念着佛怎么笑了?太不恭敬,打嘴。”
笑声中璎珞和母亲自去收拾,袁守用收好银子在灯下细看皇历,再三确定二月初四宜远行才合起书闭目养神,子昭这小子倒是有骨气,这贺仪银要双倍还回去,如果他高中了话是没错,如果不中,只能留着家用了,他们看我儿子中举愿意送来的,我又没上门抢去,二十两银子对他们九牛一毛,对我们家说不定可以救急救命的。再说了,儿子一旦高中,说不定会送更多来,我都双倍奉还吗?绝无必要。
袁熙一路拉着水柔的手回屋,进屋后把她摁坐在床上,也不看她自去洗漱,水柔不知他为何如此,进堂屋后再没看自己一眼,刚刚明明笑着出来,脚刚跨出门槛就绷上脸,回屋路上自己的手被越攥越紧,他可是在生气吗?他在气自己顶撞婆母吗?水柔有些委屈,可想到他早就布置好一切,要带自己去国都赴考,心里的委屈就烟消云散,看袁熙进来抬头轻唤了一声子昭。
袁熙却皱着眉头蹲在她身前:“柔儿可知道错了吗?”
水柔看他冷着脸毫不掩饰责备的神色,双眸也如寒潭一般瞅着她,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袁熙,他一直是温和笑着的,那日因不借凤冠生了争执也不过一走了之,从未象今日这般冷峻凛然,水柔想说我没有错,可又想到他为免家中不安,竟要带自己去国都,心下一软说:“我和婆母说话时生硬了些。。。。。。”
袁熙的手指抚上她的唇:“今日我一直在窗外听着,柔儿虽强硬些,但母亲错在先,我虽心疼母亲,柔儿却没有错。”
水柔看向他,短短几句话令水柔心下震动,有怎样的母亲他无法选择,每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心都是一样的,难道因母亲糊涂些儿女就会嫌弃她吗?不管因何原因,母亲受了责难儿子都会心疼,自己虽容忍婆母,却在心里嫌她糊涂粗鄙,说是把他的母亲当做自己的母亲,真正要做到却非易事。水柔呐呐说:“子昭,我想着把婆母当做自己的母亲,却没能做到,我。。。。。。”
这时苗春花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袁熙起身出去了,水柔坐着想着他的话,心下竟有些悔恨,一时气急把忍了多日的话说出来,却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要是不理会婆母少说几句就好了,正想着时,袁熙提了浴桶进来放在屏风后,又出去提着两桶水进来,其中一个升腾着热气。
袁熙准备好后,过来看她涨红着脸轻蹙着眉,目光就柔和了些,动手解着她的衣带,语气依然冷淡:“水烧好了,炉子也旺,先去沐浴,仔细想想自己错在哪里了?”
水柔挣扎间被他剥得精光,窘得连忙去拽被子过来,刚伸出手就被他拦腰抱起转到屏风后丢在浴桶中,央求得喊了声子昭,袁熙的手已解开她的长发,撩着水一点点为她洗着,她趴在浴桶边闭着眼睛,想要对袁熙说我生气了,那双温暖的手轻抚上后背,她的心和身子一起浸润在温暖中,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水汽氤氲中袁熙绕到身前来,水柔双手护住胸躲避,他并不看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