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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祖这次却不同寻常,抖着手指着门外:“不想脑袋搬家,就先给我出去,我要仔细问问同周。”
程氏赶紧就出去了,杨继祖指着程同周:“给我跪下,做了什么事,在哪儿碰见的这两个人,他们说了什么,不许漏掉一个字。”
姑丈一向温文,从未如此严厉过,程同周有些害怕,难道那两个人真的是惹不起的人物,跪下一五一十说了来龙去脉,杨继祖叫来程氏:“陪他回去收拾行装,入伍参军去吧。”
程氏方要说什么,杨继祖已经起身喊着师爷:“准备去国都相府述职。”
程氏方明白侄子碰上了惹不得的人物,程同周见哭求无用,就说:“走前得同袁家姑娘订下亲事。”
程氏虽惧怕那两个人,不过这明媒正娶他们也干涉不得吧?他们小门小户的,能与我娘家结亲,岂不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遂找来县府能说会道的李媒婆去袁家提亲。
袁熙来到堂屋看看两个媒婆,水柔已经跟他说了大略的情况,这程家是万万不行的,璎珞单纯没有心机攀了高门自是应付不来,袁熙打定主意后坐下说:“七日前张媒婆就来过了,父母亲都口头答应了的,所以这程家的美意,我们只能回绝了。”
李媒婆还要说话,袁熙摆摆手:“杨县令爱民如子,我有缘见过几次,事情就这么定了,劳烦您跑一趟回了杨夫人。”
李媒婆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杨县令我也是认识的,我们家不愿意,他总不能纵容内侄强娶吧?李媒婆只好起身告辞,张媒婆又坐了一会儿,说好三日后带乐笙过来给袁家二老看看。
晚间饭桌上,苗春花对璎珞细细说了林家的情况,璎珞听完却没有说话,笑嘻嘻问水柔:“嫂子,那两个男子究竟是谁啊?跟你说话的那个简直是天人谪仙一般,他说想听你弹琴。。。。。。”
水柔只觉脑袋里嗡得一声,没想到璎珞这会儿说了出来,袁熙瞅了她一眼接着吃饭,只是吃一口忘一口,袁守用和苗春花也盯着她看,水柔笑了笑:“只是以前见过的两个人,璎珞吃饭吧。”
没有人再说话,都默默吃着饭,水柔想着夜里怎么和袁熙说才好,璎珞忽然开口道:“爹,娘,我想嫁同周。”
同周?袁熙皱了皱眉,璎珞心里想的是,程同周那样在县府里也算是高门子弟,与那两个男子尚且有云泥之别,这林乐笙不过是庄户人家,还不土得掉渣吗?所以她宁愿选程同周。
袁熙放下筷子看看璎珞:“此事三日后再说,三日内不许再提。”
璎珞见他口气生硬,不敢再说话,心中说三日后就三日后,我坚持选同周,要不我就上吊死给你们看。
袁守用心想这子昭什么时候成一家之长了,今日在两位媒婆面前就是他拿的主意,这会儿我还没开口,他就说话了,儿子长大了,自己老了,心下又欣喜又有些不甘心,这小子眼里还有没有老子了?
苗春花知道老头子的心事,心想那今日你倒是说话呀,被两个媒婆逼得就知道傻笑,要不是儿子过来,你还不被逼死?我们这个家早晚得儿子做主,指着你这个糊涂老头定是不行的。璎珞的事,就由兄嫂定夺吧,我们说林家,她非要说程家,回头再和我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谁能受得了?
袁熙又说话了:“今日劳烦母亲和璎珞去厨房收拾碗筷,我和水柔有话要说。”
说完拉起水柔的手就走,水柔心里飞快琢磨,要如何对他说?璎珞与程同周私会的事,程同周对自己无礼的事,还有自己认识崔大相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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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鞭打程少 。。。
袁熙进屋把水柔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端来热水脱掉鞋袜将她的脚摁在水中,挽起袖子蹲□握住她的脚轻缓揉捏着,水柔想缩回来,脚掌被他紧紧包在手心挣脱不开,袁熙揉捏着说:“有没有舒服点?放松了没有?回屋的路上怎么那么紧张?说吧,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水柔以为他会质问,没想到他来这一手,偏生水柔的性子遇强则强,碰到这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心里就能汪出水来,袁熙本就聪明,又时时把水柔放在心上,是以对她比初嫁过来时,又多了几分了解。
水柔感动归感动,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先淡淡说:“成亲前我不是在湘州住了几个月吗?那个女子并不是我的表姐,她是月郡主,只是在危难时对我伸出援手,又和她脾气相投,极合得来,就叫她一声姐姐。”
袁熙知道她所说的危难就是卖身葬父之事,脸埋在水柔腿上闷声说:“恨不能早些与你订亲,你就不会独自受那些苦。”
水柔弯腰抚了抚他的头发:“都过去了,那两个男子在月郡主家中曾见过一面,所以路见不平。”
袁熙听见路见不平紧张起来,抬起头急问:“那日怎么了?”
水柔笑笑:“你别急,没有什么大事,我一直疑心璎珞,所以偷偷跟在她身后,她果然是到郊外与程同周私见,那程同周毛手毛脚的,我出声制止,他言语间对我有些不恭,他扇子掉在地上,低头捡时手就要摸我的鞋子。”
水柔尽量说得婉转,袁熙还是恼怒起来:“他竟敢摸你的脚吗?”
水柔忙说:“没有,他只是想动手,那两个男子正好路过,其中一个甩出匕首把他后衣襟钉在地上,他就不敢动弹了。”
袁熙的手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咬牙道:“我要在场,非一刀劈了他不可。柔儿,你为何不对我说?如果他对你和璎珞用强,你们两个弱女子。。。。。。”
水柔白了他一眼:“你仔细想想,我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你不信我呀,我又担心璎珞。。。。。。”
袁熙一拍脑袋,水柔好象是说过,他却不以为然,说到底他是对自家妹子太有信心,在水柔和璎珞之间,他还是相信璎珞疑着水柔,水柔担心璎珞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他感动之余觉得十二分惭愧,忙抱水柔在怀中:“日后柔儿说的话,我都信,句句放在心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水柔低低笑起来,知道是哄人的话,却也爱听,他不再纠缠湘州那些事就好,自己不经意认识了那些大人物,却不想惊扰到袁熙一家,她只想过自己的平淡日子。
二人睡下后仔细商量了璎珞的事,一致认为不能让她嫁去程家,这林乐笙听起来是不错的,水柔说:“这样吧,三日后我们先见见,如果觉得他不错,再让璎珞偷偷看看。”
袁熙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就你鬼灵精,那日在张媒婆家,我以为只是与你偶遇,现在想来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如今璎珞的事,你又来这一手,真正是胆大包天。”
水柔钻在他怀里:“我就是胆大包天怎么样?你倒是应不应?”
袁熙抱住她:“自然是应的,对璎珞好的事为何不应?柔儿既胆大包天,那今晚。。。。。。”
他在水柔耳边嘀咕了几句,水柔羞红着脸忸怩道:“才不要。。。。。。”
袁熙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把灯移过来:“还说不要,这是什么?”
水柔一看低了头,有一夜袁熙读书晚了,迟迟没有回房,水柔窝在床上想起他的孟浪,下床找出月郡主送的那本书,想着拿出来看看,翻开又不敢看下去,听见袁熙的脚步声急忙塞到枕头底下,没想到让他看见了,袁熙在她羞红的脸上轻啄一下:“这几夜的花样就是从这儿学来的,柔儿要不要看看?”
水柔拼命摇头,眼睛睁开又闭上,袁熙笑说:“这书极好,图画的精致,文字解说详细,真是极品,柔儿哪来的?月郡主送的?想来民间没有这等好东西。”
水柔点点头,偷看一眼袁熙,还说他是熟读孔孟的谦谦君子,原来都是装的,竟腆着脸说这是好东西,又想起月郡主嘱咐的话,月郡主真是大胆,她说:“夫妻间床第之事极为重要,感情浅了能增进感情,感情深了这又是最好的表达,女子呢,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呢也要主动,很多事在床上说,夫君答应起来要痛快得多,比白日里讲一箩筐道理都有用的。”
水柔想着这些话,袁熙又捏捏她脸:“害羞了?这样吧,我们照着这书按图索骥,一页一页来过好不好?一夜就是一页。”
水柔羞红着脸拿被子蒙上头,反正每次都拗不过他,就由着他吧,正被袁熙逗得神智昏乱的时候,袁熙停下手来,水柔差点就央求他,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袁熙在她耳边说:“我怎么不知道柔儿会弹琴的?”
水柔睁大迷离的眼睛:“这你也介怀吗?家里没有琴给我弹,我的琴早卖了为父亲看病了。”
袁熙气道:“既能让人听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必是弹得极好,能弹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