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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手一抬,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紧接着一身闷哼,那黑影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周围的篝火突然“呼啦”一下变得异常明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哈伦金和达赛,还有巴雷族长和几个兽人,全都出现在了周围。福乐和肯亚也早已睁开了眼睛,看到明亮的火光的映衬下那人的脸孔不由吃惊。
“你是。。。谁?”福乐一脸不解,眼前这个一脸怒气地用另一只没有脱臼的手死命打着乔想要挣脱的雌性,福乐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放开我!”那人根本不理会福乐的疑问,大声叫道,恶狠狠地等着乔,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乔自然不为所动,结果劳特摸摸递过来的草藤,直接捆住了那人的双手。
“哈兰?”巴雷族长走进了看着被乔拎着后领不断蹬腿的雌性,皱着眉头说道:“是你下的毒?”
“不是我!”哈兰瞪大了眼睛愤怒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刚好走到这里!”
“顺便拿了一根棍子打算把他们敲晕?”劳特在一旁抱着臂冷笑道,抬脚踢了踢第一时间就被乔夺下扔到一边的木棍,那棍子足足有一个成人的拳头那么粗,砸下去别说敲晕了,一不小心就直接丧命了。
福乐看着那棍子有些后怕,这要是真砸到自己或者肯亚叔叔的头上,那就完蛋了。
“你身上的气味还在。”达赛走到他跟前淡淡道:“伤药里掺了其他的东西,那个后来掺进去的奇怪植物的味道,只有你身上存在。”
达赛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那股子被投入药罐的不明物的气味从普通的药中“剥离”出来。
接触过伤药的兽人和雌性们身上只可能沾染上两只气味。第一种,是完好的正常的伤药的气味。另外一种,则是那剩下五瓶伤药的气味。
然而只有那个投毒的雌性,身上会多出一股,介于两者之间,属于那不明物的味道。
送汤的时候,达赛全都一一嗅过众人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一个部落的伙伴么?”
“呵。”哈兰突然冷笑一声,略带嘲弄地瞥了金一眼:“我可从没说过我和你们是同伴。”
金语塞,有些气闷,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怒视相向。
“为什么要来袭击祭祀?”巴雷沉声问道。今天福乐没有回去也是和大家商量过的,想看看能不能把背叛者引出来。按照乔和族长的推测,黑狼一族对于能够治疗伤病的祭祀很感兴趣,背叛者也许会有所行动,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哈兰竟然想要杀死福乐。
“因为我讨厌他啊。”哈兰冷笑道,尖锐而又带着恨意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所有的人,你们。。。我全都讨厌!”
“哈兰,部落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么?!”巴雷族长听了哈兰的话也忍不住动怒了:“讨厌所有人?难道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么!”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见过他。”福乐看了半天,忽然站起来拽拽乔的衣角小声道。
虽然这人已经被制住了,不过福乐还是有点胆战心惊,这人太凶悍了,一副跟自己有杀父夺妻之仇的样子,让福乐不太敢靠近。
乔把哈兰顺手扔给劳特,转头看他:“嗯?”
“你还记得上次你帮我去割草做扫帚,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福乐问道。
乔一愣,低头想了一会儿才点头:“是说。。。你碰见的那两个人?”
“嗯。”福乐道:“碰到的那个兽人不是喜欢哈伦么,还在大会的时候向沃夫挑战了。”
“那天我遇见的那个雌性,就是这个人。”福乐指了指哈兰道。去找做扫帚的材料的时候,福乐碰巧听到了雌性向兽人表面心意的话。可后来福乐才知道那兽人对哈伦情有独钟,当时被拒绝的雌性,就是眼前这一位。
“那关小乐什么事?”这下轮到哈伦纳闷了,要恨也该是恨自己吧?为什么现在反而对福乐这么讨厌?
“为什么你要出现!”哈兰死死地盯着福乐:“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们就不用被救回来了。。。他们不该被救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们能得救!为什么我的父亲们就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地死去!”哈兰歇斯底里地吼着,目眦欲裂,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中流出,他却像是没有感觉。
“哈兰的达父和摩父都不在了。”金小声对福乐解释:“在你来之前没多久,都生病死去了。”
福乐怔了怔,有点明白哈兰的意思了。
大概是怨恨自己没有早点过来救回他的父亲们吧。。。偏偏许多人都能得救,可自己的父亲们却只能无助地死去。。。福乐沉默,这种事。。。似乎在哪里都存在着。
“这和阿乐没关系。”乔紧了紧放在福乐腰间的手,冷冷道。
福乐不语,他不理解哈兰的想法,但是设身处地想一想,会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要去承受哈兰的怒火和怨恨,福乐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你?!为什么你们就都能过得这么开心?”哈兰大声吼着,周围的人都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为什么你们都有人喜欢,而我却总是一个人!为什么连我唯一喜欢的人也要抢走!你们都该死!”
巴雷摇头叹息,哈兰的父亲们去世之后,部落一直没有忘记他,每一个兽人都会轮流着上交一小部分的猎物,这并不会影响到他们自己的生活,而且每人负责一天,也要很久才会轮到一次。然后由部落把这些肉配给不能捕猎的兽人和没有家人和伴侣的雌性。因为是伙伴,所以大家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他们。
但是,巴雷族长只能尽力做到照顾好每一个族人,却无法控制和左右他们内心的想法。
因为自己的不幸,怨恨幸运的人,怨恨给带来了幸运的人,以至于渐渐对整个部落都变得憎恨。。。踏上了错误的道路,再也没有回头。
“可惜那些药没能杀死你们呢。”哈兰轻轻笑了:“看来是神明也抛弃我了呢。”
福乐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哈兰嘴角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秒,嘴角流出鲜红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到了地上。
福乐呆住了,回过神来立刻跑过去去掰哈兰的下巴,可怎么也掰不开。血越来越多,把他的手也染成了红色。
劳特也立刻松开了哈兰,帮忙硬掰开了他的下巴,福乐慌忙翻出了自己的银针来抢救,可是血却一直止不住。。。。
“。。。。。。”良久,福乐颓败地垂下了手,低头低声道:“不行了。”脉搏,都已经消失了。
金和哈伦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言语,知道福乐出声才回过神来,刚刚完全被哈兰突如其来的行为震撼到了。
乔走到福乐身边紧握住他的手,硬是拉着他后退了半步,掰过他的脑袋不让他再看:“没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福乐喃喃道:“为了报复么?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
“。。。这样,也好。”巴雷叹道:“小乐不要放在心上。哈兰做了这些事。。。一定会被驱逐的,那样。。。也许比死了还要痛苦。”被四处漫游的饥饿的野兽撕碎吃掉,恐怕哈兰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这么干脆而又决绝地自杀了。
巴雷找来了人将哈伦的尸体带走了,埋在了山脚下他的父亲们的旁边。
虽然可恨,却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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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在哈兰的家中找到了下毒的植物,福乐也认了出来,并配了解药让另外几位误用了的兽人用了,总算没出什么大事。
被偷走的伤药没有在哈兰的住处发现,在之后抓到黑狼族的俘虏之后,才知道原来伤药早就被送了出去。也正是因为这样,黑狼群才能支撑那么久。
黑狼一族很早就已经找到了这里,并潜伏在森林里。而虫族一直以来都依附着黑狼族而生存,为他们提供偷袭的虫子以获得食物。
最后,在巴雷族长的指挥下,黑狼一族还是被全部歼灭了。福乐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八条!”
“碰!”
“嗷,我胡了!”
哗啦啦的声音从福乐家的屋子里传来,乔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各种叫唤的声音,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群人已经把自己和阿乐的家当做玩乐的地盘了啊。。。微微动了动鼻子,食物的香气悠悠传来,乔快步走向厨房,果然看到自家伴侣正在挥动着特大号的铲子炒菜。
“阿乐。”
“嗯?你回来啦?外面都处理完了?”福乐转头看乔,笑道。
乔点点头,洗洗手给福乐帮忙。
争斗已经结束有三天了,兽人们忙着将黑狼的尸体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