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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顾清婉为怕她将后面的话说出,不得不开口呵斥她,不过看着她被吓着的模样便又缓和了口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跪了这么久想必你的膝盖已经淤青了吧,我让小六子先送你们回去吧。”
等在浅音殿时,水碧已在等候多时。
“小主今个怎么去了这么久,奴婢刚想派人去寻小主呢。”
顾清婉被她大惊小怪地模样逗乐,她道:“难不成我在自个家中还能迷路不成?”
“那倒未必,”水碧还想继续说话,却被玉容打断了。
玉容瞧着她道:“小主刚回来,你连茶水都不上倒是问个不停,还有规矩没?”
顾清婉依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养神,两个小丫头的声音也徒然没有了,想必是看着她这样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吧。
待顾清婉醒来时,她才发现刚刚自个居然睡着了。
“玉容,水碧,”她轻唤了两声,便有人推门进来。
“小主可算醒了,这都到了午膳时分,奴婢还想着要不要叫小主呢,”水碧边说着边过来扶顾清婉起身,并整理她的钗环云鬓。
顾清婉休息一番,精神亦是饱满,她问:“小六子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见您睡着了,便去忙自个的事去了。”
顾清婉任由她替自己整理衣衫,说:“那便先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水碧劝道:“小主还是先用膳吧,这小六子就在那又跑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让你去你便去,”顾清婉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她似乎许久不曾如今冲动,上一次发火似乎便是自个的客户被对手公司挖走之时。
水碧见她如今,也不敢再说话,整理好衣衫后便出门去叫了小六子。
“你可知今个柔妃因何要处罚这沐贵人?”顾清婉坐在榻上气定神闲道,仿若刚刚并不曾有过情绪的反应过去。
“回小主,这沐贵人身边的丫鬟摘了荷塘中的荷花,那荷塘乃是柔妃娘娘心爱之物,等闲其他人是不敢碰的。奴婢以前听闻,以前有宫女采了荷花却是被罚到浣洗局当差去了。”
一朵荷花却决定了一个女人孤独终老的命运,当宠妃可真够好的啊。
“那这沐贵人怎会触了这逆鳞呢?”
“奴婢听沐小主讲,是今次一起入宫的陈常在告诉她,那荷塘中的荷花是宫中人都可采摘的,是以沐小主才会让身边的宫女一起去采荷花,却正巧又碰到了柔妃娘娘。”
顾清婉听完后半晌都未说话,她以为这宫中只有得宠的人才会被视为靶子,可是沐洛芝尚未侍寝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陈雪薇?
顾清婉想了半晌也记不起那陈雪薇的模样,只记得似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垂着头倒让人觉得她格外胆小。这些未侍寝分位不够的人,是连给皇后请安的机会都没有的。
不过才进宫不至一月,这新进妃嫔之间便有相互厮杀了吗?
想了一会,顾清婉便撩开不再继续想,只记得这又是个一心向上不择手段的女人啊。
15争宠萌物
启元殿内
午膳过后,邵烨便坐在书房之中看折子,可越看却越发无趣。茶水倒是换了几次都不满,最后还是龚如海亲自泡的茶水。
“皇上,听说今个武场那边有国子监学生的马球比赛。”龚如海是自小就侍奉邵烨的人,哪不知今个这皇上是无心看这折子了。
邵烨一听这马球便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今个怎会有比赛?”
“回陛下,这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马球比赛了,所以这自是不敢怠慢的。今个据说是顾六爷也是要下场比赛的。”
“哦,清扬也在?”邵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朕上次瞧着他老师时,乔明山倒是说他做学问越发精进了,朕这次倒要看看他这武功如何?”
大衍皇朝的开国皇帝乃是一文治武功皆出色的人物,他汲取了前朝灭国的教训,特创办宗学并沿用了前朝的国子监制度。这宗室子弟到了十岁以上便需入学,不仅要学习四书经纶,礼仪道德,还得兼习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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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带着一帮人去了武场,倒也没大张旗鼓,他还特地换了身藏青色便服。待到了马场时,便瞧着场上分穿红蓝两色马球服的人。
只见众人皆是窄袖袍,足登黑靴,手执偃月形球仗,在场上你争我夺挥舞着球杆一步也不退让。
邵烨眼睛倒是颇尖,没一会就瞧见了穿着红色球服的顾清杨,只见他被两身穿蓝色球服的对方球员夹击却临危不乱的将球果断传出,球杆在地上扬起一阵又一阵的黄土,众人却不以为意,之直勾勾地盯着中间那精致小巧的马球。
待顾清杨将球传出,便见到一身穿红色球服的人利落干净地将球击进对方球门。场上身着红色队服着皆是一片欢呼,连邵烨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此时负责教授他们骑射的师傅也瞧见了皇帝一行人,赶紧过来请安行礼。
“都起吧,朕听闻你们今个有马球比赛,便来凑个热闹。”邵烨在平时并不苛责下面的人,是以还带着几分和蔼可亲的成分。
“圣上亲临,臣实在是惶恐,此时乃是红队以三比一领先,”师傅乃是经年伺候皇家的老人,没等皇帝问便告知目前场上的情况。
“这场中谁表现的最好?”显然竞技场上的气氛点燃了邵烨心中的胜负欲,他立时问道。
“臣以为顾清扬表现乃是上佳。”
皇帝传了顾清杨前来问话,不一会他便小跑着过来。
“朕方才瞧了你的骑术,倒是比先前熟练了不少。难怪醇王一天到晚嚷嚷着要与你比试。”
顾清杨听着皇帝的表扬倒是十足的开心,连带着说话都多了分随意,:“谢皇上夸奖,学生只是按照师傅教的做的。”
邵烨又问了他些话,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怎么,有话想同朕说?”顾清杨虽没有在这宫中常住过,可自小也是与邵烨常见面的。自他启蒙读书后,教过他的师傅皆言此子乃是神童也。所以邵烨对他也是极喜爱的,总会不时考究他和醇王爷的学问。
顾清扬立于旁边,半晌才问:“不知修仪小主是否安好?”
后妃进了宫便万般不由自己,而家族能给的帮助也是在大的方面。顾清杨虽几年不曾和清婉见面,可龙凤胎的身份还是让他愿意亲近自个的这个妹妹。是以在顾清婉在家待选的三个月里,顾清杨还偷偷带她出去玩过。
邵烨的表情有点严肃,声音颇为威严地问道:“自是好的很,难不成你以为朕会亏待自个的嫔妃?”
这话说的着实重了点,吓得顾清杨立时跪下请罪。半晌方听到头顶上空传来声音道:“朕瞧着你这书读的是好,可这规矩却是连清婉都不如的。”
顾清杨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自个的原因而让皇帝迁怒了顾清婉。可听到邵烨直呼顾清婉的闺名,心中却是一喜的,看来娘亲说清婉在宫中甚好的话并不是诳自己的。
“好了,这规矩的事朕以后在找你算账,今个先把这球给朕赢了回来。”邵烨说的颇为爽朗,看来刚刚顾清扬的话他并未放于心上。
顾清扬立即道:“学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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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回到启元殿用了晚膳后,便拿起奏折又看了起来。
当龚如海亲自将茶水端上来时,他突然放下手中奏章抬首看他:“刚刚清扬给了你何物?”
龚如海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并没有被邵烨的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他镇定地后退了两步,躬身并从怀中拿出一油纸包,:“回皇上,顾六爷问奴婢可否将这东西带给修仪小主?”
邵烨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龚如海将东西拿过来。
待他打开油纸包看见里面的东西,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里面装着的却是最新鲜的杏脯,他看了眼道:“这是京中最大上铺南北码头的杏脯?”
虽用的疑问语气,可邵烨说的却是一点都不差的。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余载,每年都会出宫体察这京城风俗民情,是以对这南北码头也是熟识的。
“回皇上,六爷本意是让奴婢先问了皇上的意思,再决定是否给修仪小主的?”
“他都把东西给你了,还需要问朕的意思?”邵烨是气急反笑道:“难不成朕还苛刻了他的杏脯不成?”
龚如海见邵烨这意思便知无妨的,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自是知道这顾家的位置的。顾仲彦虽只是户部侍郎,却是个实干派官员,也是多次受皇帝的表彰的。而今年吏部、户部两部尚书皆有告老之意,户部尚书这位置落入他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这顾家嫡子嫡孙顾清宗更是在守卫京城安全的京畿卫,虽年轻却已是正五品骁骑副参领,官职不大却是负责皇帝出行随扈,乃是圣上跟前之人。
所以这顾家看着并不像其余几家皇亲国戚荣宠如烈火烹油般,可占据的皆是皇帝最亲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