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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笙把头凑向宋清婷,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朝廷辛秘,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宋清婷配合的凑近脑袋,点头如捣蒜。
这个时候摇头的是傻子!
“其实具体事件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也只跟母亲说了个大概。我当时年纪小,他们也没顾忌我,不过我都记得就是了。”
宋清婷顾不上惊叹她的过耳不忘,连忙递上茶水催促她开始。
吴笙喝了口水润润喉咙:“那时还是高祖的开皇年间……”
随着吴笙的诉说,宋清婷连猜带蒙的了解了事件的轮廓。
四十多年前,前朝国君昏庸无道,百姓怨声载道,高朝气数将尽。
身为边疆大将的谢荣首先揭竿而起,从边疆一直打至京都,将高朝皇帝拉下了皇位。
自古夺位都免不了一番血腥,皇族更是首当其冲。
身为前朝臣子的谢荣名不正言不顺,更是不能留高朝皇族一丁点的血脉。
谢荣下令将皇宫封闭,杀了里面所有人,最后还一把火烧光了皇宫。
解决了后顾之忧,谢荣称帝,国号荣,年号开皇。
他在京州的长平县和万年县的交界建起了新的国都——荣兴城。
开皇帝正带着新成立的国家走向欣欣向荣。
怎知开皇七年时却发生了一起特大案件,以前与开皇帝一同打江山的黄小将军居然通敌卖国!
开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切查。
居然确有其事,开皇帝只好忍痛将其按律治罪!
通敌卖国是谋叛罪。
黄将军的罪行只是发现,尚未实行。按律是主犯绞刑、从犯流刑、妻儿流放二千里。
黄罪人死了,他的妻儿却在流放的途中失踪了!
下臣上报,开皇帝却念在多年交情,按下谍报不公报,只私底下派人暗中查探。
十三年后开皇帝崩,谥号荣武帝,庙号荣高祖。
太子继位,改元为天元。
黄罪人的妻儿一直没有消息,最后朝廷也只好不了了之。
天元三年,天元帝政权逐渐稳定,后宫的容妃也怀上了皇帝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她还不是妃位只是个修仪。
本该喜庆祥和的一年,可开国功臣方伯侯(也就是容妃的父亲),位极一品大员的“三公”之一的太尉的李修年居然被查出窝藏罪犯!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重罪,李修年身份尊贵、位高权重,他只要交出罪犯再按律法减免减免赎罪赎罪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李修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一头牛,脾气也跟牛似的,硬是拧着脖子不交人。
国丈如此不给面子,天元帝很是窝火,他也不理容妃求情,按律狠狠的打了老丈人。
李修年脾气是硬,但身体就不如脾气硬了,五十板下去,几乎要了他一条命!
不过就算捡回一条命,也是多气出少气进了,他被抬回家没多久就咽气了。
容妃得知父亲过世的消息,当即晕了过去。
自古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容妃也继承了其父的牛脾气。她奔丧回宫后便收拾收拾行李,揣着龙种搬了进冷宫。
天元帝大发雷霆,强行让容妃迁回芳华殿。容妃搬是搬了回去,但从此便闭门谢客,连皇帝和太后也不让进!
原本的获罪因由——窝藏的罪犯最后还是没找到。
族长过世,容妃又不理事。李府多是女眷和稚儿,群龙无首。
他们怕皇帝怪罪,最后走的走、散的散,可叹偌大一个李氏一族便这样逐渐没落了。
说到此处,吴笙不胜唏嘘。宋清婷也颇为同情黄、李两族人。
历史总是相似又重复的,想必黄将军是因为一句“鸟尽弓藏”含冤而死;而李氏一族,恐怕便是“功高震主”了罢。
吴笙唏嘘了一阵便压低声道:“刚刚讲那些,都是流传的官府版本。至于内|幕,便是我父亲对母亲说的那些话了。”
宋清婷暗忖,恐怕你父亲对你母亲说的也只是内|幕,而不是事实真相吧。
黄将军当年奉命火烧皇宫时遇到了与家人失散的少女。
黄将军不忍杀害她,便将她偷偷藏于家中。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与少女一见钟情,便娶了她为妻。
婚后少女不足月产下一子,不过后来也顺利养活了。原本一切都平安无事,黄将军一家美满幸福,官位也一直往上升。
或许是有人眼红,或许是有人从这件事中琢磨出了什么,总之后来黄将军家便遭遇失窃,书房被翻得一团乱。
结果最后他便被指证通敌卖国,黄将军绞首,他妻儿流放。
第42章 闺中密友 旧案
“我父亲估计是当时有人密奏皇上,说黄夫人是前朝后妃,她和她生下的儿子,不可留!”吴笙声音压得低低的,眼尾也时不时扫向四周,生怕别人听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说话,“皇上也怕事实真是如此。他开国才七年,也不想因此而再起风浪。说不得、留不得,便只能找个由头让他们无声地消失!”
说到此处,吴笙拍拍胸口,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不然,黄将军好端端的干嘛通敌卖国啊!不过自此之后,重臣的书房便开始加强守卫,生怕万一哪个冤家对头打自己书房的主意就惨了。”
宋清婷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想不到一次普通的串门就听到了如此巨大的八卦,怪不得何如那么喜欢串门了!
廖品茹步入凉亭时便看到了两人各异的表情。她当下也没心思计较,扬了扬手上的卷轴道:“狂书先生的真迹!”
装裱得十分精美、保存得十分完好的狂书先生的真迹与宋清婷带来的“墨宝”放在了一起进行对比。
宋清婷的内心此刻无比后悔,刚刚的决定实在太不明智了!
她在廖品茹说她的《金刚经》是狂书先生所写时便应该想到其中关键,毕竟她的字与成名已久的书法大家的字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
但这也是她无比放心并不怕对比的原因。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所料不及的。
他师父明明叫高乔,什么时候改名成狂书了?!
原本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字迹与师父的相像。
反正她不是狂书,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师父便是有名的书法大家——狂书先生,只要她死不承认别人也无可奈何。
但促成这个误会最关键的便是,一向被师父批评为一塌糊涂,被师叔认为是不合格,连无名也只能饱含安慰的说是勉勉强强的字,到了廖品茹嘴巴里居然就变成了可以跟师父的真迹鱼目混珠的大作了?!
宋清婷始终不相信。
虽然那是一年多前的评语,但宋清婷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说法很中肯,她的字的确不值一提。
她也不怕被别人看出她的师承之处。反正也不会有人认为相似。所以就算她隐隐听师叔说过师父的“手迹”一字千金时也没觉得自己的字迹有一日会与“暴露”这个动词相关。
她可以轻易接受她那个鬼神莫测的师父是书法大家狂书先生的事实,却接受不了她一向被批评惯了的字迹转瞬便变成了可与名家大作相提并论的“真迹”。
由于以上一系列的原因,导致宋清婷笃定的思维到了廖品茹这里便受到了不可预料的冲击。
她脑袋中如万马奔腾,思绪翻滚。
“清婷,你的字练了三年怎么还是一塌糊涂的!”威严的师父发话,嘴上的一字胡因为怒气显得刚硬。
“就是嘛,你师父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字千金了!”无良师叔插嘴,经常摩挲的下巴似乎更光滑了。
宋清婷撇嘴内心腹诽,师父的字是好,我的字当然比不上,但师叔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的字?
“师父,其实清婷才练字三年,这字也是,勉强……够得上……可以的吧?”无名弱弱的帮腔。
宋清婷感动的抹抹泪花,果然无名是对她最好的!
“这次就算了,回去记得勤加练习,不然连无名一并要罚!”师父最后总结。
无名偷偷的给宋清婷打了个“安全过关”的手势。
回忆的思绪被廖品茹打断。
“看吧,我没说错吧,两幅字明明是一样的风格!你们看看这个执字与这个相字,一笔一划完全是同一个风格和书写习惯,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廖品茹怕她们不信,还特地找出相同的字来对比。
吴笙细细的看着,闻言也跟着点头称是。
宋清婷在廖品茹杀人般的眼神下也浑浑噩噩的点头。
刚点了一下头她就知道坏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宋清婷想找吴笙求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低头作鸵鸟状。
廖品茹哪能放过她啊,只听得她阴测测的“温柔”道:“清婷,来告诉茹姐姐,这幅字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宋清婷垂下的脑袋拼命思索,该找谁背这个黑锅好呢?
小花?众所周知小花是“被”不识字的!
大哥?太容易露馅!
无名?来历不明更加危险!
师父?这个说了估计更麻烦!
是否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