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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抬起头怒目而视,“是你。”
“王爷好记性,一别多年,想不到王爷还记得在下。”
宁王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王爷了,不知王爷在这里过得可还舒心?”玉无尘笑弯了眉角,他优雅地轻探着袖子上的尘埃,不顾里面人的怒火继续说道:“当年见到王爷,您说是要给我好日子过,如今您落成这样的下场真是叫人唏嘘。”
“你……你是存心来气本王的不是?你以为你跟了上官辰那个死丫头你就当是飞上枝头了?她今天所有的一切还是拜我所赐,你现在是什么?别人养的一条狗!”
“是呀,我是一条狗,这样的话您也是一条狗呢!”
“你……放肆!”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您汲汲营利想帮您的儿子夺得天下,可惜他不是您的儿子。我听我娘说我爹是宁王,不知道是不是您老人家,我娘是玉家庄的三小姐玉蝶,您认识吗?”
“玉蝶?”里面的人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是玉蝶的儿子,也算是您的儿子吧。当年若不是您认错了人又怎么会有我呢?”
“你在说些什么?本王不懂,玉蝶早就离开了玉家庄,况且我和她怎么会有孩子呢?”
“您不是一直坚信自己当年回京酒后乱性冒犯了李贵妃吗?只有你一人这样以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会想到他人呢?我娘当年受你侵犯,为你离开玉家庄,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不、不、不,你胡说!荀儿才是我的儿子,他也会救我出去的,他才是我的儿子。”他不住地摇着头,显然是不能接受他所说的,原本还有的一丝希望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玉无尘听闻不怒反笑,“您进来少不了他一份力,他又怎么会救您出去呢?不是白忙活了吗?”
“不会的,他要逢场作戏,不然齐易北那个混小子连他也不会放过的。”
“是呀,四殿下对您都是在逢场作戏呢。总之信与不信随你,齐易荀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儿子,而我,这个被你轻视的人身体内流着你的血,有时候我也嫌它肮脏,所以。”他平举起手,让袖子垂开,“我一直穿白裳,是不是很干净?”他看着狱中抓狂的宁王,嘲讽地勾着唇角,然后不顾身后的咆哮呐喊,踩着轻快的步伐,怡怡然走出天牢。
一辆马车守候在外面,他站在下面,车内传来清脆的声音,“怎么样了?”
“难以接受,心思更乱了。”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吧,上来吧。”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随后缓缓驶向宫外。
46、第四十六章
46、第四十六章 。。。
青城城郊的松山脚下,有一处古朴的庭院,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居所,四四方方别具风格,院落里绿树成荫。花园内三三两两的园丁一起,小声议论着昨夜一事——
“昨天少爷来了,这是少爷第一次来这座园子吧?”
“可不是,以前只有老爷夫人到这边小住几日,我还一直没见着少爷长什么模样呢!”
“不是管家说我也不知道,昨儿我开门吓死了,少爷一身黑的,脸色苍白,还抱了个受伤的人,我看到那血都染红了大半个胸膛了,虽是在夜里,可我举着火把,那一红一白的可吓人了……”
“知道是谁吗?管家还说了不许张扬,八成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咳咳。”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府内不留多话之人,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闻言刚才还三五成群的人一下子便散开了,有序地跪在地上恳求网开一面。站在台阶上的老者轻抚着微白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凌厉地看着跪在一边的人,“这次念在少爷初到府内你们不识一时觉得新奇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们这一次,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或看到什么不该说或不该做的事,我决不轻饶!”
“是,谢谢管家开恩,谢管家开恩!”
“都干活儿去吧,打扫干净了,那边的树枝好好修修。”
“是。”
管家看着眼前埋头苦干的园丁,再抬首看着园子尽头,那边有一处院落,戒备森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一来就命人封锁了消息,别院那边也是守口如瓶找了借口,一大早就有人来送信说昨夜四皇子的人去了别院,见了少爷不在也没什么举动,他不由担忧了,少爷这是惹到四皇子了吗?唉……他背着手踱着步子慢慢走向园子外去了。
从昨夜开始,走廊上便有来来回回端着盆子的丫鬟,依次进入一间四周戒备森严的屋子。清澈的水进去,出来时便是鲜红一片,直至天际泛白,才未有人再出入里面。
屋外,苏行面色凝重地抱胸倚在门边,看到苏言来了便直起身,“拿到了?”
“嗯。”苏言的脸色也是很沉重,脸上愁云满布,“这是最后一颗了。”
苏行听闻一愣,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以后公子犯病了便没得药丸支撑了,只能干忍着。他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轻松一笑道:“送进去吧,公子这些年身子不错,应该用不到了。”
苏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层层纱幔遮拦,室内充斥着药石的味道,密不透风的门窗,挡住了日光的进入,室内显得很是昏暗。拨开层层纱幔,苏言看着素色帐内的模糊的身影,轻声说道:“公子,紫金丹取来了。”
“拿来。”说话的声音极为干哑,很快帐内伸出一只手来。苏言依言把手中的白玉瓶子递给他,刚有话要说便被他斥退,“下去吧。”
“是。”
随后室内只留下两人,坐在床沿的苏景弦和躺在床上的林无忧。他倒出瓶内的丹药放入她的口内,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吞下去,这样才不会疼。”轻抚着她的咽喉,看到她痛苦地皱起眉头,感觉到手下喉间滚动,确定她已经吞下去了才松了手。
他的视线慢慢滑向她的敞开衣襟的胸口,目光一沉。床榻下已经扔了一地染血的外袍和白纱,他看着面色惨白的林无忧,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一处伤口处的衣服,很深的箭伤,就这样留在左胸处,伤口已经止血包扎好了,闭着眼仍能想起那骇人的一幕。不知为什么还要再返回去,只是顺应着自己的心意回去了,他折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树下的林无忧,那一刻有无措、有惊慌,他颤抖着手把她抱起,像抱着宝贝般小心。最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带着昏迷的她来到了父母在青城的宅子。
“林无忧,以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了。”他低着头,贴着她的脸庞,鼻息与她交融。单手轻抚着她的面容,支起头描着她的眉,“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明知她听不见他还径自说着,也许这样自己才不会寂寞、不会害怕,好几次看着她生命险些从指尖溜走,这次真真切切地躺在眼前,昏迷不醒。他圈住她的手,感觉着她跳动的脉搏才舒下心来,他微凉的指尖慢慢与她的十指相握,半倚在床边。
这时有丫鬟敲门进来,“少爷,药……药熬好了。”说话的丫鬟低垂着头,脸上微红。苏景弦不去理会,他掀开帘子出来接过她手上的药碗,等到丫鬟抬起头时只看到他颀长的背影,一时间竟愣了,苏景弦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出去!”
丫鬟一惊,急急忙忙躬身退了出去。
苏景弦端了药碗坐在床边,舀了一勺试了温度刚刚好,他看着一直紧闭着眼地林无忧,微勾起唇,“第二次占你便宜了。”说罢他就着碗边喝了一口,而后低□去轻轻捏住她的下颚,贴上她的唇,苦涩的药汁慢慢哺入她的口中,直到一碗见底。他仍是意犹未尽地贴着她的唇,扇面般的睫毛扑闪着,慢慢抬起头看着她,轻声笑了,“你睡着了真是可爱,傻得可爱。”探手取来锦帕,为她拭去嘴角的汁液,“那次在船上你睡在我身边,我偷偷吻了你,第一次占人便宜,所以,林无忧。”他轻轻捏着她的鼻尖,脸上尽是宠溺的神情,“你很荣幸。”
话落之后,室内很沉寂,渐渐地有些显得空旷,长久不见回应,他静静地看着她苦涩地收回手,理着她颊边散开的发丝,又缓缓开口道:“林无忧,你有什么好的呢?爱睡觉,还爱看艳俗野史,好像还蛮贪杯的……”
。
“公子还在里面,一天下来都没吃,要进去唤他吗?”苏行站在外面焦急地问道,他抬头看着乌黑的夜空,直等着苏言拿主意。
苏言睥睨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微微撇着嘴,“你以为进去有用吗?等着吧,林大人醒了他才会出来。”
“要不我给送进去?”苏行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问道。
“别撞在公子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