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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没人来过这里,它有个身份不俗的前主人这是汝宫谋唯一可以确定的。
“少君,醒醒,你肩上的伤需要处理。”轻推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想着,其实命运,也许能改变吧,如果现在他不救她,今后的很多事就不会发生,可他会不救她吗?那么他不去银战那里不更好?
他的天演之卦会错吗?若他是抱定心思不救她的人,他不带她走,那些黑衣人也不会伤了她,凭她的智慧脱身也不难,其实,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所有的事一环扣一扣,总会绕回原来的那个圈。
他想着,靠在他肩头的人坐直身,背对着他,披风退下,衣裳松退,他咽喉一紧,凤眸眯了起来,受了伤的白晰肩头露出。
……
“汝生先,很冷,如果是要帮少君处理伤处,那就快一点。”
没有药,会痛。
“需要刀吗?这里有。”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汝宫谋一阵心寒,她对自己都如此狠心?递他刀做什么?将伤口划开再做清理吗?一股气,她不怕疼,他就让她疼一次,看她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
随着嗞的一声,肩背上插入的叶片被拔出,凝聚了发射人真气的树叶碎成无数片。
“恩……”呻吟。
“痛?”
“没……有……”真的很痛啊,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这样粗鲁?沙君哭笑不得,抽气之后仍旧是忍耐。
“啊……汝先生你做什么……”没有动,撑着前方石墙的手改握成拳,额头冒出汗,面上的红,让人不明来由,不知是气是恼,或是别的。
“我说有毒信不信?……”
吸毒吗?唇贴上她伤处的力道太轻,除了落下时,现在它所碰触的地方根本不对,在周边,轻轻的、痒痒的,惹得她一阵血气翻涌。“信。”
“真的相信?”
……
呵……呵呵……
她根本不信,好苦涩的感觉,如此细腻的肌肤,娇美的身子,它有一个心硬如冰石的主人,哪怕她柔柔的,笑容暖暖的。
(^&^)
第020章 凤天下
“汝先生,落子啊……”
“哦,我以为,你的脸比棋盘好看。”
轻笑,“汝先生又说笑了。”
“银战没有退兵,你打算如何处置?”楚纤纤去了汝南王那里,此事一战应是免了,银战已欲退兵,最近又扎营不动。
“奶娘今天会做凉菜,汝生先喜欢吃吗?”并不回答,只是提出新的话题。
“可以,我不挑食。”说实话,银战此时出兵的可能只有一成,他是个聪明人,不会选在此时动手,大局变了,现出兵是最差时机。
“咦……汝生先这步棋走错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前方的敌人虎视眈眈,现在开疆,怎么可行……”
“真的不行吗?落子无回。”莞尔一笑,华丽的羽扇摇晃了起来,清清的风流,让少君闭上眼,面容越来越柔和。
“汝生先,一盘棋,我们改日再下。”她走了,如一片云彩一样飘走,那改日是何期?一月之后,一月之后她已不是原来的玉少主,她变了,为帅,收服了邻近三个城池,成了一方骄龙,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银战的敌军甚至还与她对峙,她这算不算是在强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开疆扩土?
收编军队,整军纪,慕名而来的谋士食客云集,那些人都称她‘主公’!只因汝宫谋言笑间说出‘主公’二字,世人奉行。
“咳咳……咳……”书桌前的人儿一手握拳放于鼻前,一手握笔书写。
“少爷,三更了,您该休息了。”孟泽稳稳的站在少君身后,经过上次的事,汝先生将少爷救回,他护少君护得更紧,几乎无时无刻不将她守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小环趴在一旁的茶桌上睡得香,嘴角亮亮的,没人去研究她是不是流了口水。
“再等等,这个军纪一定有更完善的方略,咳……咳咳……”
“环璧城冷,孟泽真希望银狼国也早一日归少爷所有,到时少爷定都那里,不就畏风寒了。”
“呵,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第一次听到你对她的事情发表意见。”一股冷风侵入,肩披狐袭的汝宫谋迈进。“一盅汤,孟泽也来喝一碗?”
“不了,汝先生。”
“少君,你来喝?”
扬起唇角,“先生如此晚还不睡,被少君吵到了?”他要求的,卧室就在她书房的隔壁,相当于就是她的邻居,她在书房的时间总是最久。
“对!”好不给面子好直接的回答。
……
“这汤里有入药,我研制的新药方,治风寒的总得先找个人来试药。”
“汝先生,少爷怎能试药……”孟泽皱眉。
“不防,你先回房睡吧,喝完汝先生的汤,我就睡下,咳……咳咳……”白到透白的面,咳得弓起的身子靠向孟泽,后者伸手护着她,就像她偎在他怀里寻求最深的避护,汝宫谋凤眸微敛,闪过异光,他们的主仆情……
是不是深得有些过界线儿了?
咳嗽声仍未停止,室内的温度似乎升了一些,因为男人交着对视的眸光?含笑的、沉敛的、暗含火光,终于在更急惧的咳嗽声传来时,这里,乱了……
(^&^)
第021章 心,无底黑井
“少爷……少爷,孟泽这就传大夫。”少君昏迷孟泽怀里。
“将她交给我。”修长的手臂,纤长的十指,将少君横抱回自己房中,书房窗多,生了火炉总是不如他的卧室暖和。
知道他背后有不可忽视的光线,抱歉了……
不进则退,守旧则遭屠城,世上不只有权力战场。
“咳……咳咳……”手里捧着书,轻轻的咳喘俩声,又是书页翻动的声音,等有脚步声传来时,她连忙将书藏到枕头底下闭上眼。
“不要装了,我都看到了,先喝了这碗药。”伴着轻轻的笑,汝宫谋让开,让孟泽站到床头,少言的他也说:
“少爷,您需要好好休息,老爷向我问起过少爷。”
父亲?如果是父亲问起她,一定是:为何俩日未见她人影?巡察的工作为什么由李将军代为执行?她自己在做些什么?操军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呻吟,无边际的为什么。
“今天这是最后一碗了吧?”可怜兮兮的伸出手,只是笑容较以往苍白,少了那么一点盅惑力,所以药还是要喝的,哪怕她再不喜欢那苦味。
“是的少爷。”
“你先下去,天又黑了呢,早些休息,我与汝先生再下盘棋。”那局未完的棋,下一步会如何走呢?她已然开始思虑。
“是,少爷。”
看着孟泽的背影,“让人妒嫉的主仆关系。”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与孟泽,轻逸一笑,“汝先生不也有个小奴?”
“小奴啊……不一样。”摇头笑着,坐到床边。
“哦……”哪里不一样?浅浅的摇头,悄悄的将药碗放到床头小桌,突然被人一喝令,吓得手一缩,被训了呢?人家指明了她故意引开话题不想喝药的心思。
棋入死局,屋外,隐隐的传来一声枯枝断裂响,少君会心一笑,“真的有客人来?!汝先生的卦永远都不会错。”
“未知的却会改变。”
是啊,未知的会改变,到底有没有改变呢?世人也不知道,一切只道发生过才是定论。
“为什么你在他的房里?孟泽、小奴呢?为什么他们不在?衣装不整下棋,你们之前做什么了?”咄咄逼人,银战出然出现在人家的地盘,单枪匹马怒焰高炽。
忍了一个月,她在这边运筹为握,他在那边烦躁不安,来了,寻一个答案,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光景,怎不叫他气怒的发狂。
“你?”似万分吃惊的样子,少君站起身,“一个人来的?”他们可是敌对俩方,他跑到她的地盘,不担心她抓了他,杀了他,污辱他?逼迫他与她签什么不平等条约?
“说,为什么你会在他的房里?你们刚才做什么了?”抓了少君,就要一个答案。
“在生气?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三个字将银战问倒,他自问为什么生气?胸口有什么好像要爆炸开……
少君将披风系好,衣装整理整齐,朝汝宫谋一笑,后者右手俩指夹着棋子,摇了摇手,拧着眉,想的是,她要做什么?
“少君送大王回去,这里一个人不能来,会出乱子的。”她好像变成了他的臣下,对他谆谆教诲,手握上他硬硕的臂膊,将他向室外带,银战看着她,迷惑了,就这样跟她走,他一样在想,她要做什么?单纯的想在没人发现他时将他送走?不想现在引起与他的战争?……
“这里有俩条路,你要走哪条?少君会一直送大王出城门。”温柔的笑不曾消失,白得透明的面在这染霜的夜透着神秘的美。
“右边。”
“决定了?”她再问一遍,真的决定是右边吗?
“右边。”
“坐马车可好,少君骑不得马。”
“你跟汝宫谋到底是什么关系?”
……
三日后,汝宫谋站在少君面前,她仰头笑看着他,“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