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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眼神就变了………后来还自己去拿桌子上的胡饼吃了几口。当差的丫鬟一来,她就把胡饼都捏了,弄得满身都是……〃
谢葭听得精神一震:“你是说,她都好了?”
白平这几日都趴在垂柳居的屋顶上偷看,观察了几日,才发现轻罗的表现有一点点异常,并不明显,因此拖到今日,也不敢确定,只犹豫着道:“瞧着,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葭抿了抿唇,道:“你想办法,去跟她通个信。”
白平道:“是。”
当晚,谢葭的中秋月夜图画好了。
相比一年前,她的画技进步的速度根本就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一来毕竟前世学过作画,心思也比较活络,再则她决定了专攻画技,有墨痕这种良师在侧,她又学得非常刻苦。当时勉强能与她比肩的同窗,今年已经被她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交了作业,谢嵩大喜,亲自题了诗,特地让宋铭书亲自送到博渊阁去棒了,爱若珍宝,就挂在怡性斋的书房里。
谢葭就拎着一大堆赏赐回了蒹葭楼。以前她屋里的首饰和赏赐都是由轻罗掌管的,现在轻罗不在,知画便接手了过来。这两年来,谢葭也涨了不少好东西,这下回来便让知画白平刺惶J还有紫薇帮着一起整理了一下那些东西,打算看看有没有能卖掉的东西,拿去卖了换钱…………
这时候,墨痕揭了帘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道:“元娘,表小姐又送东西来了。”
屋里正珠光宝气一片,众人热火朝天的劳动着,谢葭也亲自蹲了下来察看那些器皿宝物。闻言,她皱皱眉,道:“搁一边吧,现在没空搭理她。”
墨痕笑道:“这次做的是双绣鞋。”
说着,就依言把那东西放在了一边,心中微微一哂。自元娘送了乔妈妈过去,表小姐就一直千恩万谢,也想往蒹葭楼走动只不过谢葭常要上课,回来又要做功课,根本没空搭理她。她就经常送些自己绣的帕子啊,鞋子啊一类的东西来。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谢葭还是很得宠的。屋子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有不少能挑出来卖的也不少。
面前没见过的亲戚送的,卖了。没什么明显特征的,卖了。她自己用日的,卖了。甚至有些谢嵩偶尔随意赐下让她把玩的,也都决定拿去卖了。
墨痕毕竟算是在外面的人了,很老道,金银首饰玉器都可以拿到行里去卖,不用典当。算一算价钱这么一大堆东西的价钱大约就在两千两到两千五百两之间。
“这么多!“谢葭自己也吓了一跳。
墨痕只是淡淡一笑,道:“谢府的亲朋多。”
随后她略一盘算道:“到西华大街买个正经的小园林,这些钱也差不多了。”
谢葭却道:“买园林干什么?我们难道会没有地方住?”
要买,也不用买动则几千两的园林。
墨痕有些惊讶,她以为元娘是因为轻罗的事情所以才想变卖了首饰,在外面买个宅子的。这事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但是………
谢葭道:“我是想在西九市盘个铺子,做点小生意,细水长流………要好一些。日后再想办法,在外面买个小院子就是了。”
墨痕顿时无语。公卿之家,在外面做些庶务补贴家用,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开销实在太大。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未出阁的…………还是没及并的小姐要自己卖了首饰去做个小生意的。这事儿若是是报给谢嵩,谢嵩也不会答应。报给刘氏恐怕事更难成。她是打算自己偷偷做了…………
她的念头转了转,道:“那元娘想好了做什么生意没有?”
谢葭一摊手,道:“没想好,先把钱筹了来吧。”
墨痕微微一笑。
宋铭书结交甚广和各个阶层的人都有交往。很快就把那一批货脱了手,拿回来两千五百两银子。算是顶了尖的了。另外还找了一个姓钱的婆子来他们家就是在西四街做药材生意的,问墨痕,谢府元娘是否要入股。虽然是背着人的买卖,可是到底是文远侯嫡女,渐渐的名声越来越大,待她大了,自己能做主的时候,那于钱家的药铺可是有天大的好处。
墨痕略一思索,只先婉言拒绝了那钱婆子。问过谢葭,谢葭也认为先把那劳什子药材铺放一放。
农历九月上的时候,谢葭才决定下来,打算在西四街自己盘个卖干货的铺子。盘算了一下开支,又补了五百两到那钱氏药铺里算入股。钱氏十分殷勤,承诺每年都有分红。但是有铺子,就要有人来打理。谢葭和墨痕都不方便。
正思索着,知画又道:“元娘,表小姐又送东西来了!”。
谢葭淡淡一笑,道:“她倒是有心。”。
这段日子以来,光鞋子就做了两双了。敢情她每日在屋子里,就是给自己做东西的。
她在现代投资做生意给自己赚零花钱,那是小事一桩。但是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她想来想去,要用,只能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次日沐休,上午她就去向刘氏要了牌子,让拨了一辆马车出来,说是要去将军府向太夫人请安。
出了门,马车走过将军府,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朱雀门大街,走过东华,西华两面街道,又进入了西四街,一直往外。最后出了城。
浅水涧在离上京城外约三十里地。未免在京城里引人注意,谢葭一行带着四个武婢,还有武功高强的阮师父,还有墨痕知画,出了城才换了马匹。墨痕善骑,与刺挽,阮师父一起。阮师父带着谢葭骑马,其他几人各骑一匹跟在身边,一路狂奔到了浅水涧。
为了赶时间,自是卯足了劲放马狂奔。相比起被卫清风带回来那一次,谢葭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骑马,只觉得下马的时候,小屁股也要颠成四瓣了。
浅水涧之所以叫浅水涧,又能养成一片这么丰沃的枣林,自然不缺水。刚下了马,入眼便看到了这绮山而立的庄子身后的山林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这庄子大得离谱。
沈天佑正亲自带着壬人往外走,见到来客,便是一怔。
墨痕下了马,笑道:“去对二姨娘说,故人来访!”。
华姬亲自迎了出来一看到谢葭等人,眼眶便湿润了,口不择言地说了几句“长高了””又说“真好”。
谢葭看她面容,虽然脸上的疤痕还很明显,但是气色显得很好,换了一身朴素的蓝衣,头上也没有首饰戴着巾帼。
看样子倒像个道姑。谢葭笑了起来,拿脸去她手心里轻轻蹭觉出上面有些薄虽:“二姨娘…,……”。
看她这个样子,是再也不回公爵府了吧。
华姬看了一旁憨笑着的沈天佑一眼,忙道:“我平日无事,便喜欢侍弄些花草!”。
谢葭年纪虽小却非常敏感。是怕她会以为沈天佑薄待于她吧!
谢葭笑道:“二姨娘,不请我进去坐坐?”。
华姬忙道:“看我都糊涂了!元娘快进来!”。
枣子刚收了留下一林子的枣树,有三百来亩,工人都是村子里的汉子。这地方水实在多,汇聚成塘的地方便建了孤零零的三座正屋。沈天佑带着儿子住到了枣林入口处的小房子里,把三间连地炕的正屋让给了华姬和她带来的人。
华姬身边的纹翠去拉开了门,入目就是一间简单的居室,一剁弃妆台,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更没有富贵人家才有的美人榻和小几一类的东西。
华姐笑道:“简陋了些,但是住着很舒服。沈管事也非常尽心客气。”。
谢善点点头道:“这地方看起来是真不错。”。
华姬有些惊讶,然后偏过头笑了起来。
各人坐了沈天佑让人送了枣糕,枣蜜来。时间不多,谢葭也没有打算多兜圈子。先说了一下三娘的情况:“…………现在跟着墨痕姐姐学琴,只是我看那性子还是太静了一些,想着等她大一些要多带她出来走走。”。
旁的也没有多说,怕华姬担心。
提起女儿,华姬那双从与谢葭再见以来一直平静的美目才开始有了淡淡的忧伤,但似乎又颇欣慰:“上次元娘让人带了信来,告知我现在三娘养在蒹葭楼,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元娘年纪这么小,已经能照顾姐妹,三娘竟然有这等福气,这可是我原来想也想不到的。”。
谢葭就提起想做生意的事情。
华姬一听就沉默了。快一年了,她自然也没有忘记公爵府的内院斗得有多么的厉害。元娘渐渐长大了,开始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了么?
她思度着,元娘势单力薄,在府里只怕和那老虔婆难斗,能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好的。自己是在那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