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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倒罢了,那《孙子兵法》却是难得的。若是卫清风没有被削爵。那么这东西恐怕是价值连城的了。若是个俗人,恐怕不当成一回事。但徐氏姑嫂显然不是。可以明显地看到廖月兮在椅子里动了动,姑嫂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葭便松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这东西恐怕还是要先到廖夏威手里。
廖夏威的年纪比卫清风大了一轮左右,两人都是武将。也许从前廖夏威早就听说过卫氏战神之名,但大约不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世袭累功的缘故。
现在谢葭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近廖夏威,苦思冥想之后。只好徐徐图之,先加深卫清风在廖夏威心里的印象。
正想着,突然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裙摆。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妹妹。
徐氏忙道:“妹妹,别闹。”
谢葭就笑了起来。这姑娘长得真可爱,便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妹妹,想要什么?”
徐氏瞧了就笑,道:“这可就奇了,妹妹从前都是不让人近身的,看到生人没有吓得躲起来哭已经不错了。竟然会主动亲近人,实在是少见。”
谢葭注意到妹妹喜欢的是自己的项链,直接伸了手来扯,便笑了起来,道:“别扯,姑姑让人拿下来给你!”
廖月兮就笑了起来。徐氏陡然发现,不禁大为窘迫,她生得一副娇憨之态,此时苦笑起来,也让人心生一种淡淡的怜惜。
许是看谢葭和廖月兮都不以为意,徐氏也松了一口气,。谢葭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送给妹妹。
徐氏不能久坐,她毕竟是主母,坐了一会儿便退了出去。
廖月兮倒像和谢葭有说不完的话那般,直留到吃了中午饭。然后谢葭又给她画肖像。
谢葭擅长画人物,却很少给人画肖像。画出来的廖月兮,也是带些仙气的。
廖月兮一看就笑了,然而却足足品了半晌,才道:“葭娘的画……画形更画神,所以才会什么人都画得像仙女似的。”
谢葭落了笔,淡淡地道:“没有仙气的人,我才不画!”
廖月兮神秘一笑,道:“我曾看过你给上京第一文婢墨痕画的《奔月图》,和《仙姬踏云图》,如今再看这个,你果然非常擅长画仙姬。但是……”
她把廖月兮画得像个慈眉善目的菩萨!
谢葭就道:“你又不是那上京里的漂亮姑娘,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不就是这个样子!”
廖月兮笑着去题字,并道:“你等着,等我生了这个孩子,还要你给我作画。”
谢葭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样,和廖月兮聊天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廖月兮的才华和见识都是这个时代女子中首屈一指的。两人很轻易就聊到了彼此的童年,和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
等过了几日,黄英娘来了,两人组就变成了三人组。元来居就时时有琴声传来。
谢葭有的时候觉得,这种吟风弄月的生活也非常好。在这里,甚至孕吐都减轻了不少。熬过第三个月,她害喜的症状一夜之间就好了,。黄英娘回了丈夫身边,说是也要努力造人。
廖月兮和晋州那边通了气。说是要留在这里待产,并不打算回去了。那边竟然也没有反对。
二人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谢葭和徐氏的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
在刺史府,她力图使自己显得不那么扎眼,倒是生活得非常安逸。
到了五月上,边关送来急件,说是羌族大举攻入边境。
谢葭这才有机会见廖夏威一面!
朝廷下了旨意,命廖夏威率军抵抗,廖夏威不多日就要赶赴卫清风所在的和庆城。卫清风写给谢葭的信就夹在和庆知府的上言中。
谢葭回了信,怕有人多疑。只画了一副自己挺着肚子坐在花池边看鱼的画,并留了几个简单的字:甚好勿念。
廖夏威点了座下将军先往和庆去。他自己带着后续部队明日也要出发了。
谢葭求过徐氏。便带着金师父去见廖夏威。她的意思是想让第一高手金师父一起到和庆去,保护卫清风。
廖夏威出征在即,忙得昏天地暗,见谢葭是在书房,廖月兮做陪。他还穿着一身戎装,只是头盔拿了下来。谢葭跟着下人来到这个刺史府的大书房。只觉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刻板和严肃。甚至……是有点乱的。
廖月兮早就已经到了,坐在椅子里,给了谢葭一个安抚的眼神。
谢葭笑了笑,就给廖夏威行礼:“妾身见过刺史大人。”
廖夏威是个身材魁梧的壮士,和他妹妹半点不像,更难想象他夫人徐氏是这么娇小窈窕的……
他只道:“卫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谢葭坐下了。金师父站在她身边。
他看了金师父一眼,便知道这是个绝顶高手。
“卫夫人,这段日子,在廖府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谢葭忙笑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夫人爱护,月娘又时常来陪伴妾身。哪里还有什么不周到之说?只是妾身,却还有一事劳烦大人……”
廖夏威道:“夫人。请说。”
谢葭便让金师父再去给廖夏威行礼,笑道:“廖大人,这是卫府第一高手金荣。这一路护送妾身到了凉州,如今妾身居于刺史府,哪里还有什么危险可说。因是,妾身是想接这个机会,让金荣随大人一起到和庆去,护卫我家相公。”
说着又颦眉,道:“叫大人见笑……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妾身实在是不放心。”
廖夏威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当下只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不作他想。
谢葭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廖月兮突然道:“葭娘,既然是第一高手,想必身手不凡。我兄长,最爱惜勇士。”
谢葭有些惊讶。
廖月兮……
当下她回到元来居,却还是不敢做多想。这段时日,她和廖月兮基本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是从来不会谈及这种朝政之事。一方面是因为廖月兮从来不会自己谈起来,再则谢葭也很识趣,不会多说。
可是廖月兮,今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夏威,最爱惜勇士?那又如何,金荣随从到了和庆,就是要去卫清风那里报到的,。卫氏虽然衰弱了,可也不会拿自己其中的家将去送人。而显然廖月兮不是这个意思。
谢葭当然有自己的算盘。眼下谁也不知道卫清风其实是身负皇命而来。在别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对流放夫妻。廖夏威等人正常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对他们青眼有加,但也不至于避若蛇蝎吧……所以,廖夏威对金荣,应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但是她在刺史府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廖夏威的秉性。这家伙很爱惜勇士。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只要露两手,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再加上卫清风的《孙子兵法》,想必,他心里,对卫清风一定好奇极了……
这是谢葭的打算。可是,廖月兮那是什么意思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谢葭也不敢再想。
窗外的月光正好。
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叹了一声。这段日子,卫清风只给她写了一封信。可以看出来,在和庆边关,紧绷忙碌到了何种地步。
第二天廖夏威率领部下出征。徐氏带着家人去送。
直到中午,廖月兮才回来,她眉宇之间也有些疲惫之色。
谢葭忙让她坐下了,道:“月娘,喝杯水。”
廖月兮喝了一杯水,颦眉道:“相公来了信,他刚进了晋州巡抚,可是晋州刺史却是外戚的人。他是新官上任,公公婆婆又不是什么权臣,只怕在晋州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才答应让我避到凉州来,。”
谢葭怔住。这些话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她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但是她马上想到的一点却是,说不定,廖月兮一直就在等廖夏威离开的日子,好跟自己说这些!
当下,她沉吟了一回,只好笑道:“月娘何必担心呢,黄大人是个有福气的。”
廖月兮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最终却苦笑,道:“相公纵然有心长河击浪,但是京城本家那边又非常麻烦!”
谢葭立刻想到黄侍郎和黄夫人……这两位,确实不像是有见识的。
廖月兮道:“相公说过,如今权臣当道,实非纲常。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宫里的娘娘都是一个姓的!”
谢葭皱眉。然而这个时候,扭捏作态也没什么意思了!她索性坐了下来,淡淡地道:“外戚之乱,已经几十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廖月兮道:“相公是舍不得晋州百姓受苦!那外戚的人,就只知道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乱判冤案!晋州百姓苦,相公心里更苦!葭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相公身为晋州文长官,竟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