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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罪名可大!谁不知道卫氏为了大燕朝,留下了一屋的寡妇!
吴英浩忙道:“卫夫人息怒,不过是玩笑之言,夫人又何必往心里去!”
谢葭不依不饶,道:“玩笑之言?尔等轻浮浪子做此玩笑之言,可知女子皆是名节为重!我乃堂堂忠武侯夫人,御封的从二品诰命,今日受此辱没,哪里还有颜面在!不如就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再投湖自尽!将军自会为我讨回公道!”
吴英浩吓得差点栽到湖里:“卫夫人万万不可?p》∧鞘ψ恼粕厦髦椋耸氯羰谴猿鋈ィ饽郴褂泻瘟趁娑魇Γ客婪蛉舜笕擞写罅浚患俏业戎В「娜瘴业缺囟ㄉ厦排饫瘢 ?p》
许七郎高呼道:“吴英浩你这个孬种!竟然给一个娘们儿磕头认错……”
谢葭怒道:“许七郎,我卫九娘今日就跟你拼了这条老命!刺槐!把他给我丢到湖里去!”
刺槐答应了一声,就把一个七尺大汉举过头顶。许七郎吓得哇哇直叫,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直呼“饶命”!
刺槐就把他举在空中,道:“你快答应给夫人认错,不然就把你丢下去了!”
许七郎忙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在下知错了!”
刺槐这才一下把他丢在地上。众人看他那个狼狈的样子,均是想笑又不敢出声。
吴英浩松了一口气,道:“夫人!”
谢葭冷冷地道:“尔等轻浮成性,积恶难改!还不速速向三位夫人赔礼道歉!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湖上调戏良家女子,一定一本参到圣上面前,好好算一算今日这笔账!”
☆、NO098刺客上
见识过卫氏武婢的厉害,那些纨绔子弟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纵然心里记恨,眼下也只能先灰溜溜地道了歉。
谢葭松了一口气,道:“几位夫人,受惊了。”
廖氏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笑道:“夫人真是魄力过人!”
谢葭勉强一笑,道:“我也就是仗着有武婢撑腰!”
她趁机道:“几位夫人若不嫌弃,请进舱一叙。只是我这里冷清得紧,并不丝竹佳乐,轻歌曼舞。”
小黄氏便笑道:“这有何难,夫人的魄力实在让妾身折服。夫人若是不嫌弃,妾身这就去取了焦尾琴来,愿以一曲以酬夫人之恩!”
谢葭大喜,道:“曾夫人一曲,千金难求,没想到我今日倒有这个福气!”
众人就都笑了起来。
刺槐又来重新温了酒。
几人聊了几句,很快互通姓名,熟洛了起来。廖氏有八分之一的西域血统,其祖上是西域嫁到大燕和亲的一位亲王侧妃所生的女儿,所以闺名带点儿胡味,叫月兮。亲近的人都叫她月娘。黄氏单名一个英字,人称黄英娘。刘氏单名一个如字,因为如娘如娘叫着像“如娘”,亲近的人都叫她如儿。
黄英娘应该是这三个人里年纪最小也最活泼的,几乎都是她在说话。
说起今天这件事,她也是义愤填膺,道:“今儿出来也没带几个护卫,但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几个登徒子。”
谢葭笑道:“好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理他们作甚,平白坏了我们的兴致。”
三女有些惊讶她的措辞,然后都笑了起来。
廖氏委婉地道:“夫人。您还真是……和外面传言得不太一样。”
谢葭来了兴致,道:“哦?外面都有些什么传言?说我泼辣擅妒,还有什么?”
又忍不住笑道:“今日这事儿传扬出去。只怕是我的泼辣之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廖氏道:“都是我们连累了夫人。”
谢葭满不在乎地道:“无妨,几个登徒小子,我是顶顶讨厌的。教训了他们。我可一点也不后悔。对了,你还没说外面是怎么传言的呢。”
黄氏笑道:“说您才高八斗。画技一绝,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
说着,又都笑了起来。
谢葭也笑,道:“我才不信!肯定还有别的。”
黄氏便笑道:“自然还有!说夫人您和将军情深意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其实是说我小气擅妒,为了不让将军纳妾,挟命相逼吧!”她阴阳怪气的。但是并无怒意。
说完自己又忍俊不禁:“真是冤死了!我当时是和将军起了冲突,想下楼来着,没成想鞋子一滑就滚了下去……”
廖氏忙道:“伤得重不重?”
谢葭笑道:“不重,虽然吓得不轻,可是我抱住了脑袋……”
黄氏道:“那就是了,哪儿有人寻死还抱着自己的脑袋的!”
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谢葭叹道:“可惜可惜,我醒了之后就到处跟别人说这回事儿,谁也不信,都看贼似的看着我,怕我再做傻事。将军也吓得连忙把亲事退了!”
黄氏道:“这就叫因祸得福了!”
谢葭也笑了。
焦尾琴早就被黄氏丢去了一边。几人闲聊起来。竟然丝毫没有代沟。谢葭心中不禁暗暗惊讶,观察了许久才确定这几个人确实不是穿的。那就应该是本土的奇女子了。难怪……会有那样的光彩,原来是思想上就比当代的女子进步很多……
她不由得有些激动,心中与这几人神交已久。结果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一时高兴,不由得就多喝了几杯。
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几人才摇摇晃晃地上了岸。
一辆马车等在岸边。
谢葭瞪大眼睛一看,原来是卫清风。
廖氏还算清醒,连忙上前去给卫清风行了礼。
卫清风神色冷淡,只淡淡点了头答应了,看向谢葭,神色就有些复杂,道:“听说今日你们在湖上遇到了麻烦,我特地前来看看。没事吧?”
谢葭傻笑,道:“没事。”
卫清风顿时就无语。然后安排了人手送廖氏等人回去,自抱着谢葭上了马车。
谢葭上了车就昏昏欲睡,直接趴在卫清风的胸口上睡着了。
直到车子走了大半晌,竟然是还没到,她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也许是还没醒,她迷迷糊糊地道:“将军,您要带妾身去哪儿?”
卫清风道:“去客云居。”
谢葭道:“今晚在那儿过夜?”
卫清风道:“嗯。”
心里却在暗骂,竟然又让你这个丫头片子给哄了过去。
谢葭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等卫清风把她抱上了楼,安置好……
片刻后,卫清风咆哮:“果真来了月事还敢喝那么多!”
谢葭畏缩了一下,拉着被子来盖住自己半裸的身躯,嘟囔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卫清风瞪大了眼睛,却无可奈何,只好也和衣睡下了。
大半夜的时候,谢葭的酒醒了。猛的往身边一摸,卫清风已经不知去向。她心中惊讶,遂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这才发现门外似有灯火火,像是有人提着灯笼,还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勉强分辨出卫清风的声线。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渐渐消停了下来,然后就是有人轻手轻脚地提着灯笼走了,卫清风进来关上了门。谢葭想,如果不是在这么安静的深夜里,只怕这点动静,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得见吧。
卫清风早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了,此时便摸黑脱了外套,走了进来,道:“怎么还没睡?酒醒了?要起夜?”
谢葭有点害臊,道;“没喝多少,只是那酒后劲儿大,有点难受罢了。”
卫清风又气不打一处来:“身子不舒爽还敢喝酒!”
谢葭当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嘿嘿笑了一声,伸开双手要抱。
卫清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亲了她一会儿,道:“今儿又淘气,把永安侯的儿子给打了?”
谢葭把头埋在他怀里,道:“嗯,打了,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卫清风道:“我邀了几个同僚到翠羽湖旁的酒楼,路上遇见了那厮骂骂咧咧的,才知道了。”
谢葭道:“永安侯是今上近臣……妾身是看他们欺负黄夫人曾夫人和刘夫人,才出手的。一来是最受不得那纨绔子弟的气,再则也是想为将军招揽廖大人黄大人,做些功夫……”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永安侯虽然是天子近臣,可他也怕咱娘。他儿子敢欺负卫氏的媳妇儿,娘饶不得他。”
谢葭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不生气就好。”
卫清风道:“生什么气?我媳妇儿被人欺负了,我还生我媳妇儿的气?”
谢葭笑了起来,跪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将军!就知道你最好!”
卫清风摸着她的背脊,眼神却有些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