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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翊拉住她,皱眉问:“你怎么了?”
“没事。”她面无表情地挣开他,低着头转身上楼。
“她怎么了?”他回头问红梅,看到桌子上唐倩剩下的大半碗白饭,觉得莫名的扎眼。
霖赫继续往嘴里扒饭:“闹别扭了呗。”
红梅则是反问他:“你的事情,你到底和她说了多少?”
“你不是已经告诉了她很多关于我们那里的事情吗?”他不解。
红梅斜眼看他:“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跟她说?”
他没说话。
红梅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对他说:“她害怕了。”
“害怕?”他先是有些不解,然后想了想,一脸好笑地说,“她昨晚上还把一个刺客从二楼踹下来,她会害怕?”
“她感到害怕,是因为你。”红梅慢悠悠地说。
“我?”
“自己的夫君是什么身份背景,要别人来告诉她;一路上遇到的事情,你也都刻意瞒着她不说,她看到了,就只能靠自己猜想,越猜越离谱,越猜越害怕;你总想着让她置身事外,可这怎么可能?只要跟我们在一起,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你让她怎么办?她似乎很缺乏安全感,难道你没发现?”
云翊听完,一脸的愕然。
“所以说,对于感情,男人都是笨蛋。”红梅一脸不屑地说。
霖赫一口饭噎住,抓过茶壶灌了大半杯才缓过来,好吧,躺着也中枪。
她不再说什么,低头安静吃饭。云翊则抬头看着二楼他们的房间,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早饭后突然下了雨,阴雨天气,道路泥泞,自然是没办法赶路的。唐倩本身就心里焦躁,面对着这样的天气,又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情自然一落千丈。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和云翊现在的关系变得怪怪的。
“红梅,我要出门,去,还是不去?”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了红梅房里质问道。
红梅看了她半晌,将手里的一把瓜子往桌子上一扔,站起身拍了拍手:“走!”
一刻钟后,换了衣服和鞋子的两位古典美女,各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路中间商量去处。
“哪里?”红梅问。
“随便。”
“……那跟我走吧。”
“好。”
雨下的不紧不慢,落在伞上,敲出好听而有节奏的声音,滴答滴答;落在底面的水洼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同心圆。唐倩之前很喜欢这样的雨天,无根之水,从天而降,洗去万物身上所有的烦躁和尘土,将一切污秽沉淀,一切归于纯净。可是,那天的满湖烟雨,却只留给她,万物朦胧,心亦沉溺于苍茫混沌之中的感觉。不愿回想,只是走在雨中,总会不自觉的心情低落。
“不开心?”红梅扭头问她,发间的梅花吊坠金钗随着她的动作荡出一个弧度。
她收了收心,笑道:“没有。”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茫然。
小半个小时后,她看着不远处的湖,和湖中间的小亭子,欲哭无泪。让她噩梦重新体验,她宁可待在房间里接着郁闷。湖边风景很美,亭子间的精致小巧,雨打湖面升起薄烟的景致确实相当有情调,可是,却也让她想起来很不开心的事情。
其实她一直有一种猜测,既然她是投湖穿越过来的,那在同样的天气条件,地理位置下,以水为媒介,不知道能不能重新穿回去……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谁知道跳水之后,是直接穿回去还是穿到阎王殿,这可是场豪赌。更何况,现在的生活,基本上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红梅看到她停下不走了,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跟上。算了,来都来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掉头就走吧。
到了湖边,一座木桥直接通到湖心,唐倩什么也不看,只是盯着红梅的后背,然后稳稳地走过了桥。她觉得她必须找点事做,不然真的没办法平静下来。远远看去,亭子里竟然有人。她暗自好奇,会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吗?要知道,这样的场景,雨、亭子、才子、佳人,可是必不可少的言情小说四要素。
快走几步进了亭子,收起伞,拍打一下身上不小心扫上的雨水,唐倩抬头正要和他们打招呼,却突然惊呼道:“怎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霖赫扭头冲着她痞痞的笑。
她皱眉,绕到前面一看,背对着她们坐在石凳上摆造型的果然是云翊,好吧,确实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只可惜,好巧是姓白的这只。她抬眼看了一眼红梅,这巧合会不会太人为了些?
红梅假装没看见,走到霖赫旁边问:“干嘛呢?”
霖赫扬了扬手里的鱼竿:“钓鱼啊。”
“钓上来几条?”
“这话问的太煞风景了,钓鱼要愿者上钩才行。”他做出一副得道高人的姿态。
红梅瞥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你没装鱼饵?”
他抬头远望,脸上表情甚是欣慰:“知我者,红梅也。”
“没装鱼饵来钓鱼,你以为鱼都和你一样笨?”她说完,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扯起来,“走,去找鱼饵,不然你钓到天黑也钓不上来一条。如初,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在附近找点鱼饵,马上就回来。”她说着拿起一把伞,拉着霖赫迅速撤离。
唐倩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叹气,红梅啊红梅,你可以做的再明显一点吗
“坐吧。”云翊笑着说。
她看了他一眼,走到另一边坐下,伸手接檐上的雨水,还挺凉。
“你在怕我?”他问
她的手顿了一下,垂眸道:“怎么会?”
“红梅说你在怕我。”他重复道,语气里没有责备,没有质问,只有平静,平静的就像在问“你吃饭吗”一样。
她慢慢收回手,一时找不到擦手的东西,就随意的甩了两下,抬头看别处,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说着,看到她的手还是湿的,微微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手帕,递过去。
唐倩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慢慢把手擦干:“我觉得你很不真实。”
“什么意思?”
她没有正面回答,却突然转了个话题:“昨天晚上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没说话。
她轻叹口气:“我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那群人,还有什么二皇子什么的,是什么东西?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她昨天隐隐约听到了些什么,只是当时只顾着发飙,没怎么细想。
他沉默了一下,开口说:“云翔国现在的皇上,膝下一共有五位皇子,其中大皇子在几年前因病去世,太子之位一直空悬。五皇子年岁尚小,现在的皇位之争在二皇子和四皇子之间进行。”
她自动脑补出一幅“老大炮灰扑街,老二和老四争家产,老五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边看戏吃冰糖葫芦”的画面……心中无力,还真具喜感。等下,老三去哪儿了?刚想到这里,她就脱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云翊顿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你猜?”
“……”这是要玩脑筋急转弯?“难道是你?”她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他嘴角翘起,眼神里有一丝赞许闪过。
她看他这个样子,脑袋里轰的一下:“真的是你?”
他笑:“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她怨念地咬着嘴唇,生活果然是处处充满惊喜,而且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不对啊,你不是月耀国的皇子吗?怎么又成云翔国的三皇子了?”她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我有一个当女王的娘,和一个当皇帝的爹。”
唐倩听着他一脸淡定地说着如此不淡定的话,瞬间有种抓狂的冲动。我靠,这皇太子竟然是镀了两层金的,这金光闪闪地,是要闪瞎人眼吗?她莫名觉得在他面前矮了半截,人家是皇子啊皇子,还是混两国的那种,将来一不小心就成了哪国的皇帝,自己……
“月耀国就算了,可在云翔国,你不是应该是那个最有资本当皇帝的人吗?那整个故事里,你在哪里?”她再次想起个很重要的问题。
云翊对于她的直白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耐心的跟她解释:“云帝和我母后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我因为一直在月耀国长大,所以你们国内的民众只知道有个三皇子,体弱多病养在深宫,却很少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三皇子。”
“所以说,昨天晚上那波人是你二哥派来的?”唐倩想了想,“既然你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他为什么还要追杀你?”
“因为我支持四弟继位。”他言简意赅的说。
得,狗血剧必备桥段。她知道再问下去就牵涉到宫闱秘史了,就转开话题:“所以说,我们一路上除了赶路,还要时刻提防国师对红梅、你二哥对你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