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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
“就是这样？”文欢不死心的又问。
“那还有哪样？”眨眨眼，装天真。
“……”
看着文欢便秘一样的一脸便秘的表情，欧阳戎马心下暗爽。
哼！小屁孩一个，看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老成！
文欢意识到这个欧阳老头是在拿自己寻开心，无奈人小力量弱，她只能暗暗地磨了磨牙，抿了唇不说话。
看到文欢的表情，欧阳戎马意识到再玩儿这小姑娘就要恼了，他只好憋着笑，正了正身子。不敢将笑意表现的太过明显。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现在问你一些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说着，欧阳戎马还拿出了纸和笔。
看到老欧阳正经的表情，文欢只好配合的点点头，也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咳咳——第一个问题……”
“……你今年几岁？”
“……”
果然！不能够对这个奇怪的老头抱太大的希望……
“……四岁”，文欢顿时觉得牙痒痒的。
“第二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三月二日”
“新历还是旧历？”
“……新历”
……
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过了一下午，文欢差点就崩溃了。
欧阳家的祖先是开问卷调查的吗？怎么这祖孙两都有那么奇怪的癖好，见到人就喜欢问问题，今天这爷俩已经把文欢的生辰八字喜好特征全都问了一边，特别是欧阳戎马！
文欢又恨恨的磨了磨牙。
那个欧阳老头问的问题五花八本，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最后只能本能的他问什么，自己就说什么了，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但是没办法反抗，又没有办法坦然的学孩子撒娇撒泼。是谁说过的——生活就像□，没办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所以……
文欢享受了……
现在已经四点了，四点半左右文欢的妈妈就会来幼儿园接她回家，欧阳戎马只好把文欢送回了幼儿园。欧阳情知道文欢要走了，拉着文欢的衣服死活不愿意松手，最后还是文欢答应明天还会过来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小手。
回到幼儿园时，李绍花已经到了。
文欢闷闷的坐在教室里，教室里还有几个孩子在打闹，弄得文欢的心情更是烦躁。刚才见到自己妈妈后，欧阳老头就突然把自己支开，说是有些事要单独和她妈妈谈一下，没想到妈妈没有反对就让陆老师把自己带到教室里了。
哼！有什么不能当着自己面说的，非要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说。（这妞有点吃醋了……）
不一会儿，大概是话大概是谈完了，李绍花笑眯眯的进到教室，揉了揉文欢的头，对文欢说：
“等急了吧，我们回家吧！”
文欢疑惑了，那老头是说了什么让妈妈那么开心？
“妈妈，欧阳园长找你说了什么呀。”，抬起头，文欢“天真”的问。
“园长就是说我们的欢欢很乖很聪明哦，刚才一直在夸我们欢欢呢！”，说完又拧了拧文欢白嫩的小脸。
那个怪老头竟让就只说了这些？文欢心里有些奇怪，不过回想起今天下午和欧阳老头无聊的问答游戏，心下又怪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好意带自己回家换衣而已呢？
或许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吧。
文欢看李绍花也没有问关于自己衣服换了的事，看来欧阳老头没有对她说自己会画画的事，也不知道那个怪老头是怎么忽悠过去的。
和妈妈回到家，文欢看到文中海已经回来了，正在屋子里躺在床上里看电视。
年轻时的文中海很瘦，完全想象不出十几年后他的体重有多么可观，可是文中海有少年白，现在刚刚三十多岁头发就已经白了大半，他又不愿意染发，说是容易致癌，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
李绍花比文中海小了十岁，本来长得就年轻漂亮，和文中海走在一起被人都不相信他们俩儿是夫妻，而文中海也经常跟别人炫耀自己家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以彰显自己的“资本”。
文欢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她嘴角牵起甜甜的笑意，走到的屋里。
“爸爸，你回来了啊。”
“嗯……欢欢怎么星期天也上幼儿园吗？”文中海瞥了文欢一眼又接着看电视。
文欢在心底冷哼，但脸上笑容不减。
“是啊，我们幼儿园没有双休日。”
“嗯，你妈呢。”
“妈妈去做菜了。”
文中海听到后面色有点难看，下了床面色阴沉的向厨房走去了。
不久，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李绍花和文中海吵架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
“李绍花！我放在抽屉里的钱你拿去哪里了！！”
“哪里还有什么钱！一个星期你就在家里面放了几十块钱，我不吃也就算了，欢欢还有你儿子难道不用吃饭吗！现在还去哪里找钱！！”
“哼！我不是说家里的，我是说我的铺子抽屉里放的几百块钱是不是你拿了！！”
“文中海，你说话要对得起良心！你抽屉里有几百块钱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拿你的臭钱！你自己不给家里钱也就罢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有脸吗！”
“死八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整天穿的那么风骚，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我的钱拿去养你的小白脸了，你这个￥*％#@％&……”
……
文欢听见文中海的话越来越难听，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稳住呼吸，文欢慢慢的走到厨房，她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吵红了眼的两人。
“妈妈……爸……我……”
还没说完，文欢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6、真相
“嗯……”，一阵刺痛从鼻下传来，文欢终于忍不住醒了过来。
睁开眼，只见李绍花满脸着急的掐着自己的人中，她的头发散乱，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看到文欢转醒，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开，猛地瘫软在地。
文中海蹲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着急，看到文欢醒了立马松了一口气，把文欢抱起来走出门口，对李绍花说：“快点起来，我们带欢欢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绍花赶紧站了起来，捋了一把头发，急忙跟上。
到医院做完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精神缓不过来。两夫妻松了口气，这才安心的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看到文欢的哥哥文耀眼巴巴的坐在客厅里，李绍花才反应过来全家都没有吃饭，这才急急忙忙的去做饭。
把文欢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文中海擦了把汗，“欢欢先乖乖的睡一下，等一会儿开了饭再叫你起床。”
接着打开电视调低声音，文中海坐在文欢旁边看起电视来。
这个时候家里还很穷，只有一房一厅，文欢又还小，所以在七岁之前都是和父母一起睡的。七岁后才在客厅里用布帘隔了一小块地方来给文欢充当房间。
而哥哥文耀比自己大了七岁，已经是大孩子了，所以只能单独睡。客厅里的长沙发展开来就是一张床了，每天晚上，文耀就是睡在这上面。
想到文耀，文欢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
压抑下想吐的冲动，文欢平复了心情，不敢多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文中海把文欢叫醒，文欢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又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怕文欢再受到惊吓，第二天文中海和李绍花都表现得风平浪静，只是都没有跟对方说过话。文欢不是圣母，对文中海的极深的厌恶感怎么样都不会消除，所以也没有让两人和好的打算。
文耀早就已经去上学了，李绍花怕文欢身体还有什么问题，所以让她在家休息，没有去上幼儿园。
文欢看着无聊的电视，思绪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文欢的父母都是从农村到城市里来打拼的人，李绍花家里十分贫穷，小学还没毕业就辍学了。而文中海的家虽然是在农村，但是却是非农业户口，所以家庭也还算是是富裕，但是在文中海13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去世了。家里没了主心骨，原本学习成绩优异的文中海作为长子不得不担起了养家的重担，但他还是坚持读完了高中。
不得不说，在当时，有个高中文凭，已经算是挺高的学历了。文中海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市里的铁路局，混了几年也当了个小组长，可是后来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辞职了。
至于那个特殊的原因嘛，不提也罢……
辞职后的文中海四处找工作，后来自己学了一点修理家电的手艺，就到了工厂里当维修工人。
之后，便认识了李绍花。
和李绍花在一起后，文中海打算自己开一家修理店，但是根本没有钱，而且文中海和家里人的关系当时闹得很僵，他自己又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朋友。
李绍花咬了咬牙回娘家借了几千块钱，终于给文中海开上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