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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她看到他一各从容的脸上挂着丝不悦。
“出什么事了?”明月知道这么晚,能进得了她内殿的人,相必确实是有要事。急忙上前,拉了他的手肘。
景略眉宇间的那点纠结,在看到她的瞬间,烟消云散,长眉一挑,嘴角勾笑,“我父亲身体不适,我母亲派人来让我回去。”
“哦,相国大人,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明月说着拿起肩膀上的凤袍就要穿起。
景略看她也要去,便一把拉了她的手,“不用你去。”
明月伸进袖子里的手,停了停。心念一动,便停下手,眼中也露出丝丝猜疑。
“我父亲是犯了旧疾,我回去给他看看,配几副药。相信不会有大碍的。倒是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这么晚出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即便小事也会变大了。还是好好的上床。”他说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快步走向大床。
小心的将她放到软枕下,为她盖好被子,“好好睡。天亮我过来陪你一起用早饭。”
“不用,不用,你现在回家再返回来,太累了,还是等相国大人病情稳定了,再回来吧。”明月听了心里着急,就要做起身。
景略看着她,唇角一勾,划了一道优美弧度。清晰缓缓地道:“等着我。”说着,在她额角上落下轻轻一吻。
呃……明月大睁着眼,躺在床上,感受着他落在额角的唇,凉凉麻麻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
又看着他放下床幔,慢慢的移步,离开……脚步轻得好似他人还在屋中。
明月躺在温暖的丝被里,一颗平静的心还是因他而发生变化。
如此成熟稳重的男人的体贴和关爱,试问有几人能拒绝得了。
时间一恍而过,很快一天过去了。
也没有等来景略的消息。
明月穿着逶地的凤袍,在长长的大殿里,来来回回,心中的不安,终是难已驱散。
景略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若是景相身体有所好转,定会派人来告诉她。
可现在,一去就五六个时辰,音讯全无。怎能不让人担心。
“青芜,你去命张太医和谢太医去一趟景府,看看景相的身体可有没有好转。”明月唤了青芜。
青芜应声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回来,说太医去到景府,景相国根本没病。
明月闻听,心里凉了又凉。清冷的目光一凛,心头不禁冷笑:景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自己还是太傻,容易轻信,以至于到刚才,还在为他纺织着骗她的理由。
明月双手提着绣有淡蓝色鸢尾花暗纹的凤袍,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紧贴着妙曼的身姿,一步步走向阶梯,所过之处,暗香弥漫。
“青芜,你吩咐下去,准备凤辇,我要去国寺进香。”
“公主,您不是说,等到明天与皇夫一起去吗?不如再等一晚。”青芜看了眼殿外,正午刚过,但若此时去国寺,那晚上就要在国寺留宿。可现在景略不在,慕容皇夫也是不在宫中,凉川若在还能放心,可现在……
“不等了。”摆明了从昨晚开始就是编她,那样深情款款亲她的额头,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这也不免让她疑惑,景略留在她身边,是否还有别的目地。梅儿他已经如愿得到,现在又是她的皇夫,尊名在外,若是还不足,只怕就是她这个皇位了。
“去准备吧。”想到这,明月坐在九宝戏珠的龙椅里,望着偌大的殿堂,习惯性的眯起了凤眸。
安苡尘自殿外走入。
午后暖阳,照在他精致的轮廓微微透明,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如黑琉璃般的晶莹的眼神,眼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的尊贵冷峻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
他翩翩而来,一身白色的长袍绣着暗紫色的纹理,看到明月时,那特殊的贵族气质,薄唇似笑非笑的勾着,全身散发着不容人轻易靠近的气息民。
见他不请自来,想必有事。
“苡尘拜见公主。”
“起来吧,你来有事?”明月打量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最后移开,下意识的向殿外眺了一眼。
安苡尘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扬起的唇角,缓缓下落。
“公主,可是在等景相国?”
“没有,我要去国寺,只是看看天色。”明月正了正衣襟,知道这安苡尘亦是个精明的家伙。
“公主今日就要去国寺?”
“你过来,有事吗?”明月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向他。
安苡尘自一旁的椅子里坐下,“臣听说,公主将露华殿赏给了景相国,但不知,公主是否也有宅院要赏给臣下呢?”
“呵呵。”明月淡笑,即便是在这么烦燥的时候,还是被他的商人品性逗笑了。
“怎么,安卿家最近又娶了几房夫人?自己的宅子住不下了吗?”明月向前欠了欠身,嘴角挂着抹戏谑地笑问他。一面又向青芜递了个眼色,命她自去准备去国寺的事。
青芜会意地点头,退下,嘴里还有话要说,可是碍于安苡尘在,只好暂且咽下了。
“公主的赏赐应该平等,赏罚分明公平,才能让人信服,不是吗。”安苡尘语气淡淡,话有所指,不掩犀利。
“呵呵,”明月扬唇蔑笑,起身走下阶梯,来到安苡尘面前,一双大眼上下打量着他半响。
直将安苡尘的脸色看得阴沉下去,才笑着开口,“安卿家,想要公平,那么本公主问你。景略官居何职?”
安苡尘抿了抿唇,“丞相之职。”
“嗯,还有呢?”明月同意地点头,笑着眯起眸子。
“未来的皇夫。”
“呵呵,原来你知道他是皇夫,”明月语气一转,变得铿锵有力,正色对上他冷萧的长眸,“那你呢,你可是皇夫?”
安苡尘抬头,俊容铁青,“臣不是。”
“呵呵,既然安卿家知道自己与景相国身份有别,那么到这里来要宅院,是不是有点不妥呢?”
安苡尘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手:“公主说得好。”
“那么微臣就必须要提醒公主。您现在还未登王位,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嗯?”明月不解地看着他俊逸超尘的脸,“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安苡尘抿了抿唇,“公主现在仍是公主,然,这座皇宫里的公主却并不只有公主一个。就在您昨天将露华殿赏给景略的同时,臣那里就陆续接待了四位公主,她们的母妃虽然只是偏妃,但也是先皇所生,一样的待遇,她们也都想要得到。”
明月吃惊的与他对视,就见他目光灼灼坚定,面对自己不愧不惧,反到是自己做错了事,甚为惭愧了。
“既然她们也要,那么就把她们母亲住的殿落赏与她们的驸马居住吧。”反正皇宫这么大,人少了,也没有意思。
“是,微臣领命。”安苡尘微微颌首。
青芜从殿外走入:“公主,凤辇准备好了。”
“好,咱们走吧。”明月对着青芜点头。“你帮我落实这件事情吧。”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看向他,“这次确实是我疏忽,要是我又犯错,还望你及时的提醒。”
“既然公主,虚心受教,那么微臣还有一言。”
“你说。”明月凤眼上下横扫他俊颜,心想他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安苡尘微微一笑,少有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公主要去国寺,苡尘也想同行。”
“呵呵,你不是说你那被公主围上了,你还能脱身?”
“自是可以。”
“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明月与安苡尘一前一后,从正殿慢步入了偏殿,抄近路,走向宫门。
“那不是景公子么。”青芜随在他二人身后,猛抬头看到由外而内走进一人,急忙用手一指。
明月与苡尘的目光相继投去。
不远处的漆红大门前,景略横抱着皇甫梅儿,姗姗而来。
明月心尖一抖,看着景略在看到她的同时,脚步一僵。
心中已经了然。什么父亲生病,什么回家开药,不过是骗她的借口。
皇甫梅儿也看到了明月一干人。急忙挣扎着从景略怀里下来,对着明月就要行礼。
“免了吧,你身子重,不用见礼了。”明月微笑看她。“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
“我们去街上走了走。”梅儿脸上的喜色不掩。笑眼眯眯地看一眼景略,而后是明月。
“哦,”明月笑着点对,大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景略看到她向城门走去,深眸里有睿光掠动,上前几步,走到明月面前,语气依旧是温婉动听,“你要提前去国寺?”
果然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
明月点头,“是的。”
“不是说好了明天再去?”景略的目光落到苡尘眼里,就见他不干已事的退开一步。心头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梅儿一脸遗憾,“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