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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苦的。”
“啊!”黎离离闻听,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但很快垂眸掩饰,伸手欲抠破喉咙,将药吐出。无奈那药已化吐无可吐。
他漫柔的看一眼怀里明月,不见她有所拒绝,弯起的嘴角勾出一个悠雅的弧度。
“慕容雪,交出解药,否则这里的人,都得死!也包括你!”
“哈哈,大公主,你难道不觉得说这样地话做为威胁,对本尊而言是种讽刺吗?”他从出生以来都在生死边缘,一个死字如同家常便饭,怎么能吓得到他。
“黎离离!”明月在他二人的僵持中,开了腔,也令众人的目光再度投到她身上。
“你想要拿到解药很容易,只要马上下令,释放景家族,我保证,慕容尊主会亲自送上解药。”
慕容雪极快地扫她一眼,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把他当自家男人用了,看来他撇开宫中事务随她而来是个正确选择。
“黎明月,你不要忘了,你至亲的皇兄还在我手上,就是谈条件你也没有资格!”
“呵呵,”明月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脱离了某男的手臂,“我从不知大皇姐深爱着皇兄,若是知道,我或许会劝劝皇兄,收你做个侧妃,不过,现在,我深知自己的身体,命不久矣,对于你跟皇兄的事,已管不了许多了,皇兄是生是死尽由你来掌握,我只求余下的时光,可以自由自在,但,你要是灭景家全族,我却不能坐势不理,因我跟你一样,不能看着他难过。”
“所以,只要我放过景家,你就交出解药和玉玺?”黎离离眯着妖冶眼眸,看她眼神飘忽不定,游移不决。
“没错,我只要景家全族,才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你就不管你皇兄了?”黎离离还是无法确定。
明月回身伸手搂住黑影人以及慕容雪的腰,令他二人同时瞪大双眼看向她,诧异得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明月檀口绽如春桃,“皇兄自有他的命运,岂是我能改变,何况,我已得到我想要的。”
黎离离的目光在她三人之间来回的跳跃,徘徊,沉默了许久,最后歹毒地落到黑影人身上,深深地凝眸。
“好,皇姐就放了你公婆一家,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交出玉玺。”
*
黎离离的带着奇装异服打扮的蛮人离开。
屋中恢复了平静,黑影人飞身就要夺窗离去。
被早有准备的明月一把扯住,“戚凉川,你站住!”
黑衣人身形又是一顿,侧目回身,闪亮的黑眸落在自己衣襟上的小手。
慕容雪看到这一幕,心里头好心情急转直下。
双手倒背着坐到了美人榻之上,明摆着他是不走的。
“凉川,你既然并不准备离开我,就留下来,那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武断——”
“公主——”凉川万万没有想到公主会对他说出道歉的话,心里的一点点疑虑统统烟消云散。
“凉川,对不起!”明月举步上前,伸手扯掉罩在他脸上的黑色面纱,片刻,露出一张阳光般俊美且充满活力的脸。
“公主,那晚的事凉川从没有怪过公主,我身为公主的影卫,并不应该对公主有所隐瞒,凉川只是顾及景略仍是公主的夫君,才会有所顾虑----”
“好了!上次景略受伤也是你救了我们,是不是。”明月浅浅一笑,拉他在桌前坐下。
慕容雪看着亲密一幕,伸手按了按太阳,目光还停留在她拉着男人手腕的画面上,忍无可忍地插了一句:“现在不是你们诉离别情的时候!”
明月沉垂,再度挑起的目光依旧落在凉川脸上,“想必这些日子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没有,护在公主身边是凉川的职责。”凉川灼灼的目光与明月感激眼神叠加一起,完全忽视了旁边吹胡子瞪眼的男人。
慕容雪哪里受得了被忽视,烦躁地起身,在他二人之间插了把镂空的雕花绣礅,厚脸皮地坐到她二人之间。“喂,你真打算将玉玺交出去换景家人?”
明月微透着苍白的小脸沉了下去,收眼却不看他,“慕容尊主刚才出面解围,明月很感谢,只是,我黎国的事,终究是家事,还请慕容尊主不要插手,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你!!”说话间,慕容雪的脸色已如深秋枯木,遍布寒霜。
“夫人还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都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明月面色一沉,抬眸眼神暗光遍布,“慕容雪,你走!”
她的脸色越难看,这说明他说到了点子上,总算能有点什么激怒她了。
慕容雪的脸色反而缓合了许多,嘿嘿一笑,不顾凉川杀人的眼神,一只手于桌下落在她腿上,“黎离离这一走,即使真的放了景家全族,也绝不会放过你,有我在,她总是有些顾虑,再说,你要打仗,我做你的先锋,势必无往不利。岂不是很好。”
“让你做先锋官!”明月嘴角抽了抽,邪眼瞟他:“我可是付不出你的酬劳,请不起!”
“我什么也不要!”
“你会什么也不要?”明月冷笑,苍白的唇角微扬,他这只张狂的色胚,会无欲无求?鬼都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离了你!”慕容雪起身,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去找姓安的,让他带咱们从密道离开。”
“咱们走?那景家?”
“这点你放心,你们先走,我留下跟你那皇姐周¥旋,过后,带着景家全族与你在北江岸边汇合!”
房门再度被人推开,青芜扶着景略姗姗而来。
“明月!你没事吧。”
明月从慕容雪消失的窗外收回视线,就对上景略焦急目光。
景略披着一件冰蓝色的外袍,袍下几乎是赤着的上半身,横竖包缠着两大条白布,将肩胛和后背包扎得严严实实。
白色的纱布上犹还透着圈圈血迹。在她的印象中,景略向来衣着儒雅得体,在她面前,就连半寸肌肤也未露过,她也一直觉得他文儒,怎能想到衣袍下的肌里也是如此健硕紧实,一点也不亚于那个色胚的。
“我没事!”明月说着起身,最初的意思是想扶他,可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避险’两个字,伸出的手,停下,顿住,最后收回,尴尬地缩回袖中。
景略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微一沉眸,深眸落在她极为疲惫苍白的小脸上,眼中还是显见地流露出疼惜。
“你皇姐来的事我已知,当务之极,不是景家,而是你。”流转的目光落到身旁的凉川身上,“凉川既然来了,甚好,就先护送公主回江北大营!”
“是!那凉川先下去准备!”凉川微一点头,起身就向外走,似乎对于景略的提意丝毫没有怀疑。
明月看着有些着急,急忙起身欲拦,被景略按住手腕。“明月,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实在太过危险!”
“我的身份?”明月与之对望,似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难道安苡尘那厮,是明知道我的身份,才肯把银子借给我?”
“他在商言商,怎肯做亏本的生意!”
“呼!”明月轻吁口气,怎么想怎么觉得安苡尘这厮太阴险,说不定是匹披着羊皮的狼。
“财富和女人没有止镜,太多了,反是累赘。”
真不知道他非要弄一堆腊月出生的姑娘,搂在身边,没的辜负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
这银子她是打算让他管理,可这姑娘,到时候她可不保证一定找得到。
“咱们这次去江北安苡尘也会一同前往!”景略说话向来是开门见山,从不多说,也不喜拐弯抹角。这倒是对得上明月的脾气。
“他为什么要跟着?”
“你别忘了,你说过要任命他财政大臣一职!”
明月惊愕,“我那是说将来救出我皇兄以后,也没说让他现在就上任啊,再说了,他夫人众多,他在都尚且照顾不到,何况他走,那些夫人还不得恨死我了!不行,这决不行,不能带他。”
“其实,苡尘他并非子承父业,而是白手起家,也是力尽艰辛,才存下这份家业。”
“他是白手起家?!”明月目光上移,想起安苡尘那千尘不染,飘逸如仙的样子,断然不会与做苦工的小伙计联系到一起。
“我怎么会骗你,他本是普国名将之子,后因生母,生父相继去逝,而被继母赶出家门,游离失所,才辗转来到黎国。”
“身事确实可怜,令人怜悯,可他既然是过过穷苦的日子,就更应该知道珍惜,怎能对妓子一掷千金,对乞丐就一毛不拔!这样的人,我实难认同。”
“若那乞丐,正是他的继母,又当如何?”
“什么!是他继母!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啊!”明月吃惊望天。
“嗯!”景略点头。
“好吧,就算他的身事是如此离奇,可他的老婆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