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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伸出的手在那玉佩前一寸之距停下来,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翩然走开的背影,耳边是她所说的报酬,报酬,他一夜爱怜,就换了这么个小玉块?
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种被人从高处推下悬崖的错觉,一把掀开帷帐一角,急得连鞋子顾不得穿,便追了出去。
明月几乎是失去理智了的跑到泉池,不管不顾地纵身一跳,咕咚一声跳了下去,鱼一样的迅速沉入池底……
温暖的热度包围着,心里依旧冰冷着。落泪苦笑,是否一夜情种下的苦果,都要自己来吞服。
若是没有那个可恨的蛊,如果没有这个身份,与他们的关系也就容易接受,也不会遇到左一个右一个的好男人,又无一例外地拦在了身心之外。
她终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慕容雪静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心头涌※出难言的纠结。
也不去多想,“扑通”一声,纵身跳入水里。原以为,做为一个女子,自己承诺爱她,并对她直言不讳,坦诚相待,却落得她不屑一顾。
明月潜在水底,孤单地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里浮过回到这个异世国度后,身边的每个人……他们的确是优秀的好男人,但的确都是对自己有所企图。没有一个人是出于爱,要留在她身边的。
慕容雪极快地潜到水底,游到她的身边,紧盯着她紧闭的眼睛,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所动弹,没来由的有些动容,或许不应该跟她道出实情,但他又是真的不想骗她。想要坦诚。
*
如墨的黑发飘忽在她的乌发边,飘散着交缠在一起,伸长手臂,将她卷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轻拥着她,心猿意马地吐气,尽其所能地调息着,压下纷乱的情愫,如老僧入定般陪在她身边。
明月睁开双眼,迟疑的望进他幽深的眸子,摇头苦笑,挣扎着推开他的束缚。
他脸色转白。捏着她肩膀上地手。不知觉中用上了力。象是要捏碎她地肩胛骨。
痛,疼入心肺。强自忍着身体渐渐向上。
哗地一声,二人双双露出※水面。
明月冷萧地眼神打在他的脸上,一幅拒之千里的神情。
“我是出于真心,才会对你和盘托出,为的就是不想有所隐瞒,难道这也是错?”他狭长的眼变窄,眼里的痛楚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我就是受不了你这份自以为是的真心,所以,我们的事,就当做是一场误会,一场梦,忘记的好!”
“你想让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我们本来也是天与地,最好,还是保持最初的距离。”这一刹那间,明月只想能离开这里,远离这对逼人的冰眸子逼※迫。
慕容雪看着她,心中阵阵绞疼。“那么,看在我要帮你……”
“慕容雪,你要知道,感情不能拿来做交易的。”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把之前的事都忘掉。我们,缘尽于此。”
缘尽于此。慕容雪撇开脸,轻轻一笑,再转过脸已是往日的嗜血冷凌,他松开手放开她的肩膀…
*
离开释魔宫。
天煞护法从怀里取出一块黑色的布条,送到明月面前,面无表情地看她。“这是宫中规矩。还请姑娘……”
明月看向那布条,知道他是想蒙了她的眼,话说来的时候,她就是坐在箱子里来的,何况这辈子也不会再来这里了,坦坦然的接过了布条,自行蒙双眼。
她被他带着,坐马车,也知过了多久,兜兜转转,才被解下蒙着眼睛的布条。
再睁开眼,自己居然站在了城墙外。
“少主吩咐将姑娘送到城外,至于是入城,还是离京都随姑娘。”
“好。多谢。”明月木纳的点了点头,直到这时才真的感觉,重新回来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而与他一起的日子就象是一场梦,梦醒了无痕。
出了京城,明月独自顺着官道前行,没走多远,就见前方不远入停了辆马车。
车夫戴着一顶阔檐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曲着一条腿坐,嘴里咬着一根枯草,不时的往这边望来。
待看到明月过来,猛地倾身站起,轻敲了几下马车,向是在说着什么。很快的,从马车里走出一个人。
明月站定了,望着那个向她步步靠近的身影,心头一哽,眼圈间有些泛红,怔怔的不知言语了。
景略站在她面前,推高帽檐,露出清雅俊逸的脸,视线停驻在她脸上,看着她眼里滚动的泪珠,向她伸出手。
明月目光流转,看向他伸来的手,以及他那淡然的眼神,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会回到他身边。“你在这等了多久了?”其实不用问,她也应该清楚,他怕是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没有多久。”
四目相对,明月想起家变,想起皇嫂悲惨下场,再想着皇兄生死难料,心头百般滋味缭绕。
“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有没不舒服?”
“景略……对不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等待着长辈的训斥。
“外面冷,先上车再说。”他握住她地小手,助她上车。
景略温暖的大手让明月的心猛的一跳,极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弹道迅速转开视线。
车帘落下,马车里只剩下她和景略,象是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他身上那干干净净的味道,令明月越加的不安,缩在角落里,不知眼睛的焦距该落在哪儿才合适。
他拿出一件玫红色的披风,给她披上,审视着不安的明月,再度拉住她的手,“明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明月深吸了口气,扬起脸,“景略,你要的,我给不了。”
他的指尖掩在她的唇※瓣上,弯唇勾笑:“我是你的夫!做这些都是份内之事!且不会想要回报。”
这……他不介意,但她会介意,这对他,对皇甫梅儿都不公平。”
但如今,她想要将与他的关系撇清,却又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景略,你觉得下一步该要如何?”
景略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慢慢放远,“想要夺回黎国,首先要掌控兵权,调动军队围城!逼她自动放弃。”
“围城!但若逼紧了,皇兄的性命恐怕会岌岌可危。”黎离离杀人不眨眼,她是见识过了。
“所以,要想从根本上夺回皇权,就一定要擒贼先擒王!”景略的目光从远处再度渡回到她脸上。
“你是说,除去我皇姐?”
景略默认地沉默了。许久,冷冷的勾唇:“你视她为皇姐,她却从未视你为皇妹!”
“不行,她是我的皇姐!”明月摇头,首先想到提她妹妹。
“那么,你就不顾念你的皇兄了?”
被他如此一问,明月再度陷入万分的纠结中。
景略从身边取出一个红木食盒,将盖子打开,“你还有时间做决定,先吃点东西,咱们再说说眼下急需处理的事。”
明月木讷地接过,看到内里整齐的摆放着几样精巧的点心,且都是平日自己爱吃的,心里又涌※出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总会感到他像是家长,而自己爱闯祸的孩子。在他这里能得到最大的包容。
将一块鲜奶卷放到嘴边,食不知味地咬一口,急忙抬头:“眼下急需处理的事是什么?”
“军饷!”
“嗯,国库再不会给反军发军饷的。想来这笔费用不小,一时之间去哪里筹措呢。”突然,一个人影从脑子里闪现。
“对了,找那个吝啬鬼!”
“人家叫安苡尘!”景略素来淡定地眸子里,闪过一抹激赏。
“我管他尘不尘,土不土的,只要他爱财,咱们就能跟他预支银子做粮饷。”
景略象是看到了她跟安苡尘骗银子的情景,轻摇了摇头,笑了笑,“他若是视财如命,你想弄一大笔军饷,恐怕难了。”
“他就是个十足吝啬鬼,也总有弱点,景略,军饷的事,就由我来办!”
明月说着,猛抬头注意到依靠在对面靠枕上的景略,眉眼斜挑,凝睇着他,挪到她身边,揽住他的肩膀,柔声道:“若是我把军饷弄到手,那这围城冲锋的事,可就非你莫属了。”
景略抬起头,嘴角抽※搐,“那是自然!不过,若是回凉川我就可以做个军师。”
明月缩回手,退回原位,“不必了以,能者多劳,我相信你的能力,何况,他做庄主更适合!”一个景略的情,她尚且还不完,也就别再加一个了。
一月后,景略与明月从震南军营,返回京城。
一连数日,明月造访了安苡尘四座宅邸,除了见识到他数百人的后宫后,连他本人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马车停在了传说中的第五处宅院。
明月挑开车帘向外看,高门秀户,漆红的大门,两道一望无际的院墙,将安府彰显得与从不同。
“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