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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独自逃开——勋————”
锪*
“明月,明月……”焦虑的声音传入明月耳里。
猛地从噩梦里清醒过来,刚才所见的那些瞬间立时在脑海里消失。
明月慢慢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身侧秀美无匹的脸,苡尘居然就躺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事实令她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这里是她与南宫勋的家。可现在……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必害怕。”苡尘一袭雪白的衣衫,千尘不杂,他一手紧张地揽着她,另一只手里握着丝绢的帕子,拭她脸上的泪水和汗珠。
明月只是愣看着他,从脚底升起的寒凉,渡到全身。“你为什么还敢爬我的床?”
苡尘的心蓦然收紧,将她纳入怀中,面颊紧贴着她的额头,“月儿,我们是夫妻。曾经,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曾经的事,早就成了过眼云烟。”
不看明月投来的淡漠眼光,已感觉到她拒他千里之外的意愿。
苡尘眼神一黯,唇线紧紧抿起,“接下来,你要将我也赶走吗?”
明月默然无语地看着他,默认着。
“是不是,只有让南宫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才会把他忘记,当一切是场错误?”
“你杀了他,我会恨你。”事到如今,她做什么都仿佛是错的。可是,与他之间,她会做出决定。
静看着面前晶莹如玉的液体,苡尘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让他做你的平夫吧。”苡尘开口,苦涩在口中化开。
明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样温柔为她着想的男人,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无论在哪里,无论形势如何,衍儿,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接受,并且疼爱他。”
苡尘缓缓起身,挑开床幔走下床去,很快,她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他走后,明月躺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景略差人来看了几次,见她没醒,便不去叫醒她,让她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让时间来安抚她混乱的情绪。
只是吩咐喜庆随时把饭菜热着,一时她醒来,便可以有热呼的饭菜吃。
她昏睡着并不知道,这一夜,风雪肆虐,景略在她的门外面站了一夜,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寒风里,他全身冰冷,渐渐的发起烧来,可依旧是不管不顾,天亮时,已有明显的身体不支。还是苡尘见他脸色不好,趁着他不注意,点了景略穴0道,将他强行送回房间休息。
连日来的奔波,以及处境,都让他感到倦殆,被点住穴0道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微合了眼,稍加休息,哪知这一闭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下子,生起寒症。
以至于,次日中午,黎桦到来,他竞全然不知。
屋子里,不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明月昏昏沉沉的睡着,无法给孩子喂奶,吉利一时又寻不到奶妈,倒是苦了衍儿这孩子。
黎桦抱着孩子,又喜又气,这孩子是妹妹的亲生子,自然也是他的孩子,如今,明月一蹶不振,可孩子又有什么错。
一时间,黎桦顾不得见妹妹,不惜重金到西域国里寻找奶娘。
房间内。
黎桦将睡着的孩子放到摇床里。
看着孩子安然入睡的小0脸,心里倍感欣慰,无论如何,他们黎国有了一位小皇子,黎国未来的接-班人。
转回身,看向苡尘,对于这个妹妹的做法实在头疼:“她怎么样了?”
苡尘盘膝而坐,亲自为黎桦泡一壶好茶。
“我相信她会好起来。”
“哼!”黎桦冷冷哼道,怒意自胸腔内翻江倒海,沉声冷喝道:“你们也太纵着她,再这样下去,别说景略容雪会离开,就连你,恐怕也被她冷言赶走。”
“呵呵,”苡尘轻轻一笑,将茶杯送到她面前:“殿下是最了解月儿的,她的心肠是最软的,我相信一切,都是她说的气话。”
黎桦一见苡尘的理解,眉头锁得更紧,“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要想想,景略那样沉着稳重的人,也被她气病了。容雪虽然性格暴躁,可对她一向是百依百顺的,现在又怎么样,拿着休书走了。”唉——他深深地叹气,“凭本殿对容雪的了解,只怕这一去,是不易回来的。”
“不会的,等月儿想通以后,相信,一切会归于正常的。”苡尘抿了一口香茶,眼前却是昨晚她凛然的表情。
“我这妹妹会有今天,都是我这做兄长的平时太过娇纵着她,其实身为一代帝王,是不能永远生活在大家的庇护下,她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轻易的相信别人,受伤的永远只是她自己。”
明月在燕国皇宫里失踪,他一直不认为那是他们几夫的错,而是她,对南宫勋这个男人的低估,留下的祸根。
“我们都是爱她的人,当然要保护她,只是南宫勋—不如,就让他做个平夫吧。—”苡尘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目光转向黎桦。
“平夫?”黎桦闻听,摇头而笑“苡尘,你太不了解那男人了,他要的可不是与人共享,而是独霸。”
“可明月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信,她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
“不,我太了解我的妹妹了,只要是她认定的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只怕到时,会将你们伤得更深。”黎桦忧心忡忡地说着,深吁了口气。“只要她可以好起来,其它什么都不重要。”苡尘从身边拿起管萧,放在唇边轻轻地吹起……悠扬的萧声响起……充斥着无尽的情愫与爱恋。
……
一曲毕。
黎桦起身,眼眸燃起血色,“苡尘,谢谢你,这么理解和为她着想。”推开0房门,向着她房间走去……
明月感觉自己病了,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提起精神。
可当她听到他的萧声,心里复杂如蜘蛛织网,纵横交错。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想要了断,就会挥剑断情丝。
一骨碌爬起来,找了件艳色的衣袍,简单洗漱了,并不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只是将长发理顺,垂在身后,又向自己柜子里取出所有的金银细软,统共打了个大包,健步如飞地向苡尘的房间走去。
谁知刚推开0房门,一个身材笔挺的男人现在了眼前。
明月抬眸一看,心中猛地揪紧,手中的包袱立即掉到了地上,发出沉沉的闷响声。
“哥----哥-------”骨肉亲情,无可替代,即便是努力伪装,在皇兄面前,她的坚强都变得不可一击。
“啪——”一记耳光砸在脸上。
明月愣在了当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哥哥愤怒的脸,眼神一紧,泪珠滴落。
“黎明月,我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妹妹!”黎桦怒不可遏地看着她,即爱,且恨……又怨。
明月心里凉到了顶点,她知道,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被南宫勋耍得团团转的傻0瓜,哪里还配做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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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月,我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妹妹!”黎桦怒不可遏地看着她,即爱,且恨……又怨。舒虺璩丣
明月心头寒若彻骨,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骄傲的黎明月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被南宫勋耍得团团转的傻0瓜,哪里还配做他的妹妹,还配做他们的心爱的妻子。
她木讷地站在门内,一别至今,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南宫勋,将从前所有关爱她的人,全都遗忘了。
一年不见,黎桦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更多的复杂情绪。
“您说得没错,您的妹妹很自私,她心里想着的,只有自己,这样自私的人,早就在一年前那场大火中,烧死了。嫜”
“可你没死,你活得好好的。”黎桦大力的抓着她的手,扯着她,走进屋子,重重将她推在长榻上。
“你说,为什么,要休掉容雪?为什么让景略伤心生病?”气势凶凶地抵视着她。
“为什么,”明月叹息着,扯开薄唇尽情地笑了,“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回到过去了!也没办法回到过去!散”
黎桦全身一震,无法置信的眼神投向她:“我需要理由,你抛弃你的国家,抛弃你的爱人,抛弃皇兄,这一切的一切,必须要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不爱了,这算不算是个理由?”她怔怔地,眼底平静无波。
“黎明月,你居然在皇兄,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面前,还要扯谎?”黎桦捂住胸口,那里生疼生疼的。
明月眼神一沉,转而抬眸,心脏停了一般,从没这般的感觉到委屈过,含着泪的大眼里雾气潋滟,一步步走近他,微扬了头看他,冷硬生涩地说出来:“那你让我怎么做?慕容雪他的占有欲很强,当初若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