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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青芜不解的看她。
“早朝时就没有看到安苡尘,我心里有些不放心,这个还是先藏起来,等晚些再用吧。”明月是想穿了内侍的衣裳溜出宫去找凉川。
昨日安苡尘见到他的生身父亲,态度实在太过激动,何况他是她朝中的重臣,他的想法和心思,她总该心里有数才行。
明月想到安苡尘性情孤僻,便暂且潜退青芜,一人沿着宫道急走,只觉身上阵阵泛寒,低头握了握脖颈,连转下脖子,都疼些有呼吸困难,想起昨日淋雨,只怕是受了风寒,她咬牙忍痛,转过花径幽路,向苡尘住的花塘边走去,现在多事之秋,是不允许生病躺倒的。
塘唐边,一袭白衣印入她的眼帘。
紧皱了眉头,想这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安苡尘好死不死的泡在冰冷的池塘里,这不是自我虐待么。
定了定神,才踱到离那背影三步之遥方停下,负手立在一株桃树旁,语气中透出赞赏,“认识我这么久,我却不知道你还有这耐寒的功夫。”
安苡尘苍白俊颜上渡着一层千年不散的寒霜,即便看到她来,也没有融化的迹象。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我现在不想理朝中之事。”
咳-明月清咳了一声,艰难的吞了口液,嗓子干涩刮痛。
“你居官之禄,解君之忧,合情合理。”走到塘边看也不看就在塘沿边席地而坐。
安苡尘二次抬眸,深看了她一眼,便再度移开视线,语气平淡漠然地道:“有什么事?”
嗯,明月轻叹了口气,望着一江碧绿荷叶,淡淡开口:“天亮前,我见过你父亲——”
“哗——”地一声,塘里的水花四起,溅得明月湿了衣裙。
“安苡尘,你发什么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明月有些怒了。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双双离世了!”安苡尘急急的说了两遍,一张俊脸煞白得失了血色,好像是在极力隐忍,可又根本就忍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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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
“安苡尘,你发什么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明月有些怒了。舒骺豞匫
“他不是我父亲!他不是我父亲!”安苡尘急急的说了两遍,一张俊脸煞白得失了血色,好像是在极力隐忍,可又根本就忍到了极限。
“好好,好,他不是,他不是,你先别激动,上来再说。”明月哄小孩子一样,笑着向他伸出手。
这次他连看她都不愿意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就是在这塘了里泡半辈子,能解决问题吗。”她无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安苡尘都是个问题少年辶。
“你走!”
“安苡尘,你觉得逃避有用吗,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儿子这事实改变不了。”明月看着他方寸大乱的样子,忍不住的恼火。
“我不想听,你走开。走开!”他森冷的瞳子燃起了仇视的怒火毪。
“话没有说完,我是不会走的,”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今早你爹爹过来,是想你跟他去奇刖国。你虽然恨他,可他当你是他的儿子。有愧疚,但血浓于水的道理,你也懂。你要是不想去,或是想去,你都要像个男人一样的,自己去跟他说。”
明月一口气说完,拍了拍裙摆站起身,“本皇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父亲的意思已经转答给你了,你要去要留,我希望你可以跟我知会一声。”
转身要走,可刚走出几步,便又折了回来,对于他的沉默,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果然,她歪着头偷看他时,惊讶的发现,安苡尘俊美无俦的面庞上两颗眼泪在下滑。
“你!你哭了!”明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重新蹲在塘边。专注的打量他,才发现,他这眼泪绝不是一个男人在哭,而是,内心深处深埋的苦楚,一朝被人挖掘出来,受伤、充满恨意的泪水。
是的,他恨他的父亲,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有着幸福的家庭,有着深爱他的女人,以及儿女,却还狠心抛弃一切,追随别的女人的男人。
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居然是他的父亲,让他从小被继母赶出家门的至亲父亲,让他童年就背负怨恨,以至于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亲情,友情、爱情是真实存在,让他的世界观都产生了障碍。甚至没办法正常的生活。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总要学会调整自己,试着去理解。”看他这样,一时又不忍心将他扔在这冰冷的塘子里。
“我,一辈子,不可能原谅他。他需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苡尘,你先上来,继续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先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吃了饭,有力气之后,再把心里的这些话,当面跟他说出来。好吗?”她望着他,眼里尽是期盼。
安苡尘抬眸,目光落在她伸来的白白净净的小手上,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明月眼见他手伸来,看来是听取了她的劝告,于是急忙将手再向前伸,不想脚下绣鞋踩在青苔上,猛地一滑,还没抓到安苡尘的手,整个人就扑向那池塘里。
扑通一声,明月大头朝下重重的跌了进去,遁入塘里。
“明月,明月——”她突如落水,将安苡尘整个人都惊得一怔。
急忙潜入水里,寻找。
……可一分一秒过去了,他在水里发疯了似的找寻,像是凭空消失般没了她的身影。
明月那么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落水,居然找不到了?她不会有事吧。
想到这里,心却更加的慌乱,再无顾及的喊了起来,“明月,明月,明月————”安苡尘全身都湿透了,一张漂亮的俊脸,也变得湿漉漉的,就连冠着玉冠的发髻上也挂了几颗水草。
“嘿嘿——”明月哗地一下破水而出,看着安苡尘花容失色的样子,坏笑着,“你,你居然敢唤本皇的名字,还害我掉入塘了里,你说,该受什么惩罚呢?”明月笑着向他游过去。
失了血色面孔的苡尘,一改往昔的冷漠淡然,一把将她狠狠拉过,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大力的扯入怀里紧抱住。
“你——你这是!”明月被他的举动彻底惊住了。
怔怔地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漆黑的眼珠骨碌乱转着不敢置信抱着自己的人是他,他居然敢抱她!是不是她这女皇当得太有亲和力了。
许久,湿意将她的衣袍全部侵透,凉意也就传遍了身体的每个细胞。明月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襟。“安苡尘,你,你没事吧。”
安苡尘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猛地松开手臂。
一对好看的浓眉,紧紧皱起,恢复了如初的冰冷。退开两步,目光在她湿透,暴露了体态的湿衣上,不客气地冷喝道:“女皇陛下,现在是你自己不小心滑下来的,与我,无关!”说着,退开,慢慢慢慢地起身一跃。
“那你还这么紧张的抱我?”明月发懵地看着他。
“若是你真的淹死在这塘里,只怕我也没命了。你说我怎么能不紧张!”一抹雪白从她眼前跳出塘池,眨眼之间,他已站到了岸边。
他一个人上岸,将她弃在水里不管,这还是个男人所为吗,有没有点绅士风度!
明月气得吐血!
一步步走向塘岸边,双手攀着爬上岸来。嘴里不客气的说个不停。“你这个冷漠的家伙,我看你,跟你爹分明是一样的自私自利,都是唯我独尊的人,完完全全的冷血动物!”
好容易爬上岸,坐在地上拧裙上的水,看着这件由几十个绣工手工制作几个月的衣袍,真心疼。
为了这么个没人情味的家伙,毁了这件衣袍,真是不值。
“安苡尘,本皇现在就免去你所有的官职,我不会让一个脑子里只有银子的人做我的大臣。你走吧,去找景略将今年的月银结了。”
“阿嚏——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提着湿漉漉的衣袍狠狠白了他一眼,各自走开!
安苡尘看着她气哼哼的要走,冷冷的加了一句,“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哼!”明月冷笑,瘦削的肩膀微抽动,懒得再回看他冰块脸,“我欠了你多少银子,你可以自行提走,至于,你还想娶多少位夫人,你养得起,就没问题!”
苡尘不答,慢慢转过身,静看着她走远的背景,过了好一会儿,眼里涌上难言情愫……
*
“公主,您,您---这是----怎么了?”青芜看到明月气哼哼的提着裙子,全身湿透。吓得几乎说得不出话来。
“我自己不小心掉塘子里了---咳咳----”明月也不停步,径直往最近的院落里走。
青芜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公主我们去温泉沐浴吧,您这样子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