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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某一个角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他冷嗤一声——在这屋里,还没有什么他找不到的。于是,方才的场面逆向上演,堆叠在门口的箱子山被一个个丢回屋里,因为方才的倒塌不少箱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洒落,他只随便塞回去,便将箱子放在一边。
于是,这个像垃圾场一样的屋子,比方才更加混乱。
待所有的东西都塞回了屋里,他的房门口终于重新处于通畅状态,最后的工作只是把那个久经考验却久经破坏的门板镶回去。
抬起门板,那人的动作微微停顿片刻,终于看到一直被压在下面的小絮。
“你是哪里的丫头,在我门外做什么?”
小絮哼哼歪歪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丫没瞧见我是被压在下面的吗!?东西到处乱堆压坏了人你赔——赔……赔……”她这赔,是赔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瞅着眼前这人的一身白色教服,领口袖边上有着黑色的腾纹——腾纹……教服,腾纹……她那根伸出去的手指慢慢变软,弯曲,倏地收回拳头里——教服上会有腾纹的,貌似只有教中的护法……
看着眼前的人手扶门板,下巴微扬,冷冷嗤着用鼻孔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喵啊……她不会一时激动,冒犯了什么大人物吧……
初遇白衣蛇男
面容妖冶,皮肤白得如同冰冷坚硬的白色大理石,连微挑的薄唇间透出的笑意也让人觉得一阵阵发冷,唇无血色,让人不禁怀疑这唇也一定是冷的,里面根本没有血在流动。只有一双眼睛却漆黑如渊宛若重瞳,被这双眼睛盯着,即使只是漫不经心,也好像要被吸进去,堕入冰冷的黑暗。
他不似旁人一般梳着寻常的发型,却在身后松松的编了一个长长的辫子,发也漆黑。
白和黑,似乎这个人身上只有这两种色彩,其他的,就连血色也是不存在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一种长条状的冷血生物——蟒蛇。
好冷。
打了个寒颤,小絮终于记起平儿的警告。
——怎么办啊,她不会要被杀了吧?
虽然只是顶撞了一两句而已,说起来她才是个受害者,怎么也不该跟被杀联系在一起,可是看着这个人,她莫名其妙的,就是会往死人上去想——这个人,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走到哪里哪里不平静,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只要一出场,就让人知道这里肯定又要莫名其妙死人成灾的人物——丧人!
她不要变成莫名死掉的路人甲乙丙丁啊……
低头,正要低姿态地为自己的小命挽回一点机会,她的眼睛突然瞄到地上的一团白色物体——尖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
白衣蛇男被这魔音穿耳吵得微微蹙了蹙眉,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丫头,这么不懂规矩,这次又为了什么大呼小叫的?
只见小絮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那团白白的物体,将生死抛却脑后地一把揪住蛇男的衣领,嚷道:“弄脏了!!我辛辛苦苦洗出来的衣服!!”有什么办法?不仅掉到地上,还被不知道装了什么什么的箱子压了半天,再干净的衣服也蹭了一层灰。
可惜那个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蛇男只是冷眼打量了那摊衣服两眼,嗤了一声,“脏了再洗不就行了?”
“你你你知不知道洗这套衣服多费功夫多费力气!?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要做多少活儿!?你居然满地乱丢东西把它弄脏了!!还这么、这么、脏!!”这种料子,这种颜色,这种程度的灰,怎么可能还洗得干净!?她的劳动成果,就这么被践踏了吗!
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呢。
不过,比起死不死的问题,现在另一件事转移了蛇男的注意,于是小絮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捡回了一条命——
“你是洗衣房的丫头?”他突然问。
“怎样!?”
“正好。”
小絮眼前突然一暗,她的手还抓在蛇男的衣领上,甚至没有看出对方是怎么动手的,那层白色“蛇皮”已经被脱下来,倏地朝她一扔,扑头盖来。
“这件衣服刚才找东西弄脏了,去给我洗干净。”话音落,那扇之前被压倒的房门已经被糊回去,摇摇欲坠地在她面前关闭。
“……”小絮的上半身整个被盖在衣服之下,拳头攥了又攥,可惜她已经没有勇气冲进房间再一次指责那位一句话就可以要她小命的大人,刚愤愤地揪下头上的衣服,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里却又传来一声:“顺便去给我找工匠来修门。”
——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难道她是天生的劳碌命吗!?
左使的衣服已经不必送了,她把才拿到的那套白色衣服和左使的衣服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出了院子,平儿早已经走了。她先跑回洗衣房丢下衣服,才急忙跟别人打听了干粗活的工匠所在,急急赶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忘记问那位大人是谁,而以她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度,也不足以同工匠描述那间屋子的所在,便只能亲自领着工匠再跑一趟。
她难得的偷懒,就这么浪费了!
走到那扇门前,工匠一看便似乎习以为常的了然,不用等白衣蛇男吩咐,自动起手来。
任务完成,趁白衣蛇男还没有看到她,赶紧溜!
没跑出两步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事还没办完,这么急着去哪儿?”
刹车,哀嚎,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啊……?
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面部用来摆出笑容的肌肉却有些僵硬不肯合作,“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儿啊?”
“去给我泡茶,拿些点心。搬张椅子到院子里来,然后给我打扫下屋子——别乱碰我的东西。”
小絮磨牙道:“大人,我是洗衣房的丫头!”——8素伺候你的!
“怎么,难道我连一个洗衣房的下等丫头也指使不动吗?”冷冷的一记眼刀扫过来,顿时透心凉,求生的本能立刻背叛她那少得可怜的自尊,机械地应道:“素——奴婢这就去——”转身的瞬间,毫不意外地听到一声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嗤笑。
她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丫谁叫她就是个“洗衣房的下等丫头”!!
走到厨房远远的就看到大黄还在井边帮她打水,他一次拎两桶,估计很快就可以打够一缸。看到小絮,他正要打招呼,却见小絮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着跑去了厨房……
这,这,这怎么了?
他一懵,扎手扎脚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后看着小絮抹着鼻涕端着茶点又从厨房里出来,他忙走过去,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小絮看了看大黄,跟他一个厨房里干杂活的下人说又有什么用?不禁又悲从中来,“哇”一声泪奔而去,洒下一路茶水痕迹。
大黄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更加担心,她这样的跑法,茶水不会洒光了吗?
回了先前的院子,白衣蛇男早已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她,小絮将托盘放在石桌上的时候,茶杯里已经只剩下不到半杯茶。
小絮瞥着他屁股底下的石凳,他都已经有地方坐了,用不着她再去搬椅子吧?
白衣蛇男似乎有点无聊的支着下巴看那杯茶水和点心,摆着张臭脸耶不说是茶水太少还是点心不合口味,只是重复了一遍:“椅子。”
“您这不是坐着凳子吗——”
“太硬,给我搬椅子。”
——这个人是成心要给她找事做吗?
她转身往屋里走,修门的工匠给她打开房门,站在那间屋子门口,小絮惊了。
这种感觉,只能以震撼来形容。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就是仓库也不待这样的!简直就是个废品收置站简称垃圾场,而她得在这里面找出一把椅子,待会儿还得打扫这个房间!?
想起蛇男方才说:别乱碰我的东西。丫丫的就这糟乱样子,她不碰他的东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打扫个P!
等小絮终于从那间屋子里找出一把椅子,门口的工匠都已经走光,蛇男那杯茶也早凉了。这期间蛇男就指使一个姿势不动地支着下巴对着茶和茶点,碰也没碰一下。待小絮出来,他一脸淡淡厌恶道:“重泡,点心也换掉。”
有一瞬间小絮以为自己会把点心茶水一起掀到他头上。但是,她忍住了。
谁让她是丫头,是奴婢,就要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丫头也是要有职业精神的。
她抓起托盘转身走人,路上找个角落吃光所有的点心,才稍稍顺气,再一次走进厨房。
“是你啊,是要续茶吗?”厨房的丫头瞧见她,正要让她自己去倒,却见小絮摇摇头,重重放下托盘,问道:“这里的人怎么这么难伺候!?他有癖吗?折腾丫头很有意思吗?有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