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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应到很强的冷气,众鬼卫不由自由的低下头,沐媱睁眼,三男六女清一色的玄衣黑靴,单膝着地,跪于一排,“见过主子。”那身后的四名劲装男子也具跪下,恭敬行礼。
沐媱起身,摆了摆手,冷言道:“画清、画仪警戒。”眼角搜扫过众人,停在劲装男子身上,“巴乐、巴格、亚乐、亚格。”
四人迈步向前,齐声回话,“在。”
“流云,”沐媱身后的女子向前一步,对四人点头至礼。
“四位首领自幼习武近二十来年,可得帮着调教刚出师的小丫头。”语音一落,四人顿时一惊,这主子完全的看不起他们,脸上却无一表现,也都明白这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底子。
二人用剑、一人使双刃,一人使枪,流云银色的软鞭绕如手饰般缠于腕上。二人挥剑而落,双刃划过左侧,杀气尽现,长枪顺势而上,流云挥动银鞭,身形娇小,变幻莫测绕于四人之间,银鞭如蛇般灵动,躲开杀机,那那四人看似混乱,却也配合默契,双剑再挥向前,长抢攻来,被银鞭绕入流云手中的双刃挡开双剑,长腿后踢赫然甩开长抢,转眼间消失无形,待四人回过神来,那女子一根银鞭已锁住巴乐的脖子,结果已见分晓。
“承让。”银鞭无形的闪开,女子瞬间已站到沐媱身后,四人不禁脸色惨白,相互对视一眼,艰难的跪下声来,“我等不才,甘愿让出首领之位。”
“喔,这还真是不才。”沐媱把玩着着茶盏双眼微眯。
“知道不才就好,一个月的时间,带着你手下的兵集训,要么就将自己当废物扔的越远越好。”眼中的狠决丝毫不像传闻中病体娇弱的帝姬。
西凉山早在帝姬回宫后,与别院一石之隔的西凉山便是骁骑卫的地盘,那里没有帝王只有主人。
祈福宫那一日的召见已是半月前的事情,一向引以为傲骁骑卫在她眼中毫比废物一般,而今他们不能不信,以前的自己多么肤浅,从军人沦为死士,他们如今只为杀人而活。四人究竟是燕家的近卫,那主子锋芒已露,如此咄咄逼人,怕早已拥有覆雨翻云的能力。众人的猜测仅是如此,因沐媱的反其道行之,以病发为借口再返别院休养。
凤阳锦瑞三十九年十二月初,立储君昭王沐允康,削了肃王与江王的爵位,降为手无实权的郡王,正王夫邵远降为侧夫,赏远在别院的沐媱一座王府及珠宝金银若干。
“漂亮、非常漂亮!”沐媱越过窗前的景物,感叹着沐允康的杰做。很做的不错,至少在沐媱看来,他这一计确实高明,竟将那二千人养在凤阳与繁城途中的山寨里,明着拿自己的亲卫扮抢取豪夺的山贼,暗地里将他们养成战奴。
待亲眼所见那些所谓的战奴,不得不赞赏沐允康的深远,他是个睿智的男人,野心又岂是小小凤阳,或者三国,又或整个大陆。
战奴被练的面目冷漠,伤痛、苦难已经不能改变他们,衣衫褴褛,被冻疮的皮肤暴露在刺骨的冰风中,被迫对着木桩的练习近身相搏,再互搏,不会致死人却都有不同程度受伤,严重者骨身俱已变形。
“若要从最低级的战奴中脱颖而出,就必须练就高级的战斗力,升级为先锋队,接受最正规也最残酷的刺杀、侦查等练习……失败者一律凌迟……”流云轻言,同沐媱一般,面无二色。
风驰震惊,不禁想起自己在无数的痴傻乞儿中遇见影主,自幼的训练虽说残酷,却不及眼前一半,是感激,是钦佩,他何德何能得主子如此器重……
凤阳城,静波之下暗涌惊涛。
沐瑞已将多数政务交于沐允康,未继认王位之前,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纰露,伤心费神可想而知。
一身披白狐皮袄的沐允康端坐在超大的方桌之前,借着烛光翻看着桌上的书册,身旁站着小伍,右边是从先锋队中提出的贴身侍卫,神情一片冰冷。
已近辰时,狂风夹杂着雪花从天而隐,越来越大的雪照亮了天,仿佛白日一般。
“殿下,是否休息片刻。”
“天亮了么?”沐允康伸展双臂,取来丝巾拭了拭双眼,只见红烛已尽。
“回殿下,刚近辰时,下雪了。”
“恩。”沐允康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隐隐有些不对,站起身来,缓步到窗前,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想到什么,瞬间眼睛一片清明。
“小伍,将库房里貂皮、狐皮做成棉袄送西凉山去,别院里少什么,直接让人送出去。媱儿惧寒,可少不得银碳。”
“这……”小伍惊疑不定的盯着沐允康取下贴身的温玉。
“一并送去。”小伍抬头,双手接过那通体泛红的暧玉,这延年益寿、价值连城的东西,王储殿下二话不说便要送出去。
“还不快去,媱儿若是冻出好歹,拿你试问。”
043 风起
全新的宫装,高盘起的发髻上缀着晶莹的流苏,朱红色的锦花绣袄突显高贵,胭脂水粉掩不去那寞落,就算贵极帝后又能怎么样,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她给不了女儿一生中重要的过程———完整的成人礼。
“王上圣安。”身体微微前倾,福了一礼。
“清玉,走吧!”,四目相对,婉然一笑,二人偕手而去,隐去眉间的思念。
祭天之礼,祭祖之礼,群臣述职朝贺,长幼家礼,繁忙之极的事务也只剩下这最后一天的国宴了。
朦胧的月光石道下,淡淡的光辉,踏上那白玉石阶,碎了一地的月光似拼不完整的璧玉。
筵席大殿的正中,齐玄承身着绣着腾空欲飞的金龙,明黄的龙头金冠,苍老的容颜失去了往日风彩。
众臣行礼,圣君面色暗沉的免了礼,待帝后入座,按着礼节不免又是一段歌功颂德,空气仿佛稀薄了。
看了看清玉,又看了看在座的妃子,锦衣华服的言熵、玉冠锻带的言逸,下首缺了风神俊朗的言晖,凤座上缺了那绝代风华的宝贝。
席间众臣皆知帝后不喜,甚至王爷都不曾展露笑颜,无人敢雪上加霜,多言多语,花枝招展的舞姬也小心翼翼。
“熵儿,云翊呢,阿婆要看看小王孙。”清玉打断这静谧,也给众人一个交谈的话题,纷纷夸赞起小世子。
玉钗上金色的珠饰微摆,发黑如泉,缀着银光珠链,温和的眉形,一身罗裙系着绯红色的丝带,一脸淡然的抱了云翊过去。
“珈娜,来,坐这儿。”毫不在意的将原本空着的凤座指给了不明所以的珈娜。
“哟,宝贝。”珈娜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位置,不曾落座,待看到阶下的男人明显写着‘你不配’的眼神,脸上瞬时暗淡下来。
“乖乖,带上这个。”清玉将死士带回的阗和血玉给云翊带上,通透的血玉上雕刻着神彩飞扬的‘翊’字,那是媱灵的亲笔,抚着那字又不时的逗弄着咯咯笑的小家伙。
“珈娜,这是媱灵特意送回来的。”明显的亲近只是想让儿子在意些身边的妻子。
“臣媳谢过父王、母后、也谢谢长公主。”华贵的衣袍站着的身子,理智性的不喜欢身前的凤座。她明白,那是独一无二的凤座,独一无二的尊贵,只给独一无二的擎天长公主。
“王爷”,霍香贵为烨王妃,却也是第二次参加这国宴,略有些怪异的气氛让她甚是紧张的紧紧抓住言逸的衣袖。
“没事的。”轻轻扯过一抹笑,安抚的握住妻子的手,那笑并未深入,转眼看到那隆起的腹部又变为自责的讥笑,转而对上一旁的麟王。
“可曾先送了礼物?”
“恩,言晖带去的,怎么能少了她的。”
“呵,这回看来,她可饶不了我,定会遣了人来要。”
“怎么?”
“没挑上重意的。”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这有什么,回来了再补过去,她不是也没去看我么?”
“呵呵,要知道我也不送了,让她多骂骂也是好的。”
“最重要的日子,就她一人在外,心里挺不是味的!”
“那边大雪连天的,这会儿,指不定玩疯了呢!”……
霍香摆弄着果品,听着不明思绪的对话,怎么也理不清,疑惑的看着那兄弟那人脸上同样的笑色,方才有所醒悟。
是呢,今日是那长公主十五岁生辰,成人礼的日子,主角远游在外,做哥哥的不心疼才怪呢。
相对于齐天低沉的国宴,西凉山的别院内却异常热闹。
辞旧迎新的凤阳,沐瑞格外的关照起沐媱,虽未回宫同庆,却给了无比丰厚的赏赐,燕璃也特意遗了亲信前来,统统被沐媱遣到了新置的院落。
四处结起大红色象征着来年喜庆的绸花,顺着绯红的珠链长长的蜿蜒每个梁柱,绯红丝线编制而成的福字倒悬着,大红大红的喜庆灯饰,火红的毛毡地毯渲染了深冬的苍凉,添写着喜庆。
扯去那束发的银色丝带一头长发如瀑般落于肩上,额间挂着的银饰上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