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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下,只听见卧房内,沐允康爆怒的喊道:“还不请医官过来。”
“媱儿呀,媱儿?”再一次见到女儿更是心疼,呼吸急促的沐媱,满脸潮红,猛的一咳竟吐出口鲜血,便直直的倒在床上。
“给我滚,看着,我要你们血偿。”流云挂着泪跑到床前,急得只呼:“主子,千万不要有事。”
039 帝王道
昭王府,昭辉楼内,燕璃未发一言坐于正堂右侧,沐允康满脸怒气的坐于下侧,堂下便跪着习瑗瑗等三人。
今日,沐允康本就进宫解释前日沐媱昏倒之事,帝姬知晓燕璃思女心切,自己政务繁忙,便没陪着燕璃一起过来。
“父亲,我等确实不知事由。”桑暖儿最先回过神来,只是此事已为时已晚,只想求着侧夫能以不知者无罪的份上罚得轻些。
“父亲,媚儿只是误会帝姬,确实没有害人之意。”……三女齐齐的为自己辩解,却始终不敢看向侧座上目光已没有焦距的男人。
“没有害人之意,媱儿已被弄得吐血,若你有害人之意,我昭王府岂不早已白骨累累了。”男子长腿一蹬,简媚儿一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一踢,滚了一丈多远,一身的轻纱已有扯破,现已满目狼狈。
“父亲息怒、王爷息怒,妾等甘愿受罚。”桑暖儿见势不妙,一幅柔柔的模样,悬泪欲泣的娇声到,倒是习瑗瑗跪在那里低头微泣。
“哼!”燕璃轻轻一哼,众人已知不是这么轻易过得关的。
“昭王,君上与君后一会便到,若君上同你都做不了主,那该是我儿命薄。”沐允康一直便懂燕璃并非那么简单,同为男人,他做不到燕璃的隐忍。
午前的阳光透过镂花窗直射进来,前殿的门头上昭阳楼烫金大安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明黄的帝王仪仗进了大门却未见主角接驾,沐瑞已然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总管从侧门引领着沐瑞一路西去,又遣下侍人前往昭阳楼通报。
流云伏在床前不时的拭着沐媱额间的汗液,丝帕换了一条条,陆如英如松皮粗糙的粗指执笔急书,“童儿,领了药便快些煎了送来。”布衣小儿飞快的跑开。
“万不可多汗,若再染上风寒,便回天乏术了。”沐瑞遣开随从独自进了净尘居的卧房,便听到陆如英交待着流云,心里不禁一慌,脸色却依旧如常。
“老臣恭迎王上万福。”年已老迈的花甲之人跪下在首行礼。
“老医官平身,孤王进去看看。”急步绕过屏风只见得床流云利索的擦拭着沐媱的玉臂,都是女人又是自己的女儿,便也不避讳,接手流云的帕子,亲自动起手来。
“王上,婢子请您给主子做主。”声泪俱下的流云红肿的脸上赫然的十指红痕触目惊心。
“先下去。”流云听出沐瑞的不悦,不再言语,恭身退到外间。
“侧夫万安、王爷万安。”燕璃同沐允康一前一后进来,房外是被侍卫押着的三个女人,发丝纠缠,梨花带泪。
“王上万福、王母万福。”帝王之家,注重礼仪,不管身置何处,礼不可废。
“王母,此事确由府中引起,儿臣已押来罪妇,请王母处罚。”沐允康并未吃惊王母亲自照料沐媱,十月怀胎,七年离宫在外,本就多有愧疚,现在要做是自当是弥补。
“处罚若能换你王妹平安无事,凌迟又如何?”沐瑞的声音略显苍老,却不失威严。
燕璃取了丝棉帕子,替过沐瑞,一声不吭的擦去那额间涌出的豆大汗珠,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触碰女儿,随着那汗液溢出的清香,在整个房间萦绕。
沐媱心境本清,闻到那股香味便知要坏事了,不得不做做样子,慢慢醒来。
“媱儿,我是父亲,可好些了。”燕璃看着女儿眼中明显的疏离,眼中一暗。
“不,不要杀我,不要……”沐媱惊恐的打量着房内,待见着一身明黄的沐瑞,仿佛见鬼一般的只朝床里躲,紧紧的抱住被子,闭上的双眼涌出一片晶莹。
“主子,没事的,没事的。”流云听见沐媱的声音,立马不顾礼数的跑到床边,抱住颤抖的身子,如母亲般拍着沐媱的后背,说来也怪,沐媱渐渐的安静下来,也不哭了,像个听话的娃娃般,被流云服侍着躺下。
沐瑞眼见着本该身于王宫内苑,尊宠无比的女儿整天过着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心里一酸,出了卧房。
沐瑞静静的坐在偏厅,她一直都知道沐媱并非有病,而是中了极为罕见的毒物,也是逼不得才去了别院,便以为她淡出帝位之争,便可安逸度日。帝王的心难测,而今日沐媱的现象已经让她联想到一切事由,她动不了很多人,至少不会让眼前人难过。
040 强势
祈福宫,沐媱醒来已是三日之后,而三日前已被女王接回凤阳王宫。
一轮残月挂在空中,不时被几丝淡云遮住。
寂静的夜是沐媱思考的时间,那宁静的空寂中,她可以清晰的找出所有的线索、思路、更能百分百的制下计划。她感觉自己像只黑夜里的苍狼,使出锋利的爪子给敌人致命的攻击,坚固不摧的守护阵地。
而此时她更深刻的明白,生与死,情与爱,都不能影响她的心,她不能有弱点,她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弱点,前方就是绝路,只能操控一切,却不能被任何东西操控,
次日午后,祈福宫内院人满为患。
三个女人的家族果然不小,似乎还有不少来看戏的,至少萧江南是报着这样的态度。
似乎不再是沐媱了,上了淡装的脸上,柔不失刚,黑夜般的双瞳犀利如冰,黑发被高高束起,额间束了条金黄带子,一身暗红色的锦绣束身却又轻便的劲装,金丝花镶边的黑色靴子,平添了些异域风彩,狂傲却不失尊贵。
舒适的珍珠软榻上铺了二层貂毛织毯,灰褐色的绒毛,柔软细腻,沐媱半躺在软榻之上,享受着沐允康的歉意。
沐瑞端坐,打量着女儿,七日间,这个女儿仿佛不一样了,眼中平静无波又似乎深不见底,燕璃却淡然的笑了,她似乎感应到女儿在一步步变强,萧江南在纳闷、三家近臣在干着急。
萧江南、燕璃安坐沐瑞两侧,沐允康三兄弟站于沐瑞下首,沐允琪脸色无异、沐允康面带愧疚,至于沐允浩则是一翻暗自得意,不过那笑霎时间被爆怒取代。
简媚儿似乎疯了一般,缠上沐允浩的腿,似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王爷、求您救救媚儿!”在座的人无不惊奇,沐允浩厌恶的推开他,双眼射出杀人的光芒:“滚!”
“若非王爷,媚儿怎愿得罪帝姬,若非王爷不愿昭王同燕家结盟,又怎么指使媚儿伤了帝姬,如今是王爷不仁,别怪我简媚儿无义……”
众人大骇,沐瑞紧蹙眉头,如痴如狂的简媚儿被沐允浩一掌震飞,低头掸平了华服,如刀的眼角斜视简媚儿“王母,贱妇污蔑。”
料定了沐允浩偏执的性子,又岂能容简媚儿血口喷人,事实便会更加扑朔迷离,已有侍人要带走疯狂嘶咬着的简媚儿。
“住手,让她说完。”邵远因避闲未来,众人又不见王上开口,自然便看向燕璃,这是家事,伤者又是他的亲女,自然有立场追究。
嘴角溢出鲜血,抚着痛处,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满是仇眼的双目扫过沐允浩,又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仰头见着已西斜的光辉,单手抹开遮眼的发丝,一声长啸,那是平静的绝望,“要怪就怪你们抛我、弃我。”
女人的仇恨往往比起男人的更强,她们心思细腻,却没有男子明朗,纵有玲珑七窍心,还是会在没有退路的时候选择最坏的那条路——鱼死网破。
简媚儿将一切招认,甚至习瑗瑗同桑暖儿都承认她们之举皆是受简媚儿教唆。沐瑞没有放过沐媱的表情,甚至动作,正是因为沐媱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的假寐,心里织起一张越结越大的网,却捕捉不到蛛丝马迹。
“画清、画仪,那三人伤了主子,怎么办?”原本守在沐媱身后的流云,竟突然间变了个人,那气势丝毫不输给王公贵族,话是说给那同胞姐妹听的,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王母,儿臣无势,受人欺凌,却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沐媱抬头,又目微睁,正视沐瑞的眼神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拇指与食指打响一声,不过瞬间,三女便已成这园中花肥。
“主子。”那同胞姐妹竟满身干净的退到沐媱身后,视而不见这院中他人。
站的的那些外臣,一个个脊梁发凉,噤若寒蝉的俯首跪地,嘴里念叨着帝姬饶命。
“王母,昊天殿纯金的王座沐媱无意,若有人将主意打到儿臣甚至父亲身上,三女便是下场。”冷漠的声音来自九天之外,嘴角弧过一丝嘲讽。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离了魂一般,沐瑞有些弄不清真假了,盯着那似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