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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坤见子泽面有不善,招呼了几句,推说临时有事就出去了。
“子扬,离开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泽哥不管是不是连着自己也骂了进去,眉色更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东南亚第一夫人的位置挺适合我。”甩开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什么样的语气,又是怎么的撑着。
“适合个屁,你最讨厌什么,我最清楚。”泽哥生气的瞪着我,真是少见,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以后我在秦家的地位,足够打压仇家,我们同样憎恨的仇家。”泽哥面色极是难看,或许他从没想到我会这般算计。
“你真的这么想。”泽哥冷哼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那我能怎么想,仇家把我推给秦坤,就该懂得我的报复,弱肉强食,这也是他教会我的,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我只能攀附,或许,被秦坤利用或是被仇家利用,都是利用,有何不同。”我没有忽视泽哥的诧异,不用事实逼迫,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侧眼看我的目光仿佛在疑惑,这是我吗,还是那么会有恐惧的仇子扬吗,泽哥也看不懂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阿阮从楼上下来,拎着个旅行包,看到泽哥,眉间有点喜色,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泽哥,安排好了。”
“阿扬,今晚就走,现在,快拿东西,现在就走。”子泽狠狠的拽过我,难得他微微的笑了笑。
“不,我想做的还没做,不会走。”共同训练过两年时间,对于身体的弱点很清楚,泽哥不会想到,我的手刀会砍向他,侧身躲开,转过来是一张暴怒的脸。
“你疯了,我是你哥哥。”冰冷的话语略带心疼,夹杂着无奈。
我不惊讶,那种表情已经不会在我脸上流露出来,眼中保持着平静无波,转身坐上舒软的沙发,“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阿阮接了通电话,眼神有些迟疑,也跟着坐下,冲我无力的耸耸肩,泽哥低头瞪我,慢慢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我们同父异母,大你五岁,我们姓仇,仇九是父亲,我母亲已死……你是母亲尚在内地……你见过的,……耿婕。”
“那是年少轻狂的一个故事,我知道的不多,顺着蛛丝马迹只能查出这些……本是和彭伊计划好的,现在不得不变,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可以走吗?”
静静的坐着,被两道目光紧锁,难得听了这些没有激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哥哥,我知道了。”
“知道就离开,混蛋。”一瞬的沉默,泽哥几乎是跳起来的,不过没有心思开玩笑,我确实不想离开。
“离开,去哪里,台湾不好吗?”我们的谈话丝毫没有避开秦坤的属下,只是不曾想他回来比预计中的早一些。
“秦坤。”泽哥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拥我入怀的男人。
“不,你很快要叫我一声妹夫。”秦坤失笑,不入眼底。
摆托揽在背上的手臂,眉色暗沉,或许今晚会是终结,下一刻会出现的是仇家人,我不知道这一计划秦坤清楚多少,可贵的是他配合默契。
023 终结
重重吸了一口气,别墅的落地窗可见斑驳的光点,稀疏的洒在层层树影下,一室沉默,秦坤脸上泛起一抹不隐瞒的笑,“仇子泽,无关事非,无关黑道的明争暗斗,我想给Wyea幸福,至少她无须面对血腥。”
“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真心有几分。”泽哥低吼,不屑的眼光扫过秦坤,转向我时有一丝愧疚。
“Wyea当得起我秦坤的妻子,就如你当得起仇氏接班人一样。”秦坤挑眉,无视子泽的轻蔑,意有所指。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这些……我是她哥哥,我不会害他。”泽哥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算老几的样子,几乎逗笑我,他从没这么不顾形象争论过什么。
“我也不会,她想要的,我会帮她实现。”秦坤的话让人难以置信,我抬眸,第一次极认真的看向他,回应的是淡淡的点头。
“无非想成全你独霸东南亚的局面,你的理由,冠冕堂皇。”泽哥分外坚决,我无话可说,那样无论如何我会成为他的软肋。
门开了又关,错愕的同时泛起自嘲,匆匆而来是我叫了十四的七叔,仇家二当家的,他什么时候到的台湾,阿阮无力的点头,刚才的电话大概就是通知。
“七爷好。”秦坤没有起身,点了点头,只有阿阮,站了起来,扶着老爷子坐下。
“嗯。”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两个见了七叔也不招呼一声,也不怕阿坤笑话。”一座下就开始训话,看了看泽哥,相视无语。
“咳,我和Wyea的婚礼,劳烦七爷了。”秦坤毫无意义的打破尴尬。
“以后都是一家人,叫我七叔也一样的。”精明的眼光划过些古怪,“阿泽,内地的事情一堆,你怎么跑台北来了。”七叔问话,从进门到现在,他的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半秒。
“我,我来恭喜七叔,得了这么强势一个女婿。”泽哥的话无不讽刺,七叔眯了眯眼,训道,“阿泽怎么说话的。”
“我该怎么说话……这些年我们兄妹俩没一个好过,四处奔走给家里收了多少利你们心头有数……阿扬更是没吭一声……回头还要被你们卖掉……我没那么下贱,亲妹妹被卖了还给你们数钱。”泽哥一跃而起,连拉带拽牵过我,冲着七叔狂吼,“别以为都瞒得了我们,没有人是傻瓜任你摆步。”
“够了,子泽。”七叔脸色铁青,喘着气,拐杖一顿,客厅内顿时安静,看秦坤的样子,静静的像在听故事。
“阿坤救过子扬的命,这是她该还的。”七叔目瞪着我的一句话震惊的除了秦坤,秦坤朝我笑笑,我无语,这时候说感谢才显矫情,他也不需要,不过今天得到的远比预想的多,反观泽哥,身体略颤了一下。
“你是指那年帮子扬躲开子弹的是他。”泽哥回过味来,似有些不可置信。
“事后,阿阮查过,是我让瞒了下来。”这边秦坤略微点点头,一切迷团只剩一层窗纸,我反而不知道面对事实要如何处理。
“说服力不够。”泽哥坐下,眼光掠过秦坤问道。
跳过当年的不堪,如果不是他打草惊蛇,Wyea就不会在万般棘手的情况下近身博杀,也就不会有子弹结命的危险,是的,年少无知的四人曾被当成杀手一般训练,二年的人间地狱换来今天的西装革履,多么讽刺的亲情。
“这个算是秦家的问题。”秦坤坐正,十指相握,尾戒金亮,顿了顿,黑眸转向我,坚定不容拒绝握住我的手,“这仪式绝对的真实,你会风光无比的做我秦坤的妻。”
“艾斐年穷途末路,扣了秦飞一家三口,这么做无非是让艾斐年清楚,秦仇联姻,他识相的就放人,毒品彻离台湾以及中国;不识相的就在台湾彻底消失,与此同时会失去他在缅甸、菲律宾、老挝的黄金通道,更甚之于他们的大本营。”嗜血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眉眼一挑,我很难想象,东南亚的黑道霸主会做这样的打算,毒品,除军火外来钱最快的一种毒害途径,秦坤,撇开救命之恩,他是个坏人中的好人,毒品确实不是好东西。
眼角一转,七叔就那么肯定艾斐年束手就擒,不由得冷哼一声。
“阿扬,你这么做是让我心疼吗?”泽哥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浓浓的鼻音,其实,与亲情无关,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公历2008年5月20日,风和日丽。
台湾名流齐聚秦公馆,参加秦氏豪华的订婚宴会。
一身纯正中国式红色礼服,英国订做的红色系皮靴,发被高高盘起,耳际是红如泣血的宝石簪子,精致的妆容,劲间挂着十字架的吊坠,秦坤送来的限量版被搁置一边。镜子里的自己清冷,也漂亮,我这样称赞自己。
“是很漂亮,阿扬。”泽哥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微颤,削瘦的脸上有我看着会心疼的表情,连续十多天,内地、台湾来回飞,铁打的人。
“哥”这样的称呼换来泽哥嘴角一扬,低眉凝视指尘的骨戒,指腹细细摩擦,工艺极精,光滑有型,这么做无非是完美的表演,做给别人看得:“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欠着我的东西。”
“其实远不必这样,艾斐年迟早会完,忍了这么多年,不必执著于今天。”他的苦恼我能理解,许多谜团在解开之后,远非我们设想的畅快,反而更添愁绪。
奢侈的化妆间外挤满了摄相机,隔着防弹玻璃,闪光灯骤闪,一身复古立领中山装,被保镖挡开人进来的是秦坤,满脸春风,被拦在门外的尖叫、嫉妒、恭喜声不绝于耳,是的,台湾的地下之王婚订G国贵女,羡煞几多。
“Wyea,好了没有。”秦坤温柔的低声询问,我点头,顺着他递过的手,起来,抽出手腕搭在泽哥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