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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来吧。”
小宫女迈着稳妥的步子,一步三摇的把茶端到慕容流怅的书案上,然后便站在一侧,握着盘子看着慕容流怅几近完美而成熟的侧脸,脸颊不知不觉有些红润了,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慕容流怅却丝毫不察觉,只是端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口,身子暖和多了,然后又把杯子递给小宫女。小宫女看愣了眼,竟然忘记去接慕容流怅递来的茶杯。直到看到他皱了皱眉头,才突然意识到,迅速的接过慕容流怅手里的杯子,低着头,胆战心惊的道:“奴婢该死。”
“夜深了,刚睡下又被叫起来了吧。”慕容流怅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人来:“去休息吧。”
小宫女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语无伦次的说:“谢皇上,奴婢不累。”语气有些飘飘然起来,脚步也有些打飘,摇摇晃晃的端着杯子走出了慕容流怅的屋子。
慕容流怅看着小宫女的背影轻笑一声,便提起笔来唰唰的在纸上写下什么。写了一会儿,放下笔,满满三大张的内容,刚劲有力的字迹和规规整整的句子,拿起来一一吹干,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折叠整齐,放进一个方正的信封里包好,用蜡烛油滴在封口上密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叫来了之前的那个小太监。
“皇上有何吩咐?”
“还有多久早朝?”
“估约一个时辰。”
“李公公呢?”
“李公公昨日去完夜府之后,好像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休息了,这会儿大概还在他自个儿屋里吧。”
“你去瞧瞧他起来没,若是他身体好些了就让他过来一趟。”
“是。”
李公公屋内
这小老头貌似是真的受了惊吓,从昨儿个一回宫便一直睡着,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这老家伙自从步步提升之后,便再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生怕皇上深夜召见。
那小太监坐到床边,猛地摇晃着李公公的身体,一副急得要死的模样喊道:“李公公,李公公快别睡了,快醒醒吧,皇上要见你那。”
果然,此话一出,那老家伙一骨碌从被窝里坐起来,老了确实是老了,背也直不起来了,头发也白了,精神气也没剩多少了,胆子也越来越小了。
“你刚说什么?”
“皇上要见您那。”小太监怕李公公听不见,特地说的大声了些。
“什么!我睡了多久了?”
“一整天了那,这眼瞅着天又要亮了,公公快随我去见皇上吧。”
“快快伺候我穿衣。”李公公看来是吓得不轻,找急忙慌的去抓自己的衣服,反倒越急越忙,越忙越乱。
随便穿戴好衣服,甚至没顾得上洗漱便朝着慕容流怅的寝宫风尘仆仆的赶去,可是人老了,腿上难免有些毛病,走得不快,却喘得要死。进了慕容流怅的寝宫就急着跪下行礼,把手上的拂尘往地上一放,带着哭腔道:“圣上,老奴该死,迟迟才来,让圣上久等。”
“不碍事,李公公年纪大了,难免行动有些慢。”
“老了,不管用了啊。”李公公跪着捶打着地面,看上去一副人老不中的感叹。
“李公公可别那么说,本王为政多年,你可是尽心尽力帮了不少忙啊,本王谢你还来不及,哪儿能怪罪你呢,你可是这宫内的第一功臣那。”
“皇上言重了,都是老奴分内职务。”李公公似乎欣慰不少,他也算没白付出。
“李公公在宫里劳碌了一辈子了,本王也过意不去。”慕容流怅把之前写好的信封甩到李公公面前,缓声道:“李公公帮本王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便回老家养老吧。”
李公公不知道慕容流怅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心下惶恐,叩头道:“老奴惶恐。”
“李公公不必慌张,本王只是心疼你这把年纪了还在皇宫里奔波,等你办完这件事,本王风风光光的派人送你回乡下,你家乡如还有小辈碌碌无为,本王会看情况为他们安排差事,至于你,本王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安安稳稳的安享晚年。”
李公公愣了好久,终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泣道:“老奴,谢主隆恩——”
或是感动,或是感激,他是看着慕容流怅长大的,也是亲眼看着柳溪是如何一点一点改变这个当年傲的不可一世、年少轻狂的少年的。他们之间,他也唯有感叹和惋惜。
“李公公先起身吧。”慕容流怅抬了抬手,看上去比平时谦和温柔了不少。
“是。”李公公拿起拂尘,拾起地上的信,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却如何也直不起腰,只好翻着眼皮看着慕容流怅的龙颜。
把手里的信高高举过头顶,它知道这信一定重要的紧,不然皇上也不可能让他亲自去送,所以对这几页纸,他也很是小心。恭敬道:“不知皇上要老奴把这信送去哪儿呢?”
“夜府。我要你亲自交到逍遥殿殿主——柳溪的手上。”慕容流怅背过身去,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呼吸却越发不沉稳起来。
“是。老奴遵旨。”
“李公公,这信事关重大,有关四国邦交,万不可丢失,也不可给他人传阅,你在宫里这么多年,相信一定应付的来,这件事一定要做的妥妥帖帖。”
“是,皇上托此重任,老奴自然万事小心。”
“李公公,待会儿早朝之后你便带着信从东宫侧门离开,会有马车和带刀侍卫在那儿候着。”
“是。”
“退下吧。”慕容流怅挥挥手遣退了李公公,又唤来了小宫女伺候着洗漱更衣,匆匆上了早朝,等他退朝回到寝宫时,李公公已经安稳的上了宫外的马车,一路朝着夜府疾驰而去。
凤临天下 NO。23 劫信
而在早朝时,司马静天眼尖注意到了李公公不在慕容流怅身旁,立马意识到了这不寻常的举动,匆忙退了朝之后便回府派人打听究竟。
府中密探进宫溜达一圈,匆匆来报:“回禀主子,今日早朝之前皇上确实有亲自召见李公公,之后李公公便出宫了。”
“出宫了?不可能啊,宫内各个门口都有我的人把守,他如果出宫,我一定会收到消息的。”
“回主子,据说皇上特地吩咐李公公从东宫侧门离开,那里是后+宫重地,把守的都是皇上的亲信,而且皇上还特意派了马车和带刀侍卫护送李公公,这一行怕是不简单那。”
“可是李公公往那儿去了?”
“具体去哪儿不清楚,只知道是往城东去了。”
“城东?”司马静天一拍桌子站起来,桌上的水杯倒了一片,司马静天吼道:“快给我准备快马。”
“是。”那人不敢耽搁,立刻去牵来快马。而司马静天也顾不得派人跟随,找急忙慌的上了马背,一路朝着城东奔驰而去。
城东!哼~城东夜府!李公公一定是朝着夜府去的。慕容流怅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夜幕怜,不然不可能这样小心的偷偷派遣李公公亲自去送。不行,一定要赶在李公公把东西送到之前截住他!
司马静天一路想一路赶,本以为时间匆忙,没想到老天开眼还真让他在李公公到达夜府之前赶到了。待李公公的马车驶进小巷,司马静天的快马急速冲刺,挡在了马车前面,李公公的马一惊,前蹄高高跃起,唯有后脚着地。马车一阵颠簸也险些翻倒,那老家伙被震得头晕酸痛,惊叫连连。
两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带刀侍卫上前,把马车护在身后,抬起剑指着司马静天的喉咙,凶道:“来者何人?我家主子要务在身,识相的赶紧滚开。”
司马静天不慌反笑,退后两步,斜着眼对着那两个侍卫说:“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堂堂府国左丞史怎么你们也敢用剑指嘛?”
马车里的人一听是司马静天,知道情况不对,慌张起来,一个劲儿的把信往怀里藏。
司马静天看那两个侍卫左顾右盼似乎不信,便掏出令牌来,两个侍卫一吓,府国左丞史,当今圣上的御前红人,和皇上称兄道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真是得罪不起。立马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参见左丞史大人,望大人勿怪。”
司马静天倒是没空搭理这些有的没的,转眼对着马车缓声道:“李公公还不打算现身吗?当真要我亲自进马车去请不成?”
马车的幕帘被缓缓撩起,一个白发老者弓着背从马车里钻出来,一脸献媚的道:“老奴拜见司马大人。”
“李公公这大清早的不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