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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提过喜欢这落叶的事情,没想到慕容流怅却一直记着。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怜儿走了之后我也经常一个人来这儿,我一直在琢磨怜儿为什么老喜欢来这儿,这里这么冷清,也没有四季常开的花,宫里的宫女都说这儿有鬼,都不愿意来打扫,可怜儿偏偏喜欢。”
“那你琢磨出些什么了嘛?”
柳溪在心里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来这儿,却发现已经想不起理由,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安静让她很舒服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发现我也很喜欢这条小路,我不允许宫女来打扫,平时只一个人来,我总觉得这路上有怜儿的影子,这里很安静,让我想起很多,也想清楚很多。”
“你真那么觉得?”
慕容流怅突然笑了,笑的少见的灿烂,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的怜儿爱他,助他、护他。
“我一直在想,如果怜儿回来,我一定每天都陪她来这条路上散步,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只不过,我想这个愿望大概是很难实现了。”
“我愿意陪你走一趟,你也该知足了。”
“我当然知足,我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傻丫头如今改头换面,更了姓名,用一种和我对立的身份与我一起走这条路。”慕容流怅的话让人觉得苦涩,那种忧伤过后浓厚的悔意在空气里一点一点充斥。
“我可没说过要与你对立,我们的关系完全取决与你的立场。”
“那我应该是什么立场呢?你希望我是什么立场?”
“这些等用过晚膳我自然会与你商谈,毕竟站在什么立场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你不是殿主嘛?怎么连这点权利都还要征求谁的同意不成?”
“我是殿主没错,可这件事赌的是逍遥殿上下的性命,岂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就算那些都是我的手下,可他们也都是人,他们也理应得到我的尊重。”
“你说的话可真是新鲜了。”无论是谁,在这种封建礼教的思想下,特别是慕容流怅这种生于皇族之人,不认同柳溪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大家都是娘生的,理应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为我卖命?既然他们愿意跟随我同一战线,那就是兄弟,是可是托付性命的人,我当然要尊重。”
“你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带兵之道,不过听来倒确实有理,叫人信服。”
“先别急着和我谈带兵之道,我想你也从来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你叫我出来不仅仅是想和我探讨带兵吧?”
“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说话不给别人留一点余地。”
“你再啰嗦可别怪我等会儿不回答你的问题哦。”
“好,那我就直接问了。”
“问啊!”
“刚才我问过佳美小鱼儿的年纪,如果我没猜错,小鱼儿应该是我慕容流怅的女儿吧。你当年离开的时候,大概已经怀了孩子了吧。”
“是,小鱼儿确实是你慕容家的孩子。”
大概是没想到柳溪回答的这样干脆利落,慕容流怅愣了一下,当年怜儿竟然是怀着身孕离开的小鱼儿竟然是他的女儿?就算明明已经猜到了,可是听柳溪亲口说这些,慕容流怅的心脏还是抽搐了一下。
他无法想象这些年柳溪一人是如何抚养小鱼儿的,就算小鱼儿很懂事,人小鬼大,就算柳溪身边有的是照顾小鱼儿的人,可是小鱼儿这些年都没有父亲,慕容流怅作为父亲,没有尽到一丁点做父亲的责任。内心的自责和对柳溪母女的愧疚很快将他淹没过去。慕容流怅一言不发的站着,面朝湖面,天色暗了,有些凉了,再加上慕容流怅此刻的表情,柳溪觉得自己简直就好像在冰窖里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就算你知道了小鱼儿是你的女儿又怎样?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她的身份能公诸于世嘛?你慕容流怅的私生女?”
“你胡说什么!小鱼儿是我府国的长公主,名正言顺的长公主。”
“那你打算如何?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告诉全天下逍遥殿的少主是府国的公主?你让别人怎么想?”
“那你想我干嘛!既然你觉得我什么都不能做,那你干嘛又要把这些告诉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小鱼儿你是慕容流怅的女儿,就算没有身份,你也该知道你还有个女儿。”
慕容流怅没有接话。
“如果这次四国大战我出了什么事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能继续陪着小鱼儿,那你就把那孩子带在身边吧。”
慕容流怅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柳溪,双眼瞪得溜圆,似乎在揣测柳溪话中的意思
凤临天下 NO。20 小屋插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瞒着我嘛?”
“瞒你?你以为自己是谁!”柳溪眼神不屑,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希望小鱼儿身边至少该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不希望小鱼儿一个人,反正你这个做爹的也没尽过责,给你个机会不好吗?还是你不愿意接受小鱼儿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流怅只觉得心凉,原来他和怜儿的关系已经这样无法挽回。但他还是尝试着开口问了句:“你和小鱼儿一起回来吧,皇后之位和长公主之名,我一样都不会少给。”
“慕容流怅,**的就是个王八蛋!”柳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难道真的是为萧筱打抱不平?真是可笑。
慕容流怅只是看着柳溪,读不懂她眼里的意味。
“你有没有想过萧筱,又没有想过铭祁?你把他们当什么!一个代替品嘛!你有没有想过萧筱这些年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说得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他们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你的儿子,他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醒醒吧!我对你,永远都只有恨。”
柳溪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恨字,自己的心却也好像在滴血,或许她只是想让慕容流怅忘记自己而已,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他能活着,永远都不要想起她。
柳溪“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清脆果断的落在慕容流怅的侧脸,看着他红红的半边脸,柳溪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留下慕容流怅一人站在河边,他低着头,双手撑着河边的石墩,第一次再也不想来这条小路,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站着,他没想到怜儿会这样恨他他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没有人看得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在颤抖,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为两个女人而忏悔
聚朋阁内,大家齐聚在那儿,慕容流怅面带笑容的坐在上首,铭祁和萧筱坐在他两侧,柳溪一行人论资排辈的依次坐下,喝了点小酒,吃着好久没吃的府国皇宫的佳肴,醉眼朦胧的看着上首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那儿吃喝谈笑。看着慕容流怅往萧筱嘴里送食物,帮铭祁擦嘴,柳溪恍惚间竟觉得那两人是自己和小鱼儿。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
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还是萧筱和铭祁,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胸闷的紧。莫轩似乎看出她脸色不对,帮她抚背顺气,隔着小鱼儿旁若无人的嘘寒问暖:“溪儿,你怎么了?你有点醉了。”
“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莫轩似乎有些生气了,他看到柳溪眼角闪烁的泪光,他心疼她,她知道她憋着泪却还要强颜欢笑的说没事。
“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正事还没谈呢。”
“放心,我留下和他谈。”
“我真的没事,吃完赶紧送小鱼儿回去吧。”
莫轩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悄悄攥紧了柳溪冰凉的手掌。
晚饭过后,慕容流怅派人送佳美、夜沉和小鱼儿回去,碧儿也被莫轩派去保护。而萧筱也带着铭祁回宫了,留下的人,自然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商谈。
柳溪的脸颊有些红润,好久没这样喝酒了,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呵呵,酒量和以前真的不能比了,才喝那么一点就汤不住了。摇了摇头,甩走了那股酒劲,故作淡定的靠着莫轩坐着。转眼看着上首慕容流怅一脸笑意,她只觉得他笑的好讽刺。是在嘲笑她吧,一定是的。
“柳殿主,莫轩阁主,还有夜长老,请各位随我来。”
慕容流怅改了称呼,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想谈正事的模样,背着手带着一行人朝着一间小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