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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无比。五脏六腑已伤,她活不过二十岁。”
步千洐原本是技不如人,想求他放过破月,未料他道出这个结果,心下大惊,怔怔不能言。
破月也是又惊又悲,满心茫然。
唐荼却已跪下:“祖师爷,求你救她!”
步千洐震惊过后,立刻反应过来,拉着破月重新跪下:“求前辈救她!”
苦无抬眸看他,隐有锐光,语气冷凝:“若我要你的命?”
“不可!”
“无妨!”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俱是无言。
苦无眸中锋厉散去,眉目重新柔和下来:“这条命暂且记下。”
步千洐听他的意思是要出手相救,心头一喜,破月却对苦无道:“若是要他的命,我不要你救了。”
十三的声音幽幽传来:“他不会。”
苦无看一眼十三:“多嘴。”他从旁提起紫砂茶壶,为三人都倒上一杯,自己轻啜而尽,这才缓缓开口:
“一切自有命数,道与你们也无妨。
事情,由两百年前而起,南天檀寺有两名极为出色的俗家弟子,武功已窥天人之境。他二人是夫妻,创了一套玉涟神龙功,分男女两部,每部又分内功与刀法两册。
两位老前辈创出这套功法后,对我寺方丈道:‘此秘籍无人能敌,若流于江湖,必天下大乱。’然而心血所成,他们不忍毁去,便求方丈代为保管。
只是这消息不知为何,终是传了出去。且传得玄乎其悬,说只要练此神功,不仅功力大进、且能延年益寿。本寺倾全力护书,后来却还是叫贼人潜入我寺,盗走了秘籍第三册,也就是女部的内功册。数年之后,本寺才将原籍夺回。然是否有复本、残本流落在外,已无法预知了。姑娘,你既然到了君和,还是将那复本交还吧!”
苦无话锋一转,语气清冽。
破月听得分明,摇头道:“在大胥九卿之首、卫尉颜朴淙的手里。”她将自小遭遇,简略讲了一遍。
苦无听完,蹙眉道:“此人心术不正,妄自推断。玉涟神龙功正大光明,所谓万毒不侵是指内力修为到了化境,自然修成金刚之身。他却叫你服下万种毒物,难怪累得你一身阴毒。”
破月一时无言,果然武功是把双刃剑么!。
苦无对步千洐道:“你回去告诉燕惜漠,让他替老衲将复本讨回,就地焚化。再废了那颜朴淙的武艺,以示惩戒。”
步千洐沉默片刻道:“晚辈寻不到他。”
“益州青芜峰下。”苦无淡道。
步千洐哪里还猜不出,只怕当年燕惜漠被打下悬崖时,救他的高人便是苦无!却不知那燕惜漠到底是何来历?这个名字他越想越熟悉,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步千洐按下心头疑惑,点头道:“若晚辈有命回到大胥,自当为前辈办妥。”
破月偷偷用手肘捅他一下,步千洐但笑不语。苦无一怔,笑了:“你倒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并不迂执。好罢。”
他起身从书柜上拿出一叠薄书,走到两人面前:“矫枉过正,为时不晚。颜破月,这是女部原籍,你自今日起,留在天檀山,须得日夜修炼。十年之期,或有大成,毒性尽去,性命无忧。”
听到要留在山上十年,破月和步千洐都是一愣,,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步千洐心念极快,见他手里还有男部两册,便道:“大师,若是有人修习男部,是否可助她早日驱除余毒?”
苦无看他一眼,慢慢道:“无据可考,或可一试。”虽这么说,眸中却明显流露出几分喜色。似乎步千洐的聪颖通透,很对他的胃口。
步千洐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心头暗喜,深深拜倒:“求前辈赐教!”
破月一听,心头也是一甜,心想只要他陪着我,呆上十年其实也没什么。她自己其实不太在乎练成多厉害的神功,现在就够用了。但想到步千洐能独步天下,心头一喜,诚挚道:“大师,我活命就够了,你让他拜你为师吧!”
苦无淡道:“要我将这玉涟神龙功传给你二人,不是不可。步千洐,你本就是燕惜漠和庞断鸿的弟子,算得上我南天檀寺的俗家弟子,一身内力根基均源自我寺。颜破月,你修炼的本就是神龙功。只是今后,你二人拜我为师,身家性命,却都是老衲的了。”
步千洐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今后前辈若有差遣,晚辈莫不敢从。”
破月点头:“我跟他一样。”
苦无静静看他片刻,淡道:“跪下。”
步千洐和破月同时跪倒,听苦无道:“你二人学成之后,可愿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拯救百姓于水火,安邦定国?”
步千洐闻言便笑了:“习武者侠义为先,自当如此。只是晚辈现下不过平头百姓,若要拯救万民于水火,实在是说大话了。月儿更是女子,亦无军籍,如何安邦定国?”
苦无神色不变,只静静望着他们。
步千洐也不多话了,与破月一起发了誓,跪下拜师。苦无长叹一声,郑重的将书册交与二人。
步千洐想起一事,又道:“师父,颜朴淙一直把月儿当人丹,说是能……采阴补阳,究竟是真是假?”
苦无摇头叹道:“无稽之谈,污秽不堪!约莫他们看到残册上的‘双修’,便误会了。其实本意指的是各自修习男女二部秘籍。学成之后,双刀合璧,自然独步天下。”
步千洐和破月都松了口气,步千洐道:“师父,能否请你给大胥清悟大师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人丹的缘由?”
破月没料到他早已想到此节,心头一阵暖意。
苦无点头应下,忽的又道:“数年前,也曾有本寺男女弟子修习此功,虽功力大增,但距两位前辈相去甚远。如此想来,两位前辈是夫妻,之后修习的弟子都不是。双修乃道家说法,但精元相通、内力互助,或许更有进益,也难以断定。”
步千洐的眉目立刻一展,看一眼破月。破月知他意思,有点好笑,装作没看到,一脸严肃。
当日,步千洐与破月便在天檀山住下,唐十三告辞下山,不知去了哪里。
破月收拾屋子的时候,步千洐靠在床上看着她的身影,声音中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月儿,原来你是我一个人的人丹。咱俩姻缘天定、举世无双。”
破月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
第二日,苦无向两人讲授了内功入门心法,又运功替破月除了些毒性,便叫他二人自行修炼,不再管他们。
步千洐和破月各有一间屋子,白日里便在破月的房间练功,夜里分房而睡。一个月时间飞逝而过,两人已修习完基础心法。苦无都有点惊讶于两人进展速度,便依图册,教授两人第二阶段内力双修法门。
步千洐虽正值情浓,但他到底还是武痴,这一个多月来修身养性,日日对着破月,倒也心境空明、从无他念。
这日晌午,两人依图双修,步千洐一看图册描述,稍一沉思,脸色微变,看向破月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戏谑。
“璇玑、玉堂、中府、神阙、府舍……”破月没注意到他脸色有异,依图念出穴道名称,将手臂、胸口、大腿穴道依此与步千洐相贴。待察觉到步千洐的手轻轻搭上自己腰间时,她才反应过来,顿时心跳如擂、面颊滚烫。
这姿势……胸腹相贴,连大腿根都要贴着,难怪……那些不是夫妻的弟子,练不成神功。
“这功法不错……”步千洐嗓音低了几分,隐含笑意。
破月瞪他一眼:“专心练功。”
步千洐本就禁欲了一个多月,此时与她从头贴到脚,哪里还收得了心,低低“嗯”了声,提起内力,与她真气相接,过了一会儿,却侧头就着她的耳朵,轻轻咬了起来。
破月浑身一颤,真气散乱泄了,声音软若酥糖:“你……”
步千洐哪里还管穴道,扣着她的腰,放在地上就亲了起来。火热的舌头轻轻勾着她的,暗色的眼睛灼灼盯着她:“月儿……咱们不如脱了衣服练……”
“胡闹!”
苦无的声音从窗外远远传来。
步千洐身子一僵,耳根一红。他虽胆大,但被前辈撞破亲昵,还是相当尴尬。破月亦是恨不得扒个地洞钻下去。他们均知苦无功力深不可测,必定是听到了两人说话。
“专心!”苦无的声音模糊传来。
步千洐恭恭敬敬答了声“是”,将破月抱起,规规矩矩穴道相贴。可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难耐,偷偷伸出舌头,舔着破月的耳垂。
破月强忍着埋头在他怀里不出声。同时感觉到他的滚烫灼硬始终□,抵在自己腿上,不由得愈发燥热难当。
练足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放开彼此休息。
步千洐身上的异状不知何时已经平复。可破月偏偏一直瞅着他狭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