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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兮被她的反应弄的大是意外，拿了手帕不停的给她擦泪，软声哄着道歉，带她回了家里。
宴会还没有结束，君无双也没有走，云清兮什么都顾不得，只在书房里一个劲儿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才哄笑了。
“灵儿啊，你觉得哥哥对你好不好？”云清兮先从简单的事情问起，开始引导灵儿说出实情。
他觉得这件事里大有问题：一、他虽然没有君无双博学，也是会好几种地方上的语言，总觉得她的语言很是怪异，不像是中原地区的，而灵儿为什么会听得懂？二、灵儿在他面前撒谎，一定是被家人告诫过，所以才这样说。三、灵儿如此吃惊，吓得不成样子，到底有什么原因？
云清兮的直觉一向很准，想了想灵儿事情前后的反应，竟是奇怪的隐约觉得：这件事情里有着一个惊天大的内幕！
“好！”
“那你喜欢云哥哥吧！”
“喜欢！”
“有多喜欢？”云清兮目光一斜，眼角瞄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
“全天下最喜欢哥哥了！”
噗！
白天在窗外吐血了！
蒋姑娘啊，这句话你前不久还对我家公子说来着！
你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么？！
他侧眼偷偷望去，见君无双面色惨白，看不清长袖里的双拳，却是闻到了血腥味，一望地下，见地上掉了两滴鲜红的血液，心内一惊：“公子！”
君无双只觉心痛的难以忍受，咬紧牙，双拳紧握。
明知道那只是灵儿表达喜欢的一句话，并不代表她真的就最喜欢云清兮，可听她说出来，还是心痛难挡。
沉默的转过身去，一步步的离开书房的窗边。
为什么要来找云清兮？为什么要经过窗边？如果不经过窗边，就听不到这样一句话，如果听不到这样一句话，就不会如此心痛！
屋内，云清兮嘴角的笑容柔如温水，继续着他的话题。
“那灵儿觉得哥哥是坏人么？”
“不是！”
“那哥哥会害灵儿么？”
“说不准！”灵儿直摇头！
噗！
云清兮这下吐血了！
“那灵儿是觉得哥哥会害灵儿了？”云清兮急了，这什么回答啊，一点都不与他的预想一致！
灵儿不是单纯的人么？单纯的人怎么有这样的心思？
“不是，我娘说伤害有时候是不经意间造成的，对你好的人，你喜欢的人，有时候也会伤害你的，所以要去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哥哥这样问是有什么伤害了灵儿吗？”灵儿声音清嫩，上下看着云清兮。
云清兮心内轻叹：她娘教她的都是善，难怪她会这样干净。
“灵儿啊，谁教会了你，让你能听懂那……妇人的话？”云清兮把要说的“疯子”两字改掉，也不拐弯了，开门见山的问。在外边的时候，觉得事情严重，才没问，现在周围要是有人来，以他的耳力自然听的清楚。
“爹娘说不能说！”
“那是因为你爹娘不想让人知道你能听懂，可是现在哥哥都知道了，还要瞒哥哥吗？”
灵儿迟疑的张着嘴，想说又不敢说。
“你看啊，你下个月就要嫁给哥哥了，我就是和你爹娘一样的亲人了，到时候我一问爹爹娘亲，他们也会告诉我，那还不如灵儿现在告诉哥哥。”
“是娘亲和爹爹教的！”灵儿一想也对，就开口了。
“那灵儿知道这方言是哪里的人说的话么？”
“不知道！”灵儿摇头。
云清兮又问了关于这个方言的几个问题，灵儿都是什么都不清楚，就只是会说会写。云清兮拿了灵儿写的两个字一看，不觉眉头深皱。据他所认识的三种文字，所知的十多种文字里，好像都没有这样一种文体。
“灵儿，那妇女说的什么？”云清兮记下灵儿写的字，拿了火烧了纸。
“她说什么阳光贱人远嫁，什么柳莺都死了的，童雾舞嫁了个好丈夫，还说什么王后不是她的，将军夫人也不是她的！”
“什么？！”云清兮大吃了一惊，愕然的问，全部明白了过来。
事情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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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卖了她
“哥哥，怎么回事啊？”灵儿见云清兮吃惊，好奇的问他。
云清兮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对灵儿道：“灵儿，你乖乖在书房里待着，别理不认识的人，哥哥出去一下。”见着灵儿点头答应，出了房去。
灵儿年小无知，他却是十分清楚，王后现在是众异姓诸侯国国王正妻与皇家同姓诸侯国国王正妻的称呼，但是在十二年前，都不是这个样子！
十二年前，所有诸侯国的国王只能称为国主，而皇帝也不叫皇帝，叫国王，自然的，那时的王后只有国家的王的正妻才配如此称呼，天下只此一人！
天下现在有多少个诸侯国，又有多少个王后，他十分清楚，而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能和街上见到的那个女人相似。现在春季朝会，各路诸侯王或亲自来，或派使者来，但基本上都不会带家眷。那个疯子已近中年，争王后时应该很年轻，她口中的王后，指的必定是皇帝沈让之正妻！
这让云清兮想起了十一岁时听到的一个传言。
传言说，异姓诸侯王宁王抢了皇帝的女人，是以帝不立后，后宫无主！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人信。
别说你抢了皇帝的女人，就是有了这念头心思，皇帝还能让你安然无恙？
再说了，宁王是谁？！
那是天下共仰的贤明国王，是仁政厚民的君子，是常人无以企及的神仙人物，又怎么会去抢别人的妻？还是抢皇帝的妻？是以云清兮一直是不信这事的。
而且，宁王还是他的师傅，是他的恩人，他能不清楚他师傅的为人？
那时他还小，曾经问过他师傅这件事，师傅只是温雅的笑着问他：“你觉得师傅会做这样的事吗？”
他摇着头说不会，师傅就笑着转身看窗外的雪，他那时望着师傅的背影突然就觉得他身上瞬间有无限的落寞划过，还道是自己的错觉。
还有一事，皇帝沈让十九年前立四位异族女子为妃，后来两人死，一人北嫁厄奴，一人下落不明，与那疯妇人说的却是有点出处。如果那疯妇人说的是对的，那么死了的两人里，必有一个还活着，要么是她口中那童雾舞，要么是她自己。
师娘名讳为司空落，与那四人名字不同，想来是后来改的。
师傅的宁国国力渐强，已隐隐有超吴国的趋势，表面上看起来国泰民安，实则暗地里练兵铸铁，时时备战！他曾就此事问过师傅，他就天下局势给自己做了分析，说这天下迟早有一天会乱的，早早练了兵好自保。
师傅嗜妻如命，天下皆知，如果他抢了皇帝的女人，而皇帝也爱着师娘……
现在想来，师傅他是、他是、他是想反了这天下啊！
来诺阳时，他发现了有大批伏兵向东而行，所去方向正好是诸侯国吴国与宁国的交界处，当时没在意，现在不管如何，得马上把讯息带给他。
那皇帝与太子，深谋远虑、心思深沉，真要反了这天下，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云清兮正着急着，却是被一人挡了去路，一抬眼，就见君无双站在面前，即便是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也有着一股贵气。
心思一转，笑的温和友好：“君公子有事？”
看着面前这张俊逸出尘的面容，笑的清雅舒适，君无双只觉得刺眼，从小到大挂在脸上的谦和也没了，见面时的礼节也免了。
“你会嫌弃灵儿么？”君无双平声问。他愤怒、他恼恨、他自责、他真想把灵儿抢了过来，可事已至此，他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灵儿已非完璧，他要得到他的肯定，肯定他会对灵儿好！
云清兮被问的莫名，心内着急着，也不多想，两手拢在一起，姿态安闲，浅笑着徐缓开口，连声音也是个清雅好听的：“如果是你，你会嫌弃灵儿么？！”他以为君无双问的是灵儿的不谙世事。
君无双被问的一窒。
如果灵儿被别的男子玷了身子，他会嫌弃她么？
女子贞洁大于天，心里有一瞬间的迟疑，继而摇头、肯定，坚定的说：“我不会！”
云清兮笑着拍拍他的肩，友好的说：“我自然也不会！”说着又诚恳的看着君无双的眼睛，认真道：“君兄，我知道你本是想娶灵儿为妻的，这事是我对不住你！”说着，对君无双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起身面色凝重，极为严肃的道：“我一定会对灵儿好，这辈子只娶她一人！”
君无双有一分安慰、二分放心，剩下的七分皆成了苦涩，心内疼痛难挡。
“灵儿嫁了我，比要嫁谁都好的，她体内有寒毒，需要让精通医术的人常年调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