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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斐这块毛料不大,灰褐色石皮,这种皮壳的赌石毛料,又叫得乃卡毛料,就因为这种赌石皮壳的颜色,与缅甸特产的一种植物的汁液类似才得名。
得乃卡料出翡翠的几率比较高,但极少出现什么极品,相对于周晨手中的三块高赌性的毛料来说,得乃卡毛料的赌性就弱了许多。
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段玉斐和周晨几乎同时停了下来。负责协助的南云立刻端着一盆水,直接泼到了周晨刚刚离开砂轮的毛料上。
“涨了!”
“见绿了!”
周晨和段玉斐身边的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声音中是明显的兴奋。然后,双方的人同时愣了愣,接着往对方的正在解的毛料上看去。
“哈,擦涨不算涨!”漫坎那个带头挑衅的保镖突然讥讽道。
楚卡家族这边的人也看清了解石的情况。
段玉斐切开的切面上,露出了比鸡蛋还小的一块玉肉来,浅水绿,晶莹剔透,至少是冰种。而周晨擦开的这边,仅仅只是擦去了表面的石皮,露出了一层极浅的绿雾。说实话,周晨这边只能称之为见绿了,还无法说是切涨了。因为毕竟没看到玉肉,即使同样的颜色,种水不同,价值差的就很大。即使满绿的干青种和浅水绿的冰种也没法比。翡翠的价值首先要看的还是种水,其次才是颜色。
段玉斐和周晨两人却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反应,周晨擦出绿雾后,没再使用砂轮打磨,也将毛料放到了解石机的平台上,调整好位置,固定好,按下了解石刀。
段玉斐也是看了一眼切面,调整位置后,开始了第二刀的切割。
嗞嗞的解石声,在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回荡着,却没有人在意。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周晨的第一刀切完了。
做助手的楚卡用清水洗净切面,心下沉了沉。这一刀切下来,居然还是没有露出玉肉。露出来的还是绿雾。
虽然说绿雾看涨,但绿雾毕竟不是翡翠。切面总是出现绿雾,一是不知道翡翠的种水颜色,无法估算翡翠的价值。二来,毛料本身就不大,绿雾占了太多,那么里边即使有翡翠,太少的话也值不了多少钱。这一次的赌局,可是以最后的翡翠价值判断胜负的。
“怎么还是绿雾?”楚卡身后的人已近忍不住忐忑了。不说家族存亡,他们中很多人可是押了周晨赢的注。
“哈哈,刚才我就说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看赌圣这一刀切下来,一定又是大涨……”那个嚣张的保镖,话还未说完,目光恰好转到段玉斐手下的赌石上,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了,就连声音也仿佛被人瞬间捏着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段玉斐的第二刀已经切完,漫坎兴冲冲地洗净切面,脸上还带着欣喜的笑,也愣在了那里。
第二刀的切面上,已经看出了翡翠进一步情况。刚刚切出来的玉肉,却是是浅水绿、高冰种。但这层翡翠仅仅只有一公分多一点儿,再往里,竟然都是碎玉,宛如被搅碎了的果冻,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破坏了最初的晶莹和完美。
这一下,不但漫坎家族的人都一下子哑了火,就连段玉斐也愣了愣。
恰在这时,周晨的第二刀又切完了,这一次终于不再是烦人的绿雾了,而是露出了一小片玉肉。这一片玉肉并不大,只有一元硬币大小,虽然小,却丝毫不影响它晶莹玉润,漂亮的苹果绿,仿佛刚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苹果,恰恰玉肉上有一滴清水欲滴未滴,愈发显得这片玉肉亮的耀眼。
“呵呵,好像是冰种啊!”楚卡看着周晨,两只眼睛亮亮的,控制不住的欣喜流露出来。
周晨点点头,淡淡一笑,神态安详宁静的,丝毫看不出情绪的激动。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万事自在掌握,自然不必焦心忧虑。
楚卡家族这边的人大感长脸,已经有人控制不住地开口了:“唉,今天算是才知道什么是切涨才算涨啊!”
那个很嚣张的保镖脸色涨红,瞪了瞪眼,却终是没说出什么话来反驳。
段玉斐的神色除了那片刻的一愣外,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已经又调整了毛料的角度,再次切了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在沿着表面切,而是根据露出来的碎玉,切了一刀。这一刀切下去,是不是彻底的垮掉,就一目了然了。
楚卡看看周晨,再看看旁边的段玉斐,猛地有些脸红。这两个当局之人尚且沉稳如斯,自己却喜怒瞬变,唉,看来还是锻炼不够,心性不够稳定啊。
在大喜大悲、希望和失望之后,所有的人似乎都耐下了性子,注视着两个人手中的赌石。
不大会儿,段玉斐那一刀终于切完了。在漫坎家族的忐忑中,在楚卡家族的希望中,切面被洗干净。漂亮的浅水绿、高冰种,只是,切面两边仍旧都是碎玉,仿佛摔碎了的琉璃盏,美丽却残破。
这一次,漫坎和他身边的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段玉斐也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放弃,先把那块一厘米多的高冰种浅水绿翡翠切了下来,又把没解开的一半放到了解石机上。这半块赌石虽然切面都是碎玉,但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切涨。
周晨这边比较顺利,四分之三的苹果绿冰种翡翠上,虽然还有几块石皮,但结果已经完全确定了。大涨!
段玉斐这一次没有再从切面下刀,而是从完全包裹着石皮的一面切了一刀。这一刀若是还有玉肉未被完全破坏,就说明还有必要再切下去。
虽然,第一块赌石是输了,但最后比较输赢的还是要看所有翡翠的总价值,所以,他也不想造成无谓的浪费。
很可惜,段玉斐这一刀,还是以失败告终。切面上仍旧是漂亮的浅水绿高冰种翡翠,却裂纹满布,根本没有价值,和白花花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段玉斐不用继续切了,也没休息,直接拿起了第二块赌石毛料。
这一块是一块白沙皮壳毛料,表面上没什么表现,没有松花,没有蟒带,哦,对了,倒是有一条裂缝,还是一条很大的裂缝,几乎贯穿了整块石头的三分之一,让本就不显眼的赌石,更不让人待见。
第一块的切垮,让看到段玉斐拿上这样一块毛料的人们,也没了多少信心。段玉斐却似乎没有受到切垮的影响,仔细地看了看赌石的表面,特别是裂缝,还用强光手电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调整位置,固定好毛料,对着裂缝直直地切了下去。
周晨第一块翡翠终于全部挖了出来。比排球稍小一点儿的苹果绿冰种翡翠,晶莹剔透,莹润可爱。南云从周晨手里接过来,咧着嘴就没有撒手。
看着剩下的两块毛料,周晨的手稍稍一迟疑,选了那块黑乌沙皮壳的。
这块赌石毛料很小,只有三公斤的样子,还不如一只橄榄球大。
周晨捧在手上看了看,随即放到解石机上,固定好,直接按下了解石刀的刀柄。
在场的人多是解过石的,即使没亲手解过石,也见多了解石,对解石也都很了解。像这块黑乌沙皮壳毛料带有鸡爪绺或者癣的,都会选择先从癣和绺这里擦石,确定绺和癣破坏与否,破坏的程度之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切石。
第一块大毛料,该切周晨用了擦。这一块,该擦了,她又直接用了切刀。
众人都为她这种几乎完全悖逆常规的做法所震惊,同时也有些惊疑。
漫坎那边的人,更是有人不无恶意地腹诽,一次切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又屡屡违反常规,你以为好运之神是你们家亲戚呢?
就是楚卡家族这边的人,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周晨这么做,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别人咋想的,周晨不知道,也不会理会。她专心致志地解石,因为毛料很小,只有三四分钟,第一刀就已经切完了。
楚卡洗净切面,立刻欣喜道:“出绿啦,是秧苗绿!”
周晨笑笑,南云就嘿嘿笑道:“幸亏早就说好了,赔钱算你的,不然这次我就赔大发了。”
赔大发了?他受的漫坎的钱不是钱?周晨翻翻眼珠,继续开始切第二刀。
段玉斐的第一刀,也终于切开了。整块的赌石毛料被一分为二,洗净的两侧切面上,都露出了同样漂亮的淡紫色翡翠。关键是,鱼肉上逛街明整,没有裂痕。那么大的裂绺,居然没有影响到玉肉,漫坎家族的人,都觉得长长地吁了口气。
“紫翡,芙蓉种!”那个嚣张的保镖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禾苗,一下子活了过来,高兴地大喊了一声。
段玉斐这一块赌石体积可不算小,差不多有二十公斤。虽然浅紫芙蓉种的翡翠不算太好,但体积大了,价值上也不容小觑,毕竟,芙蓉种也算是中高档翡翠了,价值也是不菲。
周晨的第二刀切完了,南云这一次眼尖,看清了切面上的玉肉,立刻吼了一嗓子:“秧苗绿,糯种!”
糯种近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