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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官兵一阵骚乱,李少脸色黑沉沉,刚才使性子随口说的话,现在被云凤弦在宜相权面前拿出来说,就算他是粗豪武人,也知道这个闷心亏是吃定了,而且只怕小辫子还得宜相权抓在手中,想到这里,就一阵愤闷,一拱手:“末将是粗人,说话不知前思后想,若有错失,请大人责罚,末将岂敢有怨言。”
云凤弦摇头叹气,把扇子一合,轻轻敲在手心:“口里没说怨言,从头发丝到后跟全都满布这怒气呢!这种情绪可要不得啊!”她说的漫不经心,下头的李少却气得几乎吐血。
古奕霖有些惊异地望着云凤弦,久久不语。
宜相权轻叹一声:“李将军是从四品的官职,岂是本官可是处置的,只是这里军兵调度,却受本宫节制,将军此次调兵大大不妥,请立刻领兵退走把!”
李少愤愤然地点头应是。抬起头来用杀人的眼神望向云凤弦。
云凤弦回报一个春光灿烂的笑容,即刻让李少几乎咬碎钢牙,恶狠狠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跟我回去。”
看着一大堆官兵整齐的往外走,云凤弦还好整以暇地挥手送别:“好走好走,一路顺风,有空常来玩。”
本来整齐的官兵队伍一阵混乱,兵器相撞声、脚步一乱撞到别人是的喊痛声、低低议论声、惊叹声,夹杂着一个低沉却充满恨意的怒吼,真的非常之热闹。
云凤弦不顾其他人都用怪物的眼神看向自己,径自把扇子挥开,动作洒脱地扇来扇去,金光闪闪的扇子上“绝代风华”四个大字刺得人眼疼,她自我感觉好的不得了。
就连本来怒冲冲向李少问罪的宜相权此时也有苦笑不得的感觉,却又不好笑出来,乱咳一声:“这位公子方才多受惊扰,都是本官治理不当所致,不知几位可愿随本官回府,让本官置酒压惊?”
云凤弦含笑回礼:“多谢达人关爱。此事实非大人之过,我等不敢厚颜领受达人美意,达人为一方父母,事务繁多,其可为我们一二小民如此费心劳神。”
宜相权微微一笑:“公子既如此说,本官也不便相强,就此告辞,以后若再有这样肆无忌惮,仗势欺人之事,请公子尽管派人前来相告,本官必不坐视。”
云凤弦目光往四周一扫,拖长声音道:“这也倒是,听说和道盟在城里的势力惊人呢!以后仗势凌人的事明着不会有,说不定我上街被花盆砸到,走路被石头绊倒,吃饭被酒呛到,不管在哪里,都有七八双眼睛虎视眈眈,出了什么事,又该找什么人负责?”
这话一说,楼里楼外的,各处角落里、柱子边、门缝出,探头探脑的人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宜相权也不免失笑:“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在济州境内出事,便是本官的责任,自然会追查到底。”
云凤弦笑道:“如此多谢大人,有大人这句话,小民就有了十足底气留在这山海湖城的境内了。”
双方又在寒暄几句后,宜相权有何站在旁边的帝远逊招呼了几声,方告辞,门外有他的侍从牵了马来,服侍他上马而去。
风紫辉自门外面入,走到了云凤弦的面前。
一直旁观的帝远逊这才微笑道:“原来公子果然有贵人相佑,暗中早遣神兵求救,到是老夫多虑了。”
云凤弦陪笑道:“凑巧而已,我也只是说海潮楼内有人打架,官府来了,自然就可以全家,以免得弄出伤亡,谁知倒救了自己一命。到是山海湖城的父母官如此关爱百姓,事必亲临,实在是天下清官的榜样。有这样的官员,我才能放心在这里长住。”
他可不会告诉别人,风紫光是拿着巡御史的印信跑到官衙去的。
帝远逊也不是傻子,谁会相信素来和各大势力相安无事,给足各方大佬面子的知府老爷会随便为了一个老百姓跑来和李将军翻脸,顺带着和道盟也得罪了。只是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他仿佛没事人一般笑道:“就算公子不想长住,长老还想请公子多多盘桓几日呢?老夫的别庄闲院甚多,边收拾出一处,以为公子下榻之用。”
“可是……”
帝远逊不等云凤弦拒绝,即正色道:“公子若是在不允,便是看不起我帝某人了。”
云凤弦微笑,施礼如仪:“帝老这样说,我若在推脱,岂非不敬。难得老先生如此热心,到也免了我寻找房子的一番麻烦,不如就干脆由我出钱把庄院买下来便是,老先生并不缺一处院落,云凤弦也并不缺一笔钱,好让大家都清爽省心。老先生若是喜欢玩晚辈这个朋友,只要价钱上略略有待一些,也就是了。”
“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豪爽果决,既是这样,一切就依公子。”
卷二 15章 好想去啊
庄园大门大开,两旁仆从侍役数十人,恭敬列队相迎,那气派华贵,倒还真不下于王侯。
帝远逊一边信手挥开众仆役,只留两名管事的在旁边跟随服侍,一边引着云凤弦等人进入,彼此谈笑晏晏,笑声不绝。
云凤弦一边应和说话,一边四下打量。
从外面看这里并不甚大,大门也并非金漆朱绘的异样气派。大门开处,只见一条幽幽石道,青色的石子前前后后铺了一地,洁净却又斑驳。青石小路旁边,开始奇花异草源源不绝,石路的尽头,花草树木之中有一个水池,水池中心矗立着一座假山,温润的池水终年在假山一侧倾泻而下。前方的庭院美景,隐隐约约叫人无法一眼看尽。
云凤弦不由拍掌笑道:“好一个曲径通幽处。”
帝远逊也不由击掌应和道:“公子好才学,一句曲径通幽处真把这前门处的巧思给说尽了。”
整个院落无比广大,四处游廊纵横,楼阁相连,庭院中的小河,竟直接与月影湖相连,上架曲桥水榭,让人直接就可以由庄院走到曲江边上,欣赏美景。
纵然云凤弦在皇宫中住了许久,见多了御花园的美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处园林设计别具巧思,身在其中,如入仙境,不免连连点头。
古奕霖等其他人也无不满意,此事就此决定。
容若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也不看数目,递与帝远逊。
帝远逊爽快地接过来,同样也没看数目就纳入袖中,招来两个副管事,说明此园已换了主人。
接着整个园子都忙乱起来,一大堆人拜见新主人,帝远逊只淡淡叮咛两句,便早早告辞。
只是约好了明日一早,便让帝顺前来,带云凤弦夫妇二人畅游山海湖城。
帝远逊一上马车,即刻吩咐驭马之人道:“咱们立刻去和道盟。”
“爷爷,我们去找尘右灯?”
“是,尘洛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一说,和道盟必有动作。我们一直与他们在一起,若不去分说一二,怕会和和道盟有什么误会。我也要去劝劝尘右灯,不要再追究此事。”
“爷爷真是如此喜欢凤翔,这般替她说话,可是想将他们收为己用?”
“本来初看他们那帮人的身手,我倒是有这么点意思,可如今怎会再有这般不识进退。那凤翔出手阔绰,比不缺钱,身边人的武功全都出人意料,那凤紫辉更是深不可测,可见其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们甚至还可以随意调动官府,想来身份与平常人不同。你有无注意,宣相权穿的不止是正式官服那么简单,他戴的不是平常的乌纱,而是缀金冠,又挂了金银环各一,这可是非常正式的礼服。
官员们往往是在大礼大节大祭大聚会,或是拜见上司时才穿的。想必是那凤翔身份非凡,他才要着正服威装来表示尊敬。和道盟真是得罪这样的人,只怕讨不了好,我与尘右灯认识多年,彼此也都帮过不少忙,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吃亏。”
帝顺点点头,道:“只是尘右灯的爱女受辱,岂甘罢休,他并没有亲眼见到风翔等人,只怕未必相信,还以为爷爷夸大其词呢?”
帝远逊闻言,悠然一笑:“你以为尘右灯凭什么创出这偌大基业,多年来屹立不倒,他外表虽然是个粗犷武人,心思其实比谁都细密谨慎,你放心就是。”
下人们全在大厅里等着照规矩拜见新主人。
云凤弦没有端坐受礼,只是挥挥手,笑着说道:“都下去吧,你们尽心做好,就是尽职,就可以得到应有的报酬,没有人会为难你们,我也不允许有人作威作福。。。。。”
说着她斜眼瞄了云风晴一下,这才接着道:“要有人任意欺凌你们,你们绝对有反抗的权力,也可以来告诉我。”
她的发言一结束,厅里厅外,一片沉静,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对下等的奴才说这样的话,一时全楞在那里。
云凤弦见下面一片冷寂,每个下人脸上的表情不是感动,而是呆愣,自己也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