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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闪过赤红之光。
奕霖,你等着我!云凤弦脸色赤红,她的双眼开始变成墨绿之色,用力握着拳,死死盯着眼前的战局,牙一直狠狠的咬着嘴唇,咬出深深血痕,她却茫然不觉。
她绝对不要有人为她而付出生命……如果她还有时间,她一定会好好地去修炼这个破烂的身体!她绝对不要眼睁睁地站在这里,看着真心关护她的人,替她阻挡杀人的寒锋。看着他用生命,去为她应付决死的刺杀。
熊熊的怨毒之火在她心中燃烧,几乎焚尽了她的身和心。她的脸色越来越肃然,眼神越来越深沉。已经变成墨绿色的血从她唇上落下来,点点滴滴,触人眼目。
云凤弦却什么都没有发觉,她死死瞪着战局,胸中无数次呼唤着古奕霖的名字。拳头,悄悄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血无声地在指间滴落,她却因为心太痛,再也顾不得掌心、唇间的鲜血伤痛。
卫靖临那边,那二十个侍卫已经被他消灭了十来个,他从血路中退后了数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悠然一笑道:“你们真是逼人太甚,别怪我太过无情。”他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一个闪烁着幽蓝之光的竹筒。他抬手举着竹筒对准眼前的众人,又笑了笑,“各位,我不远千里来这里,身上带着防身用的‘忘断’,在场的也听过,它可是烈焰国里最剧毒之物,中者必死。皇后娘娘请放心,事后,我一定会给你解药的。”
他一边说,一边按动机关,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漫天都是粉红色的粉末。
此刻劲风四处激荡,正好把这粉末扬得到处都是,人人都洒得满身。
余下的侍卫已经通通倒地,烈焰心中大惊,剑法立时散乱起来。
眼前剑影一闪,古奕霖一剑直刺其眉心。
他的右手回救不及,左手及时一抬,拈住了尖锐的剑尖,就待以内力顺着剑身攻过去,欺负古奕霖功力不足。
哪知古奕霖立刻松手弃剑。在烈焰一怔之下,他已欺近身前,手指连点他胸前四个穴道。他一招得手,再不停留,顺着他的胸口一路点下来,直点了二十多处穴道,确保他冲不破,这才放手后退。
一切做好之后,古奕霖额上已是汗如雨下,身子摇摇欲倒,暗自还为自己居然可以坚持到这种地步而感到震惊。
云凤弦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双手扶住古奕霖,连声道:“你怎么样?”回头又冲卫靖临吼道:“你还不快把解药拿来。”
“哪有什么解药。不过只是一些麻药而已。”卫靖临解决完地上躺着的其他人后,讪讪地道。
听了这话,伤重的众人和被制了穴道的烈焰,一起往上翻白眼,发出一声大叫,生生被气得晕了过去。
云凤弦心中微松,却觉怀中之人消瘦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她的怀中,心中又是痛极,耳旁听到低柔的声音轻问:“凤弦,你没有事就好。”
云凤弦眼中见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展开一抹开心的笑颜,更是又愧又悔,颤声道:“你为何待我这样好?你为何要为我这般拼命,你……”
古奕霖摇摇头,刚才的一战,用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让他现在连站都站不住,只得依靠在云凤弦的怀中。
为什么这般拼命?为什么忽然间,什么都忘记了?他又何尝知道?只知她遇险,他便扑了过去,根本没有思索的余地,更不会去考虑为了什么。
于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何的古奕霖,只是微笑,似平时所学的那般,安静地微笑着。
云凤弦凝视他苍白含笑的脸,忽然垂下了头,火热的额抵在他轻轻起伏的肩头,久久不动。
良久,古奕霖几乎以为她哭了,但并没有。又过了很久,古奕霖才听到她一字一字地说:“我云凤弦发誓,从今以后,再不会叫你这样为我拼命,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再任由你一个人拼力苦战,我却束手无策的事情再发生。”她一直没有抬头,声音很轻,但字字句句,竟深沉得像不是由口中说出,而是直接从心里喊出。
古奕霖垂手,本已无力的手,悄悄的抱住这个因为伤心而伏在他肩上不肯抬起头的女子,心中一片温柔。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云凤弦是在怎样的心情下说出这句话的,没有人能真正明白,为了实践这句诺言,云凤弦准备付出什么,又将会付出什么。
只是,几乎每个人都被这一对不知不觉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所震动。
阳光下,古奕霖微笑的脸容如画,云凤弦紧拥他的双手,似一个永不变更的承诺。
卫靖临静静望着他们,眼眸或明或暗,不知闪烁着什么。“既然你无事,我便先走一步了。”卫靖临见他们这样久久相视,施礼便要离去。
云凤弦扭头看他,忽然惊讶的伸手指向他:“你,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卫靖临一怔,顺着云凤弦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鲜红的血已浸透胸前绿色的绸衣,一股撕心般的痛,忽然从胸口爆发了出来。
“报!”奔马快疾如电,马上的军士在马未到之时,已然跃起。他凌空翻了个跟头,稳稳的单膝跪地,落在了古凝泞的面前:“大人陛下一行人遇刺,烈公公等二十一人,皆为保护皇上而受伤,暂时不能移动。行公公身亡。”
古凝泞上前一步,目光如电,紧盯着军士:“陛下御驾可安然无恙?”
“陛下一切均安。”
古凝泞眼神一跳,脸色大变。
被无数军士环绕的锦座之上的古凝寒全身一震,徐徐抬起了头。
古凝泞千思万想都料不到,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竟会完全失败,他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陛下是如何脱险的……”
那军士还不及回答,又有一声大喊:“报!”伴着马蹄声,由远而近,遥遥传来。
马上的军士满身鲜血,似是经过一番苦战,马到了禁军面前,军士竟然无力下马,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趴在地上,痛哭道:“摄政王遇刺身亡了。”
古凝泞整个人如遭雷击,劈手把军士抓起来,喝道:“你胡说什么,王爷他有数千精兵护卫,什么刺客近得了他的身?”
军士已经满脸是泪,哭道:“那刺客她,她不是人。她根本就是从地狱而来的天魔,不管多少人都拦不住她,用炸药也炸不死她。现在,现在她一路冲到王爷面前,王爷的护卫拖了王爷后退,别人一起冲上去拦。当时陛下派来的侍卫风紫辉也在场,那个刺客她一刀劈出去,劈过了风紫辉的身影,那刀却还停不住,刀上就像附着魔力一样,直追着王爷去了。王爷还没有走出十五步,就被那把刀穿心而过。那根本不是人,她是天魔,是要人性命的天魔再世!”
古凝泞用力把他往地上一掷,狂喊:“我不信!我不信!世上没有这种人,不会有这样的事。”
军士痛哭不止,在地上只是叩头,泣不成声。
古凝寒神色微震,呆滞的脸上,开始有了细微的表情。
古凝泞却是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信,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摄政王早知有人行刺,暗中布下天罗地网,一切安排无比妥当,不可能会有差错。来人,给我再去探明了回报。”他大声下令,正要指派心腹再去查个清楚,马蹄声忽然轰轰乱乱,响彻天地。四面八方都有旗帜闪动,快马驰来。原来是在各处行猎,后被钢网围住的一干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或爬,或砍,或绕道,终于突破了那层层的钢网,得回自由,从各个不同的地方,赶往龙旗飘扬的天子行院。
古凝泞心思纷乱,只记挂着生死不知的云昱风,也无心阻拦他们。而且这些手上没有实权的人,就算来了,也不足以影响局势。
一众文臣武将,王室宗亲,陆陆续续赶到,纷纷向古凝寒施礼。
古凝寒却只是木然而坐,不言不动,不理不睬。
众人第一次见到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如此失态,心中多少已猜出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者为谁了,大家只能等待着向新的君主效忠。
云凤晴赶到时,眼神阴郁。
卫佑磁一身衣裳被钢网勾得稀烂,两手鲜血直流,赶到行院未见到云凤弦的身影,脸色大变道:“陛下呢?”
没有人理会他,也没有人回答他。
卫佑磁还要再追问,远处忽然钟声大作,遥遥传来无数痛哭声。似是几千个人在同声呼唤一个名字,在同时为一个生命而悲呼。
“摄政王!摄政王!摄政王!”
卫佑磁一愣,呆住了。其他以为云昱风赢定了的众臣也全都满面愕然。
云凤晴闪出一个得意而宽心的眼神。
古凝泞却只木然呆立,他心头冰凉一片。至此现在他才相信,刚才收到的情报丝毫无误。古家费尽心机以求存,忍痛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