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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速度朝着地面坠落。
那群大内高手们见状,齐齐看向为首之人,见那人微一颔首,他们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云凤弦坠地的方向挥去。
绿光冲天,为正在树林里寻人的两个人,指引了方向。
绿衣男子轻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像箭一般往前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前方剑光闪耀,随着他的出现,毫不留情刺过来。绿衣男子只是微眯了眯眸,姿势无比潇洒的在凌空一招,轻而易举夺下最近一人手中的宝剑,把剑往古奕霖手中一塞:“去吧!”说话的同时,用力地把古奕霖将往上一抛。
古奕霖得到他的真力之助,竟被抛得远远,往云凤弦所在的位置落去。
同一时间,绿衣男子抬手挥剑,已与二十个大内高手战在了一起。
凌空中,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捏住绿衣男子射过来的箭支,他正是皇太后最依赖的大内高手之一的行砂。只见他冷笑一声,笑容还不及展开,手心的箭杆里竟散出一股黑烟。
行砂措手不及,心中大震,忙松手弃了箭,为防有毒,屏住气息,更顾不得云凤弦的死活,急急忙忙凌空转变身法往后跃。
这时,古奕霖已经接住了坠地的云凤弦。
“凤弦,你没事吧。”他的眼神清澈,除了深不见底的清明之外,又有些异样的华彩。
微风徐来,拂动了古奕霖乌黑的发丝,鲜红的衣襟在淡淡清风间绽放出一朵绝艳的花朵。
云凤弦张开眼,凝视着抱着自己的古奕霖,目光惊艳之光一闪,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你,你怎么来了……”
“你我是夫妻,如今你有难,我如何能冷眼旁观?”
古奕霖说着,轻轻把云凤弦放在草地上,握了握手中的宝剑,朝着行砂的方向刺去。
行砂虽然被忽然冒出来的烟经得手忙脚乱,但到底是大内中一等一的高手,百忙中,左指弹出,右袖轻拂,虽然不敢再接古奕霖刺来的宝剑,又怕自己中毒已深,不敢太过运功抵抗。一时间倒被古奕霖逼退了数步。
古奕霖并没有趁机追击,而是退到了绿衣男子的面前,长剑一搁,为那绿衣男子挡下了大内的高手。
“你去保护凤弦,这里交给我。”
绿衣男子点头示意,他瞥了眼挡在他面前的古奕霖,没再多说什么,朝着躺倒在地上的云凤弦而去。
云凤弦这时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她素来平静的心思在这一刻波澜惊起。
“是你……”
“嗯,就是我,我们又见面了。”绿衣男子调皮地眨眨眼,娃娃脸上泛出微笑。不是刚刚被云凤弦一箭射出的卫靖临,又是何人。
只见他说完之后,灵敏地转身,抬手拉开手中的长弓,对着欲上前的行砂又是一箭。
“你怎么会——你明明……”云凤弦微敛了敛眼眸,盯着卫靖临的脸,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怀疑。
“你我能相遇,自是有缘,不是吗?”卫靖临又是一笑,之后他蹲身背对着云凤弦,“上来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云凤弦没有回话,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已经被卫靖临箭中的行砂,那一箭明明是射向行砂的胸口,却不知道卫靖临用了什么方向,刺中了行砂的大腿内侧,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现在的她,有太多混乱的思绪要去理清。
“不管你是何人,先去救奕霖。”
“以他的身手,不会有事的。”卫靖临摇了摇头,反手朝着欲追过来的行砂又是一箭。
这一回云凤弦看到了一抹赤红的光芒自他的手中飞出,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很模糊却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儿的头绪。
卫靖临看着倒地的行砂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抄入了云凤弦的腰下,一手圈起了她的双膝,朗声对着正在奋战的古奕霖道:“你先支持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你别管我,去帮他。”云凤弦抬头瞪着抱她入怀的男子,先前不管如何,都是他骗了她,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事情的始末,她要的是古奕霖的平安。
远处的古奕霖,一身红衣,梳洗整齐的发髻早已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散开,乌黑的长发随着他优美而冷清的身形飞舞。以古奕霖的身手,若是在平时就是十来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今日他的心思大起大落,平静如水镜的心,涟漪大动。原本他以一敌二十,已经有些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过不了几招,便会……
云凤弦又如何看不出来他的情况,她的手搭在了卫靖临的肩膀上,指尖都快刺入他的肉中。“快去救他。”
卫靖临眉尖一蹙,复而把云凤弦放倒在地。他脚尖点地,提起一柄宝剑,闯入人群之中。“皇后,这里有我,你先退回去。”古奕霖拧眉看了眼这个奇怪的卫靖临,忽见银光乍起,兵刃交击之声,清锐入云。
古奕霖再没有细想什么,提起全身的真气朝身边的树干飞起,剑身反射出寒光点点,他借着反弹之力,后发先至,从半空中疾射而来,及时夹住了随着行砂后方而来的烈焰的冷箭。
两个人,一个人在空中劈落而下,一个人字空中架剑而迎,自然是古奕霖比较吃亏一点。他受到劲力反挫,急往下落,同时左手用力推出,把云凤弦生生推开了七八步。
“凤弦,你快运功恢复身体。”他只是淡淡问了一声,提着手中之剑,又迎上了烈焰接下来的剑式。
云凤弦这时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她点了点头,开始了新一回的凝气。
烈焰凌厉的一剑被古奕霖架住,手腕一转,变招奇速,对着古奕霖刺去。
古奕霖刚推开云凤弦,还来不及挡架,情急间往后大仰身,险之有险的避过这一剑。
这时的云凤弦仍然动弹不得,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一点一点地凝聚起身体里残留的灵力。看着古奕霖一次又一次的险象环生,年幸存他反腰而下,乌发几乎垂到了地上,似一片飘落的枫叶。
可是那执剑之人,是大内的太监,繁华美景重来不曾在他的心中逗留。只见他的剑连顿也不曾顿下,又朝着古奕霖刺了过来,这一剑比之先前的来说,是更快,更绝,更狠,也更毒。
此时此刻,情势连番变化,已大出烈焰的预料,他必得尽快把这挡路的之人杀之,再尽速斩杀带来一切祸患的皇帝才行。
至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多么尊贵,他已不能去在乎了。
古奕霖连让数次,只听得一声清叱,淡绿的剑光自他掌中灿然升腾了起来。他,半步也不曾退让过。他也没有退路可言。此刻的云凤弦就在他的身后,这一退之下是什么后果,他早就明白。这个女人是他从小,便认定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早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就算他的脑子不用去考虑,他的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要去保护着她的安全。
为了救云凤弦的古奕霖,被逼得把他自己身体内所有的潜力都激了出来,一切武功都发挥至极。
烈焰是越打越是心惊,他万万料不到,一个在深院中的皇后,竟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其剑法之精微,招式之高妙,还有他在不经意间竟然还带出一丝淡淡的,轻轻的风灵之气,这样的人若是男儿之身,将来定会是古家的支柱,真可怜他生为女儿身,自己更要在此杀了她。他们各为其主,任务失败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思一转,原来细致的剑法又凌厉几分,一剑剑劈落,力逾万钧,气势逼人。迫得古奕霖除了侧身退避和硬挡硬接之外,别无他法。
而古奕霖的身后就是云凤弦,岂能再退避半分。他从来不是女人,就算是更压抑了十来年,他还是他。他纵是粉身碎骨也不能退让半步的硬接着烈焰一次强过一次的杀招。他每接一剑,身躯便微微一颤,脸色更会白一分,剑上发出嗡嗡震动的声音,如宝剑哀哀的悲鸣。
可他甚至连藉着后退,稍微卸一点劲气都不肯,脸色惨白如纸,却又别有一种另类的艳色。乌发飞舞,拦住了他的视线,他便用似白玉般的齿,咬住墨玉般的发,衬着雪玉的脸,容颜美绝更让人不敢直视。云凤弦眼见烈焰一剑剑劈下来,竟是飞沙走石的气势,心神皆乱。她一次又一次地凝起身体里的虚弱气息,无奈每回有一点希望,然后又如石沉大海之中,再无半点动静。奕霖……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拼着以生命为代价,她也不能全心全意救自己的人为她而亡!
卫靖临借着反击的空档,看到古奕霖生命堪忧,偏偏又走不开身。他咬牙提起全身的真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双如琉璃的眼瞳里,隐约闪过赤红之光。
奕霖,你等着我!云凤弦脸色赤红,她的双眼开始变成墨绿之色,用力握着拳,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