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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恕宽的目光也无法从风紫辉身上移开,荣耀秋菊,华茂春松,自识字以来,所读过的无数诗篇、无数文字,竟没有一句一字,可以用来形容这样的风华神韵。怪不得每一个人都对他念念不忘,怪不得每一个人一天要念叨他几十遍,听得人耳朵发痒,怪不得……每一个人都看着风紫辉,然而风紫辉却只看着云凤弦。原以为这个混蛋,看到自己,会大叫大跳,会手舞足蹈,会跑过来大声表功,或着会哭丧着脸冲过来一个劲诉苦,然而,那家伙,竟然只是站在那里,像块木头一样发呆。
相比其他人的激动,他倒是显得最为镇定了。
风紫辉不知自己唇边忽然泛起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笑意,他静而无声地走向云凤弦。
在漫长的分离岁月中,云凤弦也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风紫辉重逢时的情景,她也以为自己会抓住他,拼命诉说分离的岁月,拼命讲述思念的情怀,拼命表功,说明自己如何为救他而竭尽心力。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云凤弦真的以为,这几乎是幻觉,真正抬眼看到那个面容时,她想要冲向他,却发觉,忽然间,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她只能怔怔站在那里,看着风紫辉,一步步走来。
她望着他,一步步行来。所有的秘密可以与他共享,所有的心事可以向他倾诉,所有不能为人知的情绪可以对他;她望着他慢步走来,每一段相濡以沫、笑语旅途画面开始重放。
天崩地裂,万事可托此人;沧海横流,百劫可信此人;大好头颅,无妨可付此人;茫茫大虚,红尘唯此一人。
云凤弦抬头,微笑,面对已经来到面前的风紫辉,原本以为会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然而,她依然只是淡淡笑笑:“欢迎回来。”在下一刻,她拥抱他,拥抱她喜欢的男子。
分离的日子,有多长,仿佛漫无尽头;有多短,行出山海湖城时,他的眉眼、他的神容、他最后的话语,仿佛还在眼前耳边。面对的敌人有那么多、那么强,而自己拥有的力量却如此微薄,曾经以为,得回他的希望渺然微薄,却终是不敢放弃、不甘放弃,到今,他终于回来了,却还让自己以为这一切,极可能只是一场幻梦。
风紫辉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被云凤弦这样抱住,他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抱他,只是淡淡道:“白痴。”
古奕霖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云凤弦。她永远不会知道,当她拥抱风紫辉的时候,他们之间,就自成了一个世界,就是他也不愿介入。
他知道,云凤弦是深爱他的,然而,云凤弦于风紫辉之间,永远有着没有人能相比的默契。他们之间有一个秘密,也许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但他可以感觉得到。
看到风紫辉,他是真心地高兴,然而……然而……真的可以不介意吗?
他垂首掩去眉宇间一瞬的黯然,然后抬头,满眼的欢喜笑虐:“云凤弦,你的手不痛了吗?”
云凤弦一怔,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整只右臂都被烫伤了,这么用力一抱人……“啊……”惨叫声中,云凤弦猛然松手,左手抱着右手,在原地直跳三丈高。
风紫辉一伸手,就把他按住,另一只手拂开他的右袖子,眉毛微微一扬,这么重的烫伤,这个混蛋,竟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痛。
“怎么伤的?”
冷漠的语气里听不出关怀,却让云凤弦不觉瑟缩了一下,不敢把自己往油锅里伸手捞铜钱的蠢事说出来。
严恕宽轻咳一声,把云凤弦所做所为说了一清二楚。
然而,风紫辉的眼神依旧无喜无怒,更谈不上感动,只冷漠地重复骂了一声:“白痴。”
云凤弦郁闷得就快蹲一边划圈圈去了,风紫辉却已轻快地报出几种药名。
严恕宽怔了一下,古奕霖微微一笑,道:“这应该是治烫伤最好的药,有劳严大人了。”云凤弦的脸皮早就厚若城墙,听了也不介意,反摸摸鼻子,笑嘻嘻对风紫辉道:“就算我是个白痴,应该也是你很喜欢的那种吧!”
就连风紫辉都有哭笑不得的感受,也不再理她胡闹,转眸目光淡淡扫过大堂里的人,在古奕霖的脸上微微一凝,顿住了。
这时云凤弦也看到了古奕霖的表情,心中立时想到一事,当即伸手一拉风紫辉:“什么也别说了,先进来,有件事我一点法子都没有,你得立刻帮我解释清楚。”
风紫辉自是知道,回到这家伙身边就别指望安生,略略挑挑眉头,便也不出一声地任云凤弦把他直接拉进行宫去了。
厚着脸皮把微笑的莫火离支开之后,再东张西望一番,确认各处都有年丰带来的人守着,断无被偷听之虑,云凤弦这才把门牢牢关紧。
在古奕霖有些不安的眼神中,云凤弦干笑两声,把风紫辉拉得贴身过来,凑在他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通。
风紫辉微微冷笑,一直以来,所有的疑团,所有让他感觉不能理解的事,似乎在一瞬间有了合理的原因,原来,他唯一没有料想到的竟是……他淡淡抬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我来处理吗?”
“简单!”云凤弦抽了抽嘴角。
风紫辉淡淡看她一眼,眼中的不屑让云凤弦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眼看着风紫辉似乎没打算就她的男男关系问题做什么更深一步的解释,云凤弦急得一把扯住他,再不肯放手:“我不管,事情因你而起,你得给我解决了,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见他这等气急败坏,连古奕霖都不便再旁观了,轻声道:“云凤弦,你不要胡闹了,不论风紫辉是什么,对你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风紫辉似笑非笑:“没想到她倒是真会这样做,可是你知道的,那个白痴……,罢了,是男宠又如何,相信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你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不是吗?”风紫辉只望定古奕霖,目中忽现神芒,灿亮惊魂,话犹未落,他再不看古奕霖的表情,转身拉开房门,就大步出去。云凤弦看了若有所思的古奕霖一眼,知道自己需要给他时间去消化下风紫辉的话语,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立即跟上去。她可是好久都没有看到风紫辉了,有好多事情都得与他好好商量一翻,严恕宽却适时走进了内园,大声道:“陛下,有客来访。”
云凤弦很郁闷地咬牙切齿:“我才安生几天,怎么又有上门的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严恕宽懒得理她,只用眼角瞄了瞄风紫辉,:“客人是专门来访风公子的,与陛下没什么关系。”
云凤弦又是一怔:“找他?”她回头看看风紫辉:“你在这一带有特别的朋友?”
风紫辉没有立刻回答,严恕宽已微笑道:“来的,是远客。”
风紫辉忽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他想自己已经猜出来的是哪一位客了,虽然他自己一点也不希望这预想成真。
卷四 暗魂定 第十六章 暗魂初动
门前的守卫和斤中侍奉的宫人,小心地传递着惊异的眼神,为这不可思议的怪异来客,感到惊奇。
眼看着那白衣黑发,风华绝世的男子徐步而入,而严大人则在外头打了个手势,所有的下人和守卫,立刻会意地迅即退出,轻轻地带上大门。
束水在看到风紫辉的那一刻,就不再对其他任何出出进进的人加以丝毫注意,他眼神灿亮,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漂亮美人。。。。。。风紫辉。”
风紫辉对于他脸上纯然的欢喜视而不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流金国在各地的人虽不多,但因为流金国的大部份药材都卖到炎烈国,而很多贵重的药物都是由京城的贵人买走。虽说买卖的事,我们一直交托给百草堂,不过,我们在炎烈国京城,也留了几个人,以作联络之用。我那次受伤出来,就请我的同伴多注意你们那边的动静,特别告诉他们,如果看到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男人,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后来我的同伴看到一个世上最漂亮的男人从那里走出来,就知道一定是你,他们一边派人通知我,一边一直跟着你,跟到这里。对了。。。。。。”
束水皱起眉:“他们说,一路上,似乎有很多人在偷偷跟踪你,好像有人还想杀你似的,好多人悄悄在四周跑来跑去,跳上跳下的。我的同伴注意到,他们袖子里、腰后头,似乎都带着利器,人人身上都有杀气。他们本来都准备好如果出事,就一定要保护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居然没动手。
以风紫辉那天下无双的灵觉,自然早就知道一路上有多路人马在悄悄跟着自己,不过,他料到必是有人想对他出手,也有人想要保护他,背后的人是谁,不用猜都知道,也就没认真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