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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向天翻个白眼,暗中估摸着如果风浩然找准时机出手,自己能有几成逃出去的机会。
可谁知随着莫火离一声喝,一群兵蜂拥而入,冲向云凤弦。
混乱之中,莫火离声音压到只有云凤弦一人可以听得到,无比迅快地说:“末将奉摄政王之命,迎接公子。“
云凤弦只一怔,便已失去利用轻功逃脱的机会,被一群士兵围住了。她心念电转,放大嗓门道:“没关系,我想莫将军只是想和我好好谈一谈,风灵国的人在金沙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的问题,大家都是风灵国人,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很放心。莫将军何必叫人来拿,我跟你去就是。”这一声叫完,云凤弦心里估算着风浩然听了这话,多少也心中有数,不会贸然出手来救自己了。
这是,所有的军士已经拥着云凤弦往外走。
云凤弦一方面听莫火离一句话已经安心了,一方面也是不得不跟着往外走,最后倒也记得对已经脸色苍白,不像活人的金沙国君主笑着说一声:“陛下,你不用太担心,,我看莫将军纯是一片热心,来捉我这个冒犯王架的人,不小心惊了陛下你的架而已。”
也不知道金沙国君主有没有相信云凤弦的话,因为云凤弦自己已经被簇拥着,身不由己的往外去了。云凤弦几乎被上百名楚军围着一路出了金沙国王宫,严恕宽同样也在保护之下离开王宫。
金沙国王宫中的护卫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集结人马与风灵国的军队对抗,也未必敢于对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莫火离虽然是名武将,倒比严恕宽那个文臣还知礼,临行还对金沙国君主拱了拱手:“外臣失仪,陛下受惊。外臣这就将此人带回细审,口供容日后通报陛下。”他也不再看惊疑不定的金沙国君主,大声传令:“来啊!把这个人押回去。”他自己也早就移步到了云凤弦身边,看似贴身押送,不过就云凤弦的感觉更像贴身保护。
大家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往王宫外走,云凤弦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莫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火离在军士们整齐的步伐、故意的大喊掩护声中,低且疾地道:末将与严大人,都得到摄政王密令,营救云凤弦容公子,公子的画像,我们也已见过了。“
云凤弦仍然听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以:“为什么会让你们这些边关守将、驻外大使来救护我?”
“详情不是末将所能了解的,末将只知道摄政王传来的密信,说凤翔公子是至尊至贵的人物,不惜一切代价也需要加以保卫。但是,其他诸国,也同样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掳走凤翔公子。为了捉走公子,甚至不惜制造一起假死事件,让人以为公子已经被害。但摄政王早已洞悉先机,为恐旁人情急,真的下手杀害公子,所以假作中计,让那些人自以为得计,带着公子从藏身之处出来。摄政王料到对方必会急于带公子去往他们自己的国家,所以暗中已选好掳劫公子的人最有可能会走的路线,悄悄布置,外松内驰,务必尽一切可能找出它们,救出公子。所以末将虽处边境,也一样接获命令。严大人虽在金沙国,也同样身负密责,早就暗中派人四下打探,只是因为不能被人发觉,所以不敢查探得太过明显……”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出了宫门。
宫门外又有许多人,向他们集合过来。刚才在宫门前卖水果的小贩、舞杂耍的戏班、逛街的闲人、拉车的苦力,全都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下,一手扯脱外面的装饰衣物,露出里面独属风灵国军队的鲜明衣甲,迅速向他们靠近,又组成一层护卫。
长街远处,马蹄声响,军士或牵或骑着加起来足有几十匹的快马,如飞而至。
莫火离低声对云凤弦继续说:“我们仍在危境之中,先上马,必须尽快离开金沙国,回到风灵国境,进入明月关,才能安全。”
云凤弦不用他催,已是自动自发,迅快无比的跳上马去了,只是临行前,深深望了金沙国王宫一眼,又向四处张望了几下,最终还是猜不出风浩然此时此刻到底在哪里,只得做罢。
莫火离和严恕宽也各自上了马。他们三人前后左右,有几十匹马护拥,四周又有数百军士随护,跟着快马奔驰。
云凤弦在马上一边随众奔驰,一边还是难抑自己的好奇,追问着:“莫将军,你说下去啊!”
莫火离顿了一顿,方道:“我们一直都在寻找一群可能捉了公子的人,却没想到公子竟能自行脱困,更难得的是,公子既然一直非常小心,根本不到风灵国使臣府去见严大人。”
云凤弦一挑眉:“这一点有什么难得处?”
“我们发现,炎烈国人一直很注意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使臣府附近,还有明月关外,总会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徘徊,所以如果公子直接来找我们,可能会半路上就被截住了。”
莫火离深吸一口气,犹有余悸地说:“幸得公子神机妙算,防范于未然。”
云凤弦暗叫一声惭愧,她还没想的那么远,只不过刚从水忘忧手中逃出来,唯恐被水忘忧捉住,所以不敢联络风灵国人罢了。
他们大队人马,一路行进,金沙国百姓纷纷闪避,躲回家中。满街冷清,不见半个人,只有户户大门禁闭,隐约可见有人在窗下,小心地往外偷看。
云凤弦轻声说,“会不会太扰民?”
“正是要这般扰民,一般百姓都吓得回避,才避免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人群中制造混乱,或谋刺公子。”
莫火离淡淡说来,听得云凤弦暗暗佩服。他这样大张旗鼓,一向害怕二国之人的金沙国百姓必会逃个精光,这时候,街头巷尾、柱后墙角,若还有人在,那就必是可疑之人。少了普通人的掩护,就算是超一流高手,要想在这么多铁血军士的护卫下,把云凤弦捉走,或刺杀,都不是容易的事。莫火离这样的安排,的确大见名将之风。
难得的是,他不骄不躁,对云凤弦有些愚蠢的问题,也能安然回答之余,还有耐心继续解释开始的问题:“公子不主动来联系我们,却故意暴打严大人手下的一个管事,还连续打了两次,又抛下一块玉佩,虽然那美玉不是什么刻符印信,但分明是出自风灵国京城,白云轩的雕工,最精致的上品贡玉,如此一来,公子的身份昭然若揭。严大人知晓之后,不敢声张,只是悄悄传信于我。我当场便点了日月关中最精锐的军队,换了民间服饰,星夜赶来。在路上,我们已经发现金沙国君主通令全国,追缉公子的事。末将情知不对,与严大人会合之后将此事提出商量。我们都担心万一有所迟疑,让公子为金沙国君主所害,因此,由严大人亲自进宫找金沙国君主理论,追问原因,末将则带领人手,布伏于王宫之外,随时接应。后来严大人从宫中传出消息,说是公子现身,而宫中也传来骚动,我们一加打探,就知道有人潜入皇宫,胁迫金沙国君主。两相映照,末将便猜出,必是公子被通缉之后,故意来找金沙国君主算账,末将不敢暴露公子的身份,所以故意藉着助金沙国君主平乱,擒拿恶徒的名义,冲进宫去。金沙国王宫守卫本来就不严,王宫卫队并没有作战实力,有畏惧我们风灵国的人,所以,被我军一路直冲进正殿了。”
云凤弦听得讶异,不由望向严恕宽:“严大人,自我现身之后,你一直在我的面前,人也没有出现,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到宫外给莫将军的?”
严恕宽并不似莫火离那般恭敬有礼,只淡淡道:“我与莫将军订过几个暗号,不一定要张口说话,只要有适当的响动、动作,让外头的人或见或听,就可以传递简单的消息。风灵国在金沙国经营多年,金沙国王宫中,自有我们的眼线,事实上昨夜炎烈国使臣夜入金沙国王宫,我们也早就从眼线那边听说了,我亲自到金沙国王宫来见金沙国君主,为的只是进一步确定,这一切的确是炎烈国指使的。为防意外,下官进正殿之前,我方眼线就已经在正殿外候着了。”
云凤弦皱皱眉:“我偷偷潜进宫,在正殿四周查看过,除了两个守卫,外头并没有别的人啊!”
严恕宽淡淡一笑:“难道金沙国君主的守卫就不可以成为我风灵国的眼线吗?”
云凤弦一怔:“竟然是这样?”
“自然是如此,幸好工作下手打晕人时,出手不重,幸好后来金沙国君主的侍卫队赶来时,把晕倒的人救醒,否则他们还真不能及时把消息传出来呢!”这位使臣大人的语气略显讥讽。
莫火离皱了皱眉,看了严恕宽一眼。
严恕宽如同不觉,安然自若